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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怡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竟然沒有推開他,她竟然任由他擺弄着自己的身體,将她抱進了洗手間裏,順便還鎖上了門,然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順理成章一般。
這個男人是床.上的高手,她不是他的對手,她一開始還在抗拒,到了後來卻已經變成了迎合。
她覺得自己太髒了,口口聲聲罵他是下賤的人,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其實真正下賤的人是自己。嘴上說着不要,這幅身體卻只要是被他一碰,就忍不住顫抖,內心深處有一種無法仰止的渴望在叫嚣……
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她已經離開了宴會場太久,一定是鄭牧岩打.過來找她的電話,只是現在這樣……讓她怎麽接?
手機還是不斷地震動着,思怡別無他法只能顫抖着手找出手機,直接拔掉了電板……
“怎麽不敢接電話麽?”江燕回将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洗臉盆邊上,因為她穿的是蓬松的裙子,他并沒有狼.性大.發地扯碎她身上的衣服,只是直接撥開了她的內.褲,就着這樣的姿勢占.有了她。
思怡被他擺弄的神志不清,整個人都想要蜷縮起來,可是他就是不讓。
這個男人在床.上的手段她自然是自愧不如的,反正他稍稍動動手指頭,她就已經潰不成軍,到了現在連說話都不利索——
“你……快點……”
事已至此,再說什麽抗拒的話也不過就是顯得自己太過矯情,她現在只想快點結束,不然時間一長,有人進來的話……
她不敢想下去了,江燕回卻是沉沉地笑了起來,低頭一口咬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哼了一聲,“半途而廢這種可不是我江燕回的風格。”
“是不是怕你的那個律師男朋友會進來找你?放心吧,門我已經鎖上了。”一邊說着,菲薄的唇瓣在她的胸口打轉。
思怡只覺得一陣熱血沸騰,很想要大聲地說話,可是一出口,聲音卻是柔弱的,甚至還帶着幾分嬌.喘,“江燕回,你太過分了……嗯……啊……”
“寶貝,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叫我,不顯得我們之間太生疏了麽?”
“誰……誰和你很熟……”
“嗯?我們不熟?”他動作陡然一頓,邪氣地挑了挑眉,“你确定我們不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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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根本就是意有所指,兩人此刻的身體緊密地結合着,思怡感覺到了他動作的停頓,一口氣也下意識地憋在了喉嚨口,這樣不上不下的算是怎麽回事?
她急的拿手就去撓他的背,只是他身上還穿着一件襯衣,而她渾身的力氣都被他給抽光了,那光滑的面料讓她抓了好幾次都是徒勞,她無力又難熬,閉着眼睛一頭的汗——
“江燕回,你……你別折磨我了,你快點……”
“那我們熟不熟?”
“……”
“不說是麽?”
“……熟,熟!可以了吧!”
“乖,以後記住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我們都這麽熟悉了。”
“你……你別得寸進尺……”
怡怡成理的。“是我得寸進尺麽?嗯,這話也有道理,那我就進得再深一點,你一定會喜歡的。”
“…………”
這邊的洗手間上演着一場讓人臉紅心跳的激烈情.事,而另一頭地宴會大廳內,卻是有人急的團團轉。
鄭牧岩拿着手機站在陽臺上,已經是第十個電話了,還是不接,到了最後卻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內。
他一陣心煩意亂,怎麽二十分鐘前去了個洗手間,忽然人就不見了?打了那麽多通電話,她一個都不接,現在又是無法聯系。
鄭牧岩有些煩躁地伸手扯了扯領口,濃濃的劍眉緊緊地蹙着,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洗手間看一看,剛一走出陽臺就看到不遠處站着的女人。
虞采邑的周圍圍着好幾個男人,不過卻是獨獨不見江燕回。
鄭牧岩眼角猛地跳了兩跳,電光火石一瞬間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他一把推開了陽臺的移門,大步流星地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剛跑到轉彎處,迎面就碰到了正好從裏面出來的江燕回。
他衣冠楚楚,神清氣爽,倒是見到了鄭牧岩滿臉焦急的樣子,淺淺一笑,“鄭律師,你這麽着急是打算去哪裏?”
鄭牧岩一見到江燕回一個人悠哉悠哉地出來,身後長長一條走道卻是沒有見到思怡,他心中一沉,沉聲質問:“江燕回,思怡人呢?”
江燕回慢吞吞地從西服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煙,點燃了含在薄唇上,“她就在我口袋裏,你要不要來看看?”一邊說着一邊眯着眼睛把自己衣服口袋遞到了鄭牧岩的面前。
鄭牧岩知道他是在耍着自己玩,也斷定這麽長的時間,他一定是見過思怡的,一時間氣得口不折言,“江燕回,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要是思怡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給我走開!”
