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切變得詭異起來
烏童跑了不知多久,在确定紫夜沒有跟過來後停下了腳步。
“太吓人了。”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如果不是早就确定了紫夜先生是有溫度,她真會以為他是鬼!
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後,烏童伸長脖子看了看前面的路,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雖然紫夜先生身份不明,但是一個人想要穿過這個洞穴并不樂觀。
更何況這個洞裏還有那些讓人惡心的東西。
但是很快,她就為自己鼓足了勇氣。
“弟弟還在前面等着我去找他呢,我不能放棄。”再說那些惡心的東西說不準是沖着紫夜先生來的,快點離開這裏才是正确的。
烏童為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然後快步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呼喊弟弟的名字。
“烏寧,烏寧!”
洞底除了一聲回音沒有任何動靜。
烏童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能河道變窄她才停下腳步。
這時,在河道的兩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石頭,有的像羊,有的像雞,有的像匍匐在地的癞蛤蟆。
漸漸地,這些石頭越來越密也越來越高,烏童走在其中像是在石林裏穿梭。
而那些造型怪異的石頭,一個個聳立在她的面前,仿佛生出千萬只眼睛盯着她似的。
烏童有些害怕,她不敢看它們,只能雙手合十念着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各位神仙各位大人,小女子烏童為了找弟弟經過此寶地,請各位神仙大人高擡貴手,不要吓唬我,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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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叨了幾句,想彎腰給這些石像鞠個躬,頭剛低下來突然有滴涼涼的東西掉到了她的脖子上。
這洞裏還會下雨?
烏童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水滴,那水滴還挺大粘乎乎的,她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腥臭味。
什麽玩意?
她連忙舉起手電筒朝上方照去。
這一照差點把烏童的魂兒給吓飛,只見在一尊石像之上,有一只巨大的綠毛怪物正趴在上面,它渾身上下滴滴答答地淌着粘液,嘴裏還散發着一陣陣的惡臭。
此時的它正晃着醜陋無比的大腦袋,虎視眈眈地盯着烏童,仿佛烏童是一盤可口的點心。
“你別過來!”吓得跌坐在地的烏童用手裏的手電筒對準它,但很快她就意識到手電筒并不是武器,對一只巨型怪獸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她開始胡亂地在地上摸,希望能找個東西防身。
她不摸還好,這一摸更是讓她吓得魂飛魄散。
那地上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紅色的蛆蟲,那蛆蟲每條都有手指粗細,一團一團扭動着翻滾者着開始往她身上爬。
“走開走開!”烏童不信鬼不信神但是最怕的就是這種軟棉棉粘乎乎的東西,這些蛆蟲不停地往她身上爬,她只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想吐。
這時,那些紅油油的蛆蟲越聚越多,有些已經爬到了烏童的腳上腿上。
此時的烏童已經顧不得石像之上有一只虎視眈眈的大怪物,她站起來開始抖動雙腿想把那蛆蟲抖下來,但沒想到她這一站就給了那大怪物可趁之機,它張開滴着黏液的大嘴一口将烏童叨了起來。
幸好烏童身後背着一個大背包,要不然就那巨大怪怪獸的這一口,烏童不死也殘。
那怪獸見沒有咬到烏童的人,就開始擺頭,可惜的烏童像一只垂死掙紮的耗子一樣被它甩得天昏天暗,接下來它頭猛地一甩,把烏童直接甩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那一瞬間烏童來不及思考,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接下來是死是活。
當她整個人掉進冰冷的河水裏時,她才想到自己可能要死了。
水漫過她整個身體,烏童看到從她自己手裏脫落的手電筒正緩緩地下降,最後閃了閃熄滅掉。
四周一片黑暗,除了冰冷的河水再無它物。
出于本能她開始呼吸,水馬上灌進她的胸腔,她只覺得自己的肺像似被人用刀子在割一般,痛,無邊無際的痛。
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景象,她發現自己躺在馬路上,血順着她的頭顱往下流,流到灰色的水泥地面上染紅了她的頭發她的衣服……
她睜着雙眼,看到有人在奔跑,聽到有人在叫喊。
“出車禍了。”
啊!烏童又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她沒有被嗆,而是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你沒事吧?”是紫夜先生的聲音。
烏童無法回答他,肺部灌住的水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她感到整個人都是痛的,眼睛痛耳朵痛,胸腔更痛。
比死還難受。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緊接着那片溫潤的嘴唇又貼到她的唇上,黑暗中,烏童什麽都看不見,她只能感覺到從紫夜先生口中有一股溫暖的氣流正傳遞給她。
她深深地吸了兩口,肺部的不适迅速緩解。
她又貪婪地吸了兩口,然後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
烏童被紫夜抱上岸時像是一片打撈起來的落葉,她軟棉棉地躺在他的懷裏,腦子裏卻在想另外一件事。
她怎麽又被這個奇怪的紫夜先生給救了?
