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千金小姐和馬奴的二三事……
在這個奇怪的氛圍裏。
沅沅仿佛也鬼使神差地get到了角色扮演的蜜汁快樂……
還別說,少年越是這樣,就越容易讓人感到興奮。
沅沅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嬌蠻的架勢。
“你都說我是千金小姐,你是我的馬奴,連人都是我的,床自然也是我的。”
仿佛故意要和他對着來,少女還又特意往他鋪上擠了擠,霸道地霸占了少年的床榻。
“我過來的時候腳又疼了,白日裏被你揉捏了幾下,就舒服了很多,別的下人都沒有你揉的好。”
沅沅讓他繼續過來給自己揉腳。
果然,聽到她腳疼之後,少年終于沒有繼續站在門後面,而是緩緩地走上前來。
燭光由暗到明在他面頰上漸漸過渡,将他的五官顯得愈發深邃。
郁厘涼蹲下身脫下了少女的鞋襪,看到了她晶瑩雪白的足。
沅沅卻趁他不防,飛快将小腳塞到了他懷裏。
帶着一絲惡趣味,少女這次故意挑撥他的衣服縫隙,直到他眸色一沉,将她小腳按住。
沅沅小聲笑道:“你還覺不覺得我是個千金大小姐啦?”
她就是故意挑釁他的,想看看他還能忍到什麽時候。
然後半個時辰之後,小慫包抿着小嘴,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覺得自己腳底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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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厘涼坐在床榻旁,極其耐心地幫她擦了擦腳。
看着她一雙原本白嫩嫩的腳底心微微發紅,甚至被磨破了皮的樣子,愈發感到少女的嬌稚……
沅沅“嘶”了一聲,小聲罵他:“噙獸……”
連她的腳都不放過。
郁厘涼面無表情地給少女套上襪子,聽到她這話,頓時啓唇,喑聲答她:“嗯,我是噙獸。”
“你還生氣麽?”
他又挪了個暖手爐過來,将少女的小腳又暖了暖,明顯是在讨好她,希望她可以原諒他。
沅沅看着他一臉比自己都還要小可憐的模樣,竟然無語凝噎。
行吧,吃幹抹淨的是他,賣乖讨好的也是他。
什麽好處都讓他給占去了……
沅沅終于發現今晚上她完完全全就是頭自己送上門的傻羊。
想到正經事情,沅沅也就不急着和他計較什麽。
又想眼下是在別人府裏,他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對的,畢竟被人知曉他一個二皇子留到官員府裏做馬奴,那還不得把旁人給吓死……
沅沅勉強搭理他道:“那個……舒大人和舒夫人,他們都不知道我以後會許配給二皇子呢。”
郁厘涼沉默了片刻,又答了個“嗯”。
他知道了。
其實來到了府裏一段時日之後,範湍暗中收集來的情報便已經足夠少年掌握足夠的消息。
天子也許是想通過成全他們的方法來變相地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
沒有了阻力的郁厘涼也許會倦怠,發現少女并不是那麽獨一無二不可失去。
而發現想要的榮華富貴都在手邊的少女,也許未必還會執意高攀二皇子,轉而選擇一個安穩不出錯的主母生活?
總之,這次考驗的是人性,但凡他們二人生出了二心,那麽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成不了了。
“你有什麽打算嗎?”
沅沅遲疑地問他。
郁厘涼替她穿上了鞋子,“你到哪裏,我就在哪裏。”
沅沅:好吧……
他又猝不及防地說這種甜蜜蜜的話了,讓她毫無準備。
她摸了摸熱熱的臉頰,難免又被他給甜到。
“你這個小馬奴伺候的還不錯,下次還來找你。”
少年目光古怪地掃了她一眼,“姑娘不怕別人發現?”
