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同居?
傅年換好衣服, 認命的從試衣間出來。容溪擡頭看了過去,随即點點頭,傅年見狀再去換另一套。最後容溪直接大手筆的, 将營業員拿出來的所有西裝都買了下來。
傅年在一旁急得直撓頭,但有營業員在,他又不好意思明說,只能眼看着容溪掃碼付了賬。
見傅年一副無精打采地模樣,容溪忍住眼底的笑意, 平靜地問:“你想吃什麽?”
“一下子負債累累,我哪還有心思吃飯。”傅年只覺得自己挺直的腰背上突然壓下來一座大山。
“不是有句俗話麽,叫‘虱子多了不怕咬, 債多了不愁’。”
“原話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說這話的人純屬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傅年看向容溪,說:“容總确定請客, 不會又是付一半吧。”
“我買單。”
“行,那我們就去吃一家最貴的!”
商城的五樓是餐飲,這個時間點雖然人還很多, 到底不用排隊, 容溪跟着傅年在五樓轉悠了一圈, 終于走進了一家新疆飯店。
兩人落座,容溪好笑地看看四周的環境, 說:“這裏很貴?”
傅年拿出手機掃碼點餐,頭也不擡地說:“是啊,是我吃過最貴的燒烤了。容總還吃嗎?”
容溪猶豫了一瞬,說:“嘗嘗也行。”
“那就來兩個香馕,二十串羊肉串, 再來個大盤雞,西紅柿牛腩,特制豆腐,最後要一碗海鮮疙瘩湯。”
見傅年放下手機,容溪出聲問:“就點這些?”
“四菜一湯,還有兩個馕,咱們倆足夠了,點多了浪費。”
容溪點點頭,看向傅年的眼神是他不曾察覺的柔和,只覺得傅年就像個寶藏,每多接觸一點,總會發現他閃光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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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吃燒烤了,別說還真想。容總吃過馕嗎?”見容溪搖頭,傅年将盤子裏的馕夾起一角放進他的盤子裏,說:“那你嘗嘗,味道很好,是新疆那邊的特色食物。”
容溪夾了一塊嘗了嘗,說:“味道很特別。”
“嗯哼,我們進來的時候,買馕的那個窗口排了很長的隊,都是好這口的。容總再嘗嘗這肉串,這串串的是紅柳木,據說和普通的木簽子烤出來的肉串味道不同。”傅年又遞給容溪一串羊肉串。
容溪拿着肉串有些猶豫,他吃不了羊肉的膻味。
察覺容溪的抗拒,傅年笑着問:“容總不愛吃麽?”
“我不吃羊肉。”
“是過敏,還是吃不了羊肉的膻味?”
“吃不了羊肉的膻味。”
傅年咬了一口羊肉串,點點頭說:“味道挺正宗的,一點都不膻,容總如果實在吃不了,也沒必要勉強自己。其實我也不喜歡吃羊肉,但羊肉串除外。”
容溪看了看面前的羊肉串,猶豫了猶豫,還是沒有動。
傅年見狀也沒再說什麽,将西紅柿牛腩推到了他面前。一頓飯下來,容溪只動了動筷子,吃了一角馕,喝了小半碗的粥,其他飯菜全進了傅年的肚子。
對于容溪來說,平時應酬是難免的,不過他不喜歡那種氛圍,圍在身邊的人雖然面帶微笑,嘴裏說出的話都是恭維,但容溪清楚,他們對他都是有所求,他們之間的關系夾雜着利益。而今天他和傅年吃飯不同,雖然大部分時間只是看着他吃,對話也跟吃撇不開關系,但他的內心很平和,他們之間的氛圍也很輕松,他喜歡這種感覺。
兩人吃完飯,傅年拎着衣服,和容溪一起來到停車場,笑着說:“容總,謝謝你今天陪我買衣服,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
“傅年,沈蓉的事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擔心她不會善罷甘休,為了你的安全,還是跟我回別墅住吧。”
“不麻煩容總了吧,我和王隊都說好了,而且他家的鑰匙還在我這兒。”傅年之所以想和王耀同住,主要是因為方便打探案情,宋橋的事他倒是不擔心,畢竟現有的線索可以表明他不是兇手,他比較好奇兇手到底在找些什麽。
“鑰匙送回去。”
“容總……”
“就這麽定了,上車。”容溪打斷傅年的話,徑直做了決定。
傅年無奈地看着坐上車的容溪,猶豫了一會兒,認命地将衣服放進後備箱,随即上了車。‘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兩樣都占全了,除了從命,他還有別的選擇麽?
