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諾鄧火腿【5】
淮安王樂呵呵的提着宮燈進屋子,身後跟随着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正是謝池宴。
謝池宴微勾起嘴角,手裏摩挲着白玉扳指就徑直走進來,屋內一片安靜。
淮安王率先開口說道:“你倆小子的任命明天上午就出來了也不用去謝恩、參加什麽同窗聚會直接來刑事部找活兒做,正巧出了個疑案。”
剩餘的三個人齊齊回答後,郁瑕娘正行禮起身時對上了謝池宴滿目含笑的樣子一時之間愣了神,餘覺襄時刻注意着郁瑕娘,這個時候自覺上前一步隔斷了兩人視線的交彙。
淮安王笑笑,不去計較他們的小動作。
郁瑕娘又再次向王爺行禮溫婉道:“王爺,我下去準備飯菜了,還請您跟餘表哥、謝二郎聊聊詩詞歌賦。”
淮安王爽快地點頭,拉過兩位情緒不明的男人真的就開始讨論新科進士裏誰的詞作最好這個話題。
見此,郁瑕娘趕到廚房,衣服外面罩了層罩衣馬上就開始動手翻炒。
駒城菜極為講究清淡,做菜時候的火候是關鍵。要求做菜者對食材相互的滋補、相克也要詳細了解,如此才能将清淡與營養完美融合。
或許是郁瑕娘在烹饪上有着天賦在,她所做的駒城菜在駒城大受好評,盡管她本人十分重口味無辣不歡。
而從小就和郁瑕娘待在一起又會撒嬌的餘覺襄就是有幸最先品嘗到的人。
——偶然一次說話,郁瑕娘套到了餘覺襄的生日,盡管他本人十分不情願這個日子但郁瑕娘想着怎麽也得好好的為他準備一下。
因此那一陣她忙的不見人影,餘覺襄還覺得自己遭到人嫌棄了也不敢搭話。
這天早上,餘覺襄一腳搭在被子外面,圓圓的臉塞在床榻的小角處,露出肉嘟嘟的脖子。一陣涼風過後,迷茫之中的人緩緩的爬起來坐着呆呆的看着眼前掀了他被窩的人,生不出來一絲氣。
郁瑕娘臉一扭,小聲的“哼”了一下別過手不看他。
餘覺襄以為小姑娘是在玩游戲作弄他也不惱怒,接着身子一軟又趴着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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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傲嬌的郁瑕娘撇撇嘴,上前兩步雙手舉起重重的打在少年肉肉的後背上,少年才來了一年就被養的白白胖胖。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摧殘之後,餘覺襄不堪其擾,猛的一坐從床上拿着衣服就走下來邊穿邊問道:“瑕娘,你能不能有點人家戲文裏大家閨秀的樣子啊。你看你大清早的怎麽了?”
他剛一說完,小姑娘就紅了眼睛,悶悶的握緊自己的小手手,顆粒大的眼淚滑出眼眶但就是不作聲。
餘覺襄撓頭,這該怎麽辦?他只能照貓畫虎的學起記憶中看到過的管家大叔一臉慈祥的哄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兒的動作。
抱過來小姑娘摟在懷中,手掌輕輕撫過頭又細細的拍打了幾下後背,臉貼着臉問她:“我的瑕娘小乖乖,你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啊我去打他。不哭了不哭了。”
郁瑕娘還真的被哄得止住了眼淚也沒發現餘覺襄勸人的話有什麽不對勁,抽噎着控訴這個臉上睡出印子的少年:“我一大早上就起來給你做了我特意學的長壽面,結果等到中午了你還不去吃飯。”
小姑娘的奶音自然嬌嫩的很,嬌滴滴的能捏出來水卻又黏在了一起讓人覺得心疼。她接着帶着哭音說:“現在呢現在面都坨了,你的七歲生辰沒啦!。”還不時拿肉肉的小拳頭打他幾下。
餘覺襄沉默的讓小姑娘輕錘,頭一次露出成熟到讓郁瑕娘看不懂的神色而在那一刻郁瑕娘也忽然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草葉的氣息。
最後,少年拉着人去了廚房,在那裏一口一口吃着獨屬于自己的長壽面。
郁瑕娘的廚藝在少年時代就已經得到了開啓,現在不說是全國頂尖但代表駒城菜系那還是拿得出手的,她心中的自信促使她極為快速的完成了主打駒城名菜而後又特意為自己做了幾道重口味的辣菜。
到底是三個男人不好相陪但郁瑕娘此刻卻代表着郁家的臉面所以只得分為兩個桌子然後在中間添了一道屏風。
等待男客開始動筷,郁瑕娘舒了一口氣,示意白纻打開蓋在菜上的蓋子。
空氣中充斥着的是清湯與辣的氣味混合體但很快就被辣味所掩蓋。
郁瑕娘一個人吃的歡樂被辣椒辣的直小聲呼氣而後狂灌茶水。
“郁小娘子,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那裏可是藏着什麽美味佳肴啊。”淮安王耳力極佳自然是注意到了那微微的抽氣聲出言調笑。
郁瑕娘被吓了一跳,連忙吞咽口水,“我就好這一口辣味,竟不知道王爺也是。”說着就讓白纻端出去兩盤尚未動過的菜。
淮安王捏着筷子細細的嘗了一口,不禁贊嘆道:“小娘子真是好手藝,淡辣裏都是回味無窮。”
幾人又插話聊了幾句暫時結束了對郁瑕娘的話題,轉到了最近的疑案上去。
“南部城區有個案子需要細細追究——丈夫與妻子感情和睦卻在服喪期間擡妻子的貼身侍女為妾。”
淮安王随意的夾了個花生米又配上口烈酒,表情甚是惬意。
謝池宴笑着問道:“那不知道是哪裏奇怪引起了王爺的注意?”
