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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也這麽幹了, 直接用靈力刺激金福珠的意識,将原本處于昏迷中的金寶珠給強行喚醒,将那片逆鱗擺在了金福珠眼跟前, 追問金福珠這個東西是她從哪裏弄來的。

金福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看到敖丙又是驚訝又是錯愕,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 發現自己身處醫院,并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忽然吐血的事兒。

又見敖丙眼神陰冷地盯着她,好像随時都要出手弄死她的樣子, 金福珠心下慌亂, 當即就試圖向門外大聲求救,但她很快就發現,不論她怎麽喊, 外面都始終沒有人趕來查看情況,甚至就連睡在距離她不過幾步外的陪護床上的保姆阿姨, 也完全睡死過去, 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下金福珠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她一臉驚恐地瞪着敖丙, 幾乎是在瞬間就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利用她小白花的長相優勢, 流露出了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表情。

只可惜,這一招在她看來幾乎是無往不利的招數, 在這個直男界的萬年泥石流面前根本擊不起半分水花,敖丙現在滿腦子所想的,都是弄清楚這片逆鱗的來歷,哪裏能看得出眼前這個小白花是在給他裝可憐博取同情?

再說了,就算真看出來了, 當年就因為被口蜜腹劍的兄長算計的敖丙,會去同情一個面甜心苦蛇蠍心腸的小偷?他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麽可能會被金福珠的這點手段給迷住?

“省省吧,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趁現在我還沒翻臉,你最好老實一點,把你知道的都交待清楚,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敖丙再次将手中的那片白玉鱗片遞到了金福珠的眼前,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奉勸你一句,想清楚了再回答,撒謊對你沒任何好處!”

金福珠終于将目光落在了敖丙抓着的那塊逆鱗上。

不過,這次她的眼神裏流露出來的都是困惑和茫然,敖丙一直緊盯着她的表情,所以可以确定,金福珠的的确确是不認識這個東西,她下意識的反應應該是真實的。

但現在,這塊逆鱗卻分明挂在她的胸前,既然不是金福珠的,那這玩意兒是誰拿來的?是金家人,還是那個給金寶珠的屋子布陣,将金福珠當做鼎爐來助其修煉的那個幕後之人?

敖丙懶得跟金福珠廢話,逆鱗的事兒很顯然從金福珠這兒問不出什麽有用線索,敖丙立馬快刀斬亂麻,将這件事暫時擱置到一邊,開始調查他今天來這家醫院的本來目的。

微微一擡手,他那手掌中的靈氣就越過金福珠的脖頸,徑直将她脖頸間挂着的另外一根繩子割斷,将她衣服內藏着的一枚珠子給拽了出來。

金福珠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就直起身來試圖将那枚珠子搶到自己手裏。

但她哪裏會是敖丙的對手,一張定身符一拍,金福珠就維持着艱難的擡腰挺身身手動作,被死死地定格在了病床上,只剩下眼睛還能眨,嘴巴還能張,但渾身上下其他的肢體部位,全部都不能動彈了。

金福珠頓時瞠目結舌,同時看向敖丙的眼睛裏再也無法維持鎮定,裏面充滿了驚駭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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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冷笑一聲,盯着手裏的那枚珠子看了好幾眼,被這個女人佩戴得時間越長,原本清澈澄淨的珠子就越是污濁不堪,所以這會兒看到珠子上籠罩着的陰沉晦氣,敖丙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直接動手将眼前這女人給殺了。

“這玩意兒你總不能說你不認識了吧?上次我在尋香居就看到你脖子上戴着這珠子了,所以說吧,這個珠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金福珠眼神微閃,卻是根本不開口。

敖丙笑了笑,眼神裏卻沒有半分溫度:

“你不交待也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當鼎爐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說我若是直接把你的丹田給毀了,讓你再也偷不了別人的運借不了別人的命,那個背後替你籌謀劃策的人,還會不會來救你?”

金福珠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她被金蟬道人當成鼎爐養着,由金蟬道人替她做法,逆天改命寫了她的早夭命格,這二十年她一直就是靠偷金寶珠的運勢活着,但這個秘密,只有她和金蟬道人知道,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敖丙給道破了。

金福珠心下大凜,又驚又怕,不知道敖丙是如何知曉這個秘密的。

見金福珠不說,敖丙一聲冷嗤,也不用金福珠再開口了,直接一指就點了金福珠的頸部,連她的聲道都被他給封死了。

“這珠子,是金寶珠出生的時候銜着的吧?那個替你借命的人,在當年金家太太剛懷着金寶珠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早早地就盯上金寶珠了吧?所以他故意耍手段,讓金家太太孕期艱難,甚至難産,九死一生才把金福珠給生下來。”

“在金福珠出生當天,就把這枚珠子給偷了吧?”

