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之前出場! (29)

騰這一大頓。”

溫客行又上前要接,卿月連連往後蹭,直到周子舒把住她,卿月驚恐無助的看向周子舒,周子舒無奈,肩膀脫臼對于習武之人根本都算不上什麽傷,四季山莊的師弟們又是摔打慣了,接上去都不帶耽誤自己揍他們的,沒想到遇上卿月就成了天塌般的大事一樣,嬌氣又愛哭,要是九霄那個傻小子看見了,指不定要心疼成什麽樣。

周子舒看着躲着不讓溫客行碰的卿月,只得按住她,不讓她亂動,跟一群糙漢子長大的周子舒,絞盡腦汁的想出來一句安慰的話,“卿月,堅強!”

卿月扁着嘴,淚眼朦胧的看着周子舒,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周子舒:這怎麽越安慰哭的越厲害了呢……

在溫周二人的半哄半強迫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卿月的肩膀接上了,在這個脆弱女人的哭喊聲中,強行治療的溫周二人有種自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幹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的錯覺,卿月縮在周子舒的懷裏哭得傷心,溫客行一臉疑惑的低頭看着卿月,“至于哭得這麽慘烈嗎?不知道的聽見了還以為我們把你怎麽了。”

卿月頭還埋在周子舒的胸口,果然跟看起來一樣有彈性,卿月帶着鼻音說道:“人家控制不住嘛,我被賣到青樓的時候都沒哭。”

溫客行實在看不下去在周子舒懷裏拱來拱去的卿月,上前把她挖出來,卿月縮成一團,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抱緊自己,默默的流眼淚,時不時的還抽泣兩聲,卿月從來都是未語先笑,溫周二人還沒見過卿月哭成這樣,委屈的就像剛被兩個惡霸侮辱的黃花大閨女一樣。

溫客行無奈的說道:“別哭了,你想怎麽樣啊?一會兒雨停了帶你去買東西。”

卿月流着淚搖頭,溫周二人的成長環境都沒有這麽柔弱能哭的女人,被她弄得簡直沒了脾氣,周子舒問道:“那卿月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睡我除外。”

卿月看向溫客行,溫客行嘆氣:“是想讓我給你什麽嗎?說吧。”

卿月咽了下口水問道:“那我能睡你老婆嗎?”

溫客行、周子舒、張成嶺:……

葉白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客行:“趁我現在還有耐心,過來包紮。”

卿月乖乖蹭過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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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看了下卿月頭上的傷口,清潔過後撒上周子舒給的藥,用布包紮時候,張成嶺十分有眼力見的貢獻出自己的衣服,“溫叔用我的衣服吧。”

卿月把自己的衣擺放在溫客行手裏,“還是用我的吧,反正已經壞了,顏色還能搭點。”

周子舒看着撕卿月衣擺的溫客行,感覺更像欺負姑娘的惡霸了,溫客行把卿月的頭包得像個兔子,又把右臂懸吊起來,囑咐道:“肩膀不要劇烈活動了,還有哪裏受傷了?”

卿月點點頭,又把裙子撩起,露出紅腫的腳腕和受傷的膝蓋,溫客行檢查了下腳腕,只是扭傷,又繼續給膝蓋上藥,張成嶺見卿月露出小腿,想着男女授受不親,有些尴尬的扭過頭去,只是他發現整個山洞尴尬的只有自己。

周子舒從三十裏望月河畔的京城脫身出來,老于風月,自然沒把露個小腿放在心上,溫客行以着醫者之心治傷,再加上這麽多年他從來就沒有把卿月當成女人看過,葉白衣活了這麽大歲數,修到這種境界,生死對于他來說都不算什麽,更何況男女之防,至于卿月本就是現代思想,別說露小腿了,露大腿都算不上什麽……

溫客行餘光瞟過不自然的別過臉去的張成嶺,取笑道:“阿絮,你這徒弟也到了看女人會害羞的年紀了,趕緊把流浪在外的徒弟媳婦找回來吧。”

張成嶺連忙解釋道:“我是把小憐姐當親姐姐看的,沒有別的想法。”

卿月肩膀不疼了,感覺她又行了,笑吟吟的問道:“那你對卿月姐姐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嗎?”

