37 歲歲的暫時忍讓
漫山遍野,唯餘莽莽。
當初被人帶到這座大山的時候是炎熱的夏季,而今看着窗外飄飛的大雪,歲歲掐起手指頭,“都有半年了啊,這樣算來,小七、小九、花兒、天牧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那個神秘的面具人,偶爾會來這裏一趟,過問歲歲的一些事情,并且極盡能事的讨好歲歲。幾近使歲歲覺得自己不是被綁來的,而是被請來的。
無聊的慢步在大廳內,眼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恍,歲歲喜上眉梢,“劉大哥。”
聽到歲歲熟絡的、親切的喚聲,劉德不自覺的抖了抖,回轉身,盯着這個不知道是主人還是囚犯的小孩子。
“劉大哥,你們回來了?”照說,劉德是去接小七、小九他們的,歲歲四周看着,“小七、小九他們呢,怎麽沒有和你們一起來?”
劉德擡手指了指內室方向,“大哥正在向主人說明此事。”
歲歲臉上再度揚起笑容,“你是說,小七他們在裏面?”而且那個神秘的面具人又來了?
劉德聳了聳肩,對歲歲的說辭不置可否。
內室中,面具人仍舊一如以往般幽雅的端坐在書桌前,而站在書桌前回話的正是高悅。
“你是說,你去晚了一步?”
高悅點了點頭,“屬下該死。”
面具人輕點了點頭,呶着嘴,思考了許久,“看來,老七對歲歲不是一般的好。”
“主人的意思是?”
“所以,我們越發要對歲歲好。”眼見高悅疑惑之極,面具人‘哈哈’一笑站了起來,“我們要讓歲歲覺得我們是真正待他好的人,并且将他收為已用。到時候,也許可以用他去對付老七。”
“難怪主人對那個頑劣的小子這般好?原來是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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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是太子的身份合州至今只怕仍舊無人知曉?沒有傳開罷?”
高悅點了點頭,“是樓太尉夫婦秘密接太子歸京,樓宇烈和樓惜君也都回京了。安排得極是隐秘。合州的人至今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包括盧懷瑜都不知道。”
“這就好。”面具人神秘的笑了起來,“本座想,歲歲只怕也不知道老七的真實身份。”
“是的,太子在引鳳學院一直是用鳳睿一名。”
“鳳?”面具人再次笑了,坐在了書桌邊想着心事,繼而擡頭問道:“不想老頭子将老七安排在了引鳳學院?如果不是樓惜君,只怕還要隐藏數年?你倒是說說,老頭子此為到底是冷淡老七還是刻意保護老七?”
高悅搖了搖頭,“屬下愚鈍。”
“這次是本座失算了。老七回了京就不好公開下手了。”面具人的手指輕點着書桌,玉制的書桌發出清脆的響聲,“你打聽過沒有,老七這幾年在合州是奮發圖強、卧薪嘗膽還是自暴自棄、荒誕無稽?”
“屬下仔細打聽過,太子在合州行事張揚。除了沒有暴露身份外,吃喝嫖賭樣樣占全。那禦香湖畔的六大花魁和太子私交不淺,太子是她們的座上賓。”
“哦?”面具人的眼睛露出驚喜、懷疑的眼神,“你是說老七是纨绔子弟?”
“可是,學院中,太子的成績總是排在第一。”
“有意思了。”面具人再次低下頭,手指習慣性的在玉桌上敲着,半晌眼睛一亮,“老七是被老頭子送到引風學院的,所以他用心學習期望得到老頭子的贊賞,期待老頭子一高興接他回京。可本質的他……”說到這裏,面具人‘啧啧’搖頭,“說不定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主人如此一說,屬下不再糊塗。聽了主人分析,屬下明白了。主人智謀一向過人,屬下佩服。”
“這種敷衍拍馬的話不說也罷。”面具人擺了擺手,“目前緊要的事是如何在老七的身邊安排下我們的人。”
“只怕樓太尉有安排,必都是他的親信。我們的人進不去。”
聞言,面具人輕笑二聲,“誰說我們的人進不去?”說着,他再度輕笑幾聲,“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主人的意思是?”
“禦香湖六大花魁中有我們的人。想當初,本座安排她們在禦香湖畔的時候只不過是為了誘得引鳳學院的三位公子中有人為本座所用。不想啊……只怪本座大意了,香泉公子居然是老七?”
