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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邊的攤子不大,藏着的東西可不少,什麽迷藥、刀劍、麻袋、繩索樣樣俱全。
顧雲初甚至還在一個菜壇子裏面發現了一壇子的金條!
它們每一條都散發着讓人迷醉的光澤。讓顧雲初當即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她像模像樣的把每根金條都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好似金店那年芳三十,已經有四十年工作經驗的掌櫃。
随後她抱着壇子,一臉嚴肅的道。
“這分量挺重啊,想來應該是很多兩吧?”
正等着聽的系統妹妹面無表情了,所以……你剛剛那麽一連串的掂量下來,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還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啊!
好在敖焱是個靠譜的人,他抱着孩子走過去,鳳眸一掃,就知道了大概。這一根金條大概在五兩。
而這壇子雖然不大,卻也有十幾條之數。顧雲初粗略一算,這一壇子怕是有七十多兩黃金!
這對夫妻匪徒竟然有這麽多錢?
顧雲初一驚,要知道當初她在破廟遇見的幾個劫匪兜裏也就幾個銀角子。現在做劫匪的貧富差距都這麽大了嗎?
不過管他呢,反正現在這些都是她的了!
顧雲初幸福的嘿嘿一笑,對着敖焱就是一臉‘跟着我,有肉吃’的模樣,就要把這些金條分了。
但敖焱自然還是沒有要,他不缺金子,也不需要這麽多的金子,而顧雲初則是很缺錢,畢竟她的窮酸氣似乎已經到了別人看一眼就能嗅到的地步了。
顧雲初:……窮成這樣還真是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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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初把金條全部給系統妹妹幫忙收着,随後她看向了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夫妻檔劫匪。以及疑似是他們用來拉貨的驢車。
一盞茶後,一頭健碩的毛驢拉着車噠噠噠的走在大道上。車板上,中間躺着一個大麻袋,收口處用麻袋紮住,整體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裝了什麽。而車板邊坐了一圈的小孩。
車上并沒有人用鞭子驅趕這頭毛驢,但它卻走得筆直,壓根沒有偷懶的想法。
這當然是敖焱的功勞。
因為敏兒和輝兒才三歲,還太小,車上颠簸,他們小團子一樣,一不小心就會咕嚕嚕的滾下來,所以
他和顧雲初就各自抱了一個走在車邊。他們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也不需要和車上的其餘孩子擠位置。
敏兒和輝兒還算乖,一路上趴在敖焱和顧雲初的肩頭,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圍。
有了驢車,小孩子們不用跟着一路用腳走,算是能歇歇了。
但他們的速度并沒有加快多少,驢車裝了太多人,加上未免颠到孩子,所以走的很慢。加上他們年紀太小,忍耐力差,一會兒要上茅廁,一會兒口渴肚子餓的。時間就耽擱了
似乎生怕顧雲初、敖焱嫌他們麻煩。孩子們全都異乎尋常的乖巧,他們總是忍到不能忍才小聲哼唧出來。一雙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一絲害怕被抛棄的惶恐,看得顧雲初心中不由心疼起來,暗地裏再次大罵了那些吃人的妖魔。同時暗暗把那個什麽山主和胡二姐給記在了心裏。
她沒對那胡二姐動手是需要那狐貍打掩護,順利混進妖市,沒想到那狐貍看似被她的秘制毒藥·山楂丸給吓破了膽,實在卻聰明的很,竟然轉頭就逃跑了。該說不愧是狐貍嗎?
就這麽走走停停的,顧雲初等人自然就來不及進入城鎮裏休息了。
好在快黃昏的時候,路邊出現了一家旅店。
顧雲初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氣。畢竟她和敖焱都是成年人,睡野地無所謂,但孩子還小呢,這細皮嫩肉的,她看了都想咬一口,在野地裏睡怕不是要被蚊子們給擡跑了。
只是一靠近,顧雲初的目光就微微一凝。
黃昏時分,晚霞把大地染得緋紅,越發襯得大道這邊荒涼一片。大道的兩邊是茂密的山林,起伏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頭。随着天光越來越暗,白日裏郁郁蔥蔥的山林此刻多了一絲晦暗和陰森,裏面鳥獸的咕咕聲、咯咯聲都開始透着一絲詭異起來。
對黑暗本能的恐懼讓行人不敢往兩邊山林多看。只敢不斷的往前走,幸而在遠處的大道上,有着一家小旅店,門口的燈籠正散發着暖黃的光芒。
這大道上沒多少人,所以小店的生意似乎并不理想,空蕩蕩的沒有人,只一個黑瘦的夥計在那閑着趕蒼蠅。這時,門外傳來動靜,夥計看去,就見一輛驢車上面坐了幾個小的。兩個樣貌出衆的男女各自抱着一個小豆丁站在車邊。
夥計當即出去,臉上堆笑的就把人迎了進去。
顧雲初擡眸看了他一眼。
“我們要住店,可有房間沒有?”
