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來兒子,多吃點,你是不是一個人在霞市都餓瘦了啊?都怪你舅舅沒照顧好你。”
呂隽連忙應下:“是是是,我的錯,我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都沒有辦法好好照顧阿浔。”
“阿浔還有最後一個學期就要高考了吧,高考完以後就能回青市了。”
說到這,季宏康看了一眼季浔。
季浔頓了頓沒有反駁呂莎。
呂隽看氣氛終于好了一些就忘了顧及那麽多了。
“是啊,以後上了青市醫大更方便了,開車都不用半個小時吧?”
呂莎聽完後重重的瞪了一眼呂隽。
季浔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冷淡道:“我不會去醫大。”
啪的一聲,季宏康手中的筷子重重的砸在碗邊。
“不去醫大?那你要去哪裏?就憑你一時興起看那些金融經濟的破書難道就能創業了嗎?”
季浔冷冷的看向季宏康,無視他怒氣沖沖的表情:“你自以為的醫大也不是我理想的地方。”
“醫大有什麽不好?不說我,你奶奶,你外婆,你外公哪個不是從醫大出來的?我們家每代都是名醫,怎麽到你這就變成醫大不好了?!”
“我沒有說醫大不好,醫大是很好,但我不想成為醫生。”
季宏康聽後氣火更甚了。
“我們家多少代了都是遵循祖輩的願景傳承衣缽,我們季家也是因為這一手醫術掙來的名聲才能夠讓不管多大的人物都必須給我們幾分薄面。當醫生有什麽不好?不是你的理想?那當那金錢銅臭味的商人就是你的理想了?!”
季浔冷眼看着季宏康說出這麽一番話,他冷着臉起身:“三觀不同無需多言。”
說完季浔就轉身走了。
季宏康氣的指着季浔的背影叫他名字卻得不到季浔的半個回身。
呂莎見狀趕緊道:“可以了別說了,讓阿浔休息去吧。”
季宏康餘怒未消,語氣不算好道:“看你這個寶貝兒子,怎麽我們季家世代名醫到他這就偏偏要去經商,老祖宗都要給他氣的冒煙。”
呂隽自知犯錯了,安慰道:“怎麽都是阿浔自己的意願,我們尊重就可以了。也許到時候阿浔又自己想開了呢對不對?姐夫你吃飯吧。”
季宏康對呂隽還是不好直接怼過去,他心有不甘的繼續用餐。
季浔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看着滿書架的醫科書嘲諷的冷呵了一聲。
他煩躁的拿出手機,這才看見裴汐的未讀消息。
裴汐:【喂完了。】
裴汐:【圖片。】
季浔點開照片,多米小小的一團正在用食,季浔一眼看見了畫面中黑色瓷磚映出的裴汐的身影。
裴汐蹲在地上,穿着白色的呢外套,腳上套着一次性鞋套,看不見臉,但能看見她舉着手機拍照顯得很是乖巧。
季浔煩悶的心情忽然就散開了些。
季浔:【嗯。】
一連兩天,裴汐中午和晚上都會去一趟季浔家幫他喂貓,呂隽似乎也知道貓有人照顧便更不着急回來了。
裴汐每次喂完貓了就給他拍一張照片,走的時候再告訴他一聲門關緊了。一天聊兩次,內容差不多,但是裴汐感覺自己就跟寫彙報似的也不知道圖什麽,季浔也不自覺每天到了差不多時間就拿出手機,連季宏康有時對他強硬的态度他都能不那麽在意了。
裴汐照例去的第三天。
裴汐和往常一樣給多米裝貓糧,但今天裴汐裝完了叫多米過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多米有些不對勁。
胡須上怎麽有白白的東西?
裴汐抱起它,疑惑的湊近聞了一下。
牛奶味?裴汐看見多米踩到自己的衣服上有一點深色的水漬印跡,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着地上的水漬印跡沿着一路走到廚房。
廚房幹淨整潔的地板上赫然攤着一片乳白色的牛奶。而牛奶的包裝袋盒就在不遠處,罪魁禍首不出意外就躺在她的懷裏正一臉無辜的睜着大眼睛。
裴汐驚呆了,她在原地楞了幾分鐘,想去拿拖把拖掉,可她看了一下周圍并沒有看見拖把。她這才想起來應該找季浔才對。
季浔今天上樓之後捧着手機看了好一陣都沒看見裴汐的微信消息,他幾乎一分鐘看手機時間十幾次,可遲遲沒看見裴汐的短信。
他正懷疑是不是手機壞了想重啓一下手機,但是又怕重啓的時間錯過了裴汐的消息,他有些糾結。
就在這時手機終于震動了一下,他立馬打開。
裴汐:【多米幹的。】
裴汐:【圖片。】
季浔頓了一下點開圖片。
即入眼簾的便是無比眼熟的廚房,幹淨的地上突兀的攤着乳白色的液體,而包裝盒就躺在不遠處。
季浔立馬就知道是什麽事情了,是他失策走之前忘記把牛奶放進櫃子裏了。
裴汐發的這四個字讓季浔感覺裴汐像是立馬撇清了自己不想讓季浔誤會似的。
季浔敲了一段解釋:【是我忘記把牛奶放到櫃子裏了。】
裴汐似乎就等着季浔回一樣,幾乎是下一秒就發了過來。
裴汐:【你家的拖把在哪?】
季浔愣了一下,他家定時會有呂隽安排的清潔工。他完全沒想到裴汐會願意幫他清理。
季浔描述了一下:【在我房間的衛生間裏。】
裴汐這次可能猶豫了一瞬:【我方便進去嗎?】
季浔也愣住了。
衛生間這種地方算是非常私人的地方了,而且還是他房間內的衛生間。但是他對裴汐需要進去這件事完全沒有抗拒的心理。
季浔:【嗯。】
裴汐沒回,季浔耐心的等了一會。
裴汐:【沒有。】
季浔擰眉。
沒有?他記得上次好像是看見拖把在衛生間內的,怎麽會沒有呢?