張成嶺無辜的看着卿月的臉,“我把月姐姐也是當作姐姐看的。”

卿月面對小奶狗壞心思又蠢蠢欲動起來,壞笑着看向張成嶺,只是配上她包成兔子又吊着胳膊的造型,怎麽看怎麽滑稽可笑,“那就不能把月姐姐當成師娘看嗎?”

張成嶺不知道怎麽回答,求助的看向周子舒,溫客行用力的給卿月膝蓋上打了一個結,疼得卿月差點跳起來,周子舒連忙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卿月你遇上什麽人了?怎麽傷得這麽重?”

卿月放下裙子說道:“我遇上了蠍王,一個一身綠衣說話陰陽怪氣的人,一個色眯眯的年輕人,一個帶着高帽子,帽子上寫着‘天下太平’的黑衣人,還有一個總在哈哈笑的人。”沒辦法,卿月現在的人設是不認識鬼谷的人的,只能描述出來。

溫客行看了卿月一眼沒有說話,周子舒沉吟道:“有兩個應該是鬼谷的黑無常和開心鬼,看來鬼谷和毒蠍攪到一起去了。”何止啊,鬼谷還和四季山莊攪到一起去了。

溫客行說道:“你能從這麽多人的手中沒缺胳膊沒少腿的全身而退,還算是不錯了。”

面對溫客行難得的誇贊,卿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感覺我還不錯,就是新做的扇子用了一次就壞了。”

溫客行有些無言以對,周子舒問道:“只是卿月,我見你受的傷并非毒蠍武器造成的,你是怎麽受的傷啊?”

卿月說道:“毒蠍他們被我用扇子擊退了,只是我走的時候,雨太大了,看不清楚路,路又滑,摔了一跤,就把頭磕破,肩膀也摔脫臼了……”

腦補了一大堆精彩絕倫的戰鬥場面的周子舒、溫客行、張成嶺、葉白衣:……

他們都以為卿月弄得這麽慘必定經歷了一番生死一線的對決,沒想到竟是這麽蠢的理由,也不知道他們是高看了她還是低看了她……

衆人本在山洞裏安靜的在避雨,溫客行又和葉白衣你來我往的吵起來,溫客行被葉白衣怼了回去,周子舒欲言又止的沒有拉架,溫客行吵不過又打不過,委屈的閉上嘴。

卿月看這也不行啊,我家的狗子哪能讓別人欺負去了,便對葉白衣笑道:“還沒有謝過葉前輩搭救之恩。”

葉白衣說道:“果然主人有多蠢屬下就有多蠢,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把自己摔成這樣的人,你不用謝我,我就是順手一救。”

卿月言笑晏晏的說道:“前輩也不用在意,我就是順嘴一謝,要不然我怕一會兒不好意思噴你。”

葉白衣:“你!”

周子舒連忙岔開話題,“如何找尋真相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葉白衣以一副倚老賣老的語氣說道:“五湖盟丐幫那些蠢貨打了個頭破血流,只是其中真相他們也未必清楚,就算清楚也未必能說出來,本想去抓似乎知道什麽的孟婆回來拷問,也被這兩個蠢貨耽擱了。”聽見自己被提及的卿月也若無其事的整理着自己的兔子耳朵。

葉白衣又指着龍孝說道:“他就是一把鑰匙,你不是想弄清楚容炫和琉璃甲二十年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嗎?龍淵閣就是打開那些往事的鑰匙。”

溫客行以一種十分奇異的口吻問道:“我為什麽……會想知道容炫和琉璃甲的事?”

葉白衣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等你活到了我這把年紀啊,你就清楚了,有時候想知道一個人要什麽,并不是什麽難事。”

就這樣探訪龍淵閣小分隊正式組隊成功,置辦行李的時候,不知道溫客行是良心發現,還是因為自己幫忙怼葉白衣了,大手一揮十分大方的給卿月買了一堆衣裙首飾。

吃飯的時候近距離看葉白衣那山呼海嘯、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架勢,簡直讓衆人目瞪狗呆,卿月右手雖然吊着,但是吃了周子舒給的藥已經不疼了,只是溫客行不讓劇烈活動只能繼續吊着,好在卿月左手用筷子也很靈便倒也不耽誤吃飯。

小二端來一盆還在沸騰的羊肉湯,卻在跨門檻的時候不慎被絆倒,整個人向前撲來,一大盆滾燙的羊肉湯往卿月的臉上潑去,周子舒眼疾手快的把卿月拉過來,溫客行也一腳把那盆羊肉湯踹到牆上。

溫客行面帶冷意的斥道:“怎麽回事?真澆到身上出了人命你擔得起嗎?”

