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章節
算了。原本以為你不會得到皇上的賞識,卻沒想到你竟成了近臣,如果芝蘭沒有孩子,我會選擇你的,有你的支持,我在長安的地位可以穩固很多。鬧到如今的局面,我不想和你撕破臉,芝蘭有了孩子,我必須要娶她。而你,我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敏瞪着他,突然間覺得他好陌生,難道自己真的識人不清嗎?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笑着道:“你以為我慕容敏是什麽人,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嗎?我不會這麽卑鄙!”敏轉過身,擦去臉上的淚痕,硬下心腸,才道:“今天我總算沒白來,認清了你的真面目。從今往後,我和你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兩不相幹。”
吳名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剛要說什麽,院外有人喊道:“三師弟,三師弟,你在哪兒?吉時到了,三師弟——哎,你在這吶,是兄弟都急死了,趕快到前廳去——小師妹,怎麽你也在這兒?正好,一起過去。”來人是餘承志,見到他們倆在一起很是驚訝,手裏拿着新郎要綁在胸前的紅繡球。
敏看了一眼那紅的似火的繡球,驀然低着頭,将頭轉向一邊,不讓餘承志看到他的眼睛,此刻她什麽話都不想說,也不想讓人看到她的樣子。
吳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豁然轉身對着餘承志道:“只是偶然遇上,許久不見,便閑聊幾句。師兄,我們快到前廳去吧!”說完,再不看敏一眼,轉身大步就走。
餘承志狐疑的看了敏一眼,擡頭看時辰的确到了,不敢再耽擱,道:“師妹,你也敢快過去,為兄要去打點一下。”緊跟吳名而去。
敏這才轉身看着吳名離去的背影,他的身姿依然如此潇灑、挺拔,什麽時候他總是留給她背影了呢?恐怕以後連背影也看不到了吧!眼中再也流不出眼淚,可是心還在痛,痛得要攪裂她的身體。他們有了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他不能去搶孩子的父親。她沒有權力這麽做,也不想夾在別人中間。與其三個人痛苦,不如自己從此斷的幹淨。
她不是以男人為天的女生,她是現代女孩兒,知性、理智,不會輸不起,不會拿不起放不下,該結束的就讓它結束吧!這裏已經在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自己将初戀留在這裏,從開始到現在,永遠的封存在這裏。
再會到前廳時,賓客已經擠滿了整個院子。所有人看到她,都議論紛紛,她所到之處,賓客都向她躬身行禮。裏面不乏有朝中大臣,敏卻一個也不理,這些趨炎附勢的人,她懶得理會。
楊逸的金盆洗手的儀式開始了,所有的弟子都歸拜師父,行大禮。敏排輩最小,跪在最後,而吳名卻跪在最前面。楊逸将代表掌門的象征,青華劍交給了吳名,“自今日起,吳名為武館第二代館主,所有弟子都要聽從號令,不得有誤。”
吳名跪接了長劍,肅聲道:“謹遵師命。”他起身,緩步坐在首座。餘承志帶領衆師弟向新任館主磕頭行禮。敏緊咬住下唇,瞪了吳名一眼,也跪了下去。
“拜見館主。”
話堵在敏的喉嚨口,卻發不出一個音兒。木然的跪拜,木然的起身,漠然的看着賓客向吳名道喜,看着楊逸金盆洗手,聽着司儀說迎娶的吉時已到。看着吳名視若無人的從身邊經過,從喜婆的手上牽過喜繩,與他的新娘一起緩步走進喜堂,他的臉上帶着少有現于外的喜悅,溫柔的看着他的新娘——
當司儀的口中說出:“禮成,送入洞房。”敏只覺得一道閃電擊在她的頭上,一瞬間天旋地轉,耳中聽着師兄弟吵嚷着鬧洞房,只覺得身邊人來人往,卻什麽也看不清了。突然間,敏感到這個熱鬧喧嘩的地方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她站立不穩,摔了下去。一雙手卻扶住了她,溫暖而輕柔。
敏待暈眩的感覺過去,才扭頭去看扶着她的人。一身淡青色的長衫,頭發梳得很整齊,書生氣的臉上卻帶着濃濃的關切,扶着他,卻又不敢貼着她,想要開口,卻又說不出一字半句。
敏心中的怒火又燃燒起來,憤然甩開他的手,瞪着他,咬牙切齒的道:“我倒是把你給忘了,張,大,哥!”
