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貝勒爺疼你 …

貝樂出了一身汗,他安逸日子過慣了,許久沒有練練拳腳,身手遠不如從前,所幸江兆唯帶了不少輔助工具,要不然還不知得花多大氣力才能得手。

下身完全鑿進對方的身體裏後,他暫時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笑了一下,“怎麽不叫了?”

江兆唯兩只手腕被絲襪交纏着綁在床頭,左腳也固定在床尾,只有右腳能活動,可惜右腳腕讓他給死死地箍緊了。

“我的心肝,害羞什麽呢?”貝樂把江兆唯的腳踝從肩上挪到腰上,勒緊他的右腿從自己腰上繞過去,在另一側再次攥緊了腳踝,同時有條不紊地探手揉入對方胯間,柔聲說:“你是我男朋友,這一天時遲早的事……”

“唔……貝勒爺……我疼……”江兆唯顫悠悠地帶着哭腔。

貝樂大力抽動起來,粗魯地又掐又捏他的屁股,氣息不穩地哄道:“屁股疼,忍着!”

“手!手——”江兆唯随着晃動的頻率氣若游絲地求饒:“貝勒爺!手,扭,扭了!疼!我疼……”

貝樂片刻也不停,單是俯低身子探到前方去撈絲襪,這個姿勢毫無疑問地将那玩意兒捅得更深了,他明顯感到身下的人又是一陣劇烈的戰栗。“放松,放松就不疼……”勾住絲襪一端,他摸索着緩慢地抽開活結,分身娴熟地往前挺動輕碾,像起了小風的湖面上,一翩小船不急不緩地前後颠簸,柔和輕軟,但卻不可抗拒。

綁縛在手上的絲襪剛一松動,江兆唯奮力掙脫,兩只妄圖反抗的爪子馬上被摁進厚實的被褥裏,“我解開,你只許抱我,不許打人。”貝樂側過臉吻吻他帶淚的睫毛,用取笑的口氣說:“你帶來的皮鞭還沒用上呢,再鬧!想吃幾鞭子試試?”

江兆唯由一開始的既驚又懼轉為既悲又憤,剛存下了丁點力氣,此時握緊拳頭,一雙黑眼睛濕漉漉地怒瞪貝樂,咬牙切齒,一副伺機咬人的瘋狗樣。

“瞪什麽瞪?”貝樂箍住他的胯骨猛撞,語調戲谑:“我不是不體貼你,是你自己勾引我、撕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送我絲襪安全套……我不幹,你還揚言要用皮鞭抽我。嗯?不是你猴急猴急自找的嗎?”

“閉嘴閉嘴!”江兆唯被戳到了痛處,扯着沙啞的嗓音嚷道:“你很得意是吧?你這人……你這人!我喜歡你才猴急!你呢?你他媽的都吃準了要幹我,也沒對我猴急一次!您高貴!您優雅!您矜矜持持的等我送上門,幹着我還嘲笑我……”罵着罵着,竟然委屈得嗚咽了:“你哪是喜歡我啊?你這是玩我!你玩我……”

貝樂嗤地笑出聲,松開他的手:“實在氣不過,打吧,不許打臉。”

“出去!出去!死騷貨!我幹……幹,死你!”江兆唯佝偻起腰,手掌摁在貝樂緊繃繃的小腹上卯足了勁往外推,無奈對方猶如泰山,還惡意地打着圈兒往裏鑿。他這才知道對方身上那些勻稱性感的肌肉不僅僅勾魂,也很要命!

“你倒是幹啊,”貝樂兩手從他腋下穿過去,扣死他的肩膀加大了聳動的力度,拖着綿長尾音叫床似的調侃道:“心肝寶貝,你好棒,用力幹,使勁幹……狠狠幹……”

“王八蛋!你從頭到尾都在玩弄我……老板了,了不起啊?我再也不喜歡你了!狗畜生!”江兆唯罵完,難得有骨氣地咬住嘴唇,連呻吟也死憋回去,淚水在洶湧熱烈的晃動中将墜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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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樂絲毫不以為意,笑着吻上他的嘴唇輕啃,“乖,不要鬧,貝勒爺疼你。”

“……”江兆唯每說一句話都會遭到羞辱,幹脆貞烈地抿緊嘴。

貝樂哄了這麽久也沒收到成效,不禁覺得沒趣,再一看手上套弄個沒完的小鳥非但沒有反應,反而還縮成了小小鳥,不由皺眉,“真這麽不願意?”