小二也摔得不輕,一瘸一拐的爬起來連連道歉,卿月在周子舒的懷裏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勸阻了兩句,小二連連作揖的退了出去。

張成嶺一臉後怕,“要不是師父溫叔反應快,月姐姐怕是會重傷。”

卿月重新坐下,面無表情的将手邊的茶一飲而盡,把茶杯轉了三圈後突然扣在茶托上,卿月看着杯子裏的茶葉倒是笑出了聲,張成嶺以為卿月被吓傻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月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怎麽了?”

卿月笑道:“茶葉占蔔,大兇。”

溫客行奇道:“大兇你有什麽好笑的。”

卿月說道:“大兇說明這世間善惡終有報啊,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我害人的邪術用多了,損害了自己的運道,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不只是逢賭必輸,恐怕喝口涼水都有可能嗆死,那天摔跤摔得這麽慘,還有今天奔着臉來的羊肉湯,也是運道受損的關系。”

張成嶺似懂非懂的問道:“月姐姐說的是因果循環嗎?”

卿月:……

張成嶺:?

卿月無奈道:“因果是佛家的說法,我是修道的,不過也差不多吧。”

張成嶺憤憤不平的說道:“可是月姐姐分明是個好人,這世上那麽多傷天害理的壞人沒有遭到報應,憑什麽月姐姐要遭報應。”

卿月拍頭安撫這個熱血的少年,“因為我是修道之人,用邪術報應來的總是快一些,就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一樣,雖然我用邪術的初衷是好的,但還是背離了正道,有這一天是早晚的事。”

張成嶺低頭問道:“我還是不懂,那月姐姐為什麽要走邪道呢?”

卿月嘆氣,“因為邪道比正道更好走啊,我曾經被困青樓,修正道八年都無法脫身,最終還是靠着收來的女鬼才得以脫身,當初傳我本事的道長教我的都是正統道法,我學的邪術或是在青樓這種煙花之地道聽途說來的或是自己研究來的,最終還是邪術更加簡單易學和強大奇詭。”

卿月看着還是如同一張白紙的少年說道:“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以我為鑒,無論目的是多麽冠冕堂皇,底線這條紅線不能踩,人做事若是不擇手段終将玩火***,反噬自身,造成自己無法承擔的後果。” 張成嶺點點頭,垂淚道:“我明白,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月姐姐死。”

卿月一臉莫名,“我什麽時候說要死了?”

張成嶺幽幽說道:“你說你運道受損,喝口水都有可能被嗆死,有這一天是早晚的事。”

卿月笑道:“受損了再彌補呗,總不能不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只要還活着就有翻盤的機會。”有對他指了指身旁的溫周二人,“再說了,有這二位大山壓着,我也沒那麽容易就死了,看着他們我的心總是安的。”

張成嶺露出一個笑容,感覺自己又能好好吃飯了。

周子舒笑着補充道:“自打我遇見你月姐姐,她運氣就沒好過,十賭十輸,宴席撞鬼都是常事。”

卿月拄着下巴含情脈脈道:“那還不是人家把所有的運氣都用來遇見你了。”

周子舒:……他快受不了了

溫客行吃不下飯了,放下筷子說道:“阿絮說的對,你運氣就沒好過,跟你一起打牌都會被你氣死。”

卿月歪頭看向溫客行,“所以我才會遇見你啊。”

溫客行:……氣得說不出話

葉白衣聽他們聒噪的也吃不下飯了,對卿月說道:“用邪魔外道遭了報應還好意思教別人走正道,臉皮可夠厚的。”

卿月沒等開口,溫客行“嘿”的一聲,不樂意的說道:“我家的丫頭,你憑什麽說啊?”

卿月笑道:“反面典型才更有教育意義啊,我的臉皮确實不薄,不過,臉皮厚度是跟年齡有關系的,年齡越大臉皮越厚,每十年臉皮會變厚一毫,想必前輩的臉皮應當和前輩武功一樣深不可測。”

葉白衣似笑非笑的說道:“哼,人本就夠蠢了,又不會武功,如今連運氣都沒有了,也不知道你怎麽活下去。”

卿月夾了口菜說道:“前輩多慮了,像我這種人間富貴花,無論在哪裏都可以活得很好的。”

葉白衣一副長見識了的模樣,“還是頭一次見人這麽自己誇自己的,你是什麽花?狗尾巴花嗎?”

