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顧雲初被帶到了山下,那裏确實有個山谷,山谷內有一片祥和的村莊。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那個笑起來花枝亂顫的女子叫做嬰寧。

到了人家的家裏,顧雲初被請到了一間房間,侍女小榮送來了熱水。

顧雲初在屋內開始沐浴,想到剛剛的情形,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想不到在這會見到嬰寧。】

系統妹妹好奇道:【你認識她?】

【算是吧。】

顧雲初和系統妹妹說起了她看過的那個嬰寧的故事。

《聊齋志異》有太多太多的小故事,有的不過是幾行字,顧雲初雖然看過這本書,但不可能每一個故事都記在腦海中。

可嬰寧這個名字卻太熟悉了,畢竟這也算是《聊齋志異》中的一個比較熱門的故事,同樣是影視劇青睐的題材。

而且只是看過故事,嬰寧本身也容易讓人記住。

她是一個很美的姑娘,同時也是個很愛笑的姑娘。而且不是淺笑,而是日常就笑嘻嘻的,遇到好笑的事情,她會放聲大笑,笑得擡不起腰。

在顧雲初的那個時代,大庭廣衆之下,女孩子像是這麽笑的也不多,更何況是這裏。但嬰寧卻笑得肆意。

當時顧雲初讀的時候就牢牢的記住了她。

短短的一個故事,她卻像是活了一樣,躍然于紙上。這樣嬌憨靈動的姑娘,讓人讀着那些文字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同時,這個故事也算是《聊齋志異》中,少數幾個顧雲初喜歡的愛情故事了。

裏面沒有小妾正房之類亂七八糟的,也沒有又貪財又好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書生,嬰寧以後的婆婆是很好的人,不怕她是狐貍生的,周圍的鄰居也都很喜歡她,就算之後遇到了人命官司,縣令也是個好官,還嬰寧一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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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聽着,系統妹妹發現了什麽。

【咦?你說嬰寧嫁的丈夫也叫王子服?】

顧雲初一愣。

【也?還有誰也叫王子服嗎?】

系統妹妹提醒道。

【之前那個變成大白狗的不也叫王子服,他好像确實是書生,家裏也确實有個老母親來着。】

【被變成大白狗的那個?】

系統妹妹這麽一說,顧雲初頓時恍然大悟。随後她想到了什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如果兩人是一個人,那麽那王子服豈不就是傳說中的犬系男友?】

系統妹妹滿頭問號:犬系男友是這麽用的嗎?

今天天氣幹爽,一個頭發花白的秦婆婆拄着拐杖正坐在屋內,嬰寧帶着丫鬟小榮拿着小扇子在院子裏撲蝶。

這時一個穿着天青色衣裙的貌美姑娘走來。

秦婆婆看過去,頓時笑了一下。

“顧姑娘穿這一身正合身,甚好!甚好!”

顧雲初也笑。

“還要多謝婆婆慷慨贈衣了。”

她的小包袱之前也被打濕了,備用的衣服自然也是不能穿了,現在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這位秦婆婆讓丫鬟小榮拿來的嬰寧的舊衣服。因為她和嬰寧身量差不多,倒也合身。

“不過是件舊衣服而已,不必挂心。快坐到我這。”

秦婆婆随後高呼了一聲小榮,一個容貌清秀的姑娘就走了進來,給顧雲初倒了茶。

顧雲初道了聲謝,接過了茶水。

好奇的看了丫鬟小榮一眼,她看不出小榮有哪裏不對,但故事裏說過,小榮是嬰寧的狐貍母親送來照顧嬰寧的狐貍精。

而秦婆婆其實已經死了,其實是個鬼。顧雲初剛剛偷瞄過,秦婆婆的腳下确實沒有影子。

另一邊秦婆婆也在好奇的打量着顧雲初。和藹的詢問顧雲初是哪裏人士,怎麽會出現在深山老林裏。

顧雲初笑了笑。

“我無父無母,四海為家,最近積攢了一些錢財,想着在這附近找個住處安頓下來。因為前面大道太繞了,就想着從山裏走近道,只是沒想到山裏的魚兒這般頑皮。”