他怒氣沖沖地伸手去推他,手才剛剛碰到了他的肩膀,江燕回就已經一個利索的反手将鄭牧岩的手給鉗制住,他居高臨下地揚着眉,陡然一用力,就聽到鄭牧岩一陣悶哼聲——
“對我說話客氣點,還有,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用力一推,就将毫無防備的鄭牧岩推到了牆角處。心中卻是盤算着,他的小思思這會兒應該也坐上了車子回家了,就算讓他進去,他也找不到人了。
思及此,他看都不想多看鄭牧岩一眼,用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才若無其事地攏了攏衣領,剛準備擡腳走出去,卻不想身後的鄭牧岩突然撲了上來,狠狠一拳就直接揍在了他的腹部。
江燕回和剛才的鄭牧岩一樣,都是毫無防備,兩人都吃了虧。
鄭牧岩的力道也不小,這一拳頭揍在了他的腹部,他臉色微微一變,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小人!”鄭牧岩冷哼了一聲,同樣是用一種強勢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說:“我也告訴你,我也不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還有,我說話客氣那是對人而言,對你?沒有客氣這麽一個詞語!”
江燕回眸色陡然一沉,臉上也瞬間罩上了寒霜,他舉起手來就将手中的煙蒂彈出去老遠,冷冷一笑,“又想打架了是麽?也好,上次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來,這一次,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不會和你打架。”鄭牧岩卻是收起了自己的拳頭,鄭重其事地說:“今天是我兄弟的生日宴,我不想在他的場地上鬧事。”
“呵,鄭牧岩,你是怕了吧?怕了就直接說,拿什麽兄弟生日宴來當靶子。”
“我不需要怕你,但是我也不需要跟你承認我不怕你,因為你不配我花任何一點多餘的時間。”
“真不愧是一個律師,連怕的借口都可以說的那麽完美。”江燕回冷聲低笑,“還記得上次我們的那個賭注麽?你要是輸了,就離思思遠一點,我怎麽覺得你是不敢啊?”
“燕回……”
鄭牧岩還沒有來得及反駁江燕回的話,身後就有一道白色的靓麗身影極快走過來,虞采邑也是見江燕回長時間沒有回去,好不容易把自己身邊的那些男人都給打發了,這才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卻不想看到了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一幕。
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個時候多少已經明白了些什麽。
“鄭律師,怎麽你也在這裏啊?”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她只能試着打圓場,一邊說着,一邊順手就挽上了江燕回的手腕,語氣帶着幾分嬌氣,“燕回,你怎麽一去就去那麽久嘛,害得我被好多男人圍着,真是讨厭。”
“我是去上廁所的,你不會是讓我上一半就出來吧?”
“燕回……”
“好了好了,這不是出來了麽?無聊的話就先回家吧。”江燕回不着痕跡地從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眼神都懶得擡一下,就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
鄭牧岩看着那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這才掉頭就往裏面跑,一邊跑進去一邊還忙着打電話。
只可惜,等到他到了洗手間門口的時候,電話依舊是不通,而洗手間裏面更是空無一人。
“來了來了,虞美人來了——”15198208
一出宴會大廳,虞采邑就被一群蹲在酒店門口的記者逮個正着,而此刻她正一手挽着江燕回,一邊提着自己的裙擺,面對着刺眼的閃光燈,她倒是絲毫沒有局促的感覺。
只是江燕回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不悅起來。
其實他也知道,今天是聶東升的生日,他擺明了邀請虞采邑過來,這些狗仔不在才是奇怪。聶東升之前就想要簽了虞美人,現在就是最好的宣傳時機。
但是,他分明和虞采邑說過,今天他陪她過來只是為了圓三年前自己對她許下的一個承諾,而且她也答應了自己,這裏是不會有狗仔出現的。
“江燕回!這是江燕回啊!”兩人男才女貌這麽一站,記者很快就認出了江燕回,那攝像機齊刷刷地就對準了江燕回,有記者忙着遞上去話筒,“燕少,請問你和虞美人是什麽關系?你們今天為什麽會一起出席聶東升的生日宴?”
“之前虞美人說,放棄了美國回到A市是因為這邊有她放不下的人,請問那個人是燕少你嗎?”
“之前有傳聞說,燕少你和虞美人早幾年就認識了,而且關系匪淺,那麽這件事是事實咯?”
“燕少,回答一下吧,虞美人,你也回答一下吧,你現在決定簽星皇娛樂了麽?”