“你還好嗎?”紫夜把烏童放到一個幹燥的岩石上,然後拍了拍她的臉。
烏童緩緩地睜開眼睛,借着光源她看到紫夜先生關切的眼神,還有他身邊站着的一個絕色女子。
呃,怎麽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烏童一驚,連忙朝後退了兩步。
“不用怕,她叫風妖靈。”
風妖靈?
烏童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有點異域風情的女子,想到紫夜之前也是長袍打扮,她猜想這個叫風妖靈的女人有可能是紫夜的那個助理。
那個跟她通過電話并且把紫夜的照片發給她的女助理。
看來他的那個什麽詭異案件調查所裏面的人都是非人類。
世界果然很大,這些奇怪的人跟事卻被她碰到了。
烏童目光從風妖靈身上移到紫夜身上,她再次跟他道謝,“剛才真是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我建議你繼續請我帶路,這樣子你的安全才有保證。”
這是強賣強買嗎?
烏童拿不定主意,站在一旁的風妖靈開了口。
“夜郎君,你看她全身上下都濕了,你是不是應該先幫她升堆火取暖。”
這句話成功地轉移了紫夜的注意力,他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然後對烏童說道,“你先把衣服脫了,我馬上幫你升火。”
說着,他身形一閃就不見了。
烏童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一時更拿不定主意。
紫夜先生的能力已經超出了烏童對常識的認知。
紫夜一走,風妖靈就扭着她的小蠻腰來到了烏童面前,她俯下身直直地看着烏童的臉,然後輕輕地啧了啧嘴。
“真可惜,年紀輕輕就丢了性命。不過,你們人類的生命也是脆弱,區區百年都不能平安地活過去。”
說完,她朝烏童怪異地一笑。
烏童沒有說活,但是心裏卻覺得這個叫風妖靈的女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她們又不認識,幹嘛一見面就跟她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年紀輕輕就丢了性命?
她剛才只是嗆了點水,又沒死!
正在烏童暗自腹诽這個風妖靈時,沒有想到這個風妖靈突然問她,“你是不是想去南山?”
“什麽南山?”烏童是真的有些懵。
她來這裏幹什麽,這個助理小姐會不知道?不是她接待的她嗎?
“你不知道南山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風妖靈又問,“還有,你跟夜郎君是什麽關系?你是怎麽說服他帶你過來?”
“誰,誰是夜郎君?”
現在輪到這個風妖君一臉懵逼了,她秀眉緊蹙不解地看着烏童。
“我是來找我弟弟,我弟弟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玩,現在不見了!”烏童決定幫這個助理小姐恢複一下記憶。
“你來找你的弟弟?”風妖靈的眉頭沒見一點的舒展,她還想問,沒有想到紫夜帶着一堆枯枝回來了。
她只好閉嘴。
紫夜升了火,問烏童,“你怎麽會掉到河裏?”
烏童就把自己看到一只大怪物跟蛆蟲的事情告訴了紫夜。
紫夜一聽很緊張,他連忙讓烏童脫衣服。
“為什麽要脫衣服?”烏童看了一眼風妖靈,就算她衣服濕了,也不能讓她當着兩個人的面脫衣服吧。
她才不脫。
“快點脫,小心那些蟲子鑽進你的身體裏。”紫夜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将烏童的上衣撕開。
可憐烏童那件打底衫被無情地撕成了兩半。
接着他撕開了她的褲子。
烏童要反抗,紫夜卻抓住了她的腳踝。
“有一條,你忍着點,我幫你處理一下。”他說着,用手按着烏童腳踝上的皮膚,防止那只已經鑽進去半截身體的吸魂蟲繼續往裏鑽。
此時的烏童也看到自己的腳踝上有一條惡心的蛆蟲準備往身體裏鑽,她驚地唉呀一聲差點就要哭了。
紫夜掏出匕首,在火上燎了一下然後直接挖開烏童腳踝上的皮膚,血順着那團蠕動的蛆蟲流了下來。
紫夜手上的刀尖一挑一甩,那吸魂蟲就被甩進了火堆裏,随着一聲輕響,那蟲化成了一道輕煙。
“你忍着點,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紫夜說着從褲腿處拔出一把匕首,然後猛地紮進了烏童的小腿裏。
這一下可是真正地疼!