不過沒關系,已經揍過了。

剛剛聽了嬰寧說清兩人相遇始末的秦婆婆和小榮沉默了一下,一時分不出到底是那些魚得理不饒人和顧雲初氣急了甚至能和魚幹起來哪個更過分一點。

不過秦婆婆和小榮同時也覺得,雖然這姑娘行事有些狂放,但從她錯了就注定對着幾條魚道歉,見了嬰寧笑她,還擔心嬰寧掉下懸崖這事看來,這位顧姑娘的品行還不錯。

秦婆婆假裝沒聽到後面那句,她回憶了一下,對着顧雲初友好道。

“我們村子不大,有空屋子也是廢棄坍塌的土屋,沒什麽能住的,不過山外面的幾個村子應該有,你給我說說想找個什麽樣的,我到時候讓小榮幫你問問。”

有人幫忙找,自然比她一個人找房子好了。

顧雲初真誠的謝過了秦婆婆,把自己對房子的要求說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住多了鋼鐵森林,她現在更偏向于回歸自然。也不需要太大的房子,她打理不過來,當然,最重要的是,越便宜越好!

雖然最近發了一筆橫財,但是顧雲初畢竟是同意了和那啥游戲公司合作,自然該盡的義務要盡到底,既然人家需要她的游戲錄像來宣傳,她也總不能換來換去就那麽兩張角色卡吧?那多磕碜啊!

真要是把那游戲公司給幹倒閉了,她怕系統妹妹找她哭!

所以抽卡還是要繼續抽的。而且做人要用夢想對不對?

萬一她運氣爆棚,抽到一個不那麽醜的卡呢?

秦婆婆應了下來,讓小榮記下,因為顧雲初換洗的衣服被小榮洗了還沒幹,所以秦婆婆又開口留顧雲初暫時住下來,等到小榮有消息再說。

她們該是自認為自己是鬼狐,有幾分底氣,所以并不覺得随意讓一個孤苦無依的姑娘留宿有什麽。

當然,也可以說,她們的本性善良、慷慨。所以才養得嬰寧這般天真嬌憨的性格。

清早,後院傳來了砰砰砰的砍柴聲。那聲音又快又急,但砍柴的人卻并非什麽身體健碩的漢子,而是一個美貌的姑娘。

她看上去仿佛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此刻纖纖玉手卻握着一把大斧頭,正把柴火砍成小段。

顧雲初這兩天都在嬰寧家住着,人家熱情好客,讓她只管安心住着,但她卻實在安心不下去,見給錢對方堅決不收,她就想着找點活幹,只是小榮到底是狐貍,手腳快得很,一家子打理的整整齊齊的。

好在顧雲初很快發現,小榮應該是化形沒幾年的小妖,力氣似乎也沒比普通人大多少,所以顧雲初幹脆就搶下了砍柴的活。

只是融合模式就足以借助角色卡大幅度提升她的身體素質了。只這一上午幹下來,她便用砍好的柴火把後院的一面牆都要壘滿了。

這還是她收斂了的結果,畢竟如果她直接拿出電鋸的話,那麽這一上午的時間,這小小的後院都不夠她裝的。

“你砍柴的樣子真好看!”

嬰寧笑嘻嘻的說道。她此刻正坐在後院的一棵樹上,盯着顧雲初砍柴。

若是旁人這麽說,怕是在陰陽怪氣,畢竟砍柴是個苦差事,一聲的木屑灰塵哪有好看的?

但嬰寧這麽說,卻是實打實的心裏話。

顧雲初看她屁股底下的細樹枝,只覺得它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忍不住提醒道。

“你笑得也好看,不過你切記做穩當點,掉下來臉着地可不就好看了。”

大概是因為體內有一半狐貍血脈,嬰寧有時候太調皮了,總喜歡攀高爬低的。笑起來還總是動作幅度很大,讓顧雲初看着心驚膽戰的。

也不知這話戳中了嬰寧什麽笑點,頓時又引得她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結果那細細的樹枝咔嚓一聲,果然斷了。嬰寧一下子摔下來。

好在顧雲初一直注意着那邊,三步并作兩步,險而又險的接住了嬰寧。因為力氣大,她把嬰寧抱在懷裏就仿佛抓了只小雞仔一樣。

她把嬰寧放在地上,見嬰寧還在笑,忍不住虎着臉道。

“你看看你,說了做穩當些,結果你怎麽就聽到了後半句,還真摔下來了。幸好我接住了,這要是沒接住,你這尊臀摔成兩半!”

