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當年的真相 (1)
第二天下午, 傅年和容溪正在病房裏聊天,容溪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 笑笑說:“傅年,我去接個電話。”
傅年直截了當地問:“誰的電話?”
容溪猶豫了一瞬,實話實說道:“爺爺的。”
“那就在這裏接吧。”傅年握緊容溪的手,說:“容溪,我們之間可是有婚約的, 有什麽事咱們一起面對,不許瞞着。”
“好,聽你的。”容溪接通電話, 直接打開了免提,說:“喂,爺爺,您找我。”
“一天過去了, 你考慮的怎麽樣?”容平蒼老的聲音傳出。
容溪看着傅年,笑着說:“爺爺,傅年醒了, 我們決定不久後注冊結婚。”
“容溪, 你可要考慮清楚, 如果你真的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我就只能和你斷絕關系, 不僅是容家,就是嘉華也不再有你的位置。”容平的語氣裏滿是憤怒。
雖然已經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容溪還是難免傷心,他深吸一口氣,說:“好,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在您身邊,您要保重身體,至于嘉華,原本就是您的,想要就拿走吧。”
“容溪,難道在你心裏爺爺的分量還不如那個男人嗎?”在容平的話語裏,傅年都不配擁有名字,可見他對傅年的厭惡。
容溪平靜地說:“爺爺,您和他不同,您是我最親的親人,他是我最愛的愛人,兩者沒有可比性,如果您非要讓我在你們中間選一個,那抱歉,我選擇他。”
“混賬東西,你好自為之吧。”
隔着屏幕傅年也能感受到容平的憤怒,他緊緊握住容溪的手,說:“容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容溪放下手機,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抱緊傅年,說:“爺爺還有兒子和孫子,而你就只有我,我怎麽能丢下你一個,況且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傅年,為了你,我抛棄了一切,你可不能辜負我。如果你敢……”
“不敢!容總的手段我清楚,我可不想被綁起來折磨。”
容平并不是說說,而是真的收回了嘉華的所有權,不過好在容溪這些年除了經營嘉華外,還做了不少地投資,仔細算一算,足足有幾千萬,就算放在銀行吃利息,他們也能過上舒坦的日子,當然是不能和之前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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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有了傅年提供的證據,沈立軍和高琳相繼被抓,因為證據确鑿,所以他們很快就認了罪。高琳為了能獲得減刑的機會,将當年傅年父母車禍的真相給抖了出來。
天臺上的那個攝像頭,是沈氏的一名叫楊建的清潔工安裝的,因為他有偷窺的怪癖,而天臺上時不時就會發生野戰,他在無意中撞到一次後,便趁人不注意在天臺上安裝了那個攝像頭,正好将姚楠被害的全過程拍了下來。
姚楠是蔣卿精心培養的藝人,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再加上她和姚楠之間相處不錯,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所以姚楠出事,蔣卿非常在意。再加上關磊告訴她姚楠被性侵的事實,出于愧疚,她時常來天臺悼念,無意間發現了那個攝像頭。她請電腦高手,找到了連接攝像頭的設備,找到了那個楊建。
楊建一開始不承認,他想用這個視頻敲詐沈立軍和高琳,後來蔣卿威脅他,如果不把視頻交出來就報警。楊建就要求她花錢買下視頻,否則他就将視頻毀了。蔣卿無奈只能答應,給了楊建一百萬買了那段視頻。那楊建是個貪心的,他另外備份了一份,用來勒索沈立軍,卻被沈立軍派去的人殺了,殺人的就是郭長軍。
在郭長軍殺他之前,還逼問出了蔣卿,所以沈立軍就去找了蔣卿,威脅她交出視頻,否則就對傅年不利,所以才發生了梁美琪在門外聽到的争吵聲。
就在蔣卿猶豫的時間裏,沈立軍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不僅在她的車上安裝了定位器,還在她手機裏安裝了竊聽器,将蔣卿的動向了解的很清楚。
