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長樂縣主
不可否認,秦妙姝存了看戲的心思,但是以她家如今的權勢地位,也只能在一旁看戲。
權貴圈子中的戲碼,可看可品,不可參與。
第二日一早,秦妙姝随母親和祖母一同出城,到福田山上的寶福寺上香。
寶福寺是前朝的皇家寺廟,後來,前朝滅國,趙家先祖登基,創建郢國。
只是趙家人并不迷信佛神之事,故而寶福寺也慢慢的退掉皇家寺廟的外衣。
但這并不影響它在百姓心中的印象,寶福寺依舊香火鼎盛,而且少了皇家的威嚴,百姓們去得更勤快了。
上輩子,秦妙姝是不迷信的,她只相信科學。
直到稀裏糊塗來到這個朝代,在家人的影響下,慢慢改變看法。
雖然依舊不會沉迷,但是心中會存有敬畏,也會虔誠地上柱香。
與旁的信衆一樣,邊上香,邊碎碎念,祈求保佑。
上完香,祖母和母親想要去會客堂拜見主持大師,想請主持大師幫忙算上一算。
聽聞主持大師行蹤不定,但依舊想要碰碰運氣。
秦妙姝無法,只好陪着她們過去看看。
後了解到主持大師已經雲游去了,幾人都有些失望。
“聽聞寺中景致不錯,頭一回來,去看看吧。”祖母開口。
“姝兒,我陪你祖母走走,你可要一同去?”喬氏溫柔地看向秦妙姝,詢問意見,她知曉秦妙姝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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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姝扶着祖母的另一邊手臂,嬌聲道:“有些累了,我想晚些再去。”
老太太很高興,點了點孫女的腦袋,“你啊你,小懶貓!”
“歇好了,我再自己去。”秦妙姝微微一笑。
“想自己去也可以,莫要貪玩,差不多時辰,就到馬車上等我們。”
“身莫不要離了人,京城不比咱們宿城。這人生地不熟的,小心迷路。”
喬氏知道女兒自小獨立,但是她們對京城還不算熟,心中沒有安全感,故而忍不住多唠叨幾句。
與祖母和母親分開走後,秦妙姝帶着金寶和銀寶漫步至後山,見一亭子,便走過去乘涼休息。
好一會兒,見不遠處吵吵嚷嚷的,一堆人走過,看方向是往佛堂那邊去的。
因為還有一段距離,且秦妙姝對京城中的人還不是特別熟。
見人家不是往亭子走的,她就懶得搭理,她不想多管閑事,就定定坐着,也懶得打聽都有誰。
口渴了,就喝一杯自帶的茶水,好悠閑,好自在。
不知怎的,那些人又改變了方向,領頭的女子氣沖沖地往亭子來。
一到亭子中,就用食指指着秦妙姝,道:“你,可以滾了。”
秦妙姝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呆着,也沒招誰惹誰。
她覺得這個女子當真很沒有禮貌,沒有教養。
但是秦妙姝清楚的知曉,這裏是京城,能如此嚣張,猜測應該是有些來頭。
她生氣,但理智尚在。也不争辯,就沉默地起身,一句話也不說,想要帶着金寶、銀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還未走出亭子,那女子突然大呼“放肆”,把秦妙姝吓了一跳。
突然大喊大叫,哪個人能禁住這種吓,秦妙姝有些怒氣上頭。
只聽那女子咋咋呼呼地,繼續道:“好一個刁民,見到本縣主居然不行禮,哪家人,如此沒有規矩?”
那女子自報家門,秦妙姝聽了只想翻白眼。
不禁感嘆:權勢當真是個好東西,一個縣主就敢如此嚣張跋扈,仗勢欺人。
見秦妙姝還沒有反應,站在長樂縣主旁邊的姑娘趕忙出來解圍。
“這是安平公主府的長樂縣主,還不快過來拜見?”