沅沅嘿嘿傻笑,“怕呀,特別怕,所以才在天黑來找你,你要是伺候不好,我就抛棄你,換別人。”
美美的重逢,除了沅沅的腳底心不快樂,少女卻宛若陷入了蜜罐,特別快樂。
他想見她都情願扮成馬奴了,她還有什麽好生氣的。
最重要的是,少年始終給沅沅一種“天塌下來都沒有關系”的感覺,因為有他在。
所以沅沅回去之後睡得相當香甜。
到了第二天早上,舒會意還沒來找自家妹妹去練習馬術來促進自己的姻緣進度條,沅沅就已經自覺地奔到了馬場上。
又至巳時初刻,舒會意才頂着一腦門子興奮到馬場将沅沅叫來。
沅沅停下來的時候,正好少年過來給馬補充水和食物。
舒會意說:“今天府裏有人過來向妹妹提親來了。”
沅沅詫異。
所以少年解決事情的速度有這麽快?昨天晚上才說過,今天就上門來提親了?
少女立馬做出了應有的嬌羞反應道:“人家高門大戶的,我怎麽能配得上……”
舒會意卻很是直接,“只有那些人配不上妹妹的份兒,妹妹只管自個兒的心裏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高興咱們就不去見了,直接回了……”
沅沅連忙拽住對方,忸怩道:“當然要去見。”
她回到小馬旁邊,從馬背帶裏取回帕子時,少年幽黑的眸子卻盯住了她。
“你要過去?”
沅沅頓時繃起小臉,不想讓他高興的太快,嘴裏含糊地“唔”了一聲。
雖然他現在才想起來要讨好她,但她還是大發慈悲地答了他一句,“畢竟我如今的一切都是當今聖上給的,我能有今日千金小姐的身份這麽不容易,當然不能輕易錯過這次的機會了。”
聽見了嗎?
她就是因為愛慕虛榮才答應嫁給他的呢。
才不是因為喜歡他……
她說完就邁着輕快的小步伐快步走到了舒會意的身邊,跟着舒會意離開。
過了片刻,範湍才偷偷溜進了府裏同少年告狀。
“屬下去調查了之後才發現,想娶沅沅姑娘的人家不止一戶,其中忠勇伯府和衛國公府的意向尤為明顯……”
範湍說完,頓時也發覺少女有點像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
這都還沒多久,就招惹了那麽多的男人側目。
她要是一開始就是真的千金,只怕二皇子殿下都還要和這些人争上一争呢……
郁厘涼沉默地喂馬,沒有吱聲。
又過了片刻,去探過消息的範湍回來告訴自家主子。
“沅沅姑娘收了寧三公子的信物……”
郁厘涼語氣極淡地繼續“哦”了一聲。
“我知道了。”
他垂眸看着已經吃撐了的馬,又看着手裏還剩下一點點草。
少年垂着眸緊抿着唇,單手撬開了馬嘴後,面無表情地把草塞了進去。
已經吃撐到不行的馬: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jpg
……
沅沅在看到寧珈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完遼完遼……
她就說,剛才小奶狗的眼神怎麽會突然變得那麽奇怪。
原來她搞錯了,來提親的根本不是郁厘涼,而是三號狗逼!
地處花園最佳觀賞位置的涼亭裏,沅沅輕輕抽了口涼氣,她想起身的時候,寧珈問道:“舒姑娘是心虛麽?”
沅沅屁股挪了個位置,繼續坐了下去。
“沒啊。”
她心虛地回答。
寧珈緩緩露出一抹微笑。
“我見到舒姑娘很高興。”
他是真的高興。
不僅僅是因為沅沅沒死,更是因為她如今尚未婚配,一切的過錯都還有彌補的機會。
沅沅拿出了擅長的裝傻技能,“那就好,寧三公子光臨舍下,我與家裏人都覺得蓬荜生輝,寧三公子高興就好。”
寧珈:“我不是來做客的。”
沅沅:“哦。”
寧珈:“我是來提親的。”
他說完,似乎怕繼續留給沅沅裝傻的餘地,又着重地強調了一句。
“是在下特意向舒姑娘來提親的。”
沅沅頓時:“……”
“可我聽說寧三公子非常寵溺自己的妹妹,怎麽好端端的會想起來要提親……”
寧珈:“我再疼妹妹,終究也還是能成親的吧,總不能一輩子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沅沅:男人你變了。
寧珈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皮骨肉看到內裏一般。
“昔日,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丫鬟,當日被人誤解綁架楚兒上懸崖,她縱身一躍,讓許多人都為此而內疚……”
沅沅:“哦?是嗎?”