烏童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奈何紫夜卻死死地按住了她。
“忍着點,就一會兒。”他心疼地看着她,但是手上并沒有停止,他插入的匕道使勁一劃,烏童整個小腿肚子就被割開。
正當烏童準備叫罵時,她突然發現自己被劃開的傷口處不停地翻出一些像蟲卵的東西,那些白花花的如米粒的蟲卵順着她的血流了一地。
這是什麽東西?
烏童被眼前的這一切給驚呆了,她都忘記了腿上的疼痛。
紫夜的額頭上全是汗,但是他還是認真地幫烏童把腿上的蟲卵全數清理幹淨,然後他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用高溫再次幫烏童的傷口進行消毒。
這一下,烏童直接痛得暈了過去。
“烏童?”紫夜将她抱進懷裏,緊張地呼喊她的名字。
但是烏童沒有任何反應。
“她已經被吸魂蟲感染了。”風妖靈在一旁說道。
紫夜沒有理她,他俯下身再次封住烏童的嘴唇,然後口對口地向她輸送真氣。
“你不要再給她了!”風妖靈一把推開紫夜,“她都已經死了,就算被吸魂蟲感染你這樣救她也熬不到幾個小時,到了收魂的時候她一樣要被收走。”
紫夜不聽,他再次俯下身将真氣傳送給烏童。
烏童的眼皮眨了眨,她又幽幽地轉醒過來。
“真是情深意重呀,夜郎君!”一個突兀的男人聲音傳來。
紫夜連忙把烏童放躺在地,拿出甩棍警戒。
星星點點的火光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慢慢地走進紫夜的視野,他戴着一張小醜面盒身披一件腥紅色的鬥蓬款款而來。
“黑風煞!”紫夜挑了挑唇角,似乎對他的出現并不意外。
“在混沌之地把自己的真氣給一個即将被黑白無常收走的死人,好像是件愚蠢的事情!”
“在混沌之地搞鬼,你們妖族也是在做一件極其愚蠢的一件事情。”紫夜也不甘示弱。
“我們只是路過。”黑風煞看了一眼風妖靈,“當然,當我們看到只為活人修行的神域使者帶着一個死人到詭村,我們就忍不住好奇過來看看了,這應該不違反神妖法則吧!”
“違沒違反你我心裏清楚,趁現在我還沒有生氣,帶着你的妹妹離開吧。”
……
烏童漸漸地恢複了意識,但是她全身還是沒有力氣,只能隐約地聽到有人在說話。
“你覺得我會同意?她是我委托人,我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所以——離開這裏的是你們!”
“要是我不呢?”
“你沒有說不的權力。”
一道寒光閃現,烏童就看見兩個人影在自己面前飛舞。
她想努力地看清楚,但是卻無能為力,她覺得自己太虛弱了。
搏鬥的聲音并沒有維持多久,那個黑影的聲音再次響起,“夜郎君,你究竟要帶她去哪?”
“我帶她去哪,你還不清楚?”紫夜在冷笑,“從她進入這裏你一路上都在做小動作,剛才入洞的時候你又讓風妖靈顯身做怪,為的不就是讓她跟我斷了契約好讓你得到她純淨的靈魂,可惜你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是不會讓你們得手的。”
“哈哈——”黑影大笑,“對,你說的沒錯,不過你也厲害,居然提前封了我的陣法。”
“知道我的厲害就快點滾。”紫夜的語氣裏有很多的不屑,“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妖族這不堪入目的做派!”
“是嗎,但如果我拿到了你的護體原丹,你還敢這麽說?”
“你要有本事拿才行。”
接下來又是一陣打鬥。
烏童不知道這場打鬥何是結束,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暖和,最後像火一樣燒了起來。
“好熱!”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火堆上的火還在燃燒,但四周卻安靜地出奇。
烏童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紫夜先生居然睡在一個睡袋裏。
怎麽回事,她恍惚覺得他不是在跟一個黑影在打架嗎,怎麽就睡在睡袋裏?
是死了嗎?
烏童挪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手剛伸出去,卻被他一把抓住。
“你幹嘛?”他狐疑地看着她。
“我還以為你死了?”
