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之前出場! (7)
回道。
一直低頭看情報的周子舒驚訝的擡頭,“把情況詳細說來。”
“卿月于宴席散後,于茅廁內刺殺李道士,李道士被打昏,而後卿月被二皇子關在房間審問,二皇子多疑謹慎,探子未能進到房內,過了一會兒後,卿月和李道士一同坐二皇子府上馬車離開,二人中途下車,拐進一條小巷,談話良久,因聲音很低,屬下未能聽見談話內容,後卿月跟着李道士去了一處李道士的別院,二人進入卧房內間,不知內裏發生什麽,大概過了一炷香之後,卿月抱着一個看起來頗有分量的箱子獨自回到翡翠樓。”
周子舒對這個故事的發展十分奇怪,問“可曾探查箱子內是什麽?”
手下回答“因一直沒有機會,所以不曾探查。”
周子舒奇怪“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的房間你都沒機會探查?”
手下欲言又止的看了周子舒一眼,周子舒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遇見卿月總會有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
手下說:“是因為梁公子一直在。”
周子舒于是結結實實地呆住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說……你說誰?梁九霄?”
手下點點頭,感覺自己這個總是運籌帷幄,殺伐果決的莊主有些懵了。
周子舒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問:“他們在幹嗎?”
手下心裏默默地為他家莊主嘆氣,好好的白菜怎麽還去拱豬了呢,“梁公子抱着只穿着裏衣的卿月在房上飛,然後二人飲酒談笑,而後梁公子又抱着卿月在河上飛。”
周子舒:“……”
周子舒想到梁九霄那個傻小子,雖然卿月也不是很聰明,但是把那個心思耿直不轉彎的梁大傻子吃的死死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又想到卿月吃畫倒立等一系列腦子不正常的行為,如今又和二皇子一黨關系暧昧,臉上糟心的表情是怎麽止也止不住。
腦子不正常不會傳給下一代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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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務員師兄加班的時候,師弟在泡妹子
謝謝大家的鼓勵,因為一直寫不到山河令的劇情,我也有點着急,有時候沒評論也不知道自己寫的怎麽樣,有沒有人喜歡……會按照自己節奏寫的~姐妹們的安慰鼓勵都好暖心啊,果然女孩子就是上天賜下寶物,這章寫的挺開心的,就也提前發了(捂臉),明天的就沒有了,不過明天就差不多評論過500了,應該會有加更,真的是更新太随意了……
21、女主生病
翌日,不知是因為在二皇子府的驚魂時刻,還是因為邪法反噬,還是因為只穿裏衣和梁九霄吹冷風,卿月清晨便發起了高燒,她也懶得起來叫人,也不想看中醫喝苦藥,就打算自己扛着,等下午莺兒奇怪卿月怎麽還沒起,去查看的時候,卿月已經燒的昏昏沉沉的了。
卿月的樣子吓壞了孫媽媽和莺兒,連忙請大夫過來,大夫把過脈之後,只說是風邪入體,開了一堆苦湯藥,聆花吟風釀雪三人也過來看卿月,若是往常有這麽多美人圍着,卿月肯定很高興。現在一群人圍着卿月絮絮叨叨的,卿月腦子都嗡嗡的。
聆花用大夫開的藥膏抹着卿月的額頭上的傷,數落着:“這麽大人了也不會自己照顧自己,就去赴個宴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昨天下午還好好的,一晚上沒見就病得起不來床了,不過昨晚上還有一件怪事,樓裏的酒窖被盜了,孫媽媽還找人查呢,你說哪個缺心眼的賊不偷錢偷酒的啊……”
卿月閉上眼睛,努力隔開聆花的念叨,希望昨晚上梁九霄的毀屍滅跡做的幹淨一點吧……
二皇子府,玉露到的時候,二皇子正在吃丹藥,二皇子見“李老道”來了,連忙問:“李道兄,恢複的怎麽樣了,昨晚究竟怎麽回事?”