“……”江兆唯堅貞不屈地閉上眼,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臉恨不得自殺的表情。

貝樂收斂起笑容,停下了攻勢,問:“說吧,你想怎樣?”

“……”江兆唯一喜,在心裏潑天漫地的撒花,欲擒故縱地保持沉默:我想幹你!

不想,死騷貨不鹹不淡地又說:“你這麽勉強……不如分手吧。”

江兆唯一顫,還沒做出回應,那根該死的兇器退了出去!睜開眼,看到貝樂回身解開了他腳上的絲襪。“老板!別,別啊!”厚臉皮如江兆唯,立時掉轉狗頭爬過去抱着貝樂的腿,忍了一晚的淚水嘩嘩地掉,終于認清這一晚遭遇的反轉強暴就像和狗搶包子,是打算被狗咬了仍能吃到包子,還是讓狗咬完又丢了包子,全在他自己的态度!

貝樂表情凝重地看着他,是一張薄情寡義的嘴臉!

江兆唯心悸,當然是舍不得這個薄情寡義的包子!抽噎了幾下,他眼淚往肚子裏吞,哀聲求道:“貝勒爺,我!我不鬧……你,你疼疼我……”

貝樂沒有繃住,噴笑着抱住他在大床上打了個滾,随之往他屁股上響亮地打一巴掌,“說好不鬧了啊,不乖可沒人疼!”

江兆唯一愣,捂住屁股,含着淚破口大罵:“死騷貨!你又玩弄我!我日你全家!”

“噓……”貝樂吻吻他的唇,吻吻鎖骨,吻吻胸前敏感的小點,細細碎碎地往下輕啄舔弄, “沒讓你先爽到,算我的錯還不行嗎?”話音一落,突然含住了他受驚瑟縮的小鳥……

“啊!啊?啊……”江兆唯遭雷劈了一般大驚失色,四爪亂蹬腰身亂扭,胸膛連着小腹猛烈起伏,“你幹什麽?喂喂喂!”

“不想要?”貝樂停止吞吐,擡起頭玩味地看着他,眯眼輕笑,雪白的牙齒松松地咬住下唇,唇上的水光何其淫色!

“想,要……”江兆唯失神地錯開目光,兩腿盤到對方寬厚的肩上,騷動的欲望被火熱的口腔包裹——前所未有的體驗,渾身神經都被快感揉碎了!他雙手無謂地抓了一把空氣,又抓住貝樂的頭發,再向上抓住枕頭,最後捂住鼻子,他感覺自己的鼻血快要飙出來了,都不好意思向下看!

我的天吶!貝勒爺好色啊——

另一個房間裏,烏漆抹黑的,陳躍進頂着一頭衰毛回到床邊,拍胸口舒口氣:“兆唯總算安靜下來了。”

“聽別人叫床有意思嗎?”馮趣兩腿交疊半躺着,指間一支煙,煙頭忽明忽暗。

“我是擔心鬧出人命。”陳躍進義正言辭。

馮趣抖抖煙灰,“沒出人命,可以安心睡了嗎?”