但即使只是個縣主,秦妙姝也惹不起。惹不起能怎麽辦,只能忍着。
她緩緩回頭,給長樂縣主行禮,然後給她道歉。表示自己剛來京城,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縣主大駕光臨。
說完就擡起頭,給旁邊的姑娘點點頭,表示感謝。
這個長樂縣主是剛得不久的封號,秦妙姝前幾天還聽到過。
當時沒當一回事,畢竟不認識,也沒必要非要去了解。
不曾想在這裏給遇上了,還無意間給得罪了。
長樂縣主見秦妙姝低頭認錯,更為得意,昂起她高傲的頭顱。
“念你是初犯,本縣主便饒了你這個鄉巴佬。”
說着自顧自坐下,伸出一條腿,指着自己的鞋子,道:“本縣主的鞋子髒了,你幫本縣主擦幹淨,本縣主今日便放你走。”
說完,挑釁地看着秦妙姝,她看秦妙姝嬌俏的小臉覺得很不舒服,又扭頭看向別處。
秦妙姝嘴角微抽,覺得特別無語。自己都給這個嚣張跋扈的縣主道歉了,她竟然還想要繼續羞辱。
鞋子是不可能擦的,特別是身邊還有一群幸災樂禍的人看着。
今日若是擦了這鞋子,她們秦家今後在京城就會被指指點點,就會給旁人留下誰都能欺負的印象,以後就別想再有好日子過了。
來京城大半年了,也了解不少事情。
這個長樂縣主的母親是安平公主,是聖上的庶妹,出嫁前并不得寵,是個小透明。
直到近年來,她所嫁的夫家發展慢慢有點勢頭,她才逐漸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細糾起來,那夫家雖是侯府,但在京城中其實也算不得什麽。
相比定北侯的有權有勢,安平公主所嫁的永昌侯府就只能算是沒落到邊緣的權貴。
永昌侯府并無實權,且安平公主嫁的是嫡次子龐博。
龐博當初有些風花雪月的才氣,被安平公主相中,招為驸馬。
雖然尚的是不得寵的公主,但也能從中得到一些甜頭。
龐博抓住這點甜頭,苦心鑽研,收效不大,但起碼讓永昌侯府又重新出現在大衆眼前。
長樂縣主是進宮陪伴太後幾個月,将太後哄高興了,才得到的封號,想必這也是那龐驸馬出的主意。
秦妙姝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錯什麽,而且父親官職不大,但也是兢兢業業為聖上辦事的朝廷命官。
“鞋髒了,自是要擦的,縣主可讓身邊婢女去擦。”
“臣女在家中都是婢女幫打理的,她們都很勤快能幹,想必縣主家的婢女也是如此的,畢竟應該沒有哪家會養閑人。”
秦妙姝不卑不亢,所言也有理有據。
“你……你……你,你放肆!”
長樂縣主顫抖的手指,指着一臉坦然的秦妙姝,氣到說不出話。
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念頭,秦妙姝繼續道:“縣主言重了,臣女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說完,也不想再跟沒腦子縣主呆在一塊,就打算告辭離開。
“縣主若無旁的事情,臣女便先告辭了。家中祖母和母親還在等着,失陪了。”
不等長樂縣主的回應,扭頭就走。
長樂縣主氣得起身跟上,大聲呵斥,“大膽,來人啊,給本縣主拿下她。”
其他人不敢妄動,猶猶豫豫,長樂縣主氣急,大罵:“你個賤人,我乃太後親封的縣主,不将本縣主放在眼裏,就是不将太後放在眼裏。”
“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給本縣主拿下她。”
秦妙姝真的是被這個二貨縣主氣笑了。
“呵”冷笑一聲,道:“縣主好大的官威,不知縣主官任幾品?”
“縣主恐怕沒有捉拿任何人的權力吧?更不用說,臣女乃堂堂戶部左侍郎的家眷。”
“不知我秦家所犯何罪,呵,竟輪到縣主拿下我?”
真是給她臉了,秦妙姝心想。
頓了頓,又補充到:“太後母儀天下,寬厚仁慈,衆所周知,萬人敬仰。”
“臣女自然也是敬重的,臣女只希望縣主在仗勢欺人之時,莫要提及太後娘娘,免得敗壞她老人家的名聲。”
秦妙姝字字有力,句句誅心。可把長樂縣主氣壞了,但是她也無力反駁。
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秦妙姝走遠,而自己淪為衆人笑柄。
雖然這些人不敢當着她的面嘲笑她,但背後一定會那此事當笑料談論。
“今日之事,若是洩露半句,本縣主要你們好看,一個也別想好過。”
長樂縣主放出狠話,警告在場的衆位姑娘,來挽回她那少得可憐的臉面。
說完,用力推開一旁的姑娘,氣哄哄得帥袖離開。
被推的姑娘沒站穩,險些撞石桌上,好在眼疾手快,及時扶住,才逃過差點破相的一劫。
走出去的路上,金寶擔憂地問:“姑娘,咱們得罪了長樂縣主,萬一她要追究起來,咱們可怎麽辦?”
“會不會連累老爺和家中之人?”
秦妙姝坦然一笑,道:“放心,不會的。”
“長樂縣主無禮在先,且你家姑娘雖然說話直白了些,但并沒有說錯,且全程都用敬語。”
“我從頭到尾,并無失禮之處,她就是想抓我把柄,也抓不到,更別說對我不利了。”
話雖如此,但兩個丫鬟還是很擔心,“明着不敢,萬一她要來陰的呢。不怕君子明着來,就怕小人使陰招。”
“奴婢覺得,那縣主就是個小人。”銀寶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秦妙姝點頭認同,她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放心,你家姑娘自有打算。”
“回去後,也會如實告知長輩們,讓他們拿主意。”
想想,秦妙姝還是先出言安撫了兩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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