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潛入蒼翎

戚冠博一走，戚渃水很不高興，收劍回頭沖孟之咬牙冷笑：“都是你！他若是對我锲而不舍，那你這次是惹上大麻煩了！”她微挑眼角，一雙媚眼水靈靈的好似能勾人心魂，眼神中孤傲的不屑又讓人望塵莫及，難以接近。

“切！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看他還能給我招來什麽麻煩！”

孟之一向說到做到，戚渃水吓的連忙拖住他的手臂，嚷嚷道：“孟之！你別鬧了行不行，你在這麽張狂下去，我們這人是別想搶了！”

“我沒胡鬧啊！他一死，你還能好過點，不…唔…”戚渃水實在拿孟之沒辦法伸指點上他的啞穴，硬是将他拖進了客棧。

憑她的功力，孟之沒過一會兒自行解穴，欲要開口說話，只見戚渃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說，以免到時候真熱戚渃水生氣了，那是絕對劃不來的。

記得戚渃水稍有幾次的動怒，他孟之不哄個十天半月，戚渃水是肯定不會給他一張好臉色看，她雖然不會吵，不會鬧，但那冷戰加上她本來的冷漠，真叫雪上加霜！

要了兩間上房，兩人休息至半夜，紛紛醒來決定去熟悉地形。

出發前，孟之給了戚渃水一套黑衣讓她換上，結果看到穿着一身黑的戚渃水，他不僅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幾年你怎麽不好好吃飯呢，瘦成這樣。”

戚渃水沒說話，勢若脫兔往上輕輕一推靈巧的把房頂瓦片掀了個大洞，再與孟之對視一眼，起身跳到了屋頂之上，孟之随之跟着竄了上來，她才俯身将懷中瓦片逐個排好堵上了大洞。

不言而明，兩人轉眼間便到了蒼翎派在此的梁家大宅，雖已半夜可梁家仍是燈火通明，大紅燈籠挂滿整個院落。來來回回不少夜巡弟子，如此嚴謹好似是知道他們要搶人來着。

戚渃水和孟之趴在後院一處牆上，見這般情景，不僅雙雙蹙眉，知道難辦。

“孟之，這裏的防備都這麽嚴密了更不用說武林盟別院分壇了，怎麽辦？”

孟之做事沖動但畢竟是老江湖了，垂眸凝思片刻，看向她說：“這麽多弟子下人，我們明天看準人下手混進去。”

明日一早，他們換上便服守在梁府不遠處，看到從梁府內出了幾個下人，當即下手拖最後兩個倒黴蛋到了隐秘小巷。

趕緊換上兩人土色衣裝跟上了原來的采購隊伍。

起初，戚渃水還不願意換上這男人的外衣，搖頭直說：“你一個人進去，我在外面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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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我是男人，到時候還要你再弄件丫鬟的衣服去找那梁瑞雪，快換上！”

她很不情願的換上了衣服，回頭還被孟之抹了一臉的泥，氣的一把推開孟之，喊：“你幹嘛呀！”

孟之還不退縮，繼續往她臉上蹭。“抹抹勻~誰叫你長的那麽好看，別人一看準能瞧出你是個女的，當然要塗塗黑啦~乖啊~聽話。”

于是，戚渃水一忍再忍，跟着他順利混進梁府。

安穩梁府雖不是蒼翎派正地兒，那也是大的繞了好幾個花園彎彎兒，他倆一路跟着管家到了戚渃水最讨厭的後院廚房幫忙搬宴會夥食。孟之扛起米袋，側着肩膀給戚渃水借力，順便說道：“找機會抽個身下手去找梁瑞雪。”

戚渃水小聲問道：“不等到晚上嗎？”

“等到晚上你得做多少累活啊，去找個替身丫鬟吧。”

戚渃水稍有驚色，不由的伸袖幫孟之擦去了額角的汗珠，一提氣将一整袋米推上了他的肩膀。“那辛苦喽~”

調皮的笑容浮現眼前，他不知怎的，竟有些欣慰之意，柔聲對她捧腹的背影小聲道：“當心點。”

戚渃水回眸一笑，點了點頭。

找個替身還不容易~就是屍體有些難處理，因此她沒有下手，随便跑進丫鬟房裏，找了件衣服換上…梁府中丫鬟的服飾竟是粉色的，她小時候，娘親最喜歡給她穿粉色的衣裙，說粉色嬌豔，美麗的女子穿粉色最能突顯麗質…可某之在她有銀兩買了條淺粉色的衣裙後，看到竟然說：

“哎~俗不可耐，這年頭還有女子穿粉衣。”

冷眼旁觀，心想你又好到哪去。“…”

“跟我穿一樣穿藍衣，如何？”

“…”她無所謂。

穿什麽，戴什麽，她早無所謂了，想到小時候的錦衣玉食，長大些的粗衣粝食，若無法立足，談什麽身外之物！

“哎~你你你！愣着幹嗎，小姐忙着試穿紅裝，你不去幫忙想偷懶啊！”一個帶着大紅花朵的胖婦人，扭着腰拍了一下正胡亂尋找目标的戚渃水。

戚渃水連連點頭，應聲：“是，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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