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龍宮的一處偏殿內,上好的夜明珠鑲嵌在床柱上,牆壁間,散發這柔和的光,角落還立着幾個精致的燭臺。龍宮身處于水底,光線暗淡,加上龍族富饒,所以這裏大部分時候都是燈火通明的。
顧雲初在床上醒來的時候,一時間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她起來後只覺得口渴,走到桌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喝完她咂咂嘴。
【龍宮果然不愧是大戶人家,不只是玉泉酒喝多了不頭疼,連水都甜絲絲的!】
就在這時,系統妹妹幽幽道。
【你昨夜喝醉的事情,不會一點也不記得了吧?】
顧雲初一愣。她喝醉了做什麽了嗎?
她的視線疑惑的往周圍一看,頓時睜大眼睛,只見靠窗的那一處牆角,地面上明顯缺了一塊方方正正的青玉地板磚!
她正喝着的水頓時噴了出來。
【不是吧?我喝醉了竟然真把人家地板磚給撬了?】
系統妹妹:【……這個你放心,這地磚不是你撬起來的。】
顧雲初一聽不是自己幹的,頓時松了口氣。趕緊來口水壓壓驚,誰知就聽系統妹妹一言難盡的開口
【這是敖焱幫你撬的。】
“咳咳咳!”
顧雲初差點被自己喝進去的一口水嗆死。她撐着桌子咳了半天,才不可置信道。
【統統,我讀書少你可別驢我啊,敖焱怎麽可能跑來我這幫我撬地板磚?!】
系統妹妹想起昨天看見的那一幕,語氣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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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
作為昨天盜竊案的唯一目擊證人,系統妹妹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力求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說完後,系統還表示。
她不是沒提醒顧雲初,她當時吼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可依然阻擋不了醉酒後的顧雲初那要和敖焱組成雌雄大盜偷洞庭龍君家地板磚的決心。
聽到這事,顧雲初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她喝醉斷片,對昨天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最重要的是,她怎麽可能會幹這麽社死而愚蠢的事情,光是聽着腳指頭就已經快摳出一個龍宮了好嗎?!
【統統,你別逗我啊,我這人擔心小,不禁逗。】
顧雲初難得擺出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
系統妹妹卻只是冷酷的指出。
【案發現場就在那呢,難不成那是我為了逗你,自己半夜偷偷挖出來的。】
這顯然沒可能,畢竟系統妹妹作為游戲系統,為了不破壞玩家的游戲體驗,本身的自由度并不高,主程序都是設計好的,她平日裏除了和顧雲初唠唠嗑,就是吹吹牛。哪裏做得到這麽高端的動作。
顧雲初倒在床上捂臉。
【我的天!所以……所以我竟然真的夥同敖焱撬了人家的地板磚?!】
這就是傳說中的醉酒社死現場嗎?
她簡直恨不得重生回去掐死那個傻呆呆的自己。
她到底是怎麽說出來,朋友哥哥就是她哥,偷她哥的地板磚不算偷這種話來的?
最可怕的是,敖焱到底是帶着什麽樣的心理,竟然和她一起撬自家哥哥的地板磚?
是笑話她吧?!一定是為了笑話她吧?!
但随後,顧雲初就由跳了起來。
【好在我們只撬了一塊地磚,現在把它安回去還來得及,統統,你說,我喝醉後把那塊磚收在哪了?】
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只要她把地磚安回去,還是可以把這次的社死傷害降到最小的!