溫客行說道:“你個老妖怪,什麽花你管得着嗎?”

葉白衣嗤笑道:“閉嘴吧,小蠢貨,蠢貨主人帶一個傻子丫鬟,傻一對去了。”

溫客行氣急敗壞的要上前去打架,周子舒連忙拉住,“消停會吧,吃吃飯怎麽也能吵起來呢。”

卿月依舊挂着溫和的微笑,只是此時顯得格外陰陽怪氣,“我就是傻白甜呀,傻白甜多招人喜歡啊。”

卿月拍拍周子舒的肩膀對葉白衣說道:“像這種見過人心詭谲的男人,才更明白單純善良的可貴,阿絮的前半生生活壓力大,樂觀快樂的妻子才能讓他開心放松,而且傻白甜不代表什麽都不懂、一無是處,知世故而不世故,永遠保持正能量才是最迷人的地方。”

葉白衣說道:“你快閉嘴吧,我要吐了……”

又傳來溫客行吵架吵贏了得意的叫好聲,周子舒感覺自己勸不動了,給一臉無辜看着自己的張成嶺夾了點菜,這四個人,老的老,小的小,瘋的瘋,傻的傻,也不知道到龍淵閣的時候自己還健在否……

作者有話要說:

卿月鄭重聲明:我以溫客行的節操發誓,撲在老婆懷裏哭,是因為疼痛和害怕,并不是為了蹭胸肌吃豆腐,如有說謊,溫客行的節操喂葉白衣!

互相嫌棄的卿月和溫客行終于聯盟,人民的內部矛盾自行處理,先一致對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一大幫人吵成一團,周子舒太難了~

作者發現上一章寫的七千多字英雄大會,你們根本不在意,你們只在意卿月想睡老婆,話說,誰不想呢~

69、女神經卿月

前往龍淵閣的這一路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葉白衣和溫客行互相看不順眼,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只是溫客行怼不過打不過又喝不過,最後只能吃癟,垮起個小狗批臉,卿月看不過狗勾被欺負,最後只能出言相幫。

三人吵架的風格又大相徑庭,葉白衣嘴毒,整天怼天怼地怼空氣,溫客行嘴笨,吵不過就把胳膊伸到周子舒手裏,氣急敗壞的喊“阿絮別拉我”,潛臺詞就是“阿絮,快拉着我,我打不過他”,卿月嘴損,帶着望月河畔練出來的招牌笑容,左一句前輩,右一句您的,态度恭敬的不得了,讓葉白衣有種自己已經入土了的錯覺,就是卿月嘴裏不說人話,配上她的笑容,滿滿的都是陰陽怪氣,葉白衣确定了,果然奴婢随主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成嶺也正式開始學習四季山莊的武功了,每天被他這惡師父百般折磨,練得生不如死的,周子舒也無奈得很,覺得這孩子用功是用功,可就是不開竅,當初教梁九霄的時候,就總是嫌他太笨,很多時候都是勉強耐着性子來的,誰知跟張成嶺比起來,梁九霄簡直是個絕世聰明蛋。若不是這些年在朝中早把他的性子磨了出來,周子舒覺得,他一掌拍死這倒黴孩子的心都有。

溫周二人在前面騎着馬,後面牽着背着整隊人包袱練流雲九宮步的張成嶺,卿月和葉白衣并排坐在馬車上,卿月用一只手身殘志堅的給自己折着紙替身,這幾天溫周二人又幫卿月打走了無數塊飛向她臉的板磚,砸向她的樹幹,無數次拉起要摔倒的她,簡直在以各種姿勢演繹山河令版《死神來了》,卿月感覺再不捎個紙替身下去替自己贖罪,自己早晚會以不知道什麽稀奇古怪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溫客行在前面殷勤周到、千依百順的讨好周子舒,卿月感覺溫客行就差往自己身上塗果醬奶油,吸引周子舒的注意力了。

溫客行溫柔小意的給周子舒扇扇子,“阿絮,熱不熱?你看你都流汗了,來,我給你扇扇。”卿月看見溫客行身後好像有尾巴搖起來了。

周大首領不解溫柔、冷酷無情的說道:“本來不熱,一聽你說話就心頭火起。”卿月看見大尾巴又夾起來了,完蛋玩意兒,要不然她還是試試做果醬奶油吧……

吃了一嘴狗糧的張成嶺筋疲力盡的蹲在地上,跟板着臉的周子舒求饒,溫客行也看張成嶺可憐,忍不住開口求情,被周子舒三言兩語怼了回來,溫客行和張成嶺的眼神又投向了一向被周子舒姑息放縱的卿月身上,卿月對大小狗狗無辜的眼神沒有抵抗力,也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阿絮啊……”

周子舒嚴厲的眼神橫過來,“什麽?”