“什麽?”紫夜眉頭一皺,整個人坐了起來,“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有沒有睡糊塗烏童并不知道,但是得知紫夜先生還是活的,這讓她大大地松了口氣。
她掀開身上毛毯想要看看自己的傷口。
但是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讓她愣住了。
她腿上的傷呢?
之前明明看到紫夜先生用匕首将她整個腿肚子給劃開,還有那些蟲卵,那些随着血一起流出來的白花花的蟲卵。
可是現在她的腿肚子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是不是紫夜先生用法術幫她把腿治好了?
烏童連忙問紫夜,“是你幫我治好的?”
“治好什麽?”
“我腿上的傷呀!”
“你腳上有傷嗎?”說到這裏紫夜又露出那熟悉的嫌棄表情,他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又說道,“我懷疑你并不是弟弟失蹤,而是你自己想要在這裏試膽,所以拉我來跟你打輔助。”
她來試膽,還拉他來打輔助?這個紫夜先生的腦回路怎麽這麽奇怪。
下到洞穴之後的事情難道他忘了嗎,那些怪物還有那惡心的蛆蟲。
烏童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一覺醒來被紫夜割開的傷口就消失了,還有紫夜先生的記憶似乎也消失了。
是她出現了幻覺還是紫夜先生出現了幻覺?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之前出現的兩個人,一個叫風妖靈的人還有一個她都沒有看清人臉的男人。
“紫夜先生,昨天那個叫風妖靈的女人呢,她去哪裏?”烏童問紫夜。
紫夜挑起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
“又沒發燒說什麽胡話,什麽昨天什麽風妖靈,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我跟你在一起才五個多小時,哪有昨天?”
紫夜說完,把煙頭往火堆裏一丢,又躺了下來,“少廢話,快點睡,明天還要找你弟弟。”
接下來,他就真的睡了。
剩下烏童是一臉懵逼。
她只好重新躺下,看着黑漆漆的洞頂,她疑惑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紫夜先生好像完全都不記得他們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情,可是……
她擡起自己的腿又看了看腿肚子。
上面的傷口确實是沒有了,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幻覺?
天呀,誰能告訴她這一切!
還有她掉進水裏時的那個畫面?難道那也是她的幻覺?幻覺裏的幻覺?
怎麽會呢,掉進水裏時那冰涼的感覺,還有水灌進胸腔的窒息感,一切都是那麽真實,不應該是幻覺呀!
烏童苦思冥想,迷迷糊糊中她又看到了那灰色的水泥地,暗紅色的血,奔跑的人群,還有那颠倒的世界……
“烏童!烏童!”一個男人焦急的呼喊聲,“你醒一醒,看看我,烏童!”
她想睜開眼睛,奈何全身沒有力量,只能感覺到有一雙手捧着她的臉搖着她的身體。
“烏童!”
還有那嘶心裂肺的呼喚。
但是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他好像是……好像是紫夜先生。
“烏童小姐。”
真的是紫夜先生。
烏童連忙睜開眼,就看見紫夜先生招牌式的嫌棄表情。
“早上六點了,如果你想快點找到你弟弟,現在必須要出發。”
呃?
烏童坐起來,環顧一下四周,那天的那堆火現在只剩下一些火星,四周依然是那黑暗,唯一的光源就是紫夜先生手上的那只手電筒。
他舉過肩将光線照在烏童的臉上。
“紫夜先生,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
烏童試探性地問他,因為在她剛才的夢裏,紫夜先生好像跟她很熟。
紫夜蹲下身,想去摸她的頭,想了想又放下了,“你是問今天之前還是昨天之前?”
“不,很久以前。”
“反正我不認識你。”紫夜站了起來,催促道,“快點!你是我見過事最多的委托人,矯情又嬌氣還容易累,我真懷疑你弟弟是不是你親弟弟,失蹤了三四天你居然還有心情睡大覺!”
她那有心情睡,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睡,就算這過去的六個小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還是醒着。
仿佛一眨眼一切都變了。
但是這些她無法告訴紫夜。
不過他說的很對,現在找弟弟要緊,其它的事情先放着再說。
于是,烏童從毛毯上爬起來,剛走了一步她就感到自己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痛,就像……就像崴了腳一般。
也的腿又是傷着了,只不過是傷口不見了。
是不是紫夜先生用什麽奇怪的法術将她的傷口愈合了,但是她的疼痛感卻跟她消不去。
她擡眸疑惑地看着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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