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這個房客……厲害！

（柒）

李雷和艾達交代了下事情之後就開車前往哥譚老城區的哈基斯酒吧，坐落在老城區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如果不是熟客，很少會有人來這裏。

老板哈基斯雖然是蘇格蘭裔，但是經營的酒吧卻是俄羅斯風格。

對于安德烈這個俄羅斯後裔來說，這裏無疑是他最喜愛的地方。

關于安德烈，李雷知道的情況并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曾經是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同時還是某個俄羅斯富豪家族的繼承人。

但是一夜之間，他的家族被現任俄羅斯大帝給撲殺了，而他也是靠申請政治避難才留在了美國。

或許是因為家族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因此他畢業之後就消失無蹤了。

李雷也是在因緣巧合之下才認識了這個躲在圓石山某個破落二樓辦公室裏的“全美東海岸最優秀的黑色律師”

而也是非常奇怪的原因，這個刻薄又死腦筋的律師居然成了李雷在哥譚市為數不多的朋友。

于是李雷在支付了一筆優渥的薪資和承諾每月的薪金之後，安德烈·伊萬諾夫就成了李雷的私人律師。

李雷推開哈基斯酒吧的門，跟老板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在靠近廁所的地方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在李雷落座還沒有1分鐘的時候，睡眼惺忪的安德烈穿着松松垮垮的西裝出現在哈基斯酒吧。

酒吧老板早就習慣了安德烈的妝扮，因此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再說啥。

而安德烈則是徑直走到李雷的座位對面，然後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老板，先來一杯伏特加！

記住，我要的是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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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

加！

別拿那些蒙人的假貨出來騙我，我可是地道的俄國人！”

不多時，一杯伏特加被送到安德烈面前。

安德烈一口悶下之後，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着李雷說道：“這一下總算是清醒了。

說吧，我親愛的雷，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而需要我？”

“我的住所被國稅局（IRS）

的人監視了，我想他們也應該跟着我來這裏了。”

李雷頗為平靜地說道，“此外，貓頭鷹法庭的人也在找我的麻煩。”

李雷沒有說利爪的事情。

畢竟利爪所刺殺的對象目前為止沒有生還過的，李雷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什麽特殊的。

“先讓我複述一遍，你得罪了國稅局，又得罪了貓頭鷹法庭？”

安德烈看着李雷，當李雷點頭表示的确如此的時候，安德烈一臉震驚地說道，“既然如此，你還留着哥譚市做什麽？

我如果是你的話，我會連夜偷渡去墨西哥，然後轉去南美的國家躲上幾年，最後在東歐或遠東某個偏僻的地方了此殘生。

你現在不僅沒有感到任何威脅，居然還大喇喇地約我喝酒？”

“應該是你約我喝酒。”

李雷糾正道，“貓頭鷹法庭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對付我。

現在我頭痛的是國稅局的那批人，你應該知道我是做財務咨詢的。

如果國稅局的人盯上了我，那麽我未來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

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才好？”

“好吧，我首先來和你确認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參與或知曉你客戶的犯罪行為？”

“我絕對沒有參與，也沒有主動知曉我客戶的任何犯罪行為。”

李雷說道，“如果從某些間接渠道知道一些信息的話，那屬于風聞證據，法庭是不會采納的，而我也不會相信的。”

“非常好！

看來你的律師執照沒有還給新澤西州律師協會嘛。”

安德烈笑道，“既然你手上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你客戶有問題，那麽國稅局那幫人找你就是打算下鈎子了。

他們會找個時間将你帶走，然後按照程序扣押你24小時到48小時。

即便有律師出來保釋你，他們也會想辦法扣押你一段時間。

然後等你被保釋或釋放之後，他們會放出風聲，表示自己拿到了關鍵證據。

緊接着，他們會将嫌疑人陸續拘傳，然後用假證據詐他們。

如果成功了，那就結案；如果沒有成功，那麽嫌疑人也會懷疑是你這裏走漏風聲。

無論他們接下來做什麽，都會迫使你不得不和國稅局合作。

當然，最後國稅局是拯救國家的英雄，你卻是黑暗裏的污點證人。

如果你不求着他們給你證人保護計劃的話，等你的客戶出來之後，我就只能去哥譚市的海底找你了。

希望到時候你至少還有具全屍，否則我連個葬禮都沒法給你了。”

“好了，現在有沒有辦法破局？

第一，我肯定不能出賣我的客戶，否則別說我的生意裏，我的生命安全都成問題了。

第二，我不想徹底得罪死國稅局那幫人，要不然我的生意真的就沒法做了。”

李雷問道，“我可是給了你很多年律師咨詢費，現在你要發揮下作用了。”

“你還真是看重你的錢！”

安德烈對此表示不滿，“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好好和國稅局的人合作，然後争取拿到聯邦證人保護計劃，以後你就改名換姓在美國繼續生活了。”