那天,傅明寒之所以慘叫,是因為被郭長軍一槍擊中頭部,失去意識的瞬間,車子失控掉落山崖。
即便王耀以未出結果為由,不告訴傅年後續劇情,他也能猜得到,就算是□□,被擊中也會留下獨特的傷口,但當時屍檢,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被收買的不只是交警,還有法醫。當年參與案件的人都相繼落網,只有孫鵬事發前逃脫了,王耀還因此來醫院向傅年道歉。傅年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麽。
早在傅年恢複記憶之後,就猜到了檢舉人是關磊,不僅是因為在他父母出事之前,給蔣卿打電話的是關磊,還因為關磊與姚楠其實是情侶關系。只是因為姚楠正當紅,不能被外界知道她有男友,所以一直對外隐瞞,但蔣卿一清二楚。
關磊之前并不是離職,而是被沈立軍暗殺,只是他比較幸運,撿回了一條命,這些年他一直隐姓埋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為姚楠和蔣卿查出真相。
這天,傅年出院,楚蕭帶人來接,因為沈立軍被抓,傅年的安全也就沒了威脅,張岩他們也就沒必要再一直跟着,所以傅年出院這天,也是他們三個跟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天。傅年想着找個餐館,好好請他們吃頓飯,另外還叫了宋橋和肖琦。
“你們想吃火鍋,還是燒烤?今天我請客,難得一次,想吃什麽直接說。”
宋橋起哄道:“傅年請客,那可是百年難遇,咱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指不定下回是啥時候呢。”
“去去去,你在我家蹭吃蹭喝的次數,都趕得上你在自家吃飯了,還好意思說。”
“那不算,我說的是下館子。”宋橋見好就收,提議道:“要不咱們點了火鍋,去我家賓館聚吧,自家的地方,想怎麽造,就怎麽造。吃完咱再五排開黑,直沖榮耀,怎麽樣?”
馬武連忙應和着說:“哎,我覺得可以,好久沒開黑,以後還不指定什麽時候有空,今晚要玩就玩個盡興。”
見大家都沒意見,且興致勃勃,傅年當即拍板,衆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宋橋家的賓館。
他們去的是靠近城郊的一家,因為是淡季,所以平時入住的人不多,有不少的空房。他們在火鍋店點了菜和鍋底,直接拿到餐廳,電磁爐一開,熱氣一冒,熱熱鬧鬧,氛圍很好。
傅年準備了許多小料,正想偷偷的舀一勺辣椒油,正巧被容溪看到。
容溪涼涼地看着傅年,說:“你才剛出院,傷口不疼了?”
傅年讪讪地笑了笑,見宋橋走了過來,連忙說:“我這是給宋橋拿的,我沒想吃。”
“什麽給我拿的?”宋橋看看傅年手裏的勺子,幸災樂禍地笑了笑,說:“你丫別拿我當擋箭牌,自己什麽情況心裏沒數啊,還想吃辣,活該你被罵。”
傅年一腳踢在宋橋的屁股上,說:“你丫給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丫現在半殘的狀态,還能把我怎麽着。”宋橋看向容溪,笑着說:“容總,好好收拾他,不用給我們面子。”
容溪看着宋橋嘴角含笑,說:“傅年現在是半殘,我不是。”
宋橋一怔,看看容溪,又看看傅年,說:“得,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傅年得意地說:“哈哈,也不看看這是誰的人,你丫活該。”
宋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們,将傅年推開去拿蘸料,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兄弟永遠不如老婆。
肖琦一直在偷偷看着傅年和容溪,因為學校有活動,他們有段時間沒聯系,還不清楚傅年和容溪的關系,只覺得兩人的氛圍有些怪怪的。
楚蕭走向肖琦,小聲說:“你在看什麽?”
肖琦被吓了一跳,猶豫了猶豫,說:“楚蕭哥,傅年哥和大哥之間看起來怪怪的,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你不知道?”楚蕭有些驚訝地看着肖琦。
肖琦茫然地搖搖頭,說:“不知道,怎麽了嗎?”
“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在一起?”肖琦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這是……是什麽意思?”
