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名為基拉蘇爾的禮物

看着中也在聽到衣服是旗袍後,燙手一般把它扔回去盒子裏,涼滿意的勾起唇角轉回去,繼續自己沒吃完的燕麥粥。

他被從沙發上趕回來,只能在餐桌前解決早餐了,然而這段時間他有個很感興趣的早間劇,這樣一來他只能夠快點吃完然後繼續看。

“藤、藤田那家夥!,”被旗袍吓得話都講不清楚的中也幾步走過來,氣急敗壞的彎腰大聲嚷嚷,“等他下次來我肯定扣光他的工資!”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他的餘光不停的瞄向涼那邊。

旗袍那一類的東西,就是開衩到很高,能看到腿的衣服吧。好像這麽一說,從他把成海涼撿回來開始,就還沒有見過那家夥把腿露出來過。

就算是撿回來的第二天早上,涼沒有衣服穿只能裹着棉被的那時,也是只露出上半身明顯的鎖骨而已。

最多就是腳也是被他抓過的,腿就真的……完全是還沒見到的範圍裏。

想到這裏,中也餘光瞄去的視線向下,到達涼被寬松長睡褲遮住的腿上。

啧,沒見過真的完全想不到會是什麽樣子啊。

“噫,總覺得中也在想不好的事情。”注意到視線的涼把腿收了收,翹起二郎腿撐着腮看了過去,嘴巴因為喊着燕麥粥碗裏的鐵勺而發音有些含糊,“說起來,中也會給我準備什麽生日禮物呢?”

冬日穿在腳上的毛絨拖鞋,被涼這麽一動作滑了下來,露出了鞋子裏面光着的腳。

“沒有!”

中也條件反射的大聲回應,雖然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但他也只能轉過視線努力順着涼的話題往下,“一個多星期前才給你送了個禮物,現在又跟我要了。”

他參與那顆藍寶石的拍賣,也花了不少錢的。

“中也——”涼輕笑了一聲拖長聲音湊過去,“剛才的話,有歧義哦。”

看着在前幾天好不容易虎了一次,現在又變得非常純情随便他捉弄的樣子,已經把之前的帳記在心裏的小本本裏面,順便還敢再犯的成海涼饒有興趣的看着幹部先生通紅的臉,“我有想買的東西,而且那件旗袍,我是絕對不會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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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次藤田來的時候,他就讓那位審美奇異的秘書先生夢游,然後穿上這件他自己買的衣服,給他拍下照片然後傳給中也。

不能只讓他一個人眼瞎。

“知、知道了!也沒有期待你穿好麽!”中也的表情更加急躁了,在巴巴将對面的貓說了一通之後,他才手伸進大衣的內襯口袋掏出錢包,将平時給涼用的那張卡抽出來,滿臉不耐煩的遞過去,“給。”

“那我不客氣了~”涼毫不客氣的将那張卡收下,在将燕麥吃完後覺得還不太飽的他,把勺子伸向對面中也的碟子,在被對方打手之前舀起一勺蒸蛋吃下,“說起來,雖然不知道中也和藤田怎麽知道我的生日,但是我還不知道中也的生日呢,什麽時候呢?”

“不夠吃明天就叫藤田再多做一點,”将涼第二次伸過來的鐵勺按住,中也看着這位已經不止一次在他的飯碗裏面搶食物的貓,“知道我的生日沒有用的吧,你又沒有錢和能力給我準備禮物。”

這家夥只要進入日本範圍,就還是要藏起來,而且他也沒有缺什麽東西,想也知道不可能有禮物的。

“告訴我又不會怎麽樣,”涼繼續追問道,“而且我不是還有嗎,能送給你的禮物。”

硬要說的話,成海涼還是能夠找到能夠送給中也的禮物的。

然而這一次涼肯定的語氣,不知道又哪裏戳到了中原中也,讓這位‘純情’的幹部又一次臉紅了起來。

涼:“??”

他說的只是讓小白的孩子雪,姓氏跟随中原氏而已,這人又想到了什麽啊。

“咳哼——”中也清了下嗓子,低下頭将盤子上的最後一勺簡餐吃下,“4月29日,我的生日。”

因為嘴裏含着東西而且又刻意壓低聲音,這個日期還是涼聽到之後,眯着眼睛思考了幾秒,才斷定下來的。

“哦哦,那就是在我生日之後過兩個月了,”涼在心裏數着時間以及到時候對應的季節,計算到底是他還是中也的生日,比較适合開那瓶他之前偷偷藏起來的紅酒,“說起來,是二十幾歲的生日來着?”

他自己是過兩個月是21歲,雖然看着中也的樣貌和身型都顯得很嫩,但在港口黑手黨已經身處幹部職位,應該不會比他年輕才對。

“哈?什麽二十幾歲。”中也起身将面前的盤子,順帶還有涼面前吃完的碗收起來,丢到廚房的洗手槽裏,“我只有18啊18,就算過了四月份的生日也才19。”

“唉——?!”這點倒是讓成海涼震驚了,“中也才18歲?!還沒成年,就是幹部了?!”