系統妹妹沉默了一下。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昨天你說那塊青玉石磚放你這不安全,所以你把那塊地板磚堅定的塞給了敖焱。還叮囑他一定要好好藏着,你們兩個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就全靠這塊磚了。哦,對了,敖焱問那幹嘛不多撬幾塊的時候,你還非常嚴肅的告誡了他……】
系統妹妹學着那天醉酒的顧雲初的語氣,沉痛的開口。【敖焱,一塊就夠了,做龍不能太貪心!】
沒錯,顧雲初夥同敖焱偷他哥家的地板磚,結果還反過來教訓人家做龍不要太貪心。
顧雲初:……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麽值得她留戀的了。
不過就在系統妹妹以為顧雲初要自閉的時候,她抹了一把臉,竟是收拾收拾衣着就走了出去。
洞庭龍君算是龍族中比較喜歡人間文化的,所以龍宮也比較貼合人間的宮殿,一個隐形的避水罩蓋住了龍宮大部分宮殿,隔絕了湖水。
龍君夫人陳淼喜歡花草,所以龍宮花園之中滿是奇花異草,甚至這水下龍宮還有蜜蜂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而此刻,敖焱正在花園中的碧玉桌前坐着,獨自品着兄長給的藥酒。
平日裏不太喜歡的酒,經過昨日,似乎多了一絲別樣的滋味。
一個侍女正在和他禀報什麽。
“還在睡嗎?那便把菜肴準備好了,等她醒來再說吧。”
敖焱擺擺手,讓侍女下去。想起昨天的顧雲初,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看來昨天真的是醉的很了,燕赤霞都醒來和他兄長喝過第二輪了,她還在睡。
“我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麽會照顧人啊。人家不過是醉了睡得長了點,你就東問西問的。”
洞庭龍君人未到,揶揄的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
敖焱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板着臉看向自家兄長,硬邦邦道。
“身為主人,照顧客人本就是應當應分的。沒得那個主人私底下編排姑娘相貌的。”
“這還不是你先起頭的?”
洞庭龍君坐了過去。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還不是你之前一天到晚拿着那山海經,搞得我還以為那顧姑娘相貌多古怪呢。”
“先前我也是不知,但之後我都和你說了,那是人家家傳秘術的功效。你也見到了,她本身長得不僅不醜,還很……貌美。”
敖焱嚴肅的叮囑道。
“姑娘家都愛美,她為人善良,喜歡管不平之事,為此幫他人找回公道,不惜變作那般醜陋模樣,本就是無奈之舉,兄長切不可再好奇這些事,若是被她察覺,該當如何?”
敖焱自以為自己很嚴肅,誰知洞庭龍君只聽他自己想聽的。頓時促狹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你誇一個姑娘貌美呢。”
不過眼看小弟瞪向自己,洞庭龍君還是無奈的擺擺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本就是一時好奇罷了,又不是非得刨根問底。”
真是稀奇了,平日裏都是他追着敖焱屁股後頭叮囑,他還是頭一次被這個家夥教訓。果然這動了心的公龍就是與平常不一樣,偏偏這呆頭龍竟然還死咬着朋友二字不放。
随後,洞庭龍君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正色道。
“對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他重重放下喝酒的杯子。
“你之前在信上故意不說,昨日又沒時間,但今天你是絕對逃不了的,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次出去,到底是因為何事,才觸動了鎖龍環,受了這麽重的內傷?還有淨水琉璃珠你是把它扔到什麽髒地方了?竟然染了一身污穢氣息?臭不可聞!”
敖焱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只能遲疑的把之前打陰百城的時候,試圖化龍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就是一時急火攻心,想着救人要緊,這才觸動了鎖龍環,這是我的問題,兄長切勿把這怪在顧姑娘頭上。”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問題。”
洞庭龍君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自家兄弟一眼。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問題,你是戴罪之身,戴上鎖龍環,受我看管!好好的一個錢塘龍君,連錢塘江都回不去,在我這龍宮偷偷化龍松快松快,那都算是天帝開恩了,你卻冒然在人間要化龍,你不要命了?!你是活膩了,準備被鎖龍環給勒成七八段嗎?!”
敖焱不服。
“當時情況緊急……”
“緊急個屁,你是我弟弟,你當你是無依無靠的孤寡之龍嗎?”
洞庭龍君吹胡子瞪眼的,氣得伸手一拍,上好的碧玉酒杯就變成了粉末。
“你發現那樹妖和那什麽陰百城你打不過,你不會帶着那些人跑嗎?你不會給我傳訊找我求救嗎?你兄長我,你嫂嫂陳淼,還有你那一衆侄子侄女,侄媳婦侄女婿的,難道都是死的嗎?只要你一道訊息,我們直接抄起家夥就飛過去幫你,用得着你那麽拼命?!”