“哈哈哈果真是——聞弦知雅意的謝家,盡是出一些察言觀色之輩。”淮安王雖說是在用着誇獎的語氣後半句卻怎麽聽都不對勁。
他接着說道:“這位侍女僅僅是做了一個月的妾侍就死去,這時丈夫又擡了一位侍女為妾,這位妾侍極為受寵。僅僅了一個月就懷上了孩子但卻在懷胎七月的時候難産死去。”
幾人聽了這話都愣了一下,這裏面仿佛有一個怪圈讓着人不斷的死去。
淮安王還是笑笑得樣子,夾了一筷子辣椒塞進口中面不改色道:“仵作部的檢查是她們都是正常的自殺行為,不是外力所致的他殺。這裏我們的責任就是找到她們的死因,她們的死因不一定相同但是這位丈夫絕對脫不了幹系。”
咽了一口酒,接着說:“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再次對屍體進行檢驗、詢問宅子裏的奴仆以及對丈夫進行盤問,觀察出誰能做這個惡。我不分配任務,你倆自己決定。”
桌上一片寂靜,只剩下小聲的咀嚼聲。
過了一會兒,謝池宴和餘覺襄又針對這個事件進行了各自的提問。郁瑕娘聽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這雖然是王爺提出的疑案但卻關乎着兩人在王爺心中的形象進而關系到以後的職位冊封。
心裏不禁啧啧倆聲,表示對餘覺襄的同情。畢竟都說謝家是聞弦知雅意之輩,個個都是情緒觀察的高手,在尋找嫌疑人的情緒上還是謝池宴占據優勢。
不對!餘覺襄才是自家人。郁瑕娘咬咬筷子,突然發現自己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懊惱的夾了幾筷子辣椒。
到底是男人們還要喝酒助興,默默的解決了自己晚飯後郁瑕娘悄咪咪的摸到廚房又炒了幾個脆脆的小菜遞了上去而後就在離客廳不遠處的湖泊邊溜達,消消食。
湖面十分的平靜,偶有一只晚歸的飛鳥踏在碧波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月光灑在上面波光粼粼。
月色下樹葉微微抖動,伴随着時不時的微風掠過湖面帶來陣陣涼意。
街外的喧嘩聲更大了。
是了,這個時候或許會有着大人背着、抱着自家的孩子,任他們在自己的胸膛前撲騰、抓着自己的臉也不會有任何的生氣然後帶他們去看雜戲、吃大碗的涼茶還會找幾個自家朋友互相劃拳比酒,小孩兒就在那裏聚堆捉着迷藏、玩煙花。
遛彎遛着,郁瑕娘心下起了無限的愁緒。
忽然,她感覺身後有人走來,帶來了陣陣檀香
“這個宅子,你喜歡嗎?”
問話的是淮安王,他此刻一雙眼裏包含了濃重的愛意。
等等……愛意??
郁瑕娘直覺不對,硬着頭皮答道:“挺好的,和駒城的建築風格有些相像。”說完還不自覺的咽咽口水,偷瞄了一眼王爺的表情。
淮安王見她如此,不禁搖頭笑道:“你且放心,我可是吃齋禮佛的人了。”
咦?剛才桌子上的肉菜,王爺沒吃嗎?
郁瑕娘沒在糾結,畢竟這事兒想想也不靠譜,自己和餘覺襄的婚約是從小就已經訂下,大部分的親戚都是知道這一點的。
“我廚藝不佳,也不知道王爺可還吃的好?”郁瑕娘委婉的換了一個話題來緩解兩人之間莫明的氣氛。
淮安王斜睨了她一眼,裏面全是笑意,“你和你媽媽的手藝一樣好。”
郁瑕娘分外吃驚,居然在遠隔千裏之外的京都的王爺口中聽到自己媽媽的消息,“媽媽和您是舊相識?”
“見過幾面而已。”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擡手摸摸郁瑕娘的額頭轉身就走了。
……郁瑕娘覺得自己明明是上京查賬怎麽好像就變成了找爹之旅(T▽T)
但這個是不是自己親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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