“燕少……燕少……”
“虞美人……虞美人……”
“呵呵,大家安靜一點,我一個一個回答你們的問題就是了,別急。”虞采邑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應付起來的時候自然是游刃有餘的,她并沒有松開江燕回的手,兩人依舊是親昵地站在一起,那閃光燈噼裏啪啦地對着他們猛拍,她卻笑得格外燦爛,“大家就不要胡亂猜測了,我和燕回的确是認識了很多年了,不過今天來參加聶先生的生日宴也就是湊巧而已,你們看我剛剛回國,身邊也沒有什麽認識的朋友,所以就拉着燕回一起來了。至于你們說的會不會簽星皇,這件事情等之後我的經紀人會給你們一個答複的。”
“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大家就放過我吧,我真的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她笑盈盈地說着,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原本就長得極其豔麗的女人,撒嬌起來的功夫也是一流的,那些男記者見狀一個一個都你看我我看你的,還真打算放人通行了。
只是現場還有女記者。
女人和女人之間,就是同性相斥的,虞美人這樣的人,在狗仔圈裏,深得男人的喜歡,卻同樣會被女人讨厭。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忽然蓋過了所有的人聲,犀利地問題直擊前頭站着的江燕回和虞美人——
“虞美人,如果你真的和江燕回是單純的朋友關系,那麽為什麽外面有人會傳,你這幾年在美國是因為你在那邊生下了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是江燕回是不是?”
一時間,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緊接着就是一陣詭異的靜默。
虞采邑第一次在記者面前臉色蒼白,那抓着江燕回手腕的手都在顫抖。
江燕回的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他抿着唇,陰鸷的眸光筆直地朝着那個發問的女記者掃過去,最後伸手撥開了虞采邑地手,擡腳就朝着人群中走去。
那些記者看着他走過來,一時間都屏住了呼吸,有幾個連攝影機都不敢随便亂動,十分直覺地讓出了一條道。
外界的人有誰不知道,江家的二少爺,雖平日裏吊耳當啷不務正業,但是他真的發起狠來,就能夠整得你哭爹喊娘的。更何況江家財大氣粗,在A市原本就是壟斷了傳媒業的,不是什麽人都敢随随便便得罪他的,不然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江燕回此刻臉色絲毫不掩蓋,那陰冷地氣質讓人逼退三舍,他直接走到了那個女記者的面前,修長的手指緩緩地伸過去,從她的胸口挑起了那工作證掃了一眼,忽然冷冷一笑。
“東方娛樂是麽?”
手上陡然一用力,那工作證忽然就被他給扯斷了,女記者疼的眼眶一紅,就見江燕回伸手直接擋住了邊上的一個攝影機的鏡頭,緩緩地轉過臉去,那種傲然的氣勢完完全全淩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一字一句的話更像是聖旨,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威.嚴——
“我只說一次,我給你們機會寫,你們才能寫。我要是不想讓你們寫,你們誰敢亂下筆,我一定會剁了那個人的手指頭。還有你——”他重新轉過臉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底卻是一片冰冷,手指伸過去就扣住了女記者的下颌,力道之大,仿佛是要捏碎了她的下巴,那女記者疼的眼淚直掉,卻不敢吱一聲,死死地忍着,“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就會把你的舌頭給挖出來。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早點滾出A市,再讓我見你一次,就別說我不給女人留面子。”
他甩開了女人的下巴,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就直接就朝着停車場走去,虞采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心慌意亂地跟着走了過去。
而現場那麽多的記者,卻是沒有一個人再敢問一個字。
“燕回,對不起。”一上車,虞采邑就急急忙忙地道歉,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奈,“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你放心,沒有人敢在A市随便亂寫我江燕回,剛才我說過的話永遠都有效。你安心當你的大明星,不會有任何的負.面新聞。”身邊的女人一直都在掉眼淚,不過江燕回卻是頭也不回,只手發動引擎,一腳踩下了油門,車子瞬間疾馳而去。
他開的極快,一路上不知道是闖了多少個紅燈,虞采邑以前就經常坐他的車,那時候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開車是極度危險的,而現在——
她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安全帶,連聲音都在發抖,“燕回,我……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和我無關,你……你不要開這麽快,我好難受……我好害怕……”
“燕回……啊!前面有大卡車……啊……燕回,你……你別開這麽快啊……”
剎車聲陡然響起,因為太過緊急,虞采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前仰去,幸虧綁着安全帶,她才沒有撞在擋風玻璃上,不過早就已經被吓得面如菜色,車子停了,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回來這麽多天了,你有沒有去見過他?”一直都沉默不語的江燕回,這個時候忽然開口,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虞采邑的心卻是陡然一顫,毫無血色的唇緊緊地抿着,好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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