“就是……”楚蕭微微皺了皺眉,随即說道:“他們已經在準備結婚了。”
“結婚!”肖琦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見衆人看了過來,臉色漲的通紅,說:“那個,我去個廁所。”
肖琦急匆匆走進廁所,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落荒而逃,就是覺得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心裏有些不舒服,可為什麽不舒服,他又說不清,只想暫時躲一躲,調整好心情,他不想破壞大家的興致。
宋橋靠近傅年,擔憂地問:“肖琦不會是介意吧?”
“如果他真的介意,那以後就只能跟他保持距離了。只是……”傅年轉頭看向容溪,說:“容溪,你不打算和阿姨說嗎?”
容溪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淡淡地說:“肖琦知道了,她也就知道了。”
傅年見狀轉移話題道:“行,今天高興,不說這些,我幫你調小料,調兩種口味,保證各自的風味不同。”
大家調完小料,各自落了座,肖琦也從洗手間出來,坐到了宋橋的旁邊,看樣子并沒有什麽異常。
看看已經翻滾的火鍋,傅年招呼道:“水開了,想吃什麽就下什麽,別抻着了,又不是外人。宋橋,先把你那裏的牛肉下了。”
“得令。”宋橋端起手邊的牛肉,慢慢地放進鍋裏,随即看向張岩,說:“岩哥,你手邊的雞爪也放進去,這東西要煮爛了才好吃。”
張岩點點頭,将一盤雞爪下了進去。
傅年端起茶杯,看向張岩三人,說:“張哥、馬哥、李哥,我以水代酒,謝謝你們之前的照顧。”
張岩三人各自倒了杯啤酒,張岩慚愧地說:“說實話,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失敗的,沒有保護好你,還好你沒事,如果真……我們真得內疚一輩子。害,不說這些掃興的,我們仨早就把你當成朋友,就為咱們之間的友情,幹杯!”
宋橋也跟着舉起酒杯,說:“這杯酒提的,我不得不舉起酒杯,為咱們之間的友情。”
楚蕭也跟着湊熱鬧,說:“加我一個。”
肖琦看了看衆人,也舉起了酒杯。
傅年笑着說:“行,那大家一起喝一杯。”
大家一起碰杯,各自喝幹淨了杯子裏的酒水。就因為這杯酒,飯桌上的氛圍開始熱了起來,再加上宋橋善于帶氣氛,大家說說笑笑,吃的很盡興。
酒足飯飽,大家坐在位置上聊天,傅年見肖琦離開了飯桌,小聲跟容溪說:“我去看看。”
容溪拉住傅年,起身說:“我去。”
傅年一怔,想起兩人是兄弟,也就釋然了,說:“那你去吧。”
肖琦從洗手間出來,見容溪站在門外,有些緊張地說:“哥,你是在等我嗎?”
“嗯。”容溪淡淡地看着肖琦,說:“有什麽想問的?”
肖琦心裏一緊,沉默了一會兒,說:“哥,你真的和傅年哥在一起了嗎?”
“是。你排斥?”容溪直視着肖琦的眼睛。
肖琦下意識地搖頭,說:“不,我沒有,只是有些驚訝。哥,你和傅年哥才認識一個月,就決定要結婚了嗎?”
“真正喜歡上一個人,跟時間長短沒關系,況且我和傅年的緣分,不止這一個月。”只是那個傻子到現在還沒想起他。
肖琦怔了怔,問:“哥,你和傅年哥之前就認識嗎?”
“嗯,只是他不記得了。”事到如今,容溪也沒隐瞞的必要。
“叔叔那邊能同意嗎?”肖琦對容溪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尤其是對容岑是個什麽樣的人品,在肖琳的口中時常聽到。
“我已經和容家斷絕關系了。”容溪說的很平靜。
肖琦短暫的震驚後,釋然地笑了笑,說:“哥,祝福你們,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我想做你們的伴郎。”
容溪微微笑了笑,說:“到時候會通知你。”
肖琦小心翼翼地問:“哥,我能把這件事告訴媽嗎?”
容溪點點頭,說:“說吧,她早晚都會知道。”
“哥,你放心,媽很開明的,一定不會阻攔你們。”肖琦頓了頓,接着說:“哥,如果你需要幫忙,別忘了還有我們,雖然我們不如容家那麽財大氣粗,但還是能幫得上你的。”
容溪心裏一暖,伸手拍了拍肖琦的肩膀,笑着說:“好。”
一直被他排斥和忽略的人,居然是真正理解和支持他的人,還真是足夠諷刺。
肖琦敏銳地感受到容溪對他态度的改變,心裏一陣高興,說:“哥,聽宋哥說你也學會玩游戲了,要不要跟我們玩一局?”