聽聞他們要住店,夥計連聲答道。
“有,當然有!”
見顧雲初伸手去抓車上的麻袋,他殷勤的湊過去,表示這中粗活,他來就行。
但顧雲初卻拒絕了。
“不必了,這麻袋很輕,我自己可以。”
說着就直接拎起麻袋,那舉重若輕的模樣,好似手裏的麻袋裝的都是棉花。
夥計也沒有堅持,只是多看了一眼那麻袋,随後對着店的內門就喊了一嗓子。
“掌櫃的,有客人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正是這家小店的掌櫃,他給幾人訂了房間,又笑着問了句可要飯菜。
敖焱淡淡道。
“不用了,我們帶了幹糧。”
顧雲初加了一句。“你們給我們送來些熱水就好,我們要沐浴。”
“好,幾位先去房間,熱水馬上就來。”
掌櫃的眼眸閃了閃,随後讓邊上的夥計帶着人去房間。
等到一群人往樓上的房間走去,躲在暗中窺視的兩人走了出來,是兩個顴骨很高的男人,看起來一臉的兇相。
兩人一出來,其中一個就陰恻恻道。
“等了幾天,可算是來活了。”
“這是對夫妻?孩子倒是生得挺多。只是不知這身上帶了多少錢財?”
“只是那男人穿的錦衣華服的,那女的一身衣裙卻洗得發白,看着有些奇怪。”
“那女的相貌不錯,還細皮嫩肉的,倒也不像是尋常的貧家女,莫不是哪家的小姐、少爺私奔了?”
“可私奔的話……那麽多孩子哪來的?”
“鬼知道,說不定早就厮混在一起了,到最近瞞不住才帶着一群孩子跑出來。有些富人家的污糟事多了去了!”
“你管那麽多幹嘛?反正別的不說,那男人身上的玉冠、玉佩可都是極品,賣了肯定值不少錢。”
“我倒是更想知道,他們帶上去的麻袋裝了什麽?那女的似乎還挺謹慎的,都不讓二狗碰。”
“放心,等到了晚上,我們就知道了。”
密談的聲音越來越低,随後幾人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大堂。既然來活了,那他們就可以準備起來了。
樓上的房間內,熱水陸續送了上去。
幫幾個小娃娃洗過澡後,就被送進了房間。
他們這幾天大概是累得很了,也可能是因為顧雲初和敖焱的存在讓他們有了安全感,幾個小孩沾到枕頭就睡。房間很快安靜下來。
敖焱坐在桌前,過人的耳力讓他可以輕松聽見樓下那幾個人類密謀的聲音。燭火下,他面容冷峻,眼神毫無波動,凡人之于龍就像是脆弱的螞蟻一般,如果人聽到幾只螞蟻正商量着咬他一口,願意聽一聽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這時,嘩啦啦的水聲再次傳來。雖然沐浴的房間和這間房還隔了一間,但這并不能阻擋什麽,那水聲清晰的仿佛就在敖焱耳邊。
是顧雲初在沐浴。
敖焱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聽到那斷斷續續的水聲,他不知怎麽就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耳根微微泛紅。
明明之前小娃娃們沐浴他都沒有注意,但現在,那念頭一起,耳邊的水色似乎就越發的清晰了,每一滴都能被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竟是讓敖焱有一中,自己偷聽姑娘家沐浴的錯覺
他耳根越發的紅了。
當即想要暫時切斷聽覺,誰知這時,他聽到樓下傳來了聲音。
“還在沐浴?這也太慢了,都要月上中天了。”
“我都有些困了。早點幹完這票,早點睡覺吧?”
“反正除了一群孩子就兩個大人。”
“嘿嘿,那個女人現在說不準就在洗澡,咱們現在要是沖進去……”
一串猥瑣的笑聲傳來,幾個男人當即決定不等了,直接速戰速決。随後就是上樓的聲音。
他們都是老手,上樓的動作相當輕,尋常人必然是聽不到一點動靜的,但這其中自然不包括敖焱。
聽着那幾個人龌龊的話語,敖焱的眼中閃過冷意。
很快,旅店的四人,掌櫃夥計都站在了二樓的走廊處。
有人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當即就要往那房間走。但就在這時,一間房門忽然打開。
錦衣華服、腰懸寶劍的公子走了出來,眼神冷冷的看着幾人。
“諸位大半夜的不睡覺,一齊來此作甚?”
