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皇貴妃冊封禮
回到宮中卻發現外面來了許多太監跟宮女,?嘴裏還喊着:“恭喜皇貴妃,賀喜皇貴妃!”那聲音簡直是齊如一聲,響亮無比,見此我一臉茫然,這是怎麽回事?問了在地上跪着的吳德海才知道,福臨以敏慧端良為理由晉我為皇貴妃,兩個月後,也就是十二月初六舉行冊封禮。
我在心中發着愁,讓秋妍采蝶打賞了奴才們,随即又揮手散去他們,回到房間我手緊緊地揪着絲帕靜靜地站在窗邊。有些不自覺的恐懼。
想着,便聽到采蝶進來傳話,說是皇後還有其他嫔妃差人送來了東西,讓我出去看看,這宮中流言蜚語傳得也太大了吧,不過,宮中人多嘴雜也是難免的,我頓了頓便走出去。
“奴婢烏蘭參見皇貴妃,皇貴妃吉祥!”烏蘭是榮惠的貼身侍女,自然要有個好的态度,我扯着嘴唇笑道:“烏蘭姑娘不必多禮。”她站直身子,恭敬地微擡頭:“奉皇後娘娘之命,将此物賜給皇貴妃。”說罷,她将手捧着的雕花紅木方形精美盒子打開,裏面放着沒雕好的紅寶石,還有一些玉與步搖什麽的。
見此我沒有太多神情,只是恭敬地笑:“替本宮多謝皇後娘娘。”我輕點了點頭,身旁的秋妍得令将一個玉佩暗地裏遞給她,“烏蘭姐姐,這是娘娘賞賜給你的。”烏蘭拿着,笑了笑便離開了!據說烏蘭比秋妍大三歲,是坤寧宮的掌事宮女。
在順治十一年的時候跟着榮惠從蒙古科爾沁嫁入清宮,一直以來都與榮惠關系不錯,聽說一年前皇帝見她盡心盡力照顧皇後,曾想封她為小福晉,皇帝預備将她封為小福晉的當天晚上,她上吊自盡,被人發現後把她救了下來。至于為何會上吊自盡?我想應該是榮惠對她恩重如山,福臨又有意要把她封為常在,她左右為難,所以才會做傻事吧!。
剛送走烏蘭,又迎來貴妃身邊的月心與貞嫔身邊的蓮衣,端貴嫔身邊的吉雅,儀貴人身邊的桃夭,都送來了東西,滿滿的一屋子的東西,讓我心中很是不安,但還是笑着一一道了謝,賞給婢女們一些東西,便讓吳德海他們送客了!。
看着小倉庫中的箱子都堆在一起,瞬間我的眼睛停在一只檀木圓盒子上,緩步走到桌邊,伸手打開盒子,把蓋放于一旁,竟看到條精美珍珠手串,我将此物拿出來新奇地一瞧,淺粉珍珠別致光潔,我輕輕摸着,思索,這珍珠手串的價值絕對不菲,至于誰送的,我找方才在清點倉庫的吳德海跟記賬的秋妍問了下,結果知道了這條手串的來由,手串是延禧宮的儀貴人富察靜怡所送。
我用手指挑起,腦中第一個想法是,宮中之人心機深不可測,不過她絕對跟董鄂宛顏不一樣,她是純粹的恭喜,而不是巴結,想着我已将手串戴于手腕,淺粉色珠子在藍天下襯得我的手愈發光滑白嫩。
夜幕降臨,仿佛無邊的墨重重塗在天際,沒有一點點星星的微光,永壽宮燈火闌珊,用過晚膳後福臨便來了,五官俊美的他今兒心情似乎很不錯,高高瘦瘦的身着件明黃色絲綢睡袍,背面繡的幾條龍,栩栩如生,在光影下襯托出他王權富貴的氣質,
我看着他有些出神,茫然無措,随即道:“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他嘴角一勾,伸手像是洪水猛獸将我拉到他的跟前,我頓了頓,猛然轉一圈逃開了,裙擺亦随着我的轉動動了起來,哪曾想到沒等我喘口氣,他卻緊緊相逼,最終把我逼向放衣櫃的小角落,讓我無路可退,
他輕輕地在我臉上吹氣,我的臉被他弄得癢癢的,動作十分暧昧,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當然歡迎,先喝杯茶吧!”還好機靈如我早已看出端倪,趕緊逃開他的注視,将早倒好的茶塞到他手裏,“這茶……”
見他抿了口還一臉享受,我無奈地吐吐舌頭,打斷他道:“你一直在喝着都是濃茶,雖說那些茶醒神,但也上火,所以我才将我自制的菊花枸杞茶給你泡了一壺,如果不合你口味,我再想想辦法。”說罷,我發覺這屋子有些冷,走到窗邊關上窗戶,依然靜靜地仰着頭不言不語。
“我不聲不響地冊封你為皇貴妃,你怪我嗎?”他突然如此開口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轉身道:“沒有啊!”想到後宮所有的妃嫔還未得到他的寵愛,心裏的愧疚感又多了幾倍,垂眸,“福臨,我有話要跟你說。”我緊緊地揪着帕子,話到嘴邊我還是開不了口,畢竟皇後對我挺好的,皇太後也讓我勸着皇上雨露均沾,我欲要狠心地把他推向別人的身邊。
“日後,你沒事的話不必來我這兒,去陪陪皇後或貴妃吧!”雖說我不忍開口,但是為了他我還是開口了!