繼承了李老道的記憶的玉露,模仿着李老道的語氣道:“有勞二殿下擔憂,貧道已經無礙,昨夜是一時不慎中邪了。”
二皇子點點頭道:“看來昨晚那舞女還有點本事,不如把她贖出來,興許能為我所用。”
玉露捋着稀疏的胡須道:“殿下,貧道覺得不然,那舞女不過湊巧罷了,一臉蠢相,沒什麽真才實學,昨夜連咒語都念錯了。”
二皇子看了一眼玉露道:“哦?我還以為道兄欣賞她,昨夜才帶她去你的別院的。”
玉露心中一驚,二皇子居然在李老道的別院也藏了眼線,看來他也沒那麽信任李老道,面上不顯,平靜的道:“昨夜貧道就是為了試探她的能耐,才帶她去別院的,沒想到就是一個空有皮囊的舞女,不過誤打誤撞才治好了貧道的中邪。”
二皇子想想道:“既然這舞女并無本事,昨夜被誤會是刺客還能自己洗脫嫌疑,看來是有一定的機智和膽識的,既然她和景七關系匪淺,不如收買她做個探子,探聽一下情報也是不錯的。”
玉露淡淡的道:“殿下忘了太子那邊還安插了個蘇青鸾嗎?卻并沒什麽收效,那女人似乎被太子給雪藏起來了,出來一趟都難,況且太子似乎也只是抱着些許消遣的心思,和蘇青鸾在一起,不過風花雪月喝酒聽曲,真有要緊事,也不會當着她一個歌女的面說,可見收買妓.女做探子無甚作用。”
二皇子看着玉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此作罷了,玉露心裏嘆口氣,也不知道還要為卿月周旋到什麽時候,穿着這具仇人的皮囊真讓鬼惡心……
在開滿梅花的院子內,周子舒喝着茶正聽着手下的彙報,“莊主,卿月的身世已經查清,她原名叫做‘張翠翠’京城人士,生父早亡,生母改嫁,六歲時被繼父作價二十兩賣入翡翠樓,而後與家人再無聯系,十三歲作為清倌挂牌接客,花名卿月,其繼父因卿月成名後,在市井厮混時結識大皇子府管家卓思來,卓思來給其繼父一筆錢,欲讓卿月做探子,其繼父找卿月三次,卿月皆不見,後其母親勸說卿月被拒,卿月一家人從未和李道士及二皇子府上其他人有過牽扯。”
周子舒放下茶杯,這些情況當初卓思來把主意打到卿月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查過一遍了,只是卿月把李道士打傷,還毫發無損的回到了翡翠樓,這其中必有隐秘,如今二皇子黨在朝中是太子的一大勁敵,他不得不查,還有九霄那個傻小子……
周子舒問:“那她和九霄是怎麽扯到一起去的?”
手下回道:“屬下打聽到,昨日下午,卿月繼父因收了卓思來的錢卻未能辦事,卓思來派人将其一頓暴打,卿月繼父不忿,去翡翠樓找卿月麻煩,梁公子剛好在場,出手相助。”
周子舒頭有些疼,“昨天下午他倆剛認識?”手下稱是。
周子舒雖然知道梁九霄進京不久,兩人認識時間一定不長,沒想到昨天下午剛認識,兩人晚上就只穿着裏衣摟摟抱抱的了,現在的小年輕都是怎麽回事……
卿月這場病來勢洶洶,衆人都在床邊忙活,又捂汗又冰敷的,使勁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把燒退下來,莺兒又端來一大碗濃稠的黑藥湯,離得很遠就聞到了酸苦的味道,上面還散發着氤氲的熱氣,卿月兩眼發直的看着這一大碗藥,黑黝黝的藥湯像深淵一樣,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深淵吸走了。
莺兒舀了一湯匙喂到卿月嘴邊,卿月堅強的閉緊了嘴巴,傻子才張嘴,這麽小的湯匙得喝多少勺啊,吟風在一旁勸慰道:“姐姐,良藥苦口,蜜餞都給你準備好了。”
聆花挽起袖子道:“還是我來吧,從小到大都這樣,喝個藥怎麽這麽費勁,釀雪吟風過來,還是老辦法。”
聆花接過碗,用湯匙攪了攪藥湯,又把藥用嘴輕輕的吹涼了些許,釀雪抓住了卿月的雙手,吟風捏住了卿月的鼻子,聆花往卿月嘴裏慢慢灌藥,嘴裏說着:“慢點啊,別嗆着,到時候吐了還得重新煎藥。”
卿月實在是喝不了這個苦藥湯,從小生病吃藥都費勁,都是聆花她們強灌的,幸好張翠翠身體底子還行,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也不多,要不然這成天灌藥,卿月可吃不消。
