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欺騙
在衛家奶奶和自家小姨接連來電話後,衛嘉琪也開始準備回帝都的事。就像她小姨說的一樣,她出來玩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就在她盤算要回帝都的這兩天,發生了一件事。
當地派出所來了電話,那晚上想要搶劫她的人被抓住了,那人被抓後不久,又供出他只是受人指使。
給衛嘉琪打來電話的是蘇塵同學喻思甜的爸爸,讓衛嘉琪到派出所去一趟。
衛嘉琪到派出所後,還是喻父接待的她。
喻父和她說了大概經過:“這人和我說的話我都不敢相信,他說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是故意為了安排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結果蘇塵出現了。”
衛嘉琪聽得一臉錯愕,愣了幾秒後道:“可他當時手上拿了刀,還傷了蘇塵。”她不是完全不懂法的人,被抓的人要是這麽說,她很擔心根本判不了搶劫罪,那蘇塵豈不是白受傷了。
喻父點頭道;“是,這種說法肯定不能只相信一方的說辭。背後指使的人也已經在這裏了,是蘇塵舅舅家的孩子,我猜你可能也認識。”
衛嘉琪忙道:“我和這人還真不熟悉,就是到蘇塵外婆家買車厘子的時候見過一面而已,我不認為這種只是和我一面之緣的人會和我開這種玩笑。”
喻父無奈:“我也是不明白現在這些孩子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不過我家女兒和蘇塵一個班的,我大概聽她說過一些蘇塵家裏的情況,蘇塵和他表弟的關系應該很不好。如果他們是因為蘇塵針對你,那這件事就算是惡作劇,那也過頭了。”
衛嘉琪道:“不管怎麽說,我絕不認為這是什麽惡作劇。”
喻父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帶你去和葛博見見。”這一片就這麽小,不管是蘇塵還是葛博,喻父都是在他們很小時就認識的,說這話時也帶着唏噓。
衛嘉琪很快見到了葛博,卻不想葛博都被弄到這裏來了,還沒有一點悔改之意,見到她就嚷道:“我看你從帝都來,不認識這邊的人,就怕你被蘇塵騙,才故意搞了這麽一出的。”
衛嘉琪很少罵人,但這時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葛博“嗤”了一聲道:“你還別不相信我,蘇塵明明就是因為他爸爸死了,家裏也垮了,才讓他媽帶着回了這裏,卻還一直一身少爺脾氣,誰也不愛搭理,怎麽看見你就愛搭理你了?”
衛嘉琪嘲諷道:“那你來告訴我為什麽。”
葛博道:“事情鬧成現在這樣,我也不怕讓你知道了。我就是看你身上背的手上戴的都很值錢,知道你家裏肯定條件好,所以故意安排這麽一出,想讓你對我另眼相待,沒想到半路出現了蘇塵,把我的計劃全部給打亂了。我會這麽想,蘇塵估計也不見得有多清高,肯定就是想傍上你,剛好他又才考上了帝大,你又是帝都人。”
衛嘉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真覺得眼前這人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腦回路都異于常人。她從認識蘇塵起,就知道他很缺錢,但他從來沒主動開口找她要過一分錢,就是兩人一起吃飯,他也總是搶着給錢,就是她自己怕他沒錢,不少次都阻止了他。
葛博見衛嘉琪的神情就知道她沒信,扯了扯嘴角道:“蘇塵就是那張臉長得好看,可是長得好看的人就不會騙人嗎?他媽媽還欠我們家十幾萬沒還,他還要到帝都去讀書。他一天打兩份工,已經這麽忙了,為什麽還要花時間來陪你?”
衛嘉琪不想再和他說話,只道:“你說再多也沒用,我和你根本不熟,我絕不認可什麽惡作劇的說法,你指使人搶劫還傷了人,哪怕是未遂,我也絕對不會輕易算了。”
葛博這時面色變了,瞪大眼看着她,興許是沒想到這件在他看來不算什麽的事竟然會這麽嚴重。
這件事衛嘉琪原本就不打算這麽算了,見到葛博後,她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她終于想起來那天晚上她在酒吧覺得眼熟的人就是葛博,也就是說小唐和她說的那件事,多半也和葛博有關。那晚的事沒有什麽實際的證據,最後還是她帶着喝醉的蘇塵離開的酒吧,要通過正規流程追究也沒法追究。
葛博急了,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那晚真的就只是一個玩笑而已,而且你也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還有,你為什麽這麽相信蘇塵?他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我才不相信那晚上他是真的碰巧在那裏。”
衛嘉琪不願和他再多費口舌,又去找了喻父,将她的态度又說了一次。
喻父平日裏就是個正直的人,當然會公事公辦,他承諾一定按正規流程辦事,說完後又道:“我也是聽我女兒說,說你是從帝都來的蘇塵家裏以前的親戚。蘇塵這孩子是真苦,那麽小家裏出了那麽大的變故,爸爸承受不了自殺了。眼看着和他媽媽回到這邊,結果他還沒參加高考,他媽媽又得病走了,當時都還不到十八歲呢。”
衛嘉琪沒去辯駁她和蘇塵沒有親戚關系的說法,只在意他最後兩句,她無意識捏了捏手指,問道:“我記得蘇塵媽媽是去年去世的吧?”