“哦,主人的意思是說,如果太子果真是扶不起的阿鬥,勢必接禦香湖的花魁們進京?這樣的話,我們的人自然而然就到了太子的身邊而且不會引起樓致遠的懷疑?否則的話,那‘扶不起的阿鬥’就有待商榷?”見面具人點頭,高悅繼續問道:“那個小子的小夥伴已被太子接走?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由此可以看出歲歲在老七的心中有多麽重的地位,正因了此,我們越發要好好的待歲歲。将他養得有紅是白,以後,也許是和老七談判的唯一籌碼。如果本座估計得不錯,只怕可以令我們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那個小子以為是我們殺了他的小夥伴,一門心思想着怎麽逃跑怎麽辦?”
“一個小孩子,你們都盯不住麽?”面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屬下,“可不要和本座說,你們這幫殺人不眨眼的人拿一個小孩子沒有辦法。”
“這個……”一路上行來,那個小孩子怪異的舉動還真是沒有辦法,讓人防不勝防。
“好了,小孩子嘛總有愛玩的天性,你們由着他,陪着他玩。過幾年,他見我們真心對他好,自是不會再跑。”
“屬下……屬下試試看。”
“在這裏,除了本座外,歲歲就是你們的主子了。”眼見高悅震驚的眼神,面具人直是搖頭嘆息,“本座說的主子是有範圍的,在這個洞天中他是主子。出了洞天,你們就看着辦了。”
原來還是哄小孩的一套玩意兒。高悅點了點頭。
“兩廂權衡利弊,他自是會留下來。本座就不信,這個世上,沒有人不喜歡權利、富貴?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一個極易改變興趣愛好的小孩子。”面具人說到這裏,似有所思,又低頭想了半天,“有時間,去禦香湖畔走走,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高悅躬身揖手,“明白。”
見面具人使眼色,高悅通過內室的透光鏡看去,只見歲歲已是急沖沖的沖到了內室門前。
“小七、小九、花兒、天牧。”随着‘乒乒’的敲門聲,萬歲歲的聲音回蕩在內室裏面具人和高悅的耳中。
見面具人輕點着頭,高悅走到門邊,啓動機關。
眼見着內室的門徐徐開啓,歲歲興奮的沖了進去,“小七、小九、花兒、天……”四下無人啊。他轉過頭,看向面具人,又看向高悅,“高大哥,小七、小九他們呢?”
“歲歲。”面具人一慣風度幽雅的走到歲歲的身邊,雙手摁着歲歲的肩頭,“我的人到了合州後,已不見了你那幫小夥伴的身影。”
“不見了?”
眼見歲歲眼中露出懷疑的神情,面具人眯着眼睛,“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他們确實不見了。”
“一定是你們。”歲歲擡起手,指着高悅和面具人,“一定是你們殺了他們。”
“怎麽可能?”面具人笑着拍了拍歲歲的頭,“正所謂怨有頭債有主,我和他們無怨無仇,為什麽要殺他們?再說,我不也沒有殺你麽?而且一應吃喝穿好好的待你。”
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歲歲顯得有些着急,“可是,可是他們去了哪裏?”
“我的人趕到合州的時候,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你們沒有去打聽打聽?”
“打聽過了。”高悅走到歲歲的面前,“我估計,他們和你的公子爺走了。”
“公子爺?”
“是啊。”高悅點了點頭,“因為,你的公子爺也不知去向了。”
歲歲低下頭,眼中燃着怒火,也許是這些人将小七、小九、公子爺他們都殺了吧?故意說找不到而已。
“你懷疑是我殺了他們?”面具人似乎能夠讀懂一個人的心,繼而哈哈一笑,“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話,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
也是啊,如果面具人真要他的命,他的小命早就丢了,又何苦待他這麽好?歲歲有點想不通了。
“我只和樓家有仇,和你們無仇無怨,是以犯不着殺你們。”面具人摸着歲歲的短發,“你此番落難只能說運氣不好。但我也不想妄殺無辜。如今你已無依無靠,就留在這裏吧?”
“不,我要回去找他們。”
面具人輕嘆一聲,“你一個小孩子,如何走得回去?人海茫茫,你又如何找得到他們?倒不如在這裏學好一身本領,能夠自保了的話,再去找他們也不遲。再說,我也可以幫你的忙尋找他們。”
“你為什麽要待我這麽好?”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一定有原因。
“緣分吧。”面具人輕撫着歲歲的短發,“就像你的公子爺喜歡你一般,我也喜歡你。只是,你要聽話的留在這洞天中。出了洞天,外面野獸衆多,我就保不了你了。”
威脅啊!歲歲咬牙低下了頭,繼而擡起頭,露出招牌式的笑,“我不過一個小乞丐,誰給我飯吃、給我衣穿,誰就是我的主人。主人待我這麽好,我幹嘛要去外面受苦、自找罪受的喂野狼、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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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水月洞天湖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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