好不容易把這一碗藥喝下去了,卿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出來,吟風連忙往卿月嘴裏塞了好幾個蜜餞,把嘴撐得鼓鼓的,卿月感覺折騰完這一下,頭又開始燒起來了……
卿月這次病得着實嚴重,躺了好幾天,一點要好的跡象都沒有,渾身酸痛乏力的,倒是因為喝藥和聆花她們鬥智鬥勇,為了避免她們灌藥,卿月只好乖乖喝藥,待她們放松警惕之時,便偷偷把藥倒掉,這個藥真的是難喝到慘絕人寰,卿月寧可病着也不喝,房間裏的花都快被她用藥給澆死了。
二皇子感覺最近很不順心,自從景七那個禍害從兩廣回來以後,他就一直不順心。尤其是偶爾下朝碰見的時候,景七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請安的樣子堵得他心裏難受。事後回想,朝中許多發生的事都有這位年輕王爺的手筆。
如今大皇子不知怎的,似乎和太子連成一片,壓得二皇子有些喘不過氣來,總覺得四面楚歌,自己的地盤勢力被一點點蠶食鯨吞。然而謀士們說,朝中那些人縱然看着聲勢浩大,也不過是蜀吳之盟,不算什麽,但其間有一個人卻不得不除,就是景七。
大皇子都能讓他拿捏在手裏,一時無可奈何,這麽多年沒被人看出半分破綻,隐藏之深可見矣。提到景七,二皇子就想到上次見到的那個和景七的風月傳聞傳的沸沸揚揚的舞女。
二皇子憑着浸淫朝局權謀鬥争多年的直覺,總感覺那晚的事沒那麽簡單,李道士言辭之中似乎又多有維護,生怕自己和她扯上什麽關系似的,二皇子想了想,召來一個手下,吩咐他一件事讓他去辦。
當晚,卿月病殃殃的倚在床頭插花,後來梁九霄又來看她時,發現她生病後,認為是自己帶她飛害得,愧疚的不行,便日日給她送一大捧梅花,這梅花白裏透紅,花瓣潤滑透明,香味清幽淡雅,倒為病中憋悶的卿月開解了不少。
正在卿月修剪花枝的時候,房內燭火突然熄滅,卿月吓了一跳,是玉露回來了嗎?她也沒必要熄燈啊,卿月正琢磨着,聽見窗戶一響,脖子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低低的聲音貼着耳朵響起:“別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評論過500的加更~
22、這是另外的價錢
卿月頓時渾身一激靈,出了一身冷汗,那個聲音貼着卿月的耳邊說:“想活還是想死?”,房內漆黑,卿月看不見那個人的臉,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自然是想活的。”
那人輕聲說:“若是想活就乖乖聽話,我饒你不死。”他往卿月的手裏塞進一個冰冷的東西,說:“把它下到南寧王的飲食中去,做成之後另有獎賞,若是失敗全家陪葬。”
說完之後,卿月喉嚨處的壓迫感消失,聽見窗戶一響,卿月點起蠟燭,屋裏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若不是看見手裏的瓷瓶,卿月只會以為這是一場幻覺。
卿月趕緊心念一動,把玉露召喚來,跟她說了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問道:“這個時候,會找我殺七爺的也就二皇子了,你在二皇子那邊,沒有幫我打消二皇子對我的懷疑嗎?”
玉露無奈的嘆口氣:“你不知道二皇子多麽多疑,我越解釋,他越懷疑,若不是怕他對你不死心,我早就舍棄這具身體了。不過你怎麽确定一定是二皇子呢?七爺政敵不少的,他手裏還有大皇子的把柄,大皇子也恨得牙癢癢呢。”
卿月搖搖頭:“一定是二皇子,大皇子就是個粗人,武人心性,不會想到利用妓.女暗殺,而且最近我就只赴過二皇子的宴,回來就一直病着,剛在二皇子面前露了個臉,這人就找來了。”
玉露想了想:“那他不怕你失手,禍水引到他身上嗎?”
