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喪子

臉上的火辣還在，小玉兒只坐在床上暗暗神傷，采雁噙着淚在旁邊用熱雞蛋替小玉兒消消腫。“娘娘，如今可不能傷心，肚子裏的小皇子會心疼的。”小玉兒撫上肚子，“你會心疼我嗎？”這句話到底問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問多爾衮，只有小玉兒心裏清楚。

“你這個賤婦！”

小玉兒只是擡眼便看到多爾衮怒氣沖沖的進了殿，不由她說話便是一記耳光。

“呵，多爾衮，我為你選的妃你可喜歡嗎？我就是要你記恨我，讓你一想起那個賤人就想到我怎麽毀了你的計劃，哈哈哈。”

小玉兒只想氣他，硬氣一番，可與他對峙眼淚卻不止的掉下。多爾衮上前似要繼續洩恨，采雁連忙撲在小玉兒身上大喊。

“娘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陛下不看娘娘的情面也要考慮皇子安危！”

多爾衮聽到這個消息，失了重心往後退了兩步，氣極反笑，眼裏揉雜着不甘和怨恨，拳頭攥的更緊。

“皇後既然有孕，不易走動，朕便傳旨六宮，免了日日的請安，讓皇後在宮內好好，養胎。”

如今小玉兒的重中之重便是養好這一胎，雖說多爾衮讓她禁足宮中，但是太醫和補品确是流水般的送進去，可小玉兒卻對多爾衮起了疑心，太醫院送來的藥盡數都倒了。

“娘娘，這可是陛下的一片心意啊。”采雁察覺小玉兒懷孕後十分反常，只覺得皇帝送的都是要害她孩子的。“你不知道。”小玉兒做了個嘁聲的動作神秘的說，“孩子是我偷偷懷的，他不想要除了大玉兒給他生的孩子，我不能讓他害了我的孩子。”

小玉兒如今模樣似是失心瘋了一般，從民間到處搜刮偏方來喝，這才求得個心安。可好景不長，小玉兒這一胎因心情郁結加上民間偏方有之受用有之傷身，一來二去小玉兒的身體也被拖垮，龍胎便沒能保住。

“血好多血，采雁！采雁！好多血。”小玉兒在床上蜷縮着渾身顫栗。

那日滑胎後多爾衮也來安撫過小玉兒，可她瞧見多爾衮像是殺子仇人一般，尖叫讓他出去。如今這般樣子，失心瘋更是嚴重了。

“娘娘，娘娘，沒事了，沒有血，好了。”采雁過來抱住小玉兒，小玉兒此時像是夢魇後的小孩子，抱着自己喃喃自語。“娘娘，奴婢一直在呢。”這話像是又提醒了小玉兒一樣，“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采雁沒有辦法只得喚了太醫來灌下安神湯，才叫小玉兒冷靜下來。

延禧宮內，雖然多爾衮不曾招幸蘇茉兒，可東莪在這，下朝後也經常過來陪着一同用早膳。“皇上，今日陽光正好，要不陪公主去禦花園逛一逛？”蘇茉兒如今也已适應自己的身份，只是東莪有時問她額娘何時進宮陪她，還是不免的傷心，格格如今也已被多铎安排妥當，自立府邸。

“今天天氣确實不錯，你也一起吧。”多爾衮說罷三人随着一衆太監宮女們烏泱泱的去了禦花園，好不溫馨。

如今小玉兒日日服用安神湯，日漸正常，今日她也在禦花園散散心，只得遠遠聽見有孩子笑聲，走進些瞧見三人溫馨模樣，心底無名火氣，“回宮。”

馬上到端午，蘇茉兒提前讓小廚房備了些甜膩粽子給東莪先解饞，傳身邊宮女去打聽東莪何時從先生那回來。可沒想到東莪身邊的人先來了。

“娘娘不好了，公主，公主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