敖焱對此十動然拒。
畢竟不說遠水解不了近渴,單說武力值,他兄長一家子其實并不高,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讓兄長一家受傷。
洞庭龍君皺眉。
“那陰百城真這麽厲害?”
敖焱對此只有一句評價。
“絕非一般的妖魔。”
“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查一查那陰百城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這些日子,你必須好好養傷,不許瞎跑,至于你的淨水琉璃珠,我已經送到湖心去洗了,應該還有幾天才能洗淨,這幾日你經脈痛起來,那你就自己受着嘛,也好給你長個記性。”
洞庭龍君冷哼一聲。
“上好的寶貝,好歹是母親留給你的,上一次被別的龍偷了,這一次又被鬼氣陰氣這些亂七八糟的弄髒了!你要是送給那顧姑娘當定情信物我都不至于這麽生氣!”
敖焱再次重申。“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和顧姑娘只是朋友……”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顧雲初從遠處匆匆跑來。見她面色很是焦急,敖焱下意識的關切道。
“怎麽了?”
顧雲初剛要開口,就見一邊坐着的洞庭龍君。話到嘴邊趕緊拐了個彎。
“咳……也沒什麽……就是有點小事找你問問。”
昨天才撬了人家的地板磚,今天顧雲初看見洞庭龍君難免有些心虛,生怕他轉頭就大喊一聲‘警察叔叔,就是她!’
洞庭龍君除了平日裏逗弟弟的時候不看眼色,平日裏情商可比自家弟弟高出不少,見顧雲初那羞澀躲閃的眼神,他頓時誤會了什麽,笑着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先走了。
顧雲初見洞庭龍君轉身離開,微微松了口氣。然後問了敖焱一句你房間在哪,就急匆匆的把人拉回了他房間,還左右看了看才關上門。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讓系統妹妹甚至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來殺龍滅口的。
見她這麽神神秘秘的,敖焱越發的疑惑了。
“到底怎麽了?”
“昨天才犯下滔天大罪,你今天就忘了?”
顧雲初瞪大眼睛。
“昨天咱們撬的哪塊地板磚呢?”
敖焱頓時明白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是說等到離開了這,咱們在一起賣了它嗎?怎麽現在就要了?難道情況有變。”
他面上看着正經,但眼底卻難得多了一份促狹。
顧雲初臉一紅。
“瞎說什麽,那……那只是昨天我們都喝醉了,酒後失态而已,怎麽當得了真?”
敖焱嚴肅道。
“可是你昨天說的條理清晰,連那地磚出手後,咱們五五分賬都算好了,怎麽今日就成了酒後失态,那我這青玉磚豈不是白撬了?”
顧雲初沒想到敖焱會和自己開玩笑,瞪大眼睛看他。
“你傻啊,這可是你家兄長的地磚,你難不成真的打算賣了它,和我五五分賬?”
敖焱故作思索了一下。
“我覺得你那天說得好,你是我朋友,我兄弟就是你兄弟,所以我們撬咱家兄長的一塊地板磚賣了,也算不上什麽大事。”
顧雲初目瞪狗呆的看着敖焱。
【這是多麽高尚的情操,這就是傳說中‘我的就是你的’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情嗎?】
系統妹妹:……她只覺得敖焱這是多可怕的一個敗家子,樂呵呵的夥同朋友一起撬自家的地板磚不說,朋友幡然醒悟不幹了,他還不樂意起來了!
你這麽慷慨,你哥哥知道嗎?
“你這麽慷慨,洞庭君知道嗎?”
顧雲初把系統妹妹的心裏話問了出來。
敖焱沒忍住,嘴角微勾道。
“我兄長這龍宮光是大的正殿就有十幾座,大小宮殿一共幾十座,房間數以千計,不過是一塊地磚,他想必是不會知道的。”
簡而言之,家裏太有錢了,就今天他哥生氣還拍碎了一個價值不菲的酒杯,一塊地磚丢了,若是沒人特意告知他哥,估計他哥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家弟弟夥同外人努力了半天就為了撬他的一塊地磚。
顧雲初這個時候哪裏還不明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敖焱。
“你竟然故意取笑我!”