掌櫃幾個手裏都拿着刀劍,想藏也來不及了。當即冷笑一聲。
“你說我們來幹什麽?”
“要怪就怪你們不該來這!”
夥計二狗此刻兇相畢露,手持大刀就砍過去。
“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們還能留你一命!”
然而下一刻,夥計二狗的刀沒見血,他的脖子卻先見了血。
敖焱看了眼寶劍上滴落的血珠,面色冷冽。
“真是髒了我的劍。”
若不是他此刻暫時無法動用法力,對付這些人,他都不需要多動一根指頭。
剩餘三人驚駭,想不到這竟然是個高手?
但是看着那鑲嵌着寶石、一看就不是凡鐵的寶劍,三人還是沒戰勝自己的貪婪,其中一個咬咬牙,大吼一聲。
“我們一起上!”
說話間,他袖中甩出一捧藥粉,瞬間往敖焱的臉上糊去。
如此鬼蜮伎倆讓敖焱臉上冷意更甚,他側身閃開,手中的長劍一擡,對方的脖子也多了一個血洞。那兇人捂着脖子咯咯着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轟然倒地。
眨眼間就死了兩個弟兄。剩餘的兩個這下子終于被吓到了,他們倒是能屈能伸,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饒命?”
敖焱劍尖直指掌櫃的。眼中透着殺意。
“你們在此謀財害命,不知殺了多少人,讓我如何饒了你們?”
說着,就要解決這兩人。
另外一個黑店夥計當即哭嚎道。
“公子有所不知啊,我幹這一行也是被逼無奈,我家鄉的田地惡霸占了,家中斷炊,八十歲的老母親生生餓死。我一怒之下,這才殺了那惡霸,落草為寇。”
他哭得大聲,但是敖焱活了這麽久,是不是虛情假意還是看得出來的,當即冷笑一聲。一劍刺去。
“那惡霸罪有餘辜,但到你這店裏露宿的行人難道就該死吧?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心生貪念!”
黑店夥計只覺得脖子一疼,一股熱流用處,他雙眼驚懼的還想要求饒,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很快就氣息全無了。
血腥味漸漸濃起來,敖焱的眉頭皺起。
掌櫃的跌坐在三個兄弟的血水中,吓得魂都要飛了。
“公子……饒我一命,我可以……我可以……”
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忽然靈機一動,大喊道。
“我知道,您和那位姑娘一定是大戶人家私奔出來的對吧?我可以幫您掃清痕跡,讓二位的家人再也找不到你們。從此雙宿雙栖,恩愛兩不離!”
私奔?
敖焱的動作下意識的頓住了。
結果這卻讓掌櫃的越發的誤會了,為了自己的性命,那掌櫃拼命的展示自己的用處。
“兩位一看就是金尊玉貴、錦衣玉食之人,公子你就不必說了,那位姑娘穿得再寒酸也擋不住那花容月貌,加上這一大群可愛的娃娃,在普通人中那就是鶴立雞群,顯眼的不得了,如果兩位的家人來找,兩位沒點方法,是一定會被找出來的,但是有我在就不同了,我們幹這行的,門道多得很,給幾位弄個新身份,藏身在村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兩位帶着一群孩子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塊,相伴到白首,一群孩子承歡膝下,再無他人打擾,豈不美哉?”
相伴到白首,一群孩子承歡膝下?
他和顧雲初嗎?
敖焱因為這個假設沉默了一下,随後開口道。
“我們不是私奔……”
“我懂,我懂。”
不等他說完,急于表現的掌櫃就打斷了他的話。
“無論兩位之前是如何,現在出來了,你們就是夫妻了,但公子你得知道,這世道不好過啊,你們從家出來,走的匆忙,想必沒帶多少銀兩吧?這養孩子最費錢,帶出來的錢財用完了,你們兩人這般金尊玉貴的,日後過日子可怎麽辦?難道要做什麽男耕女織?”