她不信。
寧珈提到這個話題,語氣中終于夾雜了一絲愧疚,“是我寧家對不起她,當時……哪怕是楚兒能為她解釋一句,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說實話,沅沅聽到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的時候,早就沒了當初的感覺。
她也不會覺得他們的愧疚會給她帶來任何心理上的愉悅和釋懷。
“雖然我不清楚寧三公子嘴裏的那個丫鬟為什麽要跳崖,但寧三公子可知曉什麽叫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嗎?”
寧珈:“願聞其詳。”
沅沅:“就是說,雖然有些人可以怪旁人沒有在最後的時刻開口為那頭受害的駱駝解釋,但這個駱駝之前之所以會倒下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為最後一根稻草。”
“而是之前駱駝的背上就已經壓了很多很多很多,就比如說,它之所以會這樣,是有些人的話,讓它産生了巨大的負擔……”
就比如說,當初寧珈在寺廟裏對少女提出來的要求。
寧珈的臉色瞬間僵凝。
“所以我猜,駱駝也不願意再遇到從前那些稻草們了。”
橫豎都被寧珈看得透透的,沅沅是既懶得承認,也懶得戳爛這塊窗戶紙。
寧珈臉色變幻不斷,手中茶盞裏的水宛若酒水一般被他仰頭飲盡。
随即,他才緩緩地找到了自己的思緒一般,輕聲說道:“不管怎麽說,我想我若能娶了舒姑娘以後,日後也只想和舒姑娘好好過日子,且我也可以承諾日後絕不納妾。”
他說完這話,倒是率先沅沅一步,離開了涼亭。
沅沅松了口氣,也默默把杯子裏的熱茶給幹了。
喝完之後,翡翡收拾桌上的茶點時才發現桌上遺留了一塊玉佩。
翡翡:“姑娘,這是寧三公子的東西嗎?”
沅沅一看,還真是,讓翡翡趕忙送去。
翡翡頓時屁颠屁颠地去了。
過了會兒翡翡又屁颠屁颠地回來,卻又氣喘籲籲地把玉佩重新拿在了手裏。
“姑娘,寧三公子說他過兩天來找大公子的時候來取,姑娘要是弄丢了,就代表姑娘收下了他的信物。”
沅沅:“……”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不小心忘掉了,根本就是故意留下來的。
沅沅氣得想讓翡翡把玉佩砸了,但想想還是算了。
砸爛了更麻煩,就給了這個狗逼更多糾纏的理由了。
沅沅仰天長嘆,索性先幹等上兩天,等他過來找她便宜哥哥,到時候就直接把東西丢還就是。
白驚喜了一場,這白天就頓時過得飛快。
天色暗淡下來之後,屋子四處照例都點上了明燭。
沅沅洗漱過後上榻去睡覺的時候,睡到一半,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感覺很怪。
她默默地從枕頭底下把畫像摸出來看了一眼辣眼睛的少年。
嗯,還是一如既往地辣眼睛。
沅沅把畫像收起來,結果畫像拿開之後,在畫像的背後卻又有一張和少年一模一樣的臉。
沅沅拿起畫,辣眼睛少年。
沅沅挪開畫,陰郁系俊美少年。
沅沅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
竟然不是幻覺,她家小奶狗竟然真的摸她房間裏來了!