季浔:【你看仔細了?】
裴汐:【很仔細。】
季浔:【我記得是在衛生間內。】
裴汐:【我找了,沒有,連你的櫃子我都找了。】
季浔:【……】
裴汐見季浔無語,以為季浔不相信,但眼下她比較着急想把地板弄幹淨。并不是她有多想幫季浔做清潔,就是看不了幹淨的地方躺着這麽一塊污漬,她既然來都來了,看都看見了,她不打算置之不理。
裴汐想了想給他打了一個視頻。
季浔看見手機界面瞬間變成了視頻神色僵了一瞬。
他看着界面猶豫了許久,最後遲疑的按下接聽。
畫面從裴汐的半張臉一閃而過變成後置鏡頭。
裴汐晃了一圈讓季浔看見。
“都找過了,沒有。”
這麽一說季浔也顧不上盒裴汐視頻的這點尴尬,他确實是沒看見。
洗手間就這麽大不至于一個拖把要找十分鐘。
“……”
季浔想了一下:“你去主衛生間看一下吧。”
裴汐拿着手機走到主衛生間。
“沒有。”
“……”
裴汐看見屏幕裏季浔好看的眉眼皺了一下,像是自己都陷入了懷疑。
裴汐覺得有些好笑。
“你都不知道你家的裏拖把放在哪裏了嗎?”
季浔最後想到一個地方:“可能在陽臺旁邊的雜物間。”季浔還補了一句:“客廳那邊的陽臺。”
裴汐又走過去,這次終于看見拖把的身影了。
“看見了。”
季浔暗暗松了口氣:“嗯。”
估計是臨時清潔的阿姨把拖把拿到這忘記放回原位了吧。
裴汐拿起拖把,想着要不要準備挂電話。這時多米跑了過來朝她喵喵了兩聲。
裴汐轉念一想,還是沒挂電話,把鏡頭對準了多米。
季浔看着突然出現的貓臉有些無語。
季浔視線朝下忽然道:“它身上也沾到了?”
“嗯。”
“……”
季浔的語氣依舊平淡,但只有季浔知道他有些難為情。
“你能帶它去洗個澡嗎?”
裴汐一愣:“嗯??”
季浔解釋道:“我不喜歡它把我家踩的到處都是牛奶。”
“……”
裴汐有些無語,沒想到季浔遠在青市也這麽介意。不過她也能理解,反正都決定幫他了那多一件事也沒關系。
“好,但是我不會洗。”
季浔頓了頓:“視頻開着,我告訴你。”
裴汐把手機放在廚房的吧臺上立着,自己拿着拖把去拖地。
季浔看着視頻中來來回回走動的裴汐,一聲不吭的在拖地,神情很是認真。他心裏略微有些觸動。
“拖完了。”
“好。你把多米抱去外面的衛生間吧。”
“嗯。”
裴汐雖然沒有幫貓洗過澡,但原來她養過狗,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經驗的。
裴汐把手機放在架子上,季浔邊說她邊做。
有時多米不聽話的時候季浔隔着電話叫了一聲它的名字多米就老實了很多。
裴汐還是算得上是順利幫多米洗完澡了。
多米終于幹淨如初,甚至洗完之後更粘裴汐了。
季浔又看着裴汐在洗手間忙忙碌碌的把毛巾和浴缸以及洗手臺清理幹淨,這才走過來拿手機。
看了眼時間她驚到了,居然跟季浔打了一個多小時的視頻。
季浔還和之前那樣保持着一模一樣的姿勢,甚至背景都沒動一下,讓裴汐有些質疑顯示的視頻時間。
季浔似乎也感覺自己這樣盯着她看了許久有些不太好,他輕咳了一聲。
“今天晚上開始就不用去喂多米了。”
裴汐一愣:“怎麽?”
“我舅舅過年不在青市過,下午就提前回霞市了。”
裴汐怔了怔,随後輕聲道:“好。”
“嗯,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會。”裴汐看向一旁圓圓滾滾的多米目露不舍。
季浔捕捉到裴汐轉過去的視線中微微有些遺憾,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
“沒什麽事我回家了。”
“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