敖焱:“那些孩子也不是……”
掌櫃:“話本子上把這說的好聽,可實際上誰幹誰知道,每天起早貪黑的幹活,比老黃牛還累,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所以只要公子你今日饒我性命,我必然将畢生積蓄奉上,公子武藝高強,我還能牽線搭橋,找個輕省的好差事給您!從此您在外掙錢養家,您夫人在家相夫教子。一家人的日子必然越過越紅火!在他鄉之地生根發芽,開枝散葉!之後您們的幾個孩子有了餘錢,也能讨上妻子,嫁進好人家……”
黑店掌櫃也是掌櫃,做掌櫃的最基本的一項技巧就是會說。
這位掌櫃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何為巧舌如簧,說得就是他了。嘚吧嘚吧的說了一大串,一時間不僅拿捏住了敖焱和顧雲初的為愛私奔可歌可泣的故事,甚至還把兩人孩子從出生到入土都給規劃了一遍,就差讓敖焱暢想一番自己死後,子子孫孫哭喊喊,埋山山,然後清明一起去墳前祭拜他老兩口的畫面了。
敖焱:仿佛有點理解顧雲初之前解釋不清的急躁了。
他果斷擡劍,劍尖唰的一下,插進了掌櫃邊上的欄杆處。
剛剛還巴拉巴拉個不停的掌櫃瞬間沒了聲音。
敖焱冷冷的看着他。
“我和她只是朋友,不是私奔,那些孩子也不是我們的。不過我可以饒你一命,”
他話鋒一轉,淡淡道。
“之前你不是說把你的畢生積蓄都給我?拿來吧。”
掌櫃的眼神一喜,連連點頭,表示錢財都在樓下,他需要下去拿,看敖焱同意了,頓時驚喜的連滾帶爬的跑了下去。
敖焱冷冷的看着那掌櫃的背影,他說了饒此人一命,可沒說放這人離開。
顧雲初缺錢,等這人把錢拿出來後,他就把這人連同錢一起送給顧雲初,屆時把這人送給人間的官府,說不得還能再得一筆錢。
覺得自己在人間行走,越發會過日子了的敖焱滿意的轉身。誰知一轉頭,就見不遠處的門不知何時開了,露出顧雲初的半邊身子。
換了新衣服的顧雲初頭發還濕漉漉的。
她水潤的杏眼看着敖焱,一臉嚴肅的表示。
“你放心,我什麽都沒聽見!”
敖焱:……
當第二天太陽高挂之時。
毛驢的邊上多了一頭牛,牛是黑店的,不過現在是顧雲初他們的了,此刻毛驢和老牛各自拉着一輛板車,小孩子們都坐上了更穩當的牛車,而毛驢的車上則是放了兩個大麻袋。
被打暈裝進麻袋裏面的掌櫃總算明白他們之前觊觎的麻袋裝了什麽了。
那是人,是在他們前面道上,和他們一樣幹着謀財害命的那對夫妻!
如果掌櫃的事先知道這麻袋內的真相,他是絕對不可能再起什麽心思的,但此刻,說什麽也晚了。
能坐着顧雲初自然也不想走了,她抱着小豆丁敏兒也坐在驢車上,夥同敖焱搶了掌櫃黑店多年積蓄的她此刻可算是個小富婆了,所以現在她的心情相當不錯。
【雖然這些家夥依然眼瘸,但是比起之前那個女人,總算是好多了,我就說嘛,我又不是窮神轉世,窮酸氣都腌入味了。怎麽可能一看就讓人誤以為手拿窮姑娘勾引富家少爺,還連生八個孩子這樣的劇本?!這是對我最大的污蔑!】
系統妹妹:【……所以你手拿富家小姐和富家少爺連生八個孩子,然後一起私奔的劇本就值得高興了?】
【這些劇本只是一時的尴尬,但窮可是一輩子的事。】
顧雲初面色嚴肅道。
【你聽說過吸引力法則?指思想集中在某一領域的時候,跟這個領域相關的人、事、物就會被它吸引而來。(注1)我覺得這兩次的財運一定就是我無論何時何地都拒絕別人對我的貧窮标簽,堅信我是會是個有錢人而被我吸來的!】
系統妹妹聽後恍然大悟:【我懂了,就像你之前抽卡的時候,思想集中的許願要大長腿,于是就獲得了十幾條大長腿對嗎?】
把那次許願當成一生之恥的顧雲初:……倒也不必這麽舉一反三。
有了兩輛車,行程雖然還是慢,但顧雲初和敖焱抱着孩子坐在驢車上。看着周圍濃綠的森林,起伏的山巒,似乎別有一番趣味。
幾個大點的孩子忍不住說起了自己和小夥伴們去山邊野地裏掏鳥蛋、采野果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好似一群小麻雀。
而在今天下午,他們總算是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
顧雲初朝別人問了句路,當即帶着敖焱和一群孩子到了衙門,她把敏兒放地上,提着兩麻袋就往衙門走,不看那漂亮的臉蛋,那豪邁的架勢就仿佛剛從鄉下拿着兩麻袋土特産來城裏賣的農家人。
一個衙役看她這奇怪的模樣,可不得攔下她。問她幹嘛來的,這裏可是衙門,別走錯了路。
“錯不了,我們路上遇到了黑店,幸而有一把子力氣,就把人給抓來了,這位捕快大人不如幫忙看看?”