沅沅驚訝之後,很快就想到了白天發生過的事情。
“那個,白天的是一場誤會哈,我去了之後才知道不是你派的人……”
沅沅心虛理虧地同他解釋。
虧得她還在他面前那樣拿喬傲嬌。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誰……誰讓他不來提親的。
雖然她早該想到皇族提親的手續會非常麻煩,根本不可能三兩天就辦好……
總之,不能完全怪她就對了。
“嗯。”
少年目光平靜地看着她,澀着嗓音徐徐對她說道:“我很生氣。”
沅沅:“你……你生氣,關我什麽事兒……”
少年擡起腳踩上了一層雕花腳踏,頓時離沅沅更近。
“你是打算對我不負責了嗎?”
宛若在質問一個渣女。
他郁郁沉沉的面孔宛若籠罩了一層陰霾。
沅沅:……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
少女內心嘶吼:你別過來了!
“那個……”
不知蓄了多少憤怒值的少年看上去格外的危險。
沅沅努力把自己縮在被子底下,磕磕巴巴道:“你現在只是個馬奴,馬奴懂吧?”
“以你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冒犯我的。”
少年垂着眸,陰沉的目光輕輕落在她的面頰上。
“姑娘的意思是,姑娘如今是千金大小姐,驕矜貴氣,我只是個馬奴,卑賤肮髒……”
“所以我不配用這卑賤之軀來染指姑娘冰清玉潔的身體?”
他又邁進了一步,壓迫感如山一般,沉沉碾壓而來。
“可我現在非常生氣,肚子裏的有很多的火,都是因為小姐引起的,所以……”
所以他是來找她瀉貨來了?
這麽一想,沅沅突然又覺得事件發展的走向突然變得好澀情……
沅沅輕輕顫抖起來。
不是因為激動的顫抖,是緊張地顫抖。
在男人生氣的時候,那種事情應該也會變得更加兇殘才對。
但他平時就已經夠兇殘的了,他要是不顧她的意願非要醬醬釀釀的話她肯定是反抗不了的吧?
沅沅:“不……不生氣哈,我可以解釋的。”
然後身上的被子被人無情地揭開。
失去了被子就如同失去了龜殼一般的少女:嘤嘤嘤……
郁厘涼朝她伸出了五指,對她冷冷說道:“交出來。”
沅沅呆滞。
她想了一下,凍得抖抖瑟瑟地摸到了一只玉蜻蜓……
“是我家便宜表哥送的……”
“還……還挺好玩的呢。”
她小聲地解釋了一句,想告訴他,只是好玩而已,沒別的作用。
然後在交到少年手裏的前一瞬,少女手指一顫,玉蜻蜓就掉在了地上。
郁厘涼盯着少女的臉,不僅沒有彎腰去撿,反而直接一腳踩碎。
沅沅:……瑟瑟發抖。
“還有。”
少年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少女又冷汗涔涔地掏出了一塊玉佩。
“是三號狗……不是,是寧三公子的……”
細細嫩嫩的小手遞出,這次卻是少年故意沒有接住。
玉佩再一次摔到了地上。
可它卻和前面那個玉蜻蜓一樣,寧死不屈,完好無損地躺在了腳踏上,仿佛在嘲諷少年它們身為情敵的頑固性。
郁厘涼眼底隐約映出火光,一腳踩碎。
這次連木制腳踏都被踩裂了一道裂縫。
沅沅:……嗚嗚嗚,真的好兇殘。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郁厘涼才從懷裏掏出了一對和沅沅先前送他的情侶款差不多的手镯。
只是這手镯看上去質感絕佳,卻似銀非銀,兩只手镯除了吊墜,其他都一模一樣。
他将一只手镯戴在自己的左手,另一只戴在沅沅的右手。
然後盯住了沅沅。
沅沅:要來了要來了,刺激的劇情要開始了。
然後“嘎達”一聲,中間同樣材質的吊墜合二為一,牢牢抱死在了一起,無法分開。
沅沅越開越覺得眼熟……
這尼瑪升級款的情侶手镯怎麽看起來那麽像是警察蜀黍腰上美顏過的銀手镯?