“只可惜他千算萬算把這珠子偷了,卻料不到這珠子他拿了也沒用,再滔天的功德運勢,他也根本不能據為己用,只有幹看着的份。”

“所以他就想了一個偷梁換柱逆天改命的法子,将你這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天生鼎爐當做了中轉器,把珠子挂在你身上,把金寶珠的天生好運十年如一日地轉到你身上,再從你身上汲取作為他修煉的資源。”

“你知道這個珠子是金寶珠的,也知道你被那人當成了鼎爐,但你是極陰體質,天生活不長,那人卻能助你長久地活下去,所以你甘願被那人利用,甚至助纣為虐,為了達到目的,故意将金寶珠趕出金家,還把那套動了手腳的房産,通過金家老爺子的手送到了金寶珠的手上。”

“你覺得只要金寶珠死了,你就能活,我說得沒錯吧?”

敖丙語氣平靜地将內裏醜陋的真相撕扯開,越說金福珠的臉色就越白,到最後她渾身顫抖着,逃避着敖丙的視線,全然不敢跟敖丙對視。

從鳳凰島回來,看過海神娘娘那個留影陣裏的影像,知道當年那條傻魚沒有躍龍門飛升,而是将畢生修為都用在了送他的殘魄投胎轉世,那會兒敖丙其實就差不多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今天來這兒,他一方面是為了拿回這枚珠子,另一方面主要是想從金福珠這兒試探一下,看看這個女人的反應。

若這個女人是被脅迫的,那他就只找那個害人的正主,這個金福珠他還能放她一馬。

可現在,看到這個女人的反應,敖丙就已然明白,果然他沒有猜錯,所有的事兒這個女人都有參與,她對那個幕後黑手的謀算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推波助瀾從中斡旋,所以很顯然,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無辜。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敖丙的耐心實在有限,也懶得再跟這女人逼逼,一伸手就将這女人體內的靈氣全部抽走,然後拿着那塊逆鱗和珠子直接轉身揚長而去。

至于那床上的金福珠,抽走了靈氣俨然就沒有了生機,再加上金蟬道人放在她身上的逆鱗也被敖丙取走,沒有了龍鱗維持住生命體征,很快她的身體就衰敗下去,短短幾分鐘臉色就由白轉青,體內的器官加速衰敗,不出片刻,那皮膚底下隐藏的青青紫紫的屍斑就快速地冒了出來。

而這些,所有人都一無所覺,一直等到隔天大清早,有護士進特護房為金福珠來測量體溫,才發覺病床上的病患已經身體僵硬渾身冰涼,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這些,顯然跟早就已經回到家裏的敖丙沒什麽關系,他在回家以後,盯着那枚從金福珠手裏搶回來的珠子摸索了許久後,毫不猶豫地将他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盡數注入到了這灰不溜秋的珠子裏。

不多時,被龍氣洗滌淨化過的珠子,原本內裏的污濁晦氣散盡,終于又恢複了它本來的面目。

一枚晶瑩澄澈紅光耀目的珠子在敖丙的掌心滾動着,珠子四周氤氲着滿滿輝光,這些輝光落在修者眼中,滿滿的都是鴻運功德。

這是一顆本命珠,原屬于一只功參造化即将飛升的紅錦鯉的本命珠。

零落成泥,輾轉千年,明珠蒙塵,兜兜轉轉回到了他的手上。

敖丙站起身擰開了次卧的門,在睡得無知無覺的金寶珠床邊站定,握着那枚通透緋紅的珠子,看着那蝴蝶扇面一般的眼睫毛還有那張紅撲撲的那張臉,多年前的那些畫面一幕幕又一次在他眼前閃過。

從他向漁夫讨要錦鯉,到将這條傻魚養在寝殿,再到這家夥一點點被他教導到從懵懂至知人事,一次次惹麻煩闖禍等着他去給她收拾爛攤子,到最後這資質愚笨的蠢蛋終于也能靜下心來修煉得道,有了化形的可能。

只可惜,哪怕是增進了數千年的道行,還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可他,偏偏就該死地稀罕這家夥的蠢!