卿月道:“他們做事做的謹慎,我連臉都沒看見,無論得手失手,都沒有證據指控他們,得手之後他們把我滅口,再找個理由把嫌疑往大皇子身上一引。一旦失手,沒有證據,我一個妓.女的話也不會有人信的。這是我開了上帝視角,知道劇情走向,才能洞若觀火,假如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妓.女,對朝局的事一概不知,只怕現在還原地發懵呢。”
玉露自動忽略了那些聽不懂的話,“你把他給你的瓶子給我聞聞。”,卿月舉起瓶子,玉露仔細的聞了聞,道:“我知道這是誰了,他的味道我在二皇子身邊聞到過,接下來你就別管了,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幫你解決。”
玉露回魂到在二皇子府的李老道體內,因為魂魄比肉身快多了,她在到二皇子房間的必經之路上等着那個人,沒一會兒她就聞到了和瓶子上相同的味道。
玉露站在二皇子的手下面前道:“你可是辦完殿下吩咐的事前來複命的?”
手下疑惑:“你怎知道殿下吩咐我辦事了?”當時是二皇子單獨把他叫來下的命令,當場并無別人。
玉露道:“因為殿下後來也同我商量了一下這個利用卿月暗害南寧王的計劃,我們發現這個計劃有些許纰漏,你跟我過來我們重新部署一下。”
手下見玉露說出了計劃,再加上李道士一向深得二皇子信任,也不疑有他,便跟玉露走了,玉露把他領回李道士的房間,随意的問道:“你這趟辦事的結果可有和其他人說過?”
手下連忙道:“我剛回來就遇見道長了,還未來得及向殿下複命,怎會說與他人。”
玉露點點頭說:“那便好辦了。”于是還沒等手下反應過來便扭斷了他的脖子,然後玉露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做出李老道還在睡覺的模樣,便從李老道的身體裏出來了,又附在了手下的身上,把脖子扭回來,走出房間去找二皇子複命。
二皇子正和娈童嬉鬧,玉露禀報一聲進屋,二皇子玩鬧着随口問:“事情可辦妥了?”
玉露跪下回禀道:“回殿下,屬下到時,那舞女已經卧病在床,病容憔悴,屬下呼之不醒,打探之後聽說那舞女自從在殿下宴席歸來之後便一病不起,恐怕無法為殿下做事了。”
二皇子罵道:“果真是廢物,指望不上,算了算了,下去吧。”
玉露又走回手下的房間,內心嘆道,看來還得分飾倆角了……
次日玉露用李道士的身體去見二皇子,二皇子正在發火,一杯茶摔到玉露腳邊,玉露也不在意,二皇子怒道:“景七那臭小子不聲不響的那麽些年,誰在意過他,如今卻在朝中對我處處掣肘,景七不除不行了。”
玉露想着,必須把二皇子的注意力轉移了,不能再讓他把主意打到卿月身上去,她又回憶了一下李道士身體裏面的記憶,接受了李道士的思想道:“此人八面玲珑,手腕心計具讓人心驚,然而也不是沒有破綻的,只需要二殿下在皇上面前一番話即可。”
二皇子問道:“什麽話?”
玉露輕輕地說道:“殿下只需對皇上說——‘兄弟們都長大了,連當年跟在太子身後一口一個哥哥的小北淵,都能獨當一面、将兩廣那麽一個爛攤子捋順了回來,文武上下,說起來無有不服。’雲雲,皇上必然心裏有數。”
二皇子對皇上說了之後,皇上果然疏遠了景七,沒想到過了幾天,景七便日日留連黃花館,與兔兒爺厮混,二皇子想不明白那景七竟狠到這種地步,為了安皇上的心,故意将自己說成“斷袖”。在二皇子納悶七爺的做法,和他鬥智鬥勇的時候,早已把那個記不清名字的妓.女忘到了天邊。此時玉露才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退了下去,退下的時候還不忘順走一個珊瑚琉璃盞。
卿月又将養了幾天,雖然不發燒了,但病還是總不見好,也不知道這次為何如此病勢纏綿,卿月想着二皇子讓她暗殺七爺的事,玉露走的當天夜裏,卿月就感覺玉露的戾氣和能力又變強了,她當時就知道玉露又殺人了,第二天晚上玉露離魂過來找她,跟她說事情解決了,讓她不必再擔心暗殺王爺的事了,就當那晚沒人來過。卿月怎麽問她怎麽解決的,可是怎麽問她都不說,卿月知道,是玉露怕她多想,她只是感覺玉露像是她放出去的風筝,有點收不回來了……
卿月這幾天躺在床上的時候,聆花她們也會過來跟她講一些新鮮事,聆花說到七爺終日混跡黃花館,京城裏傳遍了七爺因為是斷袖被皇上禁足三月,卿月一驚坐了起來,她記得七爺是因為被皇上忌憚,才故意荒唐讓自己斷子絕孫,而皇上忌憚七爺是因為二皇子挑撥離間,而二皇子挑撥離間的計策是李道士獻的。