去警局給王耀送了鑰匙,傅年簡單地解釋了原因,三人這才返回富華園,到達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客廳裏的燈亮着,卻已經沒了人,容溪帶着傅年上樓,找了間客房,又帶他到雜物間拿了被褥,這才返回自己的房間洗漱。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着裝修豪華的房間,傅年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仿佛從那晚開始,自己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改變,兩個不可能發生交集的人糾纏在了一起……
傅年坐起身,搖了搖頭,甩掉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去了浴室洗漱。當他出來時,發現床上多了一個紙袋,他打開一看,竟然是睡衣和內/褲。傅年忍不住揚起嘴角,取出一條內/褲,重新回到浴室,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随手将內/褲洗幹淨,又洗了洗襯衫,拿到陽臺上晾上,傅年這才出了房間,打算到下面倒點水喝。
同樣下樓倒水的肖琦見到傅年有些驚喜,笑着說:“傅年哥,你來了。你……今晚是要住這兒嗎?”
傅年看看身上的睡衣,解釋說:“我家暫時回不去,我又沒地兒住,所以容總收留我在這兒住上幾天。”
“那太好了。傅年哥,剛好我小號晉級賽,待會兒陪我打一局,好不好?”
有兩天沒打游戲了,不提還好,一提總覺得有些手癢,傅年沒有猶豫,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兩人倒了水,肖琦拿着手機,就跟着傅年去了他的房間。
進入游戲,肖琦擡頭看向傅年,問:“傅年哥,你想玩什麽位置?”
“你晉級賽,你先選,只要不給我打野,其他都行。”
“那我也看看再選吧。”
最後根據陣容的合理性,肖琦選了中路貂蟬,而傅年則選了輔助劉邦。開局不算順利,打野露娜不僅被人搶了藍,還交出了一血。
露娜開麥就罵:“輔助,你長眼了嗎?沒看到野區被反嗎?”
肖琦一聽,頓時皺起了眉,也跟着開了麥,說:“打野,你長眼了嗎?沒看到輔助第一時間去支援,我們倆扛了三個人,你還被人搶了藍,自己菜還怪別人。”
“你他媽……”
“不會講人話就閉嘴,打游戲不行,滿嘴噴糞你最在行。”如果對方正常說話,傅年還不會說什麽,最煩的就是有理沒理一陣亂噴,尤其是在肖琦為他說話之後。
一開局,己方就打出了火氣,露娜直接當起了演員。這下不止傅年和肖琦看他不順眼,其他兩名隊友也開始噴他。
“這露娜就是演員,游戲結束,出去舉報他。”
“舉報就舉報,不過是一顆星的事,你們以為我會怕?”
“一逆風就亂噴,這種人這輩子也就星耀了,大家甭搭理他,出去直接舉報。”
“一群傻逼!對面的,快推。”
傅年直接閉了麥,說:“肖琦,閉麥,盡量打,今晚一定讓你晉級王者。”
“好。”
雖然隊伍相當于少了一個人,卻也因為這個讓剩下的四個人更加齊心。他們把經濟讓給貂蟬和阿離,硬是扛到了打風暴龍王,随後在搶奪風暴龍王的時候,傅年的一個平a意外地搶到了龍王,讓局面一下子發生了逆轉,有風暴龍王的加持,彌補了他們人數上的弱勢,他們一鼓作氣,竟然打贏了這局游戲。
“耶!傅年哥,我們竟然打贏了!”肖琦激動地叫出了聲。
傅年的心情也有些激動,笑着說:“今晚不用通宵了。”
“多虧了傅年哥搶到了龍王,要不然我們怎麽可能贏。”
“這純屬運氣,估計對面打野也沒想到他的懲戒居然抵不過我的平a。”
容溪站在門外,聽着房間內的聊天聲,不禁皺緊了眉,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日期,距離假期結束還有兩天。他猶豫了猶豫,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肖琦期待地看着傅年,問:“傅年哥,你說我打游戲怎麽樣?”
