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期中的,就如我當日所說,他是館主的衣缽傳人,偌大的武館将來是要傳給他的。”
敏愣了下,胡亂的點點頭,本想移開視線繼續走,卻見楊芝蘭輕移蓮步進了練武場,吳名立刻下令停止,所有人都看着楊大小姐。楊芝蘭卻徑直走向吳名,笑着說着什麽。
敏站在遠處看着他們,心口悶悶的,似乎有什麽東西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遠遠望去,金童玉女,一對璧人,無論是誰看,她們都是最相配的一對。
吳名似乎感覺到什麽,扭頭看向敏,對上敏似雲山霧繞後的眼神,渾身一震,呆呆得看着她。楊芝蘭随着吳名的眼神望去,看到敏,皺眉看着吳名的臉色,忽然一把抱住了吳名的胳膊,整個人貼了上去。吳名大驚,急忙推開了她,扭頭看向敏。
敏瞪着他們,飄忽的一笑,轉身就走。張博物看看武場上的兩人,急急追着敏走了。
後院裏,敏頂着大太陽盯着院中間的那棵樹,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爽怡走過來看着她,有些擔憂道:“你究竟是怎麽了?我還真沒見你這樣垂頭喪氣的。我認識的敏敏,無論遇到什麽挫折,都是一往無前的。這樣真不像你。”
敏依舊盯着樹,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了?心裏突然間空空的,幹什麽事也提不起勁來。”她轉頭看向爽怡,苦笑道:“你一向比我成熟,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了?”
爽怡怎麽會看不出來,敏喜歡上吳名了。可是看敏一副當局者迷的樣子,恐怕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心。而吳名現在又沒有明确的态度,要不要讓敏承認自己的心情呢?她真的不知道了。
張博物罕見的穿着一身絲綢深衣,遠遠的看着她們兩人默然而立,忽而笑道:“敏之,我要去狄大人府上拜會,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敏茫然的看着他,想着自己的确沒什麽事幹,不如出去轉一轉的好,強笑着點點頭。
爽怡看看張博物,又看看敏,總覺得不妥。“你別出去了——”
敏壓下心底的怪異情緒,燦笑道:“我出去玩玩散散心,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別擔心。”說着便随着張博物出了門。
爽怡憂心的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尾,只怕一個沒有解決,另一個又會跟着來——
長安城盛事繁華,武周時代的國風開放,衣着華麗,對外貿易交流頻繁。這些,她都從史書中了解過,可是真正面對武周政權的行政與經濟中心,寬闊的街道兩旁,酒肆、胡肆林立,熱鬧非凡,除了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還有衣飾奇特的西域民族,許多已經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而敏卻看見了。
大唐國風開放,女子出門時極為正常的,何況如今女皇執政,女子的地位也有所提高,因此不像宋朝女子般循規蹈矩,而且衣着更是大膽暴露。此時以胖為美,街上女子無不坦胸露背,衣着最時尚的宮裝,色彩鮮豔,飄逸飛揚。而長發绾成高髻,或是牡丹,或是鳳簪,點綴得更加賞心悅目。尤其是往來女子中十有八九的額上都點有梅花妝,更顯得嬌豔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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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現代女孩,什麽奇裝異服,古怪裝飾沒見過,可是,對于眼前的景致還是驚呆了。不禁愈加佩服起武則天來,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帶領着這個時代的發展呢?千古一帝,唯一的女皇,擁有多大的胸襟氣魄包容天下,恩威并施呢?古今女子奪權并不罕有,但真正登上九五之尊,俯瞰天下的,卻只有她一人。歷史的評價有好有壞,但抹殺不掉她一生的政績,揮不去她這一生的傳說。可回頭想來,她這一路上的曲折坎坷,堆積如山的屍骨,犧牲了親情友情和愛情,這樣的代價換回了一個“孤家寡人”的至高地位,值得嗎?野心、欲望、猜疑、殺戮、虛僞、孤獨,不會讓她迷失自我麽?