郁厘涼終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這樣契合在一起,才不會分開。”
而且是玄鐵所制,沒有鑰匙,誰都打不開。
為了證明這一點,少年拿出了一把鑰匙擰開。
沅沅獲得了自由。
給少女穿上了衣服之後,他又重新鎖死。
郁厘涼将沅沅帶了出去。
“既然這一切只是父皇設下的圈套,那就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沅沅被他帶出去,發現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下人,心口愈發惴惴。
“你別生氣,就算是離開,我也不能現在離開啊。”
“我總不能把這舒府裏的人都當成是沒有感情的玩具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吧?”
正當她試圖安撫炸毛的少年的時候,前面卻有兩個婆子出沒。
沅沅吓了一跳,眼看這裏離到少年住的下房卻還有一段距離。
她趕忙就近要躲到放置幹草堆的棚子裏。
然後沅沅就再一次發現她和少年已經鎖死的事實。
沅沅連拉帶拽,結果發現對方站在原地跟焊死了一樣沒動。
沅沅扯着他的袖子露出了軟綿綿的可憐表情。
“求求你了……”
少年蹙起了眉,終于被她給扯進了幹草堆裏。
婆子說話愈發近了,幾乎就到了跟前。
沅沅二話不說就把按住少年的雙手把他直接壓倒。
直到那兩個婆子一邊讨論剛才的動靜是風吹的還是貓爬的時候,忽然又産生了也許是鬼的念頭,頓時消失的飛快。
确定人走遠了,沅沅才松了口氣。
她發現自己非常狂放地以騎馬的姿态控制住了少年。
沅沅發現因為用力牽扯的緣故,手腕都被那銀镯子給扯紅了。
雖然沒有流血,也沒有破皮,更沒有受傷。
但,它就是紅了。
仿佛終于找到了委屈的理由,沅沅指着手腕上一丢丢的紅,對少年道:“弄疼我了,你滿意了?”
郁厘涼瞥了一眼,又瞥見她委屈到想要掉眼淚的杏眸,頓時也有些遲疑。
仿佛做錯了事情一般,少年摸出了鑰匙解鎖。
他盯着沅沅眼睫上要掉不掉的淚珠,輕輕道:“幫你揉揉。”
沅沅立馬拍開了他的手,并且告訴他。
“我很生氣!”
郁厘涼抿着唇,仿佛也很委屈。
明明是她先勾三搭四的……
“那你欺負我吧。”
他緩緩朝少女說道。
沅沅:……
呵,說得她好像不敢欺負他似的。
然後下一刻沅沅就雙手掐住少年白皙的臉頰,她惡狠狠道:“你趕緊從了本小姐,不然本小姐現在立刻馬上就把你就地正法!”
她的話音落下,背後卻傳來一道顫顫的聲音。
“姑……姑娘?”
翡翡站在草堆旁,人都傻了。
沅沅發現竟然還有其他人在……頓時僵硬着脖子,一點一點地扭過頭去,看到了翡翡想哭的臉。
翡翡立馬用張開的手指縫擋住了眼睛。
“姑娘強搶馬奴的事情,奴婢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有看見!”
沅沅連忙解釋:“沒有,沒有……”
她無措地拉着身下的郁厘涼,讓他解釋。
少年悶不吭聲。
沅沅胡亂地掐了他一下,發現……腹肌真硬。
她縮了縮被掐疼了的手指,“快,解釋!”
少年掃了她一眼,心情郁悶,垂着眼睫,語氣澀啞地開口。
“嗯,你家小姐沒有強搶我。”
翡翡站在一旁頓時流淌下了更加痛徹心扉的寬面條淚。
嗚嗚嗚她只想做個好人。
可她伺候的姑娘不僅背地裏獸性大發,強搶清秀的小馬奴,還逼着小馬奴撒謊幫她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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