“很不錯啊,大號都榮耀王者了,巅峰賽積分也名列前茅,比我可是強多了。”
“那你說我能不能打職業?”
“打職業?”傅年一怔,随即問道:“你是打算放棄學業,做職業選手?”
“嗯,我一直有這個想法,可是老媽和大哥都不同意。”肖琦有些落寞地垂下頭。
傅年放下手機,說:“這個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電競是個新型職業,吃的又是青春飯,最好的時間也就那幾年,萬一到時候你闖不出名堂,又荒廢了學業,那就得不償失了。”
“傅年哥也覺得我這個想法不可行麽?”
“肖琦,你是單純喜歡打游戲,還是就想做職業選手?”
肖琦困惑地問:“這有什麽不同麽?”
“如果是單純喜歡打游戲,沒必要非去做職業選手,平時有時間和朋友、同學一起組局,也能樂在其中。如果你喜歡在賽場上競技時的那種快感,那就只能去做職業選手。”
“我……”肖琦有些猶豫。
傅年見狀笑着說:“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去做決定。不過,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別人替代不了。”
肖琦點點頭,笑着說:“謝謝你,傅年哥。”
“其實我一直很想做游戲主播,只是生活所迫,沒有嘗試的機會。等和容總的契約到期,我就去嘗試嘗試。”
“契約?”肖琦好奇地看着傅年。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傅年連忙補救道:“就是合同,我們只簽了一年的勞務合同。”
“一年?嘉華的勞務合同不都是五年起麽?”
“我這不是想做游戲主播嘛,去嘉華也就是個過渡。”傅年随口編了個理由,轉移話題道:“你不是也喜歡打游戲嘛,要不咱倆組個隊,現在雙主播一起打游戲直播的,還真沒有,說不定能火呢。”
肖琦頓時來了興趣,說:“可以啊,既能打游戲,還能賺錢,一舉兩得。那我們的組合要叫個什麽名字?”
傅年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差五分鐘十二點,他打了個哈欠,說:“名字的事你去想,現在很晚了,快去睡吧,我明天還得上班。”
“好,傅年哥晚安。”
“晚安。”
傅年将肖琦送到門口,随後關上房門,爬上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肖琦卻激動地翻來覆去睡不着,腦子裏一直在暢想着和傅年做游戲主播的事,直到半夜三點多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傅年被鬧鈴聲吵醒,簡單的洗漱過後,就準備下樓做早餐,卻發現容溪竟然在廚房忙活。等傅年看清盤子裏的東西時,差點沒笑出聲。面包還好,放進面包機熱一熱就成,但盤子裏黑不溜秋的碳狀物,傅年看了半天才認出是雞蛋和火腿。
伸手關掉天然氣,傅年将容溪拉到一邊,說:“容總,還是我來吧,您該去忙什麽就忙什麽。”
容溪看了看傅年的手,說:“開車出去買。”
傅年自然注意到了容溪的目光,揚起嘴角,笑着說:“這點燙傷沒事,大不了待會兒讓肖琦洗碗。”
想起昨晚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容溪下意識地皺眉,問:“你跟肖琦很熟?”
傅年随口答道:“嗯。我們是打游戲認識的,沒想到在現實中也能碰到,也許這就叫緣分。”
“緣分?”容溪的眉頭越皺越緊。
“嗯。”忙活着的傅年沒留意容溪的情緒變化,等他再擡頭時,發現容溪已經不在了。
做好了早飯,傅年上樓叫容溪,在他打算去叫肖琦的時候,被容溪阻止,說:“好不容易放假,讓他再睡會兒吧。”
傅年點點頭,和容溪一起下了樓,直到兩人吃完早飯,也沒見肖琦人影,倒是肖婷先下了樓。
看着桌上的早餐,又看看傅年身上的睡意,肖婷笑眯眯地說:“傅年哥哥,你昨晚在別墅睡的?”