牆頭草卿月毫無原則的說道:“阿絮說得對,阿絮說得好。”又一本正經的對張成嶺說道:“《南華經》有雲: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成嶺要好好努力啊。”

識時務者為俊卿月,誰說了算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溫客行也屈從于痨病鬼的強權統治之下,像受氣小媳婦兒一樣委委屈屈的認慫,汗流浃背的張成嶺絕望的看到了人世險惡,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衆人錯過了宿頭,只能露宿荒野,卿月感慨這就是近距離磕糖的代價嗎?糖沒磕到什麽,整天當一個幫忙吵架的工具人,還動不動就住在野外聽“喋喋”聲喂蚊子,卿月看着下馬讨論誰去弄吃的溫周二人,心裏默默念咒語:啊~隐藏着愛情力量的cp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現在以山人之名命令你們——原地做.愛!

鬼谷長大的溫客行和一手創立天窗的周子舒直覺都極其敏感,回頭看向一臉癡漢相的卿月,感覺她一定沒動什麽好心思,溫客行挑挑眉揪起卿月的耳朵,“你這幅表情肯定沒有什麽好事。”

島國的咒語果然不好用嗎?卿月連連喊疼,說好了聯合抗葉,做彼此的天使,你就這麽對待我嗎?又十分心虛,連想想都不成嗎?再說了對你來說,肯定不是壞事啊……

還是嘴硬心軟的公主從可怕惡龍的手中救下了卿月,卿月十分無辜,還不是你沒用,害得自己磕不到糖不說,還就屬你霸道,連意淫都不讓,現在還好意思揪自己耳朵,卿月氣鼓鼓的揉着發燙的耳朵坐下,越想越委屈,自己都已經遍體鱗傷了,他還能對自己下得去手,太強權□□了,卿月單方面決定和溫客行冷戰,不要看自己整天溫和良善的,她要告訴溫客行,卿月也是一個有脾氣的女人!

晚上,卿月喝了一碗溫客行炖的魚湯,啊~真香!卿月給了溫客行一個“你不要想太多了”的眼神,我喝了你的魚湯,不代表我原諒你了,喝你碗魚湯什麽都代表不了,知道嗎?不要心存僥幸!

正對周子舒體貼入微、噓寒問暖的溫客行接收到卿月的眼神一臉懵逼,“你又犯什麽傻?”,卿月又給了他一個“呵,男人”的輕蔑眼神,在望月河畔的時候,什麽狗男人的糖衣炮彈她堂堂一花魁沒收到過?想用區區魚湯收買自己,太天真了!

周子舒遞給卿月一個兔子腿,“來,卿月,知道你愛吃兔子,老溫特地給你烤的。”卿月投給周子舒一個還是我老婆最溫柔貼心的眼神,又給溫客行一個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的欠揍眼神,男人,別努力了,我注定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卿月硬拗出來一個炫耀高傲的姿勢,看沒看見?我們京城來的,吃兔子腿的姿勢都這麽嚣張!卿月咬了一口兔子腿,啊~真香!卿月強迫自己把吃到美食露出來的幸福表情收斂回去,在看向溫客行的時候又恢複高冷。

卿月的表現落在周子舒的眼裏顯得十分扭曲,周子舒瞪了溫客行一眼,讓你少招惹她,本來她的精神狀态就不正常,現在好了,腦子更不正常了!