“好,你帶我。”
“嗯嗯。”
兩人一起走進餐廳,他們之間的關系從沒像現在這樣親近。
“來來來,光等你們了,快上游戲,五排開黑。”宋橋見兩人進來,連忙招呼道。
“都上小號吧,陪我哥打幾局,然後我們再大號五排。”
“也行,就先玩小號找找手感。”宋橋看了看衆人,說:“岩哥和容溪的位置撞了,就先歇會兒,待會兒容總過了瘾,咱們再一起打。”
張岩笑着說:“我跟李森雙排,你們五個打吧。”
“也成,那趕緊上號。”
楚蕭看着衆人都拿出手機,不禁一陣好笑,說:“你們都玩游戲,那我幹什麽?”
“老大可以鬥地主。”馬武笑着說:“給那些游戲玩家送點豆豆。”
楚蕭笑罵道:“去你的,我鬥地主可是高級玩家。”
“高級玩家那也是岩哥給你打的。”馬武笑着說:“哎,你們跟老大一起玩過鬥地主嗎?”
張岩和李森含笑不語,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宋橋則好奇地問:“楚總鬥地主很菜嗎?”
“菜,巨菜!你們不知道,老大打個牌那叫一個費勁,每次出牌都得熬到最後一秒,有順子不出,非得出單、出對。一來二去,我們總結出了經驗,跟老大一起鬥地主,只有兩種結果,不是急死,就是睡着。”
衆人一聽,紛紛笑了起來。
楚蕭一巴掌打在馬武身上,說:“你小子欠收拾是吧,真是幾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大饒命,饒命。”
“從明天開始,每天下班以後,陪我鬥地主。”
馬武誇張地哀嚎道:“不要啊!老大,我寧願多訓練一個小時,也不想受那個折磨。”
李森幸災樂禍地說:“哈哈,誰讓你多嘴,活該!”
馬武笑眯眯地說:“老大,鬥地主得三個人,光我自己不成,我覺得李森很閑,可以算他一個。”
楚蕭跟着應和道:“我也覺得他挺閑的,就這麽定了。”
李森使勁兒抽了兩下嘴,說:“我就多餘說這兩句話。”
衆人哄堂大笑,氣氛再次來到一個高/潮。
……
“傅年,你丫快來啊,沒看上路兩人嗎?”
“你先猥瑣發育,我幫容溪清完野就過來幫你。”
“哼,你個負心漢,有了新歡忘舊愛,眼睜睜看着我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也不來幫我。”
“你丫縮在塔底下,他們沒升四級,不會越塔,等這邊刷完野,我和容溪一塊上去幫你抓人。”
“宋哥,我來幫你。”
“要不說還是人家肖琦,知道過來幫……哎哎哎,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蹭兵線的。我的小兵,我的錢,你都四級了,我他喵才三級半。走走走,不要你幫忙了,趕緊走。”宋橋說的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占完便宜的肖琦連忙應聲,說:“好嘞,那我就先回中路了。”
“哎哎哎,快回來,我他喵的被圍了,趕緊過來……”話還沒說完,宋橋的圖标滅了,他沒好氣地說:“得,你趕緊走吧,別在我屍體旁邊溜達了。”
“宋哥,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回來,我也回來了,怎麽能怪我?”