越是想他就越是心酸澀然,眼眶微微泛紅,眼神卻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來,如幾千年前一樣,久違地輕撫着這傻子的腦袋,在那細碎如絨毛一般的頭發頂上胡亂捋了幾把,末了,才将手裏那枚緋紅玉珠用繩子栓好,挂在金寶珠的脖頸上。

再出來後,敖丙又成了當初那個剛剛奪舍一窮二白,本命珠黯淡無光的落魄三太子,不過他并不後悔這麽做,只是,回了房間後,他就不得不将之前從鳳凰島上帶回來的那八塊玉牌盡數拿了出來。

這是他的母親海神娘娘當年為了給他留影而嵌在祭祀臺上的靈玉牌,這些靈玉牌已經完成了留影陣的功能,但裏面還殘留着海神娘娘注入的靈氣修為,也許在修仙界,這靈玉牌上蘊含的這點靈力根本無足挂齒不值一提,但在這個靈氣稀薄的末法世界,這靈玉牌卻成為了助敖丙突破修為的最好法器。

玉牌裏的靈氣敖丙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吸收殆盡,一被卷走靈氣,這些玉牌果然也跟當初那枚葬玉珠子一樣立馬就變成了齑粉碎屑,敖丙也立馬盤腿坐下,閉上眼氣沉丹田,本命珠運轉周天,将剛剛汲取的一大團靈氣一點點煉化吸收,到早上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敖丙若有察覺,徑直離開了屋子,走樓梯來到了頂樓,在頂樓一角的平坦空地上席地而坐,繼續他未完成的修煉。

此時,他已經順利從煉氣一層沖上了九層,而且隐隐有從煉氣後期向築基期進化的趨勢,而他的頭頂,原本應該是朝霞萬裏一片祥雲的天空,不知何時忽然烏雲滾滾黑氣籠罩,并很快出現了閃電雷鳴,劇烈的打雷聲就在小區頂部炸響,亮白的電光從天而降,擊打在小區樓頂。

若是這會兒有人在頂樓,一定會看在詭異的景象。

超百萬伏電壓的閃電就這麽砸在了頂樓一個打坐的怪人身上,這個怪人遇到雷電天氣也不跑,就這麽坐在原地硬生生地扛了下來,而且更讓人覺得靈異的是,這些雷電好像是專門沖着這人來的,接連三次雷鳴閃電都紋絲不差地落在這人頭上,但從頭到尾,這人一聲不吭,沒被雷電給滋滋燒糊也沒倒下,一直到雲消雨歇,忽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走了。

等到敖丙打開門走進屋,金寶珠正赤着腳從卧室走出來,頂着雞窩一樣的頭發一臉茫然地看着敖丙:

“大清早的你出去幹嘛了?”

敖丙将手裏的早餐舉起來揚了揚:“上回某些人早上起不來床差點遲到,這不,我只能任勞任怨去買早餐幫某些人節省時間。”

金寶珠嘿嘿一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滅絕師太一周兩節課,每次都安排在早上,她必須得抓緊時間進洗手間洗漱,不過進洗手間沒多久,金寶珠就忽然發出“咦”的一聲,含着一嘴的牙膏泡沫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将脖子裏那個緋紅的墜玉珠子給拿在手裏,問敖丙:

“這是怎麽回事?”

敖丙頭也沒擡:“都請你們宿舍的人吃完飯了,怎麽着也該給女朋友正名了吧?不然回頭你們室友問起來,我這摳門的男朋友連件像樣的禮物都沒送過,豈不是要遭受你那些娘家人集體唾棄?”

金寶珠一愣,旋即一嘴的泡沫就險些嗆到了喉嚨眼,連連咳嗽臉色都漲紅了,也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羞的。

她轉身躲進了洗手間,磨蹭了好半晌都沒敢出來,臉頰脖子耳後根全都快燒熟了。

但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着鏡子,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顆晶瑩透亮的墜子。

盡管只是用最普通的繩子和最簡單的繩結挂着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這珠子她卻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歡喜,就好像這東西本就應該屬于她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金寶珠看着鏡子裏那個羞赧青澀的自己,半晌後又忍不住點着鏡子啞然失笑,旋即一臉傲嬌地輕哼了一聲:

“怕什麽怕?有什麽好害羞的?金寶珠也棒着呢,被她看上,是你小子三生有幸!”

說着,金寶珠擡頭挺胸,一副宛若上戰場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态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天生五感敏銳的敖丙,這會兒正言笑晏晏地站在門口,十分認同地接口道:

“能被金小姐看上,我看不只是三生有幸,怕是上輩子得拯救了銀河系。就是不知道,在下今天有沒有榮幸,可以跟金寶珠小姐一起共進早餐呢?”

這特麽,簡直是公開處刑,金寶珠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尴尬得腳趾扣地,恨不得把上一秒自戀的自己給殺了。

“哈哈……哈哈……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好像要來不及了,早餐我路上吃吧,你随意,随意……”

金寶珠原本的昂揚鬥志瞬間被瓦解,一把拎起敖丙放在餐桌上的豆漿和油條,腳底抹油直接就溜了。

敖丙原本還想找金寶珠問問上次車禍後續處理的事兒,再咨詢一下金寶珠的意見,看看她都喜歡什麽牌子和款式的車,誰知道這姑娘跟個兔子一樣跑得飛快,一溜煙功夫就不見了。

他頓時悶笑,想了想他掏出手機來給金寶珠發了一條消息:

“金小姐,早餐沒檔期,不知道午餐你男朋友能不能提前預約?”