他放下茶盞,心平氣和地道:“你明知我跟烏雲珠的夫妻有名無實,卻為何還把我往她身邊推,是不是皇額娘說了什麽?”說着,他疾步跑了過來,我還沒說什麽我的唇就被他的唇給堵上了,頓時我感到有些懵,我靠在福臨懷裏,他握住我的手,低着頭輕輕一吻:“不要把我推給別人,因為我只想愛你一個人。”聽完他的話我點了點頭,随即俯身緊緊地抱着他。
深邃幽黑的夜總是靜悄悄的,無聲無息從夜幕再到明亮。
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皇後與貴妃還有其他嫔妃經常來拜訪我,似乎我這永壽宮變成了人們最來得頻繁的地方。
皇太後之後也召見了我很多次,每每她召見,我都會在慈寧宮待到快天黑,因為後來建寧很多次來看我,久而久之我就把她當成了好友,也因她我跟太後的關系也漸漸變好。
時光荏苒,一晃眼便到了十二月初六,舉行冊封典禮的這天,十三衙門的奴才們一大早就拿來我冊封典禮要穿的那件皇貴妃品級的嫣紅色宮裝,洗漱罷,嬷嬷們替我化好妝,換好衣。
今日嬷嬷們替我梳了個圓髻,看着銅鏡中的我,妝容施以紅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神态端莊,明眸皓齒,膚色白嫩,加之三千烏發攢頂為圓髻,上頂頭板中央一捧嫣紅絹花,兩側嫣紅色流蘇垂下,另撇梳于腦後宛如燕尾,用玉簪固定好後,接着再由釵子與步搖裝飾好。
見此我不禁一呆,随即微微笑了笑,梳完妝,我換上那套宮裝,嫣紅色的碧荷錦上繡着一對戲水鴛鴦,槐綠、姜黃,和月白色的絲線細細密密地碼在錦緞上,繡娘似乎使用得是別致的雙面繡,更是顯出這件宮裝的昂貴和福臨對于我的寵愛,裙邊用的是勾絲針法,镂空的薄紗上一朵一朵的桃花就在一雙巧手下悄然綻放。宮裝裏的襯裙則是用冬暖夏涼的素錦,緋紅的顏色從裙底漫上來,逐漸變淺,這種染色的方法更是獨一無二。
戴上福臨送我的一套由黃金跟寶石打造成的首飾,耳墜,項鏈,戒指,手镯,還有護甲,如今才知道這護甲戴着很是自然流暢,背面多為镂雕。
一切就緒之後,秋妍與采蝶扶着我坐上軟轎任幾個奴才他們擡到乾清宮赴宴,濃密的雪綿綿不絕,宮裏的路本就遠不好走,可紫禁城偏偏下了好幾天的大雪。
轎子走了快一個時辰終是停了下來,秋妍與采蝶扶着我下了轎,我手裏抱着暖爐,慢慢地上了臺階,踩着滿是雪的紅地毯,身後還跟着一群宮女太監,光臺階就上了一些時辰,“皇貴妃到!”門口的太監高喊着,這是我第一次站在乾清宮的臺階上,我緩緩走近乾清宮的殿門,映人眼簾的是兩扇紅門,門頂上挂着一塊牌子,四周鑲着金邊,上刻着“乾清宮”三個字,讓我立刻醒目,緩緩垂下了眸,漫步邁進去,走向了殿中,
“臣妾董鄂氏給皇太後,皇上,皇後請安,諸位安好。”進去後我分別看到了在福臨身邊的孝莊以及榮惠,還有坐在榮惠下首的衆妃,在孝莊下首的皇親國戚,感覺十分的豪華,我簡單地給他們行了禮。行罷禮。
福臨見我已來,便讓吳良輔宣了诏書,“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帝王臨禦天下。慶賞刑威、雖當并用。然吉祥茂集之時。尤宜推恩肆赦。敬迓天庥。朕遵聖母皇太後谕上日。思佐宮闱之化。爰慎賢淑之求,于初六日,冊封內大臣鄂碩之女董鄂氏為皇貴妃。贊理得人。群情悅豫。逢茲慶典。恩赦特頒。”
聞言,我稍微發呆片刻,随即屈膝行禮道:“謝主隆恩。”
“起吧!”哪曾想到福臨親自走了下來,伸手欲扶我起身,我卻猶豫不決,從方才進來時我就觀察着嫔妃們的目光,有一大部分的嫔妃都冷瞪着我,如今福臨又作出此動作,我真不知該如何,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坐在太後那旁的皇親國戚,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幾乎他們都不知道我的顧慮,福臨收回手,似在思量,随即嘴角微微一勾,他明白我的感受,并未強迫。
擡眼看去,太後挑眉,似在示意着什麽,片刻,一個歡快的聲音打斷了這詭異與尴尬的場景,“思雪嫂嫂,你可算是來了!”說話的人正是建寧,她跟個孩童似的小跑過來将我扶起,“大家都等你很久了!”說着,她向福臨眨眨眼,又道:“皇兄,你快與思雪嫂嫂上座。”說罷她執着我的柔夷,交到福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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