誰知嬰寧笑得更大聲了。

“你少唬我,那兒本就是兩半!”

顧雲初頭疼:“……你該機靈的時候不機靈,這會兒倒是才思敏捷了。”

正在後廚做飯的小榮見狀,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收回了準備掐訣的手。

她剛剛是想着招來風接住嬰寧的,卻不想那位顧姑娘比她快了一步。

笑過之後,嬰寧想到了什麽。拉着顧雲初笑道。

“對了,剛才我在樹上好像看見咱家外面有個郎君一直站在那,雙眼灼灼的看着我,好似個賊!”

說到這,她又自顧自的笑起來。

但顧雲初可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

“你說外面有個男人一直站在外面偷看你?”

嬰寧點點頭。

顧雲初的眉頭微微皺起。當即讓嬰寧呆在家裏,她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好色之徒膽敢随便偷窺。

另一邊王子服見那姑娘摔了下去,面色焦急,要不是多年的休養讓他做不到翻牆,怕是已經直接翻牆進去了。

畢竟這可是他歷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心上人。

幸好随後院子裏傳來的說笑聲說明心上人的情況似乎沒有大礙,這才讓王子服松了一口氣。

但同時,那股想要不管不顧沖進去的勇氣也似乎一并散去了。

王子服忍不住從袖子裏拿出那一枝幹枯的梅花。

幹枯的紅梅已經失去了之前鮮豔的緋紅,但它依然被保存的很完整,只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主人的珍視程度。

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這枝紅梅,王子服仿佛又看見了那天在元宵佳節的一幕。

他獨自走在熱鬧的大街,偶然的驚鴻一瞥,自此自此再也無法忘懷那抹嬌俏的容顏。

他自認為并非沒見識,也不是沒見過美麗的女子,但那位姑娘卻是不一樣的,她笑罵自己的模樣是那麽鮮活、靈動,一瞬間就印在了他的心上。

于是他恍惚間,把那姑娘丢了的紅梅撿回家,放在枕下,每次入夢,都能再次夢見那張笑靥如花的臉。

而現在,他終于找到她了,他應該進去,借着拜見姨母的名義,然後見一見她,若是她沒有許人家,他就向着姨母求娶……

想到這,王子服一咬牙,一跺腳,把枯了的梅花塞回袖子,就往正門處走去,結果遠遠的就見一個倩影背對着他。身量和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似乎一樣。

定是她了!

她是發現他在外面偷看,所以出來了嗎?

王子服俊秀的臉染上一點薄紅。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過去,目光滿是柔情的看着那抹倩影。他從袖子裏拿出那一枝梅花。支支吾吾道。

“姑娘,恕小生冒昧,我并非有意在外窺視,你可能不記得了,我們元宵節那天見過的,你當時還丢了一枝梅花,我……我撿回去,保存至今,今日來,一是聽聞有位姨母住在這,前來拜訪,二是……二是想要再見姑娘一面。”

那背對着他的姑娘聽到他說話本來身形一頓,随後緩緩轉過身來,王子服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話打動了。誰知那姑娘轉過身來,卻是一臉的驚訝。

“王子服?”

“啊!”

本以為會看見心上人那張笑顏的王子服也是一驚,竟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踩在了一根小木棍上,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他卻顧不上疼痛,第一時間就檢查起了自己的梅花,發現梅花被自己保護的很好,并沒有損壞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但這時,他的面前傳來了一個陰恻恻的聲音。

“第二次了。之前那次就算了,我現在這樣難道也很吓人嗎?”

顧雲初眯起眼睛盯着那個王子服。

之前他變成的大白狗在看見她毛驢妖怪的時候振臂一呼,叫其他中了造畜之術的人一起跑她可以理解,但現在她用的是她自己的臉好吧?

對上她這麽漂亮的臉蛋,這家夥用得着衣服見到鬼的表情嗎?!