“我不想再‘死’一次了。”

李雷搖頭道，“我是客戶，你必須尊重我的意見。”

“好吧，好吧。”

安德烈投降道，“你讓我想想吧。”

過了大約幾分鐘，安德烈站起身，“走吧，帶我去你家附近看看。

我去詐詐他們，看他們手上到底有多少真實材料吧。”

說完，安德烈付了酒錢就和李雷上了車。

從老城區開車會上城島的南點區花了點時間，但好在還是在晚飯前趕到了李雷的公寓前。

兩人從車上下來之後，安德烈看了看，笑着說道，“這架勢還挺大的嘛？

三輛車蹲在這裏守候你，不知道還以為要對付哪個黑|幫頭目呢！

走，看我怎麽對付他們。”

安德烈徑直走到其中一輛監視李雷的SUV駕駛座旁。

他敲了敲窗戶，過了一會，車窗降了下來。

安德烈笑着說道，“哥們，說說吧，你們是哪家執法單位的？

我現在懷疑你們在監視我的客戶，如果你們沒有法官簽發的搜查令，我想我馬上就可以報警了。”

“嗨，哥們，別着急打電話啊！”

駕駛席上的人着急了。

看到他們着急，李雷和安德烈就判定這群人應該沒有搜查令。

要知道，在美國沒有法官簽署的命令就監視國內平民那是絕對違法的，而且在政治上也是大醜聞。

但是一張法官簽發的搜查令是非常難以獲取的，特別是針對李雷這樣的高素質國民。

只要是名校畢業，有多年穩定的納稅經歷，無任何犯罪前科或暴力經歷，這樣的人群就屬于高素質國民，也是美國穩定的社會基礎。

對于這批人，法官是絕對不允許國家機器随便幹預他們的生活。

李雷相信國稅局的人肯定提及自己幫某些公司偷稅，但是在沒有直接的證據之前，沒有法官是願意冒險簽發搜查令的。

“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的客戶也不想得罪你們，但是我還是得請你們離開這裏。”

安德烈正色道，“否則我會想法官申請對我客戶的人身保護令，讓你們必須和他保持距離。

如果你們需要我客戶提供什麽證據的話，最好是能拿着合法的文件過來。

我的客戶很讨厭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也希望這樣的行為不會有下一次。

最後，我客戶表示他和你們調查的事情無關。

無論是現在在這裏，還是未來在任何地方，他給你們的答案只有這個。”

在安德裏的交涉下，這群國稅局的探員們終于是開車離開了。

而看到他們都撤走之後，安德烈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好了，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對了，我今天為你服務的時間是3個小時，我明天會讓快遞員将我的賬單寄給你的！”

“沒有問題。”

對于這樣的結果，李雷還是滿意的，“需要我開車送你回去麽？”

“這個時間段的哥譚市還是安全的，何況是在韋恩家族運營的哥譚捷運上呢？”

安德烈開玩笑道，“放心好了，從你這裏到捷運站不過就幾個街區而已，很安全的。

随時聯系！”

目送安德烈離開之後，李雷回到自己的房間。

艾達此時還在沙發裏看着肥皂劇，看到李雷回來之後，說道：“你把下面那些監視你的人都解決了？

我還以為你需要我出手呢。”

“他們是政府的執法官員，因此他們還是會遵守一些規則的。”

李雷說道，“但是貓頭鷹法庭就不會這樣了。

雖然我們解決掉了他們的一個利爪，但是我感覺他們今晚還會來。”

“我也有這樣的預感。”

艾達笑着說道，“不如我們今晚解決掉這些人之後，将他們的實體挂到他們的總部，如何？

我想他們應該也沒有那麽多利爪讓你消耗吧？”

艾達的提議其實也就是濱田宏話裏話外所透露的意思。

貓頭鷹法庭不管多麽嚣張，他們也是一群不能見光的黑暗勢力。

對付黑暗勢力的最好方法就是一次性打疼它，這樣它就知道如何尊敬那些它們所不能得罪的人了。

不管貓頭鷹法庭有多麽神秘，他們的人數是有限的，而他們培養出來的利爪更是有限的。

如果不是蝙蝠俠信守“不殺生”

的誓言，貓頭鷹法庭的那點利爪早就被蝙蝠俠給殺光了，哪裏還輪得到貓頭鷹法庭接二連三地找蝙蝠俠身邊的羅賓、蝙蝠女孩等人的麻煩。

李雷可沒有蝙蝠俠那麽多道德包袱，他信奉的只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雖然濱田宏不知道貓頭鷹法庭的新巢穴在什麽地方，但是新來的利爪一定知道。

即便再找不到新巢穴，那麽再破壞掉他們一個重要基地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李雷倒是放下了心中的郁結，為自己和艾達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當夜幕籠罩整個哥譚市的時候，李雷從來沒有如此激動地期待夜色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