溫客行頂着周子舒譴責的眼神,露出唯唯諾諾的神情,就像惹了家裏小姑子的新媳婦一樣茫然無措。

卿月在一旁高傲又不失矜持的啃着兔子腿,對葉白衣罵溫客行“老娘們兒”的舉動充耳不聞,罵吧罵吧,罵溫客行跟她卿月有什麽關系,罵得再響些。

周子舒講述和龍淵閣的淵源,葉白衣嘲諷道:“還不是他們廢物,頭兒都這麽沒用,下面的人更廢物,廢物徒弟,廢物朋友,不過,湯炖得尚可。”葉白衣看向卿月補充道:“還有跟她主人蠢得如出一轍的廢物丫鬟。”

卿月這就不樂意了,自己與世無争的啃兔子腿都能被掃射到,卿月把骨頭往地上一扔,激情開麥,“葉前輩,您可以侮辱主上,但是不可以侮辱我!”

溫客行回頭瞪了卿月一眼,還是把矛頭對向最顯眼的靶子,納悶的問道:“你活這麽大怎麽沒被人掐死啊?”

葉白衣嘚瑟的笑道:“我武功好啊,只是你的這個蠢丫鬟,半點武功都不會,嘴欠運氣還差,能活到今天才讓人奇怪吧。”

卿月想了一下回道:“可能因為我跑得快吧,再說了葉前輩,您活了這麽久,應該知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像我這種生得美豔絕倫,會彈琴跳舞,冰雪聰明,法術高強,性格又親切和善的女孩已經萬中無一了,還要求會武功,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啊?”

葉白衣一臉嫌棄,“臉皮厚的小丫頭,你說的這幾樣哪樣跟你有關系了?”

卿月得意道:“葉前輩,好歹我也是年少成名,涉獵甚廣,于武學一途也有研究,比如紫金錘,我舞得就不錯,就綜合素質而言未必就比您差。”周子舒看向卿月,欲言又止。

葉白衣嗤笑道:“我武功好啊。”

卿月稍一思索說道:“我還善于烹湯,風味獨特,深受大家喜愛,找我喝湯的人絡繹不絕。”溫客行看向卿月,欲言又止。

葉白衣冷哼一聲,“我武功好啊。”

卿月死魚眼看向葉白衣,“葉前輩,您是不是就會說這一句話啊?”

葉白衣說道:“我就這一個足以比過你那一堆半吊子的技能了。”

卿月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葉白衣,葉白衣奇怪,“臭丫頭,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卿月嘆口氣說道:“只是感覺您好可憐啊,活了這麽多年,拿的出手的也就只剩武功一樣了呢,我本以為活得久的人,會的東西也會多的,沒想到啊.......”

葉白衣憋氣,哪個用你可憐?

葉白衣再想找茬和卿月吵架,卿月都用“你可憐,你說的都對”的态度應付他,沒事還看着葉白衣搖頭“啧啧”兩聲,用“可憐、可嘆”的眼神看着葉白衣,讓葉白衣都産生了一種自己是什麽斷手斷腳,生活無法自理的可憐人的感覺,卿月也不同葉白衣吵了,葉白衣氣急,讓葉白衣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周子舒也不明白,本來在好好的談論正事,話題怎麽莫名其妙的變成小孩子互相攀比自己會的東西了……

經過一天的趕路,總算在客棧投宿了,卿月和溫客行葉白衣坐在一邊吃吃喝喝,看着周子舒訓練張成嶺狗熊跳舞,張成嶺勉強擡頭去看師父的臉,那張俊秀的臉冷冰冰的,像是一尊無情無欲的石像,無論自己怎麽商量,他都不為所動。

溫客行自動把自己想象成嚴母身邊的慈父,跟周子舒道:“阿絮啊,這麽教能行嗎?”

周子舒道:“怎麽不行,我師弟就是我一手教出來的。”

溫客行微微睜大了眼睛,奇道:“那你師弟背不出口訣、練不會招式的時候,你怎麽辦?”

這年代有些久遠,周子舒皺着眉想了一陣,才說道:“我讓他将本門入門的練氣口訣抄過三百遍,練不會慢慢練,再不會不給飯吃,還不會……也不用睡了,半夜叫人把他卧房鎖上,叫他去雪地裏自己領悟。”

正在練流雲九宮步的張成嶺聞言偷偷打了個寒戰。溫客行愣了半晌,才嘆道:“令師弟……真是命大。”

周子舒表情一頓,目光狀似無意的瞟過愣住的卿月,忽然道:“他命不大,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多多評論呀~評論就是寫作的熱情

70、人不好色好什麽?

