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連枝第一次來北方,去哪兒都覺得很新鮮。
國慶不愧長假期,出門就是人山人海。本來以為起個大早看升旗的人不多,連枝始終還是低估了。
看了升旗,陳悠然帶連枝去就近的一家早餐鋪吃灌湯包。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陳悠然問她。
連枝搖頭,“本來有的,但是看到這麽多人,就只想癱在家裏,躺着。”她指指窗外,烏壓壓的人群,全是出來游玩的游客。每到放假,這些景點都堵得水洩不通。
“你千裏迢迢跑來,就為跟我睡覺?”陳悠然調侃她。
“所以你說你有多榮幸。”連枝憨憨地笑。
吃過早飯,兩人打道回府,果真回民宿躺着,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晚上去你學校逛一逛吧。”連枝葛優癱在靠背上,電視裏放着澎湃的說唱。她看了眼手機地圖,然後擡頭提議道。
“好啊。”陳悠然來了勁:“學校有條美食街,正好帶你去吃。”
連枝狂點頭。
這兩天果真豬一般的生活,不是吃就是睡,只可惜美好十分短暫,等收假回公司,她又是可憐的社畜了。
兩人本來在看電視,但看着看着,都睡着了。
等醒來,下午六點。
陳悠然拍了拍連枝的臉蛋,有氣無力:“起來了。”
連枝揉揉眼睛,就聽陳悠然說:“快點起來去洗漱,半個小時出門。”
Advertisement
連枝不情不願地被陳悠然推起來,進了浴室。
陳悠然電話響起,是杜倫打的。
“你回學校了?行啊,我們待會兒準備去學校走走,帶枝枝參觀一下。好,你過去吧,我們逛完了過來看你。”
杜倫知道陳悠然想帶好姐妹逛逛,所以自覺沒有打擾,聽到陳悠然說她們待會兒要去學校,杜倫便告訴她,他在她學校打籃球。
連枝從浴室出來,重新換了身衣服,簡單動漫圖案的白T,淺藍色牛仔褲,因為懶直接穿半拖的帆布鞋。
這身打扮非常減齡,一點也不像已經工作了幾個月的可憐社畜。
陳悠然收拾了半小時才出來,連枝無聊地坐在凳子上發呆,似乎還很困。
等出門,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了。
陳悠然的學校緊鄰地鐵口,出站走兩分鐘就能看到正門。連枝跟着陳悠然進去,“我們先去小吃街吧。”
“好啊。”即使是國慶假期,還是有很多同學留在學校。飯點,小吃街人依舊不少,陳悠然拉她進了一家冒菜館,“這兒最好吃的冒菜,保證你吃了還想再來一份。”
陳悠然去點餐,連枝坐在位置上無聊地刷手機。
等吃過飯,陳悠然買了烤串,又去超市買了幾瓶礦泉水。
“買這麽多幹嘛?”連枝疑惑。
“杜倫朋友也在。”陳悠然說:“萬一需要,多買兩瓶。”
陳悠然帶着連枝來到籃球場,一路過來,像個小導游,一直給連枝介紹哪棟是實驗樓、教學樓、圖書館。
籃球場和足球場挨得很近,周圍還有棒球場和排球場。
順路走過去,耳邊全是鞋底擦過地面的聲音,以及年輕少年們搶球的聲音。
陳悠然推開小鐵門走進去,連枝跟在她身後。
天色漸晚,不遠處的山邊挂着火紅的餘晖,球場上亮起暖黃的燈光。
連枝坐在球場邊的椅子上,順勢放下手中抱着的幾瓶礦泉水。
面前的球場人員衆多,連枝有點近視,看得不是很清楚。
倒是陳悠然一眼就望見了杜倫的地方,看到他搶到球的那一秒,立馬站起來高喊“杜倫加油!”
聞言,年輕男孩們發出單身狗的起哄聲。
陳悠然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連枝感覺到有幾束目光投來。
中場休息,杜倫和他朋友從場上下來,陳悠然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杜倫擰開水瓶,喝了幾口。
連枝很有情商地遞出一瓶給杜倫的朋友。
“……謝謝。”男生一頭短發,對連枝遞水的舉動似乎有些意外。他笑起來,臉頰有一個酒窩,非常陽光幹淨。
“诶——”
男生正打算擰開水瓶,就被陳悠然一聲叫停。
“掃碼買水哈!”
連枝一頓,手裏的手機已經被陳悠然拿了去。
連枝:“???”
杜倫:“寶寶???”
陳悠然:“快點!”