喻父點頭道:“是啊,這孩子今年才滿十八歲,也還好考上了帝大,就是他媽媽再也沒機會看見了。說起來他和我家孩子還算有緣,我女兒雖然成績不如他,但也考到了帝都的一所大學。我女兒從小到大沒一個人出過遠門,更別說去帝都那麽遠的地方,我說送她過去,她還不樂意,說要和蘇塵一起,這孩子很早就喜歡蘇塵了。”
衛嘉琪恍恍惚惚的聽喻父把話說完,剛才聽葛博一直問她為什麽那麽相信蘇塵,沒過多久就發現蘇塵騙了她。說起來二十歲和十八歲其實只相差了兩歲,但她要是一早知道蘇塵才剛滿十八歲,她恐怕真不會答應和他戀愛。年齡小都不說了,她就算能等到他畢業,兩人的人生際遇也完全不一樣了。
衛嘉琪想着,難怪蘇塵之前會對她說,讓她等等他。
衛嘉琪還在愣神時,有個矮胖的中年婦女突然沖到了她面前,指着她罵道:“就是你是不是?我兒子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就是個孩子,他在學校裏也經常和其他人開玩笑的,和你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至于鬧到派出所來嗎?你是沒什麽,以後我兒子在這裏還怎麽擡起頭做人啊?”
衛嘉琪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她是葛博的母親,開口怼道:“那要不要我給你一刀,然後也告訴你只是開玩笑?”
葛母還是接着罵:“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啊?你一個成年人能和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計較嗎?”
衛嘉琪繼續怼:“知道的說你兒子不到二十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兒子只有兩歲呢。”
葛母平時就是個嘴上厲害的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姑娘看着漂亮話少,一開口卻這樣牙尖嘴利,她心疼兒子,罵不過都想動手了。
剛好蘇塵趕到,他見葛母揚起了手,忙從她身後把她拉開了,皺着眉道:“舅媽,這次是葛博犯了事,喻叔這邊會秉公處理,你在這兒鬧也沒用。”
葛母看見蘇塵更像是被點燃的炮竹,掙開他的手,唾沫橫飛:“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來看你表弟笑話是不是?”
葛母罵完後見蘇塵伸手拍了拍衛嘉琪的肩膀,愣怔了幾秒,罵得更厲害了:“我說你怎麽會在這兒,原來這就是周圍人都在傳你傍上的女大款。”她說着又看向衛嘉琪,“你也別被他騙了,他肯定和你說我家葛博不好,他們兄弟倆從小就關系不好,他只知道欺負他表弟。”接着又指着喻父,“誰不知道你很喜歡蘇塵,你是不是要幫着他陷害我兒子啊?”
喻父見慣了鬧事的,這時一點也不怵,甚至面色都沒有變過一下,“葛太太,你要是覺得我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可以随時舉報我,我們這裏的舉報電話随時暢通,相關人員調查後也會給你一個說法。”
葛母氣得臉色鐵青,卻知道她在這裏撒潑根本沒用,只好先走了。
喻父還要接着處理這件事,見葛母一走,也辦事去了。
衛嘉琪是開車過來的,蘇塵又騎了摩托車。
蘇塵主動道:“我先開車送你回酒店,遲些我再過來騎我的摩托車走。”
衛嘉琪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蘇塵忙問道:“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衛嘉琪仍舊搖頭,“就是累了,想早點回去。”
蘇塵道:“既然累了,那就別開車了,我來開。”
衛嘉琪停下了步子,抱着雙臂側首看向他問道:“蘇塵,你有沒有什麽事騙了我?”
蘇塵忙道:“姐,是不是我來之前你聽我舅媽他們說什麽了?你別信他們,我怎麽可能騙你呢?”
衛嘉琪微微颔首,勉強笑道:“行了,那我知道了。”
蘇塵見她要走,一臉緊張的拉住她問道:“姐,到底怎麽了?你有什麽直接告訴我。”
衛嘉琪笑道:“沒什麽,我先走了。”她撥開他的手,上了車。
衛嘉琪發動汽車後,從後視鏡裏看見他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人有時候很奇怪,覺得一個人好時就萬般好,突然發現被騙了,就忍不住想是不是被騙了不止一次。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