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世難逃

虔一直記得，纖纖撿他回來的時候，笑着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而他回答的亦是初見時如戚渃水那般“沒有名字。”他是真的沒有名字，被人抛棄的棄嬰怎麽會有名字。

可她還是笑着對他說：“我叫纖纖，那你就叫…虔吧！虔誠的虔，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虔劉的虔，殺戮的意思。”

“為什麽？”

“因為~媚谷不收男子，我要引薦你去融雪堂，那裏培養殺手。”

她帶他離開了狗窩一般的破爛巷尾，給他帶來了刀尖上的生活。無論如何，他得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給的，那個總是對她燦爛微笑的小姐姐。

……

“你明白了吧，所以以後離媚谷的人遠一點。”孟之站在戚渃水的房門前，開門見山說道：“我跟你說，你娘是魅者。”停頓半響又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戚弱水來了開頭那句話。

“我問你話呢！”

戚弱水愣愣的擡頭看着他，動了動唇，小聲道：“…魅者，是媚谷的人嗎？”

“沒錯！媚谷專門訓練勾引男人的妖魅女子。”

“你真的确定我娘是魅者嗎？”戚渃水從來都沒有聽誰說過娘是天陰教媚谷的人，實難相信。

孟之确定道：“宗上都說是的，那肯定是。”

“娘…是背叛了天陰教嗎？”

“哎…我說你今天怎麽話這麽多呢？我看你今天問我的話，都能抵得上這三年你跟我說的話了。”和她相處三年，大多除了‘是’，就是‘知道了’，幾乎很少說些別的什麽，當然，那是他誇張了，畢竟他倆真真切切的在一起生活了3年之久，說的話當然不止這些。

“因為那關于我娘！孟之，你把知道我娘的事全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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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了啊~！我連你娘叫什麽我都不知道。”

“…如果我告訴了你，我娘的名字，你是不是能幫我問到有關于我娘的事。”

“你為什麽想知道你娘的過去呢？不都是過去的事了嗎？”

“…。我娘沒有未來了…她只有過去…不過你說的對，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垂下晶瑩的眼簾，在他眼中失落的摸樣總是那麽楚楚可憐…“好啦，你說，等我回來幫你去問問。”

“真不用了……”她頓了頓又問：“你又要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嗯，十天，很快的。”

“那你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

她簡單的一句話，孟之的臉竟然唰的紅了，忙是重重咳嗽了兩聲，道：“咳咳！你娘的事真不用了嗎？”

“不用了，很多事強求不來的。”她微微點頭，緩緩別過頭跨進房中，轉身又合上了門，走到茶幾旁坐下小思。

既然娘是天陰教媚谷的魅者，那會不會與宗上認識……她忽然想到，宗上對她态度的轉變肯定是別有原因的，那原因會不會就是因為纖纖…她的娘親。

可…第一次見到他…她沒有告訴他名字，他應該不知道她是誰啊…那他為什麽…？

“叨！叨。”兩聲敲門聲，戚渃水回過神來，站起身去開門，想是孟之折回是忘了什麽事吧。誰知剛一開門，她只看到三個人影，即刻，脖子上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叫不出聲，也動不了。

即時戚渃水被一人扛起直往後山密林飛去。扛她的那個人應該功力不淺，身輕如燕，輕輕踩過枝葉又騰空而起，速度飛快。後面跟着的兩個人也很快跟着了上來，直至着地。她才看清是扛着她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另外後面跟着的兩人是融雪堂的門下弟子…

“老大~你真要動她嗎？孟之那小子萬一知道…”

沒等年輕弟子說完，中年男人将戚渃水平放在滿是落葉的灌木從中，截聲喝道：“怕什麽！好歹我也算是他長輩，他能怎樣！”

“是呀是呀~反正，他現在下山辦事去了，我們玩個幾天再送回去~量這小妞也不敢說什麽！”另一年輕弟子說着，看向了睜大雙目的戚渃水，“嗖~”的一聲忙收了收嘴角快掉的口水。

“好了！我看她都快等不及了~”三人中的‘裘老大’，忙是扯開衣衫，順勢解開了戚渃水所中穴道。

戚渃水一能動，起身運氣就想逃跑，即使，她知道她…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