Advertisement
張博物羞愧得低着頭,不安的道:“對不起——”
“不要再跟我說這三個字,我不想聽這三個字!我真心以你為友,你卻如此對我。現在看來,我的眼睛一定有問題,犯了識人不清的毛病。”敏還記得那天張博物是怎麽對她的,将她打昏,擡進了那間有密室的雜物房,開始了她噩夢般的生活。
張博物擡頭,眼中羞愧和堅定夾雜着,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不求你的諒解,以後我會向你謝罪的。”
敏心亂如麻,不想再想別的事情,轉過頭,不想再說話。博物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站在敏的身邊。
餘承志走了過來,見到博物很是高興,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一考中了進士就不理我們這些粗人了!一年了,都不來看看兄弟們,要不是三師弟成親,恐怕你還不來呢?”
博物連忙做了一揖,慚愧道:“餘兄說哪裏話,你的照顧,子壽一輩子都不敢或忘,只是剛任職,事務還有些生疏,脫不開身。不能來拜訪,是我的疏忽。”
餘承志呵呵一笑,道:“也是,你剛任校書郎,是很忙的。不過,以後再忙也要來看看我們這些兄弟才是,我們可以炫耀一下,我們武館出了一個進士呢!走走走,陪我喝一杯,好不容易逮到你一次。”說着就拉着博物往酒席間走。
博物回頭看了眼敏,一臉為難,卻又說不出口,只得跟着餘承志坐到酒席間。
一旁的師兄弟看到博物,一把攬過他,笑道:“張九齡,好你個小子,今天終于露頭了,看我們不灌你!”
敏驀然回首,看向博物,他就是張九齡?唐明皇朝最後一位賢相,他就是“自古南天第一人”,擁有“嶺南詩祖”之名的張九齡嗎?突然間,與博物在一起的回憶統統湧上心頭,他是擁有舉世報國的志向,遠見卓識,才高八鬥,出口成章,對現在的政治有獨特的見解。原來他就是遭李林甫陷害而罷相的,見證着玄宗朝由盛到衰張九齡!敏看着他,心中的氣竟不由自主地消了下去。
“新郎官來敬酒喽!”幾個師兄弟擁着臉已通紅的吳名出來。
八師兄舉起酒杯,大聲道:“剛才嫂子和師兄的交杯酒喝得可熱絡了!現在可得跟我們喝了。三師兄,我敬你,祝你們早生貴子!”
其他師兄弟一聽,都起哄,一杯一杯的灌他,他卻來者不拒,接過酒杯就一飲而盡,贏得喝彩連連。
七師兄見到一旁的敏,把她拉了過來,笑道:“小師妹,師兄們可都敬了酒了,就差你一個了。你入門最晚,年紀最小,可是咱們唯一的師妹呢!你這酒願意怎麽敬就怎麽敬,師兄決不會怪你的!”
敏硬是被拉了過來,怔怔地站在吳名面前,看着滿臉通紅的他,竟說不出話來。吳名滿眼的血絲,也愣愣的看着她。
“小師妹怎麽都說話呀!是不是想不到法子啊!”六師兄見兩人半天不說話,忍不住插話,在敏的手裏塞了一杯酒杯。
敏接過酒杯,看着杯中酒,心中卻苦得無處說。別過頭對餘承志道:“大師兄,請将我的賀禮拿來。”
餘承志一愣,随即對身旁的人說了句,去取敏的賀禮去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敏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是看着這位禦前的紅人,都靜靜的待着,似乎有好戲要看了。
沒一會兒,賀禮取來了,餘承志遞給了敏。敏将禮盒打開,瞬間金光四射,照得人睜不開眼,所有人都以為是金銀珠寶,誰料想竟是一把金色龍鳳長劍,雖然金光閃閃,又值什麽錢,都瀉了氣。
敏将長劍從盒中捧出,對着吳名道:“今日師兄雙喜臨門,小妹沒有準備什麽賀禮,這把劍是皇上禦賜,驅鬼避邪,削鐵如泥,讓小妹演示給師兄看看。”說着挑起一旁的一條紅綢帶,拔劍随手一揮,飄蕩在空中的綢帶立刻斷成幾條,緩緩落下。
所有人都驚呼出聲,一則驚嘆這把禦賜長劍的鋒利,一則又驚嘆這位女官竟作出這等大膽之舉。古人割袍斷義,大喜之日,揮劍決不是什麽好事。可是,礙于這位女官此時正是受寵,誰也不敢诽謗她一字片語。只是鼓掌稱贊這把劍鋒利無比。
敏始終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