說話間,顧雲初就笑嘻嘻的把放地上的麻袋打開了一個。露出裏面渾身狼狽、正昏迷不醒的黑店掌櫃。那模樣更像推銷土特産的了。
衙役們吓了一跳,随後一個類似頭頭的人走了過來,細細端詳了一陣,頓時驚喜道。
“錯不了,這不就是前兩月咱們老爺還頭疼的那殺了王家少爺的賊匪嗎?!”
聽聞顧雲初說着人是黑店的掌櫃,他又是一驚。怪道找不到這人,原來是一夥強人躲在那偏僻地方開了黑店!
而那地方原本并非黑店,應該是一對老夫妻開的小店,這麽一看,恐怕是那夥人殺了老夫妻,占了人家的點!
再一看,顧雲初帶來的另一個麻袋,更是不得了,這可是毒殺過不少過路行人,作惡二十多年的一對賊匪,
因為行事兇惡,甚至毒殺過一位貴人,所以全國通緝。
之前捕快頭頭聽聞這兩人由北往南逃竄,卻不想竟然在這遇見了!這可都是功績啊!
縣令老爺聽了大喜,趕忙出來看,看見顧雲初的時候眼中閃過驚豔。
不過在聽到衙役們對他禀報了來由,聽聞顧雲初一人就把這三個大活人給提了進來,另外衙門外抱着孩子的那錦衣公子也是和她一起的時候,縣令老爺眼神中的那抹驚豔就消失了。
片刻後,顧雲初帶着一疊銀票出來了。系統妹妹要的是貨幣,一疊銀票也可以用。
得了錢,顧雲初大方的對着敖焱和幾個孩子們笑道。
“走,我們去大酒樓吃頓好的!”
孩子們都不是什麽富裕人家,還從沒去過大酒樓呢。
有孩子忍不住小聲問道。
“大酒樓有燒雞嗎?”
“大酒樓不僅有燒雞,還有燒花鴨、燒子鵝、鹵煮鹹鴨、醬雞、臘肉、松花……”
顧雲初對着幾人秀了一下報菜名,她也不會太多,但一氣報了二十多個菜名,還是把一衆孩子連同敖焱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邊上有路過的人更是忍不住拍手叫了聲好!
顧雲初嘿嘿一笑。對着叫好的人拱了拱手。
小場面,小場面。
系統妹妹:……這人指定有點社交牛逼症。
在這城鎮裏修整了一下,再下一個城就是祁鎮了。
這路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顧雲初當初從祁鎮到楊城,甩開十幾條大長腿一路狂奔,日夜兼程,花了一天多的時間。
但帶上孩子們,要吃好喝好,要保證充足睡眠,夏天到了,為了不讓幾個小團子變成臭團子,還得帶着洗澡,于是這就愣是花了足足六天。
同時,也不知是不是吸引力法則真的有用,這六天,顧雲初又遇到了不少事。
比如遇到偷東西的扒手。
比如遇到剪徑的強人。
比如遇到以美色來仙人跳的騙子團夥。
對于其他人,這可能是黴運,但對于顧雲初這喜歡靠雙手來拼搏的女人,這財運可不就來了嗎?
殊不知,在她不斷發橫財的時候,因為她高調的行事,一個傳言也在道上好似長了翅膀一般傳開了。
最近道上殺出來了一堆夫妻雙煞。
這兩人心最是肮髒,男的喜歡穿錦衣華服,做公子哥打扮。女的明明不缺錢,卻只穿普通衣裙,總是抱着孩子一副柔弱的模樣。以此來扮作私奔的野鴛鴦,以孩子來降低自己的危險感,來吸引他人對他們下手。
但實際上,只要你一靠近,他們必定會露出可怖的獠牙嘴臉。把你全副身家給搶走還不算,他們竟還要把你送給官府,再賺一筆!
你說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黑道白道兩邊都拿錢,這夫妻雙煞他娘的還真是個平平無奇的賺錢小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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