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言皇後
一個二十出頭羞澀矯情的小姑娘,扮演一個三十八歲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這難度絕對直超兩者互換。
蘇阮只覺得心跳如鼓,雖然一個勁兒的在心底告訴自己被姜淇澳吃幹抹淨是成仙的必修課,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她勾引成功飛升成仙,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要回來!
只不過,心理暗示的作用,在身體極度緊張的時候,作用不太大。
姜淇澳的心思似乎都在那朵并蒂蓮上,卻突然惡趣味的,沖着言氏的耳根子,吹了一口熱氣,“朕有幾年不曾去過椒房殿了,殊不知……少兒如今反倒越發像個小姑娘了……”
尼瑪,這絕對是紅果果的調戲!
蘇阮兩只手死死的絞着胸前衣襟,強忍住一巴掌拍飛姜淇澳的沖動,卻還是沒忍住,一擡胳膊頂過去,十分敏捷的抱胸打滾三百六十度,只是沒看好方向,奔着床沿去了……
“皇後真是孩子氣……”姜淇澳輕而易舉的一伸胳膊,便将蘇阮撈回來,順勢讓她坐在自己懷中,蘇阮很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着自己。
明明是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可是立刻就要發展到一夜情的階段,蘇阮發現,她還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強大。
就在她苦思冥想怎麽能夠拒絕如狼似虎的姜淇澳時,姜淇澳突然頓住,整個人不動了,空氣也似乎在一瞬間,沉重下來。
蘇阮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簾,就看到姜淇澳那雙迷離的眸子定定望着她領子上的那朵并蒂蓮,手指細細摩挲着那繡樣的紋路,不知想起了什麽,四目相對,他對着蘇阮微微揚唇,手順勢拆去了她發間固定的銀簪,夾雜着銀絲的烏發瞬間若綢緞般鋪開在姜淇澳的臂彎中,“這并蒂蓮,不是你親手繡上去的。”
蘇阮瞪大了眼睛,強忍着脫口而出的驚詫,故作嬌柔地垂下眼簾,“時移世易,多年前的東西,怎麽還能留到現在?”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哆嗦了一把。
姜淇澳将銀簪随意一丢,攏起一捧烏發放在掌心,“當年若黑緞般的烏發,什麽時候也有了銀絲?”
原來,嗜殺好色的齊孝章帝,還是個文藝大叔……
“朕記得,少兒當日說過,若為人上之人,便再不要穿這宮女的衣裳,因何今日,又拾了起來?”
蘇阮別扭的忍受着姜淇澳的挑逗,故作逢迎道:“陛下不喜歡臣妾這樣麽?”
“喜歡,當年朕最喜歡的……”姜淇澳的手指帶着微微薄繭,摩挲着言氏不再嬌嫩的朱唇,“就是少兒穿這一身淡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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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躺在床任君采撷,一個傾身而下指腹挑逗,擦槍走火的距離,卻始終就這麽距離着——暧昧的姿勢暧昧的氣氛暧昧的關系。
蘇阮以為雖然言氏老了,可風韻猶存,這麽不顧身份的來獻身,以舊日情誼做引,姜淇澳肯定要将其吃幹抹淨。
但是,姜淇澳在文藝了許久以後,才扯開蘇阮的衣襟,就在蘇阮以為他要做什麽然後羞紅了整個身子并且不住顫抖的時候,姜淇澳卻以虎口覆住了蘇阮的脖子,“少兒和朕,都老了呢……只是,皇後真能舍得下昊兒?”
姜昊,便是太子殿下。
可這少兒……蘇阮皺眉,難道是言氏的閨名?
她這麽一愣神的功夫,頸子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呼吸被滞的感覺讓蘇阮回過神來,脊背發寒,手忙腳亂的止住姜淇澳繼續用力的手,扯出一抹蒼白的笑來,“陛下,臣妾最舍不下的自然是陛下,沒了太子,陛下還有別的皇子,臣妾也能再為陛下生個孩子……”
“孩子?”姜淇澳伸手扶起了蘇阮,她衣裳被扯得淩亂,露出雪白的頸項,微微泛紅。他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寶一般,手指細細的摩挲着蘇阮的臉頰,一點一點,卻突然抽離了手——
“啪——”
姜淇澳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蘇阮臉上,将她整個人從床上甩下地。
那一巴掌是下了狠勁兒的,蘇阮癱在地上,皺着眉頭強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望向端坐床上魔鬼般的姜淇澳,脊背泛起陣陣涼意,她幾乎不敢去看姜淇澳的眼睛。
“告忤逆?”姜淇澳冷笑一聲,傾身而下,“皇後要獨善其身,難道不認為晚了麽?再或者,言默根本沒告訴你,言家的打算?”
蘇阮愣住,言家的打算?言默只讓她為太子求情,之後她便給關了禁閉,會是什麽打算……
姜淇澳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的從她身上跨過,轉身便出了寝殿。
周身壓力盡去,脊背生疼,蘇阮強忍着罵娘的沖動翻了個白眼,自己爬起來攏好衣裳,才要往外走,便聽到姜淇澳那寡淡涼薄的聲音,铿鳴有聲的進了她的耳朵。
“今廢皇後言氏,而立良人!”
出門時還是皇後,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言良人。
蘇阮被人送回椒房殿中等候姜淇澳的聖旨,然而聖旨未到,言默卻來了。
“陛下為何會突然下旨廢後?”
彼時椒房殿中空落無人,蘇阮撿起換下的那件淡青色夏裝,突然疑惑起來,寧兒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她怎麽會知道二十多年前,言氏與姜淇澳的過往?
“這并蒂蓮是你的主意?”
“太子已經死了。”
兩人同時開口,話音落時,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蘇阮手中薄紗夏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她被姜淇澳那一巴掌幾乎摔斷了骨頭,周身生疼,可她此刻明顯的感覺到,心底有如螞蟻噬咬般的刺痛,一點一點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明明那個現在是她兒子的姜昊,蘇阮連見都沒見過一面。
“是我的主意。”言默嘆道:“只是沒想到,娘娘竟因此觸怒了陛下。”
蘇阮覺得,言少兒這輩子的不成功已然注定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那一巴掌挨得委實憋屈。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居然會惹得皇帝陛下那般震怒?那朵并蒂蓮中,又究竟藏着什麽秘密?
“少兒……”言默突然換了稱呼,自懷中取出個白瓷小瓶,“太子已經于祁縣自裁,陛下素來寵愛皇長孫,今次本不會遷怒于稚子,可……你在這時提起陳年舊事,觸怒陛下,分明是在将太子一門往死路上逼……皇後娘娘可還記得,母子連心之情!”
蘇阮看着跪倒在地雙手奉上那瓷瓶的言默,一時有些失神,他不是言氏的親哥哥麽,現在兒子死了,親哥哥拿着毒藥來逼自己赴死,若她是真的言氏,豈不是要嘔死?
“我死了,姜淇澳就不會怪罪皇長孫?太子一門就能保全?”蘇阮接過那白瓷瓶,在鼻尖聞了聞,“言家也就沒事兒了是麽?”
“娘娘此時亡,仍是一國之母!而皇長孫,也仍舊是大齊嫡長孫,當之無愧的儲君之選。”言默看蘇阮的眼神裏,一點尊敬也無,還有着不能忽視的犀利審視,“娘娘向來慈愛子嗣,自然知道如何做最好。”
蘇阮拔掉了瓶蓋,“可是喝之前,言大将軍您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說錯了什麽話,惹得陛下震怒麽?”
言