肖琦說的那叫一個無辜,宋橋聽得牙根癢癢,說:“我丫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一隊就五個人,三個是親戚,我和馬哥一個上路,一個下路,就他喵的是孤家寡人。”
“哎,別拉上我,我和楊戬玩得正盡興呢,你們誰都別來。”
“得,行,可以,我丫這把就當一次縮頭烏龜,等我的裝備成形,看我怎麽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行了行了,我們來幫你了,可別念叨了,跟個神婆似的。我用大招沉默他們,阻攔他們後退的速度,你們兩個跟傷害,來。”
傅年發動二技能加速,他和容溪快速沖向上路,在對方發現他們時,扔出大招,沉默了對方的技能,同時造成減速,随即容溪的蘭陵王上前,一個大招打中兩人。
見容溪的傷害不夠,傅年連忙提醒道:“殺射手,輔助交給我,我有幹擾。”
容溪應聲,說:“好。”
“哎哎,你們等等我啊。”
等宋橋來到河道,戰鬥已經結束,他連個助攻都沒撈到,還損失了一波兵線,這就叫什麽,賠了夫人又折兵。宋橋憋了半天,憋了句‘卧槽’。
傅年帶着容溪轉線,卻被對方王昭君蹲了個正着,被冰凍住,随即一個大招下去,傅年就被送回了泉水。容溪想救,卻被對方的輔助牛魔纏上,只能眼睜睜看着傅年的孫膑倒下。
“哈哈,牛牛公主厲害,比那個混子軟輔強多了。”對面的王昭君直接開了全隊麥。
宋橋一看頓時不樂意了,也跟着開了全隊麥,說:“牛牛公主?哈哈,這摳腳大漢扮演蘿莉的典型,真他喵的惡心。你這王昭君後面的人,不會也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吧。”
王昭君:你他媽才人妖呢!人家正主都沒發話,你倒是上趕着,現實裏不會就是只舔狗吧。
傅年:不會說話就閉嘴,你爹媽沒教你什麽是教養嗎?
宋橋:就算是舔狗,也不會舔你這種玩意,嫌惡心。
王昭君剛想進草叢,還來不及說話,就被蹲在中路的容溪給抓了,把他直接送進了泉水。
王昭君:蘭陵王真惡心,就知道草叢蹲人。
宋橋一看,頓時樂了:你這是在挑戰自己的智商下線嗎?恭喜你,成功了。人家一刺客,不蹲人,難道還跟你硬鋼,就算你硬鋼,你鋼的過嗎?說你這腦子裏是豆腐腦,都覺得是對豆腐腦的侮辱。
王昭君剛從泉水出來,走到二塔的位置,又被容溪的蘭陵王給殺了。
宋橋:王昭君,我要是你,就直接住泉水,別出來了,省的來回跑,廢手,哈哈哈。
王昭君:蘭陵王,你他媽有本事去抓趙雲,盯着我有意思嗎?
容溪:有意思。游戲可以輸,你必須死!
傅年嘴角上揚,容溪這情話說的直戳他心窩子。
宋橋關了麥,說:“得,打個游戲也被喂一嘴狗糧。”
肖琦笑着說:“宋橋哥,你也找個女朋友,到時候也在他們跟前撒狗糧,讓他們也嘗嘗被喂狗糧的滋味。”
宋橋看看又被殺的王昭君,苦笑着說:“算了吧,成本太高,不劃算。”
接連三次在同一個地方被殺,王昭君的隊友也看不過去了。
楊戬:王昭君,你再送人頭,我們就舉報你。
王昭君一直被抓,早就窩了一肚子火,被楊戬徹底點燃。
王昭君:你們他媽的還好意思說我,沒看見蘭陵王只抓我?人家有支援,我的隊友呢,家裏死人了,回家奔喪了?