“瞧他們又打又吵的……多傷感情……”陳躍進背對着他坐在床沿邊,拉過他的一只手攏在雙手中,羞澀又幸福地自言自語:“談戀愛要像我們這樣循序漸進,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走,感情才穩定嘛。”

是你個傻B腦殘偶像劇看多了!馮趣翻個白眼,正要吐槽,那人攤開他的手掌,低頭在他的手心吻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吻,癢癢的,一路癢到了心裏。

馮趣張了張嘴,冷嘲熱諷卡在喉間,頓住了。不經意地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夜,他躺在床上裝睡,眼睛張開一條縫偷看。有一個男人也是這樣坐在床邊,專注地吻他的手心,和指尖,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為那年他還小,年長的愛人把他當成了禁忌而誘惑的稀世珍寶。

他跪起身,從後面抱住陳躍進,探到前方吻住對方唇角,低聲說:“喂,我愛你。”那個男人把他慣壞了,分手後,他随性地混過一段日子,沒把誰放在心上,也沒有誰把他放在心上。能好命地再遇到一個這麽寶貝他的人,他很珍惜,對方是想轟轟烈烈愛一場,還是小火慢炖繞指柔,他都願意。

馮趣開始戒煙了。

清晨,他在地下室練完拳回到廳裏喝水,一件薄薄的背心全沁濕了。

貝樂洗漱完,喝着檸檬水懶懶地搭讪:“我說……你這麽多剩餘精力沒處發洩,多幹點活吧!打什麽拳呢,想練成一代拳王還是怎麽的?”

馮趣撩起衣擺擦擦汗,擡眼一瞥他,“一大早發什麽騷?領子扣牢點,把那些個狗啃的印子遮起來。”

貝樂聞言撇下睡袍衣領,露出香肩半邊和白皙的胸膛,那上面印滿了牙印和吻痕。花枝招展地照着鏡子,他眼神迷離地啧啧有聲,也不知是贊自己美豔不可方物,還是贊江兆唯口牙好。

“看得出昨晚很盡興嘛。”馮趣習慣性地把手伸進口袋裏,沒有摸到煙,不覺有些別扭,打開冰箱想找個替代物。

貝樂倚在全身鏡上自顧自陶醉,慵懶地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千回百轉的嘆息,表示默認。

馮趣頗為同情地問:“江兆唯快被你弄死了吧?”

“還沒醒,”貝樂挑起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馮趣,“你帶他鍛煉鍛煉身體吧,他太弱了。”

“他號稱一夜八次郎呢。”馮趣落井下石。

“嗤。”貝樂端莊地一笑,“他落在我手上,八夜一次郎還差不多,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那副小身板,又不自量力,真夠遭罪的……”馮趣沒有找到香煙替代品,更煩躁了,“騷貨,和你說話呢!臭美夠了沒有?你照應着點,他第一次,你以為像我那麽耐磨耐操?”

“放心啦,我有數。”貝樂的唇邊笑意盎然:“那小子白白猥瑣了一場,真他媽的,一到床上,那反應嫩得要命。”

馮趣好不容易找出能直接進嘴的東西,一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

“唉,對了,小趣乖乖~”貝樂一高興就話多,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對第一次有什麽印象?”

“我?15歲,在發育呢,瘦成一撚麻杆,”馮趣直白又露骨地評價:“毛都還沒長齊,就是疼,沒別的感覺。”

貝樂抹把冷汗:“我知道你從小就堕落,還真不知道這麽小!你二叔是禽獸啊!”

馮趣正嚼着蘋果,滞了一瞬,繼續靜靜地咀嚼。他很久沒有聽到“二叔”這兩個字了,剎那間有點恍惚,下意識為那個男人辯白:“是我求他的。”

眺向窗外,他看到陳躍進買早餐回來了,立即切換成純潔話題模式,“我讓躍進買了蓮子粥,你裝一碗去給兆唯吧。”

貝樂攏起睡袍,轉過沙發去翻櫥櫃,“加點兒冰糖……”

吧唧……

踩到了……什麽?

似乎,他們都忘記了……屋裏有一只,鴨子。

小鴨子也剛醒,昨晚沒有大貓大狗舔它叼它,它睡得很安穩,縮在沙發下一覺到天亮,扇動短翅膀蹒跚走出來,驚喜地看到了一個美男子。它“噶”一聲歪歪鵝黃色的腦袋,黑眼睛晶晶亮。

貝樂擡起腳,花容失色地發現自己高貴雪白的鞋子踩到了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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