但是如今的李道士早已換了芯子,明明早已不是劇情裏的那個人了,為何還會有同樣的結果?玉露不會為了轉移二皇子對她的注意力,才獻策二皇子讓他專心對付七爺吧?卿月本以為自己就是一個路人,與黨争毫不相幹,她到底在這裏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卿月感覺自己的病總是不好也有多思多慮的原因。
卿月正發着呆,聽着窗戶被人敲響,卿月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道:“請進。”
梁九霄就從窗戶翻了進來,清俊少年,飒爽英姿為這個裝飾得過于陰柔的房間增添了一抹亮色,笑着說:“上次你說房間放不下了,讓我別送梅花了,這次我沒帶梅花。”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雙手遞給卿月,“這是我從南疆大巫那裏要來的藥,據說對風寒很好用的,你試試。”
卿月接過笑道:“大巫的藥想必是極好的。”又看見梁九霄手上的抓痕,“你的手怎麽了?”
梁九霄撓撓頭笑道:“大巫養的紫貂脾氣太大了,我就摸了一次它屁股,以後每次見我都要抓我,紫貂毒的解藥我都快當成糖豆吃了。”卿月想起來上次在王府見到的小紫貂,也笑了。
卿月打開藥聞了一下,又苦又辣,周子舒幫大巫用了個巫醫谷的名頭賣藥,還搞饑餓營銷策略,每瓶藥都能賣出高價,這瓶藥要是往出賣想必也值不少錢呢。
梁九霄見卿月打開聞了一下,卻沒喝,疑道:“卿月,怎麽不喝呢?”
卿月笑笑道:“等會兒再喝。”
梁九霄看着卿月,笑着說:“你不會怕苦吧?”
卿月理直氣壯的說:“怎麽,不可以嗎?能吃甜誰愛吃苦呢?”
梁九霄愣愣的看了卿月一會兒,不知道他想了什麽,然後翻窗出去,卿月無奈,你們這些大俠就不能好好走個門嗎?
過了一會兒,卿月靠在床上看話本看的正入迷的時候,梁九霄回來了,卿月剛擡頭,就被一堆甜食埋起來了,翠玉豆糕,千層酥,芝麻糕,桃花酥……
梁九霄看着卿月說:“我聽說吃過太多苦的人就愛吃甜食,你看這些夠嗎?”
卿月苦笑不得的看着梁九霄,這個傻小子到底自己腦補了些什麽啊?她只是單純的怕苦而已。
周子舒這邊剛為七爺處理好黃花館的後續工作,為了不讓妒火中燒的太子做出有辱斯文的事,周子舒妥善安置了和七爺風月故事傳遍京城的明華公子。回到院子後看了一眼被梁九霄摘禿了的梅花樹,不由得有些頭疼,他又想起了七爺風月故事的上一位主人公。
自從卿月和二皇子一黨有所牽連之後,周子舒就便派人一直盯着卿月,前幾日探子來報,深夜有人進了卿月的房間,沒聽見在裏面說了什麽,而後探子跟蹤此人,看着他進了二皇子府。周子舒如今确定,卿月一定有問題。
周子舒讓探子到卿月那裏搜查,探子一臉為難的說卿月一直卧病在床,根本沒機會進去探查,周子舒都佩服那個女人能這麽多天不出屋。周子舒聽完探子今天的回報,說是梁九霄那個傻小子去了好多地方給卿月買了好多甜點,不由得嘆口氣,都說女生胳膊肘往外拐,這個傻小子就差把自己送給人家了。
周子舒走進梁九霄的房間,只見這個師弟一臉傻笑的在那邊刻簪子,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周子舒滿腹的陰謀算計,只有見到這個師弟的時候才能暫時的放到一邊去,他一時興起,把簪子搶去,逗他說:“真醜。”
梁九霄不樂意的把簪子搶回去
周子舒看他這個樣子笑道:“師弟啊,你有了喜歡的人,師兄很為你高興,只不過看人的時候一定要看準了,不能光看表面。”
梁九霄想起卿月眉目如畫的臉,不由得傻笑道:“師兄,你放心吧,她可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周子舒“……”傻小子,我信你個鬼
暫且不說卿月跟二皇子一派在黨争上的牽扯,就光說她在別院裏跟李老道在卧房內間單獨待的那一段時間,要是說沒發生什麽,周子舒絕對不信,周子舒也是長年混跡風月場所的男人,如果說一個男人和一個長成卿月那樣的女人單獨在卧房相處,卻什麽都沒發生的話,那人一定不算是一個男人。
倒不是說不讓卿月一個妓.女跟別的男人發生什麽,而是發生了的話,卿月實際做的事情就和她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判若兩人了。他一向自認為自己能洞察人心,如果說卿月表現出來的樣子和她實際的樣子不是一個人的話,那麽這個女人會有多深的城府,連自己都騙過去了,那麽九霄那個傻小子又會有什麽好下場?