王昭君的話頓時惹了衆怒,對面一直不做聲的人紛紛開噴。
趙雲:對面的,你們該發育發育,別推水晶就行,讓我們罵個痛快,然後我們投降。
宋橋:不推不推,你們繼續。
于是奇葩的一幕出現了,傅年他們該打野的打野,該清線的清線,只給對方留了個水晶。對方四個英雄将王昭君圍在中間,各種技能往她身上招呼。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一定不是什麽好話,最後直接把王昭君罵下線了,然後敵方投降。
打游戲打到半夜,傅年直接被容溪拎走了,回了宋橋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再打一局,我沒事,你看我這精神頭,現在根本睡不着。”
容溪直接關門落鎖,抱住傅年的腰,說:“睡不着就做些有意義的事。”
“這是在別人的地盤,有些不太好吧,況且咱們的東西還在車上呢。”傅年雖然出了院,但畢竟是被人開了瓢,身體還虛着呢,如果動用武力的話,他真不一定是容溪的對手。
“我剛才出去,拿進來了。”容溪指了指床邊的袋子。
傅年一愣,随即捂住了腦袋,說:“哎呀,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那什麽,我先睡了。”
傅年說着推開了容溪,裝模作樣地爬上了床,容溪看的一陣好笑,脫掉身上的衣服直接去了浴室。傅年眯眼看着,不禁吞了吞口水,心裏癢癢的,卻又不敢去招惹,萬一失了手……
傅年晃了晃腦袋,甩掉腦子裏的胡思亂想,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容溪從浴室出來,小心翼翼地上了床,鑽進被窩,抱緊他的腰,沒一會兒,也跟着睡了過去。傅年的傷還沒好,他怎麽可能想那種事,之所以那麽說,就是想讓傅年乖乖上床睡覺。
第二天上午九點,兩人才磨磨蹭蹭起了床,同樣起床的還有楚蕭,其他人都還在睡。
“他們今天早上六點才睡,估計不到下午起不了床,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
“成,那我們先回去吧,我也想快點看看新家是什麽模樣。”
容溪的別墅被容平要了回去,他本想再買套房子,傅年覺得浪費,就翻修了長虹小區的老房子,十五天的時間,工期緊了點,也不知道成品怎麽樣。
三人沒再耽擱收拾好東西,就開車來到長虹小區,拎着行李上了樓,來到二零五門口,看着煥然一新的門窗,傅年不禁有些期待,輸入開門密碼,他握住門把手,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房間裏煥然一新,暖色的牆面,原木色的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原本的雜物間消失不見,和卧室打通,讓原本窄小的房間變得更加寬敞,再加上特殊的設計,容納空間是之前的幾倍。還有廚房,直接設計成了開放式廚房,各種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卻不像之前那麽擁擠。這樣的設計傅年非常喜歡,很像個溫馨的家。
尤其是客廳的沙發,坐起來特別舒服,傅年拉着容溪坐了過去,笑着說:“容溪,這以後就是咱們兩個的小窩了,小是小了點,但好在五髒俱全,你不會嫌棄吧。”
“家不分大小,有你就夠了。”
傅年忍不住在容溪臉上親了一口,看着他‘嘿嘿’傻樂。
“哎哎哎,你們夠了啊,我還在呢。”楚蕭看的一陣好笑,沒好氣地出聲提醒道。
容溪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你,早就走了,察言觀色都不會。”
楚蕭苦笑不得地說:“我說容溪,你這就是‘卸磨殺驢’的典型啊,我這費勁吧啦的給你們搬家,剛進家門連口水都沒喝,你就趕我走,你還有沒有良心。”
傅年被說的臉上一熱,說:“楚總,你坐,我去燒水泡茶。”
容溪一把拉住傅年,說:“你剛出院,身體虛着呢,讓他自己去。”
“得,你們都是祖宗,自己燒就自己燒。”
這房間是楚蕭親自監工,東西放在哪兒,他門清。從櫥櫃裏拿出燒水壺,接了水,插上電,就燒起水來。
傅年不好意思地說:“楚大哥,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
“以後都是自家人,不用跟我客氣。”楚蕭坐在了兩人對面,看着容溪說:“容溪,你現在不在嘉華了,是不是也該過來幫我經營公司了?”
“怎麽,想雇我給你打工?”