要知道港口黑手黨,可是在整個日本境內,唯一擁有異能力開業證書的黑手黨,而且也是在黑世界社會裏面數一數二的組織。

結果在裏面位置僅首領之下的幹部大人,居然還是個還沒到二十代的,未成年青年。

這個認知讓成海涼一下子頹下來,趴倒在餐桌上碎碎念中也聽不清的內容。

“你對這個年齡有什麽異議嗎,”中也輕笑一聲,從廚房出來拍了一下涼的腦袋,“還是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年老了?”

查過涼資料的中也,當然知道這只貓今年的年齡。

“我當然有異議啊!”涼把頭擡起來,将腦袋上面的那只手拍開,“還沒有成年的話,問題很大的好嗎!”

他成海涼喜歡的類型,就是這種淩厲又精致的男性,但是現在中也還沒有成年的話……

“才18歲,臉長開了嗎。”

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中也的臉頰,涼湊過去面無表情的吐槽,“應該是成年後樣子才會定下來的吧。”

萬一就兩年時間,中也又長高臉也張開,五官沒有現在這麽精致,他不那麽喜歡的話怎麽辦啊。

“這、這又怎麽樣!”

這句話讓中也無法反駁,或者說不想反駁。說實話他近幾年确實沒怎麽長高,而且樣貌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萬一承認已經張開了,就又像是承認自己已經不能再成長了。

但是有一點一定要說的是,“對我的臉動手動腳,是不是太大膽了啊!”

無論反不反駁,都首先要将這只大膽的貓,在他臉上的手拍開。要不是上一次将他從貓樹上面抓下來的時候,把這貓吓到了,現在他肯定要再教訓一次這膽子變大了的貓。

“算了,還是等中也成年再說好了。”涼甩了甩被拍開的手,收回來起身趴到客廳的沙發上面窩着點開電視,把節目調到早間劇的頻道。看了一會之後他又猛地擡起頭,“啊!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給未成年人喝酒了!”

去年還在櫻曲亭工作的時候,涼在中也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遞了一杯北野調的酒過去給他。

感覺罪孽更加深重了啊……

怪不得那時候中也喝了一杯酒睡了過去。

“……”想起那次超級遜的,就喝了一杯酒就睡了将近十二小時的經歷,中也羞紅了耳朵別過頭。呆了一會轉回去看涼發現對方一臉嫌棄的表情,額頭冒出十字,“啊,你這什麽表情,想挨訓嗎!”

“不想。”

涼撇過頭扁着嘴,側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節目,用一臉不想理人的表情開口,“中也在成年前不要粘過來了,我不對未成年出手的。”

态度一下子和之前的判若兩樣,冷漠得不行。

并且一邊看着電視裏面的劇情,一邊做出獨自一人将之前偷藏起來那瓶紅酒喝掉的打算。他已經犯錯過一次将酒給中也的錯了,不會有第二次的了。

“什麽不粘過來,這裏是我家好嗎!”中也惱火的走了幾步來到沙發前,拎着涼的後頸衣領把貓拉起來晃了下,“你這家夥好歹有一些被我養着的認知啊!”

“知道了知道了,”涼敷衍道,擡手伸到腦後握住中也的手,掙了兩下試圖将自己放下來,“中也快去辦公室上班吧。”

意思很明顯,已經開始占地盤趕人了。

“啧,”中也看着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嫌棄的涼,大聲咂舌甚至将手抓得更緊,讓手裏的貓更加掙紮不開,“你這樣子,真的得好好罰一頓才行了啊。”

說完後,他将手上的貓往沙發上一甩,趁着他愣神之間又将抓住涼衣服的位置,轉移到胸口的衣領處,往自己所在的位置一拉。

這樣動作讓成海涼完全失去重心,依靠着中也的手才能穩住的狀态。

在那之後,中也帶着懲罰的意味湊上前,咬住了這片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扁着嘴的薄唇。

“唔?!哼……”

被咬住的一瞬間,嘴角傳來的痛覺就讓涼瞪大眼睛,揮動雙手掙紮起來。然而因為他整個人幾乎懸空,只有領口的布料被中也抓着的緣故,他只有右手能夠勉強碰到在斜後方的沙發靠背。

然而就算碰到了,也是一個不能使力的位置,完全沒有用。

持續了五分多鐘,中也自主将懲罰變成普通的親吻。但說實話其實也不算普通,涼已經被按着從之前懸空的姿勢,變為仰躺在沙發上面,四肢展開的狀态。

他其實想過縮起來讓自己更有安全感,然而在付之行動的同時,他的手臂就被中也按住了,固定了姿勢。

直到涼的輕聲哼叫,都帶上委屈的泣音之後才被放開。

中也看着癱軟在沙發上面,喘着氣眼眶裏都水光的涼,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舔了一下。

這樣的動作讓被親得沒力氣的涼,覺得腰更軟了。殊不知他現在的姿勢和表情,配合着嘴角血跡擦在唇上的抹痕,更加的誘人。

行了,親乖了。

輕笑了一聲,中也轉身走向玄關,從衣架上拿過大衣甩在身後,“走了,去上班了。”

如果不是接下來還有必須到場的工作,他才不會放過這只貓。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年齡前——

涼(使勁撩):我什麽都準備好了,中也快來!

知道年齡後——

涼(冷漠):哦,那還是等張開了再說吧。

中也:你對我年齡有這麽大意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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