“我家因為一些原因暫時回不去,好在容總收留我,應該會打擾你們幾天。”
“不打擾,不打擾,傅年哥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肖婷笑得意味深長。
“到時間了,該走了。”容溪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傅年點點頭,說:“鍋裏還有粥,溫的,你直接盛出來喝就成,碗筷就麻煩你們洗了。”
“傅年哥哥放心,有哥在呢,讓他收拾。”
傅年沒在多說,快步上了樓,換好了衣服,和容溪一起出了門。
車上,傅年轉頭看向容溪,說:“容總,中午我想請假。”
“有什麽事?”
傅年如實說:“我去接宋橋。他因為我被關了24小時,怎麽說我也得去接他。”
容溪沉默了一會兒,說:“上班之前必須回來。”
傅年笑着說:“謝謝容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受傷的原因,整整一個上午,容溪只讓傅年泡了兩杯檸檬茶,與之前的刁難完全不同,倒是讓他有幾分不适應。
十一點半,傅年起身來到辦公室門前,擡手敲了敲房門,随即推開房門,說:“容總,十一點半了,我就先下班了。”
容溪擡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應了一聲。
“謝謝容總。”
傅年拿着手機就給王耀撥了過去。
“喂,傅年,你小子倒是準時。”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王耀調侃的聲音。
傅年‘嘿嘿’笑了兩聲,說:“王隊,宋橋能被放出來了麽?”
“你來接他吧,現在正辦手續呢,保證沒少一兩肉。”
“好嘞,我馬上去,謝謝王隊。”
挂點電話,傅年不由松了口氣,拿起車鑰匙,腳步輕快地來到電梯前,徑直下了樓。
宋橋一拿到手機,就給傅年打了過去。
“喂,宋橋,你丫出來了。”
“廢話,不出來,怎麽給你打電話。老實說,一天一夜沒見我,你丫想我沒?”
聽宋橋有心情跟他臭貧,傅年徹底放了心,說:“想,想得都快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你丫是口是心非,不跟你計較。”宋橋頓了頓,說:“傅年,我在裏面想了一宿,總算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丫有什麽大徹大悟,說說看。”
“傅年,那個殺人兇手的目标是你,死了的那個只是替死鬼。你小子到底得罪什麽人了,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說:“你想了一晚上,就想明白了這個?”
“你丫少打岔!老實交代,到底得罪了誰?”
傅年想了想,說:“說來話長,我們見面再說吧。”
“好,我等着你,這件事你要不給我解釋清楚,老子跟你沒完。”
“放心,既然你已經牽扯進來,我就沒有再瞞你的必要。等着吧,我馬上就到。”
傅年剛到警局門口,遠遠地就看到宋橋從裏面走了出來。
“宋橋,這邊。”傅年探出身子招呼道。
宋橋見狀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剛被放出來的小混混,看得傅年一陣好笑。
宋橋拉開車門上了車,說:“傅年,還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過來接我。”
“你知道剛才你走過來那幾步有多欠兒麽?簡直有損寧城的市容市貌。”
“就我這英俊潇灑的模樣,邁着自信的步伐,這要被星探看到,保不齊我就成明星了。”
“你少臭貧了。我跟你說,你進局子這事,我沒跟你爸媽說,你要回家別給自爆了。”
宋橋欣慰地拍拍傅年,說:“要不說咱倆是兄弟呢,還是你小子會辦事。”
“得了吧。想吃什麽,這頓我請。”
“就關在局子裏這一天一夜,我想明白一件事,難怪那些罪犯一提警局就發怵,原來食堂的飯菜太難吃。那什麽,我要吃燒烤,還想吃火鍋,最好再來一桶炸雞。”
“這好辦,那咱們走起。”
沒過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地方,宋橋擡頭看了看門頭上的老頭,不敢置信地說:“傅年,我都一天一夜沒吃點好的了,你丫就帶我來吃這個?”