“當年公司是你投的資,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拿,于情于理這公司都是你的,你管理自家公司,這不是理所應當嘛。”
“那你直接把當年我投資的錢還我,正好我想開公司,還缺少資金。”
“不是,容溪,我這保全公司,你就這麽看不上啊。”
“看不上。”容溪見楚蕭還想再說,打斷了他的話,說:“當初我只是借給你錢,沒有投資的打算,公司能發展到現在,都是你自己的功勞,跟我沒有關系,以後這件事就別再提了。”
楚蕭了解容溪的性子,也沒在多說,反正股份已經經過法律認證,容溪就算不認也不行,“行,不提就不提,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還沒想好,先休息一段時間,好好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容溪握緊傅年的手。
楚蕭看得一陣無奈,恰好燒的水開了,他起身去泡茶,說:“容溪,我覺得你爺爺不會就這麽算了,你可是他親手培養的繼承人。”
容溪的眼睛一暗,說:“你知道,我不是他唯一的孫子。”
“但你是他最優秀的孫子。容家需要你這樣的繼承人,而不是那個一無是處,只知道到處拈花惹草的敗家子。”
容溪沉默了一會兒,說:“他身體好,還可以培養一個曾孫來當繼承人。那個人對他來說,只是個生育機器。”
“我是擔心你爺爺為了逼你回去,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尤其是對傅年。”
雖然楚蕭說的含糊,但容溪卻聽得明白,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楚蕭建議道:“容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們要不還是換個城市生活吧,等你爺爺那邊慢慢接受了,你們再回來。”
傅年見容溪看過來,笑着說:“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哪兒就是我們的家,無所謂哪個城市。”
容溪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了一切,傅年心裏感動,也更加愛他,自然不在乎在什麽地方生活。
見容溪意動,楚蕭連忙說:“去晉城吧,那裏四季溫度相差不大,最重要的是靠海,風景一絕。而且是我老家,我過段時間也要過去,咱們也能有個照應。”
傅年笑着說:“楚總,後面才是重點吧。”
“晉城是有名的旅游城市,比寧城還要繁華,相對機遇也多,如果能在那裏站穩腳跟,會有更多的可能。”
“晉城确實是個不錯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能在海邊有套房,那就更好了。”
寧城屬于盆地,四處有山,景色是不錯,不過在這裏呆了二十多年,再美的風景也看膩了,是時候去別的地方走走了。
容溪見狀點了點頭,說:“既然你喜歡,那就去晉城。”
楚蕭笑着說:“那就這麽說定了。正好我在晉城剛買了套房,裝修了有小半年了,你們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楚蕭就怕容溪不接受他的幫助,絞盡腦汁的找理由,看到他,傅年就像看到了宋橋,替容溪能有這樣的朋友感到欣慰。
傅年開玩笑地說:“楚總樂成這樣,是打算收我們多少錢租金?”
“租金先存着,就當你們結婚,我随的份子錢。”
傅年好笑地說:“不是,楚總,你好歹也是市值上億的公司大老板,份子錢就随這點,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确實輕了點。那就這麽着吧,我幹脆直接把那套房子當份子錢,等你們去了晉城,咱們就過戶。”
傅年原本只是開玩笑,沒想到楚蕭順坡下驢,直接大手筆的送了套房子。
容溪見傅年發愣,說:“水喝了,話也說了,現在還不走,難道當電燈泡上瘾?”
目的達到,楚蕭已經志得意滿,起身說:“行行行,我走,現在就走,也就是我能忍得了你的脾氣,但凡換個人,早就跟你絕交了。”
傅年緊跟着起身,送他到門口,說:“楚總,謝謝你的好意,容溪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
“不用跟我客氣。當年如果不是容溪幫我,估計我早就不在了,更別提有現在。他啊,就是典型的嘴巴毒,心腸軟,而且專一認死理,你以後慢慢會了解。”楚蕭看了看容溪的方向,小聲說:“傅年,你別看他現在沒事人一樣,其實心裏難過的很,你好好安慰安慰他。”
“放心吧,我會的,那楚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了。”
“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看着楚蕭下了樓,傅年轉身回了家。看着煥然一新的房間,他長出一口氣,說:“早知道要去晉城,就不裝修了。”
容溪握住他的手,說:“如果不想走,我們就留下。”
“怎麽會?我從小就喜歡大海,長這麽大,也就只去過一次,現在有機會常去,我高興還來不及。況且如果想這兒了,我們随時可以回來,坐高鐵也就三個小時。”
“兩年,給我兩年時間,我會給你在海邊買套房子。”
“行,那就一言為定。”
其實他們現在的錢,足夠在海邊買套房子,只是容溪要從零開始,資金絕對不能少,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哪哪兒都要用錢,能省着點,還是得省着點。
傅年和容溪商量了商量,決定半個月後再去晉城,至少讓傅年再養養傷,順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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