她就知道,敖焱絕對會嘲笑她的,看着不就來了嗎?
因為敖焱這笑容,此刻格外的敏感的顧雲初頓時腳趾抓地,小臉通紅,腦袋冒煙。
本來還因為拐帶敖焱撬人家地板磚而心虛愧疚的她惱羞成怒。她一個箭步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
“趕緊的,把地板磚還我,我把它安回去,咱們就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否則這件事傳出去了,我臉皮厚,不怕人笑,你臉皮這麽薄,小心羞憤欲死!”
敖焱任由顧雲初動作,看着她那通紅的俏臉。聽着她的威脅不僅不害怕,還心裏只想笑。
不過看顧雲初這羞憤欲死的模樣,他也不敢太過分,乖乖的把藏在袖中的地板磚給拿了出來。半人長的地板磚,也虧得敖焱會袖裏乾坤,裝的進去。
顧雲初羞憤的把這地板磚塞進琉璃鏡中,對着敖焱哼了一聲,随後轉身又急匆匆地離開了,畢竟萬一這個時候有侍女進去收拾房間,正巧看見她房間的地板磚不翼而飛了怎麽辦?
她總不能說自己昨天喝醉了之後,看那地板磚不順眼,一怒之下把它當小餅幹吃了吧?
敖焱站在原地,想着顧雲初那故作兇狠,實際上臉色羞憤的要投井自盡一樣的模樣,站在原地竟是嘴角止不住的揚起,哪裏還有平日的冷面。
他心情很好的出了房間,結果一轉眼,就見不遠處的樹後,自家兄長走了出來。一臉‘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龍’的表情。
“朋友?呵呵。”
洞庭龍君嚴肅的叮囑道。
“大白天就躲在房間講悄悄話,然後姑娘家紅着臉跑出來的朋友?我警告你啊,敖焱,喜歡可以,但人間對姑娘家的清白可是很看重的,你可不能随便欺負人家。”
敖焱:……
他無奈道。
“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談話。”
洞庭龍君哼了一聲。
“普通談話需要大白天的關上房門,普通談話人家姑娘一臉羞憤的跑出去?你說說你們這到底是什麽普通談話?”
敖焱想要解釋,但是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麽說。
畢竟撬自家兄長家地板磚這事……咳咳,總不好當着他面說,那也太奇怪了。
結果他這一沉默,可不就讓洞庭龍君更加誤會了。
深夜,彎月高懸于漆黑的夜幕。兩葉小舟正在洞庭湖上飄蕩,一條小舟上,燕赤霞和洞庭龍君兩個好酒之人正在拼酒,而另一條小舟則是顧雲初和敖焱對坐。
燕赤霞喝了口酒,笑道。“湖心泛舟,對月飲酒,果然別有一番意趣。”
“我在這湖裏,還有一位酒友,今日得空,不如你和我去見見,正好給他嘗嘗這酒蟲化的好酒!”
洞庭龍君笑着道。随後一擡手,兩人的小舟無風自動,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顧雲初不知道洞庭龍君有意撮合自己和敖焱,她因為白日的社死現場,現在面對敖焱還有些別扭。好在敖焱知道她的想法,安安靜靜的在邊上喝酒,讓她松了一口氣,而周圍的美景更是讓她慢慢沉浸其中。
顧雲初側身趴在小舟邊,手輕輕撩動湖水,看着水波蕩漾間,湖面映着的彎月星光碎成一塊塊的,頓時心就平靜下來。
今日一間,她才算是真的明白,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注1】的意思。
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遠處一點亮光一閃而過,緊接着又躍了起來,就仿佛螢火蟲一樣胡亂飛舞,但哪來那來那麽大的螢火蟲,瞧着倒像是會發光的球體。
顧雲初頓時好奇的看過去。
“想過去看看嗎?”
