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醉酒

白哉快步追上嵯峨，當時的嵯峨正低着頭扶在牆邊。白哉的走近并沒有引起嵯峨的注意，于是白哉便開口說：“你，沒事吧？”

嵯峨好像并沒有聽到白哉的話，完全沒有反應。

白哉皺着眉頭，伸手想觸碰嵯峨，卻在快碰到嵯峨的時候，嵯峨毫無預警的倒了下去。白哉眼明手快的扶住嵯峨，而嵯峨似乎很辛苦，渾身冒着冷汗。

“你怎麽了？”白哉見情況不對忙問，難道是因為那杯酒，那肯定不是毒藥，難道她不能喝酒？

“好難受……”嵯峨辛苦極了。

白哉接觸到嵯峨的肌膚，似乎溫度很低，怎麽回事？白哉不及細想，果斷的抱起嵯峨瞬步離開十一番隊，往朽木家去。嵯峨不是受傷，所以不用麻煩四番隊，更何況白哉不想把自己和嵯峨弄得很複雜，反正朽木家也有名醫。其實嵯峨真面目的揭開，就已經把白哉和嵯峨之間的關系複雜化了。

白哉瞬步回到家中，命管家把醫生喚來，并把嵯峨安置在自己的房中。朽木家的醫生來的果然很快，但沒想到診斷的結果是：嵯峨的體質與常人不同，若是不了解以前的情況，無法有效的下藥。

白哉眉頭深鎖，立刻派人前去十一番隊把嵯峨的兩名侍女帶回來。衆人看出白哉對嵯峨的重視，不敢怠慢火速将合香和津子帶回來。

合香和津子一見這種情況，真是急死了，好在兩人似乎對此早有防備，立刻回院落裏取來了藥丸給嵯峨服下，嵯峨這才安睡下。

原以為這樣就安心了，可合香和津子還在前前後後的忙着，白哉認為後面是不是還會發生什麽？白哉便不敢離去。

果然不出白哉所料，沒過多久，嵯峨就醒了，但卻雙眼迷蒙，醉酒了？很遺憾，白哉算是猜對了，雖然嵯峨只喝了一杯酒。

可接下來的事，卻把嵯峨在白哉心中的形象給颠覆了。現在嵯峨就好像只是一個小孩子任性極了，總是提一些讓人無語的要求，比如說讓白哉陪她，讓白哉講故事給她聽，讓白哉笑一個，讓白哉把斬魂刀借給她玩等等。合香和津子不停的向白哉道歉，一直說嵯峨平時不是這樣的，這只是喝酒的後遺症。

白哉眉頭深鎖，從沒想過這樣的緋真，我的緋真不是這樣的！白哉無語的轉身準備離開，可嵯峨卻不同意，但白哉卻還是決定離開，這樣的緋真，白哉無法接受。

“你就這麽讨厭我，就這麽不願留在我身邊，哪怕一會都不行嗎？”嵯峨失望的說。

由于嵯峨低落的情緒，讓白哉于心不忍。因為嵯峨現在說話的語氣像極了緋真，白哉又怎麽忍心傷緋真的心？白哉最終還是停下離開的腳步說：“如果你乖乖的睡，我就留下來陪你。”

“真的？”嵯峨的聲音雀躍起來。

“嗯。”

合香和津子沒想到這個冷漠高傲的朽木家主，居然會同意嵯峨那無理的要求，但只要能穩住嵯峨就好，兩人也顧不上那許多，只要能順利過了今晚就沒事。

嵯峨老老實實的躺下，白哉也信守承諾留下來陪嵯峨。白哉不擅言語，更不擅應付這種場合，倒是嵯峨完全無視白哉的冷漠，拉着白哉說話聊天。

嵯峨看着白哉說：“雖然我的靈魂現在并不完整，也沒有完整的記憶，每次也都看不清你的長相，但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對嗎？”

白哉沒有回答，因為白哉知道嵯峨現在說的話都當不得真，但靈魂和記憶不完整是怎麽回事？白哉最終還是沒問，只是疑惑的看着嵯峨，分不清楚嵯峨說的是真是假。

“呵，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的靈魂在60年前被人逼出體外，因此我沉睡了10年。10年後，我的靈魂終于回來，但仍有一部分在別人手中，所以我不知道我的靈魂在那10年中都遇到了什麽事，只是記得你的背影，但我卻從來看不清楚。我很想，我真的很想知道……”嵯峨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白哉沉默的看着嵯峨的睡顏，她說的應該是真的，因為沒有必要編一個難以相信的故事來吸引白哉的注意力，嵯峨本身的長相和名字就已經夠引起白哉的注意了。

白哉見嵯峨已睡着，便打算起身離開，卻沒想到嵯峨居然抓着白哉的衣角，她是什麽時候抓着的？白哉輕輕的想讓嵯峨放手，卻沒想到嵯峨不但不放，反而還一臉不快的樣子，怎麽睡着了還要死拉着白哉不放？白哉眉頭輕皺，但看着緋真的臉，卻愣是狠不下心離去。

白哉就這麽看着，仿佛回到了50年前緋真還在世的時候，那時緋真身體不好，自己也是這麽陪在她的身邊，雖然擔心，但總還是觸手可及。白哉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哉發現自己居然睡着了，什麽時候睡着的？白哉還真沒什麽印象，白哉直起身子，頓時原來披在身上的披風滑落了下來，估計是嵯峨的那兩名侍女幫忙披上的。白哉随手撿起披風，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衣角并沒有被嵯峨抓着，不知她是什麽時候放開的。

白哉擡眼看向嵯峨，卻發現嵯峨睡得似乎并不是很安穩，似乎還帶着陣陣呓語，白哉直覺嵯峨不太對勁。于是白哉便擡手輕觸嵯峨的額頭，竟意外的燙，難道發燒了？

白哉急忙出聲喚來合香和津子，她們兩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早就準備好一切，立刻為嵯峨忙前忙後的降溫，白哉幫不上什麽忙，只是在一邊看着。

“朽木隊長，你是不是在奇怪，好像我們早就知道一樣？”合香看出白哉的疑惑。

白哉點頭。

“以前也有發生過，每次情況都差不多，所以我們才會提早防範。”合香簡單的說明。

白哉了然後不再多問，只是這一夜真是被嵯峨折騰得夠累，明天是不是該把那個把嵯峨杯中換成酒的家夥拖出來暴打一頓？這個該死的家夥，真是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