顧雲初有點想念敖焱了,畢竟這位大兄弟可從不會因為她變來變去的形象這麽一驚一乍的。

王子服咽了咽口水,趕緊爬起來道歉。

“抱歉,我并非這個意思,只是沒想到能在這看見……毛驢大人你。”

“不要叫我毛驢大人了,我才不是什麽驢,我是人。”

顧雲初說了自己的名字,讓他直接喊顧姑娘。

之前在楊城的時候太忙,沒顧得上解釋,但現在有空還是糾正一下的好,畢竟這毛驢大人什麽的,也太難聽了。

王子服遲疑。

“可是顧姑娘你之前在妖市分明是……”

顧雲初聳聳肩。

“那是因為我為了混進去,故意用造畜之術把自己變成驢了,那麽多的牲畜都是人變的,我當時也是被送去當成食物的一員,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我有可能不是驢?”

王子服:……你當時那副做派,真驢都沒有你演得像,誰能猜得到啊?

王子服略過這個話題,轉頭看向邊上。

“那顧姑娘你現在為何在這?”

“暫時沒地方住,借住幾天而已。”

顧雲初打量了一下王子服。想起他剛剛的話。立刻似笑非笑道。

“至于你?一是來拜訪姨母,二是來看一位姑娘的?”

王子服也想起了剛剛的事情,頓時羞窘的面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顧雲初走過去,打開了門。

“既然是來拜訪秦婆婆的,那就進來吧。”

王子服一愣,随後趕緊跟了進去。

得知了王子服是來拜訪自己的,秦婆婆很是高興,讓他留宿一晚再走,還招來嬰寧介紹,用過了午飯,嬰寧在後面的園子玩。

王子服再次鼓起勇氣,跟了上去,把那一枝梅花拿出來,試圖表明心意。

顧雲初一邊躲在園子裏一顆大樹後的石桌那喝茶,一邊聽着兩人的談話,覺得自己快要被笑死了。

畢竟嬰寧實在是太憨了。

王子服拿出花來,說自己把當日你丢的花保存下來。今日終于能夠再見,真是上天垂憐!

嬰寧就嬉笑着表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是一枝枯了的梅花而已,你若是喜歡,等到要回家的時候,她讓人送一捆鮮花給你背上,管你是喜歡枕着睡覺還是別的,便是鋪成床睡上面都夠了!

王子服面色薄紅,終于忍不住直白的表明心跡。直言他非愛花,而是愛這拈花之人!

嬰寧大手一揮,都是自家親戚,說什麽愛不愛的,她都懂,感情都在心裏!

這下子顧雲初仿佛能聽到王子服的咬牙聲了。表示他說的是男女之情。

見嬰寧還不明白,他面色通紅的表示,就是同床共枕的那種情!

嬰寧一聽,頓時搖搖頭,一臉天真道。

“我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一起睡覺的,不過如果是雲初的話,那倒是可以試一試,我可喜歡她了,我覺得我對她說不定就是男女……”

說到一半,嬰寧想起來自己和顧雲初都是女的,于是立刻改口,嬉笑着道

“我對她說不定就是女女之情!”

噗!

躲在樹下石桌旁吃瓜的顧雲初把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笑得差點打跌。

這下子她成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看見那窘迫的恨不得鑽入地縫去的王子服。顧雲初心中很抱歉。

她一般是不笑的,除非……除非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還女女之情,嬰寧可真是個活寶!

她這分明是個鋼鐵直女嘛!

好在顧雲初到底不是憨憨如嬰寧,笑了幾聲後,考慮到王子服那即将破碎的小心髒,顧雲初努力憋笑,半晌才憋出一句。

“承蒙厚愛,不過我們之間朋友之情就行了,倒也不必搞什麽女女之情。”

嬰寧壓根不知道什麽情況,聽見這話又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那好,我們就是朋友之情了!”