周子舒看了一眼梁九霄的房間,就讓師兄幫你撕下那個女人的畫皮吧……
夜間的翡翠樓歌舞升平,香煙缭繞,燈火輝煌,雖然卿月姑娘生病多日,久不見客,但是其他姑娘的媚眼如絲,軟玉溫存依舊讓客人們沉浸在這溫柔鄉銷金窟,不知天地為何物。
卿月靠在床上,聽着樓下隐隐約約傳來的靡靡之音,吃着下午梁九霄送來的甜食,悠哉的看着話本,混吃等死的感覺可真好啊……
正享受的卿月聽見“咣咣”兩聲敲門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是莺兒她們,卿月奇怪,起床開門,剛一開門就被一個滿身酒氣的人撲個滿懷,差點摔倒。
卿月的房間位于翡翠樓最頂層最角落的房間,走錯房間的可能性基本沒有,而且樓梯走廊處也有丫鬟龜公指路,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個醉鬼就能上來的,要不然卿月的房門早被追求她的浪客敲破了。
卿月試圖看那個醉鬼的臉,問道:“公子,你沒事吧?你走錯房間了。”
等卿月看到那個醉鬼的臉的時候,吓了一跳,這不周子舒嗎?
周子舒還在那邊亂動,整個體重都壓在了卿月身上,給卿月壓的重心不穩,晃晃悠悠的,嘴裏含糊的說:“我沒走錯房間。”
周子舒還不老實的抱住卿月,東倒西歪的要往裏走,卿月用盡渾身力氣,要給他轉頭把他扶出房間,嘴裏說着:“周公子,雖然你腰細腿長,膚白貌美,但是這是另外的價錢。”
卿月拗不過周子舒的力氣,被他往房裏帶,還絮絮叨叨的勸說着:“要不然你先去和孫媽媽商量個價錢再回來找我,我不是差錢啊,主要咱倆現在這樣啊,我要是這麽不明不白的把你睡了,我算占便宜,你算吃虧,要不然你出去清醒一圈再回來?我也跑不了……”
卿月最後還是被周子舒帶到床前,卿月把周子舒往床上一推,卿月累的直喘氣坐在床邊,看他爛醉如泥的躺在床上的樣子,心裏不由得納悶,我房間最近是成了什麽公共場所嗎?怎麽誰逮誰來呢?
卿月看着周子舒酩酊大醉,意識不清的樣子,她怎麽這麽不信呢?她就不信天窗之主能放任自己在外面這樣任人宰割的樣子。而且和周子舒喝了那麽多次酒了,周子舒酒量多好她是知道的,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喝的這麽醉啊?
不過頭一次以這種角度看周子舒,就算卿月心裏幾乎已經确定了這是裝醉試探,但還是心癢手也癢的,老婆都躺在這裏任你施為了,你要是還是什麽都不幹,那還是人嗎?