敏盯着來往的女子,心中卻思緒萬千。已有女子發現了她的“色相”,竟不覺得羞澀,更加搔首弄姿,以博得她的注意,唐代女子的大膽可見一斑。敏卻渾然不覺,兀自出神。張博物已經受不住了,拽着敏就往前走,邊走邊道:“敏之啊,你魂游也要挑地方,這樣會惹麻煩的。”
敏回過神來,奇怪的看着他。不看還好,差點讓她這個“假小子”噴鼻血。趕緊轉過頭,卻已弄了個大紅臉,跟着他往小胡同裏鑽。終于,遠離了紛亂,敏才擡起頭來,呵呵傻笑,“真是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張博物看着那張紅紅的蘋果臉,眼中的尴尬,漸漸轉為了然和柔和,只是看着她。
兩人走到一家胡肆門口,悠揚的異族樂曲回響于整個街道,曲子似乎是琵琶獨奏,樂曲平淡,因此街道的人并沒幾人真正在聽,忙着自己的營生。敏卻駐足傾聽,雖然只是一首琵琶曲,既沒曲詞,又無伴奏,顯得極為單調。可敏卻深深被吸引住了。溫婉的曲子死在所說兩小無猜,平淡中的溫暖、喜悅,掩藏着的愛戀、傾慕,随着歲月的堆疊越加深刻。婉轉的曲調征服了她的心,幾個滑音,樂曲急轉直下,似是女子被迫的離開男子,瞬間萦繞着感傷、與絕望。
敏猛地擡頭看向胡肆中猶抱琵琶的胡姬,那胡姬也擡頭看她,兩人眼神交彙的一霎那,胡姬一怔,手停了下來,緩緩起身走向敏。
胡姬身材高挑窈窕,一身火紅衣裳,燦爛奪目,一條紅色的絲巾遮住鼻口。她的眉濃而彎,眼若丹鳳,閃着耀人的光采。秀發微卷,披在腦後,雖看不清容貌,但那樣勾魂的眼睛和紅紗遮面,更是朦胧而美。她手中仍抱着琵琶,眼中閃着疑惑,看向敏的眼神有着探索。
而敏卻沉浸在那曲子中,靜靜地看着她走來。
胡姬站在胡肆門口,打量着這個秀氣的男孩。他的容貌并不出色,穿着下人的粗布麻衣,卻透着與衆不同,那雙眼睛直接卻不銳利,坦白卻不放縱,而正是這雙眼睛讓她震撼。他似乎還是個孩子,渾身散發着生氣,似乎春雨般滋潤着萬物,充滿生機與活力。不大的眼睛卻盛着所有的情緒。剛才那不經意的一眼,滿是憐惜和心疼。可他只是個孩子,又懂得什麽呢?她的這首曲子,無人問津,或是覺得平淡無奇,只有他,能夠聽出她曲中的意境,竟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真是奇了?
敏看她眼中的不信,暗嘲自己自不量力。階級社會分着三六九等的,而自己無論是衣服、樣貌,恐怕是最下等的吧。自嘲的笑笑,拽着張博物的衣袖就要走,嘴裏卻哼起曲來,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見。
胡姬愣住了,抱着琵琶,追了過去,輕輕呼喚。“兩位公子請留步!”
敏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直勾勾的看着她,語氣酸酸的道:“姐姐的曲子很好聽。”
胡姬正視着敏坦率的眼神,暗責自己的失禮,輕聲道歉:“多有失禮,還望見諒。不敢請教,公子剛才哼的那首曲,是——”
敏知道她的急迫,因為剛才她哼的是經典韓劇《冬日戀歌》的主題曲,那個讓人從心底悲傷起來的曲調,而敏卻喜歡由女子十二樂坊改編過的,由琵琶、古筝、笛子、還有二胡彈奏的,但最勾人心魂的卻是開頭那段琵琶獨奏。想了想還是中文版的歌名最貼切,輕聲道:“從開始到現在。”
胡姬渾身一顫,喃喃:“從開始到現在?從開始——到——現在——開始似從未開始,現在卻是物是人非。”
敏這才看出她的心意,原來剛才那首曲子是她自己的寫照,兩小無猜的情誼,溫暖而甜蜜,可為什麽會分開呢?透着無盡的絕望和悲哀,難道像維珍和俊尚那樣一生一死?
胡姬擡眼看向她,似乎感受到她的想法,蹙眉想了想,才道:“天上人間,永不相見。”
敏心猛地一揪,剛才的不悅全被悲傷沖散了,竟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對不起,我太無禮了,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女子低頭輕笑,擡頭時眼中的悲傷已無,只是淡淡的自哀。“公子說哪裏話,是灼華無禮在先,公子若不棄,請到內室喝杯茶,願與公子暢談。”
敏很內疚,下意識地搖頭,扭頭看看博物,博物卻若有所思,根本沒注意到她。
灼華卻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昔日伯牙子期,以曲會友,今日灼華願效仿先人,與‘公子’一敘。”灼華加重“公子”二字,她本就覺得她秀氣的不像男子,現在握着她的手,雖然有些粗糙,卻小巧纖細,絕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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