“是你說的要吃炸雞,還有這裏的炸雞最正宗嗎?快走吧,待會兒送你回去,我還得去上班。”
宋橋不情不願地跟着傅年進了漢堡店,來到櫃臺前點了一個全家桶,兩人便找了個相對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下午還上班?合着你就請了一中午的假,傅年,你果然不愛我了。”宋橋的裝模作樣,引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場合!”傅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我這才剛上班一天就請了假,擱哪個老板能有好印象?”
宋橋帶上手套,伸手拿了個雞腿咬了一口,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你丫得罪誰了,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傅年看看四周,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你吃完,咱們去車裏說。”
宋橋擡頭看向傅年,說:“老子差點沒了命,還進了局子,你丫最好說實話,否則老子把你游戲賬號給賣了。”
“你放心,事情發展到現在,我也沒有隐瞞的必要。”
“這還差不多。”宋橋滿意地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吃着手裏的雞腿。
兩人吃完飯,又各自要了杯豆漿,端着就坐進了車裏。
宋橋喝了口豆漿,看向傅年,說:“你小子現在能說了吧。”
傅年沉吟了一會兒,說:“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們去星夜喝酒,最後喝斷片的事麽?”
“記得,你被一個蘿莉音的摳腳大漢欺騙感情,傷心之下到酒吧買醉,點了杯冰火兩重天,幾杯啤酒,然後咱倆就被撂倒了。”
“不是,宋橋,你丫能正經點嗎?”傅年沒好氣地說:“得,我就多餘說這句話,你要能正經,這世界就沒人像無賴了。”
宋橋收起臉上的嬉笑,說:“話說那晚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後來我媽唠叨我,說是星夜的酒保給我爸打的電話,讓他去星夜去接的我,你是怎麽回家的?”
“那晚我喝多了,去完廁所回來,就想扶着你回家,結果帶錯了人……”
“帶錯了人?老子跟你光屁股一塊長大,你居然能帶錯人!”
“宋橋,你丫再打岔,我就不說了。”
“好好好,你是大爺,你說了算,我閉嘴。”
“你還記得來找我的那個沈家大小姐沈蓉麽?”
宋橋眼睛一亮,興奮地說:“記得。你丫那晚不會是把沈家大小姐帶回家了吧,然後酒後亂性,你們有了一夜情,她事後來找你負責,你不同意,她因愛生恨,決定把你殺了……”
傅年沒好氣地看着他,說:“宋橋,你丫不當編劇可惜了。就算我喝的再醉,男的女的我得分得清吧……”
說到這兒,傅年一怔,那晚混亂的畫面再次在腦海中浮現,不禁在心裏泛起了嘀咕,如果他真能分得清,那為什麽還會和容溪發生關系,難道……
“不是女的,那就是男的,那跟沈蓉有什麽關系,不會是她男朋友吧?”宋橋的眼睛再次一亮,說:“難道事情是這樣的,沈蓉看上一男的,費盡心機約到酒吧,好不容易把人灌醉,本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飯,誰知半路殺出個你,錯把人帶走了,攪了她的好事,她一怒之下找人殺你……”
傅年看着宋橋表情複雜,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宋橋,我發現你真的有當編劇的天賦,要不你考慮考慮轉行吧。”
看着傅年的表情,宋橋也是一怔,随即興奮地說:“難不成被我猜對了?”
“事情跟你講的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知道你什麽德性,我都懷疑這事是你跟沈蓉合謀的。”
宋橋激動地一拍手,忘了手裏還拿着豆漿,直接灑在了褲子上,那位置傅年都替他尴尬。他讪讪地笑了笑,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說:“沒想到電視劇才有的劇情,居然被我們撞上了。豪門大小姐喜歡奶油小生,奶油小生對她不屑一顧,大小姐果斷使出手段,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啧啧,這沈蓉,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傅年小聲嘀咕道:“他可不是奶油小生,他是霸道總裁。”
“霸道總裁?豪門大小姐看上霸道總裁,啧啧,更有戲劇性了。”宋橋好奇地問:“那天沈蓉去找你,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她想拿錢收買我,說那晚和容總在一起的是她。”
“容總?”宋橋看向傅年,眼睛越睜越大,說:“那晚你帶回家的是嘉華總裁容溪?”