話說了沒幾句,看見有着黑金鳳尾蝶飛過的嬰寧就又自去撲蝶摘花了,王子服拿着那一枝梅花站在花叢中看她,一時愛她天真無邪,笑靥如花,一時又惱她太癡,不知何時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站了一會兒,他朝着顧雲初走了過去,讨了一杯茶,然後坐在石桌邊,愣是把茶喝出了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感覺。

看得顧雲初又想笑了。不過見王子服這麽垂頭喪氣的模樣,她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好事多磨嘛,你這才第一次來拜訪,日後多多過來,表現自己的誠意呗,時間長了,嬰寧總會懂的。”

“我只怕,這樁姻緣并不被老天看好啊。”

王子服嘆息。

顧雲初不同意了,也許這個世界真的有月老紅線,但王子服不過是第一次來追嬰寧,這才多大點挫折,竟然就洩氣了?

王子服搖搖頭,直言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倒黴而已。

“顧姑娘,我自元宵節那天見了她,就日日想着,但為何現在才來拜訪,正是因為最近運道不濟。”

日常覺得自己被黴運女神附身的顧雲初嗤之以鼻。

【統統,瞧瞧這家夥竟然敢在我面前說自己倒黴,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那你說說,你最近都倒了什麽黴?”

王子服喝了一口茶。

“元宵節過後,我忍不出又去了幾次那天和嬰寧初遇之所,誰知有一天,我走着走着,不知怎麽就闖進了一片林間墳地,滿地的墳包不說,還有一個姑娘從林間深處走來,朝我招手問候。”

顧雲初挑眉。

“然後呢?你莫不是見那姑娘貌美可人,被迷花了眼?”

這雖是顧雲初的調侃,但也是聊齋故事中大部分男主角的真實寫照了。

好在王子服是個正經的讀書人,聞言頓時道。

“顧姑娘說到哪去了,我又不是那些色迷心竅之人。”

他表示,那女子孤零零的一個,在那墳地裏走動,看着也不像是帶着香燭紙錢來祭拜的,他當時就覺得有問題,再仔細偷瞄一眼,她腳下輕飄飄的,還沒有影子,他背後一寒,就猜這怕是個女鬼了,正所謂人鬼殊途,別說王子服已有心上人,就算沒有,他也沒興趣和一個女鬼來什麽露水姻緣,因為前方女鬼堵了路,他連忙轉身,快步出了林子回家了。

回家之後,他打聽了一下,才知那地方壓根沒有什麽墳地,也不知他那天到底是誤入了什麽鬼地方。總之回去後,也不知是不是撞了邪,他還病了一場。

這到确實有些倒黴了。

顧雲初好奇。

“那之後呢?”

王子服:“我病了一場,加上想要再見嬰寧一面,有些茶飯不思,于是就消瘦了很多,幸而從我表哥吳勇那裏得知,他知道嬰寧的住處,就在這西南山谷中,離我家有三十多裏地。我本以為此生相見無望,聽到這話,自然心中歡喜,本想着讓知道路的表哥帶我一塊來,只是沒想到表哥不知為何數次推脫,我于是就去找他,結果卻得知表兄和舅舅出遠門去了,我無功而返,回去的路上卻又遇到了一頭離群的老狼,朝着我就撲了過來,我逃跑之時,扭到了腳,幸而一個獵戶在附近,聽到我的呼救聲,跑來救了我。然後把我送回了家。”

于是剛剛病好沒多久的他又回床上躺着養傷了。

顧雲初沉默:啊這……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出門兩分鐘,養病兩個月?

“看來你最近忌出行啊,所以你之後又是出門遇到事了?”

“這第三次倒不是。這第三次,我是直接在家門口遇到事了。”

王子服動作一頓,默默的回看過去。

“……那天有人來我家院門口,說是想讨一碗水喝,結果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的神智就迷糊起來,等到我在此清醒過來,就變成了一條白狗,被關在了籠子裏。”

之後的事情,顧雲初也知道。

生病倒是沒再生病了,不過當初如果沒有顧雲初和敖焱相救的話,王子服大概已經變成狗肉煲,從此告別這麽美麗的世界了。所以之前王子服才不由感慨了一句。

本以為再倒黴能倒黴到哪去的顧雲初甘拜下風。一聲長嘆。

【這家夥還真是出門踩狗屎,放屁砸腳跟啊!統統,今日一戰,看來是我顧某人輸了。】

系統妹妹:……這種事情輸了就輸了,用不着用這種遺憾的語氣來說吧?

今天也是感覺自家宿主的腦回路和常人不一樣的一天.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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