卿月聽了周子舒的話,感覺心跳漏了兩拍,被留下的人往往都是最痛苦的,周子舒這些年又是抱着怎樣的心情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的呢?溫客行看向卿月,三碗孟婆湯的藥效果然太強了,卿月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忘了事情。

溫客行偷瞄了一眼依舊板着臉盯着張成嶺的周子舒,他不敢讓周子舒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萬惡之首,又害得卿月把他師弟忘得如此幹淨,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周子舒。

各懷心事的溫周二人默契地合起夥來折騰張成嶺,兩人在練氣方面的教法全然相反,張成嶺練得一個頭兩個大,終于眼前一黑往後栽到,卿月眼一花,溫周二人已經扶住了張成嶺,溫客行輸內力的時候發現張成嶺竟是個練武的奇才。

卿月看他們談論根骨,也來了興致,問道:“那你們當世三大高手看我根骨怎麽樣啊?是不是也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啊?”

溫周二人給卿月一個“沒救了,請允悲”表情,葉白衣翻了個白眼,“別說萬中無一了,街上掉塊牌匾砸死十個人,九個都比你強。”

卿月憤然道:“不要看不起人啊!好歹我也是差億點睡到天窗之主的女人,還有蠍王,那是我不想趁人之危,才留了他清白,我還扒過主上的衣服。”差億點睡了鬼谷谷主,不過這個不能說出來,卿月感覺四舍五入一下,自己是差億點睡了江湖上三大組織頭目的女人,瑪麗蘇女主果然名不虛傳。

張成嶺還是個半大孩子,聽了卿月的大膽言論,臉一紅,內息亂了,一下子摔倒,卿月婷婷袅袅的上前給少年灌毒雞湯,“成嶺啊,別看你師父逼你逼得緊,練功确實就要好好練,要不然練功的時候總是差不多差不多,動真格的時候就會差一點差一點。”

衆人露出一副“孩子是這麽教的嗎?”的無語表情。

張成嶺練完功回房睡去了,三人一直喝到天黑,溫客行大醉,被葉白衣欺負了還屁颠屁颠的去找周子舒告狀,“阿絮,這...這老怪物居然說我嘴大,我這嘴長得明明剛剛好嘛。”

周子舒閉目打坐不想理他,卿月醉醺醺的笑道:“你嘴長得分明也不小啊。”卿月靠近溫客行豪放的把手一揮,“不過沒關系,你嘴大鼻子也大啊,以後會很性.福的。”

“啊?”溫客行疑惑臉,沒聽懂鼻子和幸福有什麽關系。

周子舒倒是聽明白了,對卿月說道:“挺大姑娘了,說什麽葷話。”

卿月以為周子舒不信自己,“阿絮,我說的是真的,你忘了我出身哪裏了,老嬷嬷教過的……”

溫客行不明白還在追問,周子舒受不了這兩個醉鬼,起身過來,“都滾回去睡。”

溫客行傻笑着揮手,“不礙事,我沒喝多呢……”

周子舒板着臉打了溫客行一下,“我不想說第二遍。”

溫客行馬上變臉,老老實實的夾着尾巴走了。

周子舒又看向卿月,卿月縮了縮脖子,拿了一壺酒,讪笑着離去了。

醉鬼們都走了,葉白衣走到周子舒身邊,告訴他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自己又何嘗不知呢?溫客行告訴他,卿月說大巫可以治好他的傷,周子舒已經通過平安銀莊傳去了消息,只是依舊沒有多年未見的故友們的消息傳來,他已經不想再有希望了。希望後的失望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很久以前,周子舒一直以為這多出來的三年是一種恩典,可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是另一種酷刑。

死并不可怕,這二十多年來,他能活到現在并不容易,他逼着張成嶺學功夫的所有手段,都是他小時候經受過的,甚至更嚴酷,甚至他還沒有那孩子那樣的天分,能夠毫發無損地承受那些嚴酷。他經歷過足夠多的事,多到讓他能夠不懼怕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他活着尚且不怕,死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然而讓他難受的,卻是這三年需要數着天等死的日子。他熬過了那麽多,心志堅定,從未有過死志,卻要在這最自由、最了無牽挂,最快活肆意的日子裏等死,不是很諷刺麽?周子舒擡頭看着高懸天空的月亮自嘲一笑,走向溫客行的房間。

卿月不想回房睡覺,就這樣獨自坐在廊下,對着月亮發呆又喝了一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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