男生:“哎呀應該的應該的。”他掏出手機,掃了二維碼。
那是微信好友二維碼,不是收款碼。
杜倫看見了,随後迷之微笑地用手肘頂他朋友的腰側。
陳悠然沒憋住,大笑了起來。
本來她只是想開開玩笑。
男生倒是毫不扭捏,發送了好友驗證。
“我叫任宇。”他蹲下來平視連枝,晃了晃手機。
“哦——她叫連枝。”陳悠然伸手攬過她的肩,手順勢端住她的下巴,逼人跟他對視。
“……你……好。”反應過來的連枝臉快紅成了蝦,好在燈光不是那麽亮,不至于出洋相。
她雙手撐在木椅上,對面的男生眼睛亮晶晶的,瞬身散發着這個年齡階段才有的朝氣。
四個人在長椅一邊圍成一個小圈。
突然,一個穿球服的男人從場地的另一邊走過來。
連枝逐漸被黑影蓋住。
她遲疑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側,見她回頭,傾下/身,手放在膝蓋上,問她:
“同學,你這水還賣嗎?”
連枝瞅了瞅自己腳邊的幾瓶礦泉水。
她拿起一瓶遞過去,勾了勾嘴角,說:“送你好了。”
陳悠然又開起玩笑:“掃碼加好友就免費拿水!”
“去!”連枝推她。
男人知道陳悠然開玩笑:“加好友就行?”
連枝擺頭,“你別聽她的,送給你。”
聞言,男人樂了,直起身,朝球場那頭揮手喊:“C.J,這兒有水喝!”
連枝猛地一愣。男人的話仿佛當頭一棒,她一時沒了想法,亂了呼吸,茫然地瞪大眼睛朝男人揮手的方向望去。
“上哪兒買的?”她聽見他的聲音,在嘈雜的球場,細碎的談話聲中,他的聲音卻無比清晰。
“碰上個心地善良的同學,白送。”
“你也好意思。”他的影子越來越近,已經蓋住了她的臉。
連枝的心髒下意識狂跳起來,就像一串珍珠項鏈斷裂,所有珍珠都滾過下來,慌亂無序,亂了節奏。
連枝下意識埋頭,拿出手機看消息,胡亂通過了剛才那個男生的好友申請。
他朋友蹲下.身,拿了瓶水遞給身邊的他。
“同學,真不要錢啊?”他朋友問。
“都說了掃碼加好友就随便喝。”陳悠然在旁邊笑嘻嘻地接話。
“加誰?加你還是你朋友?”這話是在問陳悠然。
“咳咳——”杜倫輕咳兩聲表明一下存在感。
陳悠然摸摸連枝的頭,“當然是我們可愛的枝枝。”
“連枝?”祝承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連枝握成拳的手緩緩松開。還是被認出來了。
“嗯?認識?”拿水喝的男士一頓,瞅瞅祝承結,又瞅瞅剛擡起頭來的連枝,後者表情不是特別自然。
陳悠然一副審視的目光。
“……嗨——”連枝傻乎乎地揮手,一副才看到他的樣子。
相比連枝,祝承結顯然是淡定很多。他淡淡颔首,以做示意。
連枝心裏劃過一點失落。
“草,我的烤串呢!”陳悠然本是回頭一瞥,明明就放在左手邊的燒烤袋子早已不翼而飛。
“這裏有流浪狗。”任宇提醒她,“可能是被叼走了。”
“要死了,買來一口都還沒嘗過呢!”陳悠然憤憤然。
“那要不一起去吃個宵夜?”祝承結的朋友插進話題,他舉了舉手中的礦泉水:“就當謝禮。”
“好啊!”陳悠然自然是一點也不見外,拉着連枝馬上就要動身。
一路上全靠陳悠然這個自來熟帶動兩撥人。
從聊天中,連枝得知,祝承結的朋友名叫湯致寧,他倆的公司都在距離學校一公裏的寫字樓裏,兩人經常下班之後約鍛煉,所以是這所學校的常客。
連枝始終低估了陳悠然的社交能力,等走到燒烤店的時候,她和祝湯二人已經交換了微信,并且預約了實習。
游刃有餘,連枝不得不佩服。
進到店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陳悠然說她先去洗手間,讓他們先過去。
連枝走到靠裏的位置,地板上有水,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好在她反應極快,迅速拉住木椅,這才避免出洋相。
所以她自然是沒看到,身形一歪的瞬間,身後的祝承結下意識伸手,差點握住她的手臂。
她沒摔倒,他自然就放下手,推開凳子坐在她身邊。
湯致寧看到了這一幕,眼神落在連枝身上略微停留。
點好菜,陳悠然回來,坐到連枝對面。
等菜的空檔,陳悠然突然想起來:“C.J你跟我們枝枝認識啊?”
祝承結抿了一口檸檬水,點頭。
連枝立馬接道:“之前去參加志願者活動,他是我負責的嘉賓。”
“原來如此。”陳悠然點頭,又換了別的話題聊。
連枝聽他們聊天,很少開口。
雙手撐在下巴上,望着水杯裏的水發呆。
“什麽時候來的?”身邊的人歪過頭,目光落進她眼裏,“怎麽沒跟我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