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星真的是妖怪嗎?”
大牛咬着筷子,磕巴出一句話,得來了他老媽一筷子,重重的敲在腦袋上。
頓時一聲牛叫,“媽呀——”
“不準給我提那個掃把星!”
“為什麽?”大牛犯傻了。
他老娘把碗一扔,“要我說多少次?提起就晦氣!你本來是有個弟弟的,都是那個掃把星,害得他……算了不說了,總之你給我離他遠點!”
“哦——”
“不吃了!心裏堵得慌!”
大牛扒了幾口飯,不知怎的,也吃不下了。
他小身板結實,往常總是覺得吃不飽,今天對着滿滿一碗飯,居然沒了胃口。
老想着那個啞巴額頭流血的樣子,怪吓人的。
小孩子記不住事,大牛調皮搗蛋了幾日,就把那事給忘了。
一天傍晚時,他玩鬧回來,經過小星家的破屋子,聽到裏面傳出音樂聲。
一時好奇,便伸着脖子往裏看了一眼。
媽呀————
啞巴坐在床上,臉上藍綠光芒交錯,那張臉,沒有一絲血色,陰森森的放着寒氣——妖怪!!!
Advertisement
該說大牛這孩子倒黴。
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暗下來,小星的屋子光線不好,小提琴音樂盒的藍綠燈光照在臉上,跟拍鬼片的效果差不多,足以将膽小的人魂兒都吓飛!
大牛當然不膽小,問題是大人的教育讓他先入為主。
這一看,心撲通撲通亂跳,額頭上頓時冷汗直冒!
這時“妖怪”擡起頭,陰測測的往外看了一眼——
大牛像火燒屁股似的跑回家,爬上床一把用被子蒙住了頭。
還連續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夢裏,小星青白着臉,濃稠的血液從額頭蜿蜒而下,手臂飛舞,暴風雨般的石子朝他身上砸來!
“啊啊啊——”
為此大牛萎靡了好幾天,也不出去闖禍了。
害得他媽以為他病了,愣是給灌了好幾天的苦藥。說是驅寒氣用的。
大牛老實的期間,小星在辰潇的幫助下,逐漸顯露出孩童的本色,笑容漸漸多了起來。
辰潇不止一次的慶幸着,還好,他才六歲,還不晚。
六歲的孩子,容易遺忘。
也是學習啓蒙的最好時機。
一晃,到了來年春天。
蕭索的冬天過去,萬物開始複蘇,到處冒出了生機盎然的綠色。
村民們忙着往地裏播種,用汗水換取微薄的收入,村裏孩子們玩鬧的場景也減少了。
那些半大的孩子,雖然幹不了地裏的活,也得幫大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小星從媽媽走後便開始做學者做家務活了。
現在養父忙,他爬在凳子上擦桌子,揮舞着比自己還高的掃帚掃地……做得很吃力,但是開心。
有人喜歡自己了,得更加努力才行。
養父已經很久沒打過他。
辰叔叔就像他的幸運符,不止送給他珍貴的禮物,教他拉小琴,讓他學會識字,而且,身體的疼痛似乎從此與自己遠離。
只不過,偶爾會看到養父瞪着他,眼裏的兇光讓他忍不住戰栗。
身體不由自主的叫嚣着疼痛。
這時候,他會小心的躲開養父,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辰叔叔說過,害怕是不能保護自己的。然後他會想,如果辰叔叔是小星的爸爸該多好。
辰叔叔那麽好,那麽溫柔,是小星最喜歡的人。
不,小星喜歡的人還有媽媽,媽媽對小星也是很好的。
可是媽媽什麽時候回來呢?小星很想她。
大牛耷拉着腦袋,慢吞吞的走在小路上。
這個時候特沒意思,大家夥都忙得很,沒人陪着鬧,渾身都沒勁。真想和蛋子打一架,就算屁股挨一頓巴掌也沒關系。
他給在地裏幹活的父母送飯回來,走到河邊不遠處。
從河邊走,是從家裏到地裏最近的一條路。
村裏的路,其實都是大家用腳走出來,怎麽方便怎麽走,七七八八通往各家各戶。
下雨的時候特別滑,踩一腳的泥巴出來,走一圈回來,鞋子得有好幾斤重。
前段時間連續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小雨,地上沒幹,走起路來粘糊糊的,大牛望天,煩躁得想嚎叫——
咱什麽時候能開上飛機啊!
大牛就是個粗神經,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主。走着走着,聽到河邊的音樂聲,沒經過思考就走了過去。
啥?問他幾個月前的妖怪噩夢?早忘到爪哇國了!
于是這孩子再一次倒黴上了。
現在是白天,一切很正常,小星認真的站在河邊練琴。拉的正是《小星星》。
這首歌曲,是他的名字,是媽媽對他的愛,他永遠也忘不了。小星對着這首歌有着深刻的感情,每天都會拉上幾次。
拉的時候,他想到媽媽還沒走之前,夜空下,拉着他的手仰望星空,柔柔的聲音像在唱歌。
“小星,你看,天空很漂亮吧?無論在哪裏,星星都這麽美。”
他還想到那個晚上,他學會了唱星星歌,那時的心情,是多麽的喜悅啊!如果,如果現在還能夠說話,一定每天唱上好多好多遍。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小手拉着琴弓,小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歡喜。
大牛呆愣愣的看着河邊的小小身影,移不開目光,也移不開腳步。
媽呀——我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為什麽我想走也走不掉?
臭腳!你快走呀!沾了一點點泥巴就沒力氣提起來了?
那是啞巴嗎?
他,他變白了,變好看了。
臉上的灰塵不見了,臉蛋好嫩啊,像白白的豆腐花,真想啃上一口。他的嘴唇比以前紅了,微微撅着,像,那個,像——
管他像什麽!反正,啞巴看起來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樣了,對了,整個人幹淨好看得像清水!
此時的情況無異于對牛彈琴,大牛完全沒注意小星拉的是什麽,當然,才學了幾個月的琴,小星也拉不出什麽動人的旋律,最多只能勉勉強強的将簡單的童謠拉得完整。
大牛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拉琴的小人兒身上。
那認真的模樣,可愛的神情,秀氣的小胳膊小腿……
大牛覺得自個被什麽東西控制住了,直到一聲呼喚從河邊的小木屋傳出。
如夢初醒,又一次的火燒屁股。
媽呀——救命呀——
我肯定是被妖怪盯上了,心跳得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剛才動都不能動,如果不是木屋裏喊了那麽一聲,我肯定——我肯定會被妖怪吸了魂的!
大牛聽過大人講的故事,說是妖怪都有吸人魂魄的能力,尤其記得有一次聽隔壁劉大嬸說,狐貍精最厲害,專門勾男人的魂。
記得劉大嬸和別人磕牙時說,小星他媽就是狐貍精變的,勾了一個又一個,不要臉!
那啞巴不就是狐貍精的兒子?!
完了,完了,臉燙燙的,發燒了,啊啊啊——臭妖怪,從我的腦子裏滾出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