敖焱出聲,随後微微擡手,小舟就開始朝着那邊緩緩靠近。
顧雲初借着月光一看,就見遠處的湖面上鋪着草席,還是一塊很大的草席,它靜靜的飄在洞庭湖面,上面或坐或站了幾個人。有人飲酒,有人吃菜,還有兩個正在踢球。他們踢得正是顧雲初剛剛看見的,那會光的球。
那球圓潤的很,發着柔和的光,仿佛把月光裝進去了一般,裏外通透十分好看。
那兩人一個是個身體硬朗的老人,一個是個戴着黑頭巾的黃衣年輕人。他們動作利落,腿技潇灑,一顆球被他們踢得你來我往,竟是讓顧雲初都看出了幾分趣味。
在她看得起勁的時候,敖焱湊過來低聲道。
“身上有水腥味,那幾個應該都是湖中的魚蝦成精,不過那老人似乎是普通人。”
顧雲初的別扭勁已經沒了,好奇的道。
“魚精?那那個球呢?是什麽寶貝嗎?”
敖焱:“倒不是,這應該是……魚鳔做的。”
正看得起勁的顧雲初一愣。
一群魚精用魚鳔做的球來玩?
這不就相當于人用人腦袋來踢球嗎?
啊這……本以為是體育競技片,結果你告訴我是午夜驚悚片?
而就在這時,那發光的魚鳔遠遠的飛出,落在了更遠一些的一艘船上,這船是人類的貨船,上面安靜如雞,不知是睡熟了,而是因為發現這奇異的一幕都躲起來了。
唯有一個人,似乎是膽子大,他竟是一腳把飛來的魚鳔給踹了出去。結果卻惹怒了魚精。
沒接到球的黃衣人惱羞成怒。
“哪來的生人,哪來的臭腳,敗了我們的興致!”
他說話間,黃衣人就上了那艘貨船,竟是要殺人。
踢球的老頭趕緊讓那人快跑,但在這船上,人能怎麽跑?那人找來刀抵抗,頓時惹來另外幾個魚精的攻擊,水面泛起漣漪,貨船開始劇烈晃蕩,船上傳來人的驚慌慘叫,生怕自己掉入水中,喂了魚腹。看來船上的人并沒睡,而是因為懼怕妖怪,而躲起來了而已。
眼看船上的人小命不保,一個發光的魚鳔擦着黃衣人的鼻子砸在甲板上。
“好好的打什麽架啊,不如和我踢一場吧?”
一個綠皮鬼笑嘻嘻的竄上船,拿起落地的魚鳔挑釁道。
她把球一抛,然後猛地一踢,這一回兒正中黃衣人的鼻子,打得他踉跄幾步,魚精怒了。沖過去就是一拳。
“你又是哪來的妖鬼,敢來礙我們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綠皮鬼個子不高,稍微矮身就躲過了拳頭,随後一腳踢飛那魚精。
“踢個球而已,怎麽,還要講究家世門派了?”
見她氣焰嚣張,魚精中有魚威脅道。
“我們可是錢塘龍君的座下,你安敢欺我?!”
錢塘龍君?顧雲初轉頭看向小舟。
這你家狗腿子?
敖焱搖搖頭。
我沒這麽磕碜的狗腿子。
顧雲初懂了,當即冷笑一聲。
“錢塘龍君了不起啊,實話告訴你,就是他本龍在此,他若是惹了我,我也照打不誤!”
正好今天被敖焱笑話的火氣還沒完全消呢,碰上這幾個假裝自己是敖焱狗腿子的家夥,她當即不客氣的把他們揍了個滿頭包。
敖焱知道那幾個魚精不是她的對手,樂得看她玩鬧。結果一轉頭,就見另一邊不知何時也停了一葉小舟,上面擠了三個人,正是燕赤霞、洞庭龍君和他酒友。
而其中,洞庭龍君正端着酒杯一臉震驚的看着貨船上的綠皮鬼,似乎是注意到了敖焱的視線,他轉過頭來,那一個瞬間,洞庭龍君的眼中複雜的仿佛有千言萬語。最後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
算了,小弟,你喜歡就好。兄長……哎……總是支持你的。
秒懂兄長眼神的敖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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