卿月自認為還是一個人的,所以把手慢慢的伸向了周子舒那輪廓深刻,俊美的臉,啊……皮膚好好啊,也不知道窗花是怎麽保養的,又把手滑向挺秀的鼻梁,唉,好想在上面滑滑梯,又拂過薄唇,都說薄唇的男子最薄情,卿月想了一下周子舒天窗期間的操作,确實挺薄情的。
卿月無意識的摸着周子舒的臉,思維開始發散,所以說,他裝醉過來到底想試探什麽呢?試探我想不想睡他?試問誰不想啊?還是二皇子那邊的事?還是因為梁九霄……
手下的人似乎不耐煩卿月的撫摸了,一下抓住卿月的手腕,把她拉到床上,還在思考的卿月吓了一跳,叫了一聲,被周子舒按在床上,卿月睜大眼睛看向周子舒,這時他還是一臉醉意的靠近自己,卿月剛想起身,被他按住肩膀,寬厚的手掌傳來的熱量讓卿月的肩膀甚至有些發燙,陌生的男人氣味夾雜着梅花的冷香氣味和酒氣讓卿月一下臉就紅了,被周子舒控制在這狹小的空間,有點讓卿月不知所措,突然感覺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腰帶上,卿月身子一顫,連忙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錯了。”
卿月連忙用力推開周子舒起來,說:“我去給你弄碗醒酒湯來。”
卿月出門本想找莺兒,也不知道那個丫頭跑到哪去了,也不敢回去拿衣服見那位,只得穿着單衣去了廚房,滿懷怨氣的給周子舒盛了一大碗醒酒湯,翡翠樓的醒酒湯可是難喝的出了名的。
卿月打了個哈欠推開房門,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把臉上因為打哈欠流出來的眼淚抹掉,就驚覺脖頸間橫出一物,是一把極細極軟的劍,寒光四射,殺氣逼人,一看就是一把絕世神兵。
卿月心頭大驚,頓時手腳冰涼,目光順着軟劍移向那執劍之人,只見那執劍之人星眸含冰,薄唇輕抿,棱角分明的臉在燭光的映照下,變得柔和不少,朦朦胧胧的,燈下看美人說的就是如此吧……
卿月的注意力已經從劍懸頸上跑偏到看美人上去了,如果一會卿月被美人殺了的話,請記得她死的不冤。
“叮”
卿月臉上一滴沒來得及擦的眼淚滴在寒氣四射的白衣劍上。
卿月連日生病,臉色出奇的蒼白,本是明豔的美貌添了一絲楚楚可憐,美人垂淚,我見猶憐,只可惜郎心似鐵,把紅顏作枯骨,毫不憐香惜玉。
周子舒冷冷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晚了,九霄那裏卡文,周子舒那裏想寫的又比較多,那個氣氛也不适合寫一半就不寫了,所以這一章就比較長~本書字數最多的一章,都可以拆成兩章了……
鑒婊大師周子舒上線,現在在周子舒眼裏,女主跟二皇子一黨有牽連是肯定的了,有和二皇子的謀士密謀的行為,還有金錢交易,有二皇子的手下來找,還搜到了毒藥,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不理會或者抓起來審問都可以,現在不行了,九霄喜歡女主,這時候九霄就是周子舒最重要的人,回憶起以前女主一系列不合理的操作,周子舒感覺到女主肯定不像之前認為的那麽簡單的,怕師弟受到傷害,必須得趕在九霄情根深種之前過來鑒婊,看看女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害怕之前看到的女主都是演出來的,擔心女主對九霄騙財騙色騙身騙心。
不過天窗特務頭子周子舒一向認為自己最能看穿人心,揭穿人的花花肚腸,之前他對女主的定義是一個性格溫和開朗、灑脫風趣,長得漂亮很會跳舞,因為職業關系長袖善舞很會說話,腦子偶爾不正常的妓.女,現在女主的一系列操作已經脫離了周子舒對她的認知,周子舒認為如果女主城府深到連自己都騙過去了的話,那一定是個很危險的人。(其實女主并沒有)
23、卿月被審
卿月還沉迷在周子舒的美色中無法自拔,聽到周子舒的問話,她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說:“我是卿月,是翡翠樓的妓.女。”一個迷路的異世游魂。
周子舒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分辨她有沒有說謊:“你是二皇子的人嗎?”
卿月也坦蕩蕩的望着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說:“我不是。”卿月知道周子舒作為天窗之主,一定非常善于看破謊言,那麽他一定能看出她沒說謊。
周子舒看了一眼卿月還端着的醒酒湯,說:“喝了它。”
卿月沒反應過來:“啊?”
周子舒示意了一下卿月手裏的醒酒湯,“喝了它。”
卿月低頭一臉苦大仇深的看醒酒湯,周子舒和聆花她們是有什麽關系嗎?怎麽都這麽愛逼自己喝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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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