金寶珠剛喝了一口豆漿呢,點開微信看到這話,差點又嗆着了。

但很快,她眼珠子一轉,促狹一笑,回複道:“想當我男朋友的人多着呢,你誰啊,懂不懂規矩?排隊排隊!”

敖丙啞然失笑:“成,那我好好表現,領個號碼牌,等着金小姐松口讓我轉正的那天。”

吃了早餐,敖丙就去地下室查看昨天剩下的那些鮑魚和銀鲳魚。

因為他特意往水箱裏面拍了一張聚靈符,所以哪怕過了一個晚上,這些銀鲳魚和鮑魚都還活得好好的。

五十斤銀鲳魚其實沒幾條,因為都是三四斤的大肥魚,攏共也就15條,不過已經給牛老漢家裏送過,敖丙只需要給龔教授、秦元久和馮鋒那邊各送一份,每人送三條嘗嘗就差不多了,他自己留個五六條,回頭他畫個停止符,直接貼符就能讓這些海鮮的時間靜止,封存放好後營養完全不會流失,随時拿出來吃都能跟剛捕撈上來的時候一樣新鮮,比冰箱好使多了。

鮑魚他留的都是三頭鮑,單只帶殼也就一斤不到,一百來只鮑魚,敖丙給龔教授三個各勻了二十只,剩下的都他自己留着。

敖丙把分出來的三份單獨用泡沫箱子裝好,率先去了學校教職工宿舍給龔教授送去,龔教授有事去研究所了,只有徐師母在家,看到敖丙立馬笑着把他往家裏引,興高采烈地聊起了昨天敖丙的直播還有上熱搜的事兒。

敖丙沒想到這位師母竟然真的在關注他,而且還發現他并未注冊微博賬號的事兒。

“你不弄個微博給自己做宣傳推廣可惜了,接連幾次上熱搜,光讓別人蹭熱度了,要是注冊個微博,你這少說也能漲幾十萬粉絲!”

敖丙之前就有這個打算,但一直也沒能将精力落在這個上面,現在徐師母都在提醒他了,他立馬把這個事兒記在了心上,給金寶珠發了條消息說起了注冊微博的事兒。

一說起工作金寶珠還是智商在線的,她考慮要不要把他的微博跟工作室捆綁到一塊兒,如果真要這麽做的話,那就得先去工商局注冊一個工作室,然後把新注冊的微博作為接下來工作室的一個重點宣傳窗口。

她把想法跟敖丙提了提,敖丙沒什麽意見,但怎麽操作,還得找專業人士了解一下再說,所以這事兒還得等金寶珠回來再商量。

結果敖丙給秦元久那邊送海鮮,知道他還要再去馮鋒那兒走一趟,秦元久抓了鑰匙就說要送他去水庫,路上聽到敖丙說想要注冊工作室,立馬就笑了。

“這事兒你找誰了解情況都不如找我,我姐夫就在工商局呢,你要注冊個什麽樣的工作室他都能給你解決,要什麽相關資料他那兒比誰都全乎,你要是需要,我幫你問問就是。”

正聊着呢,敖丙就收到了好幾條轉賬信息,并且很快,他就被高宇幾個拉到了一個群裏,裏面不止是高宇四個,秦元久還有馮鋒也在。

一進群,高宇幾個就問敖丙收到銀行短信沒有。

不用問,錢肯定是高宇幾個轉給他的,是昨天這幾個人分走鮑魚還有銀鲳魚的錢。

這錢敖丙其實根本沒打算要,他既然真心把這些人當成了朋友和兄弟,他自己出海撈的海鮮分出點來給兄弟嘗鮮,怎麽可能會要錢呢?

但高宇幾個卻是堅持要給,說是如果拿個三五斤甚至十來斤的他們誰也不會跟敖丙客氣,但事實卻是他們一個分走了敖丙上百斤的海鮮,這麽多東西拿走不給錢,那他們可太不要臉了,都不是缺錢的主,自然幹不出這麽缺德無恥的事兒,真要這麽做了,那下回敖丙再出海弄回來好東西,他們都不敢開口要了。

敖丙說不過,只好把錢給收了,心裏卻覺得十分熨帖,覺得高宇這些人雖然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但人品實在沒得說。

正聊着呢,那邊餘承陽就發了一條消息:

“金家那個養女死了,我姐今天早上起來,忽然鬧着要跟金翎炀退婚。”

明天上午三次元有事,得下午才能回來,更新會晚點,但保證日九,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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