寧城雖然不小,容姓比較少見,宋橋能猜到,傅年一點也不意外,點點頭,說:“沈氏內部出了問題,又要面臨和嘉華的合約到期,也不知道沈氏總裁的腦袋怎麽想的,居然讓沈蓉那個蠢女人去做這種事。”
“有錢人都有個通病,那就是愛惜羽毛,聲譽在他們看來,比什麽都重要。沈蓉的手段雖然不光彩,但效果絕對立竿見影。如果那晚不是你陰差陽錯把人帶走,她順利地和容溪生米煮成熟飯,再拍下照片和視頻威脅,那沈氏就相當于拿住了容溪,再談合作簡直易如反掌。”
“聲譽啊……”宋橋的話在傅年耳邊回響,更加堅定了他守住那晚秘密的決心。
見傅年在發呆,宋橋撞了撞傅年的手臂,說:“你曾經說沒向嘉華投過簡歷,卻收到了嘉華的工作邀請,不會是容溪為了感謝你,專門給你安排的崗位吧。”
“差不多吧。”容溪和王耀的對話,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行啊你小子,終于開始走運了。”說到這兒,宋橋好奇地問:“那天沈蓉去你家,打算用多少錢收買你?”
“六十萬。”
“六十萬!不愧是沈家大小姐,這手筆可以啊。”宋橋轉頭看向傅年,笑着說:“你小子行啊,這麽大的誘惑都抗住了。”
“不說別的,就說她肯拿六十萬來幹這事,那這事它就小不了,對方的身份肯定是咱平頭老百姓惹不起的,我又不傻,六十萬換我這條命,我覺得不值。”
“那鐵定不值,你這條小命怎麽說也值個六十五萬吧。”
傅年聽得一樂,一巴掌拍在他身上,說:“去你的吧。”
“那照你這麽說,前天晚上那起兇殺案,幕後指使人是沈蓉?因為這點事就殺人,這小娘們的心也太黑了吧。”
“不是。”傅年搖搖頭,說:“我猜測那個死者是沈蓉的人,兇手不是。”
宋橋聽得一愣,随即恍然,人既然不是他殺的,那去傅年家的至少得有兩撥人,說:“老實說,你小子還得罪誰了?”
“我的行動軌跡,你還不知道?我整天宅在家,能得罪誰?”
“那為什麽會有人在你家殺人?”宋橋眉頭微皺,說:“難道兇手是死者的仇家?他一直想找機會幹掉他,結果尾随到你家,他覺得是個好機會,然後闖進去把人殺了,正好可以栽贓嫁禍給你?”
傅年想了想,說:“應該不是。我家不僅有打鬥的痕跡,還有翻找的痕跡,兇手肯定是想在我家找什麽東西。”
“那就是兇手是個小偷,先去了你家,然後死者碰巧在他偷東西的時候撞了上去,小偷怕自己的行跡敗露,然後殺人滅口。”
“是偷東西的罪過大,還是殺人的罪過大,因為偷個東西殺人,這小偷腦殘嗎?”
“倒也是,偷個東西頂多判上幾年,殺人可是要償命。再說就你家那情況,小偷去了能偷啥,确實不值當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傅年怎麽聽怎麽別扭。
“案發現場有許多腳印,窗臺上的腳印比較特別,有被覆蓋的痕跡,根據那個痕跡來看,應該也是個腳印,只是看不出鞋底的花紋,我懷疑覆蓋在上面的腳印是兇手的,而且他穿了鞋套。”
“那照你這麽說,是死者先進的房間,然後是兇手,兩人撞上後發生打鬥,然後死者被殺,兇手在你家翻找東西?”宋橋頓了頓,神色嚴肅地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兇手的心理素質夠強的,說不定是個職業殺手。”
傅年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能□□去你家找東西,看來這東西對于他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沒有找到,那他們很有可能還會再來。傅年,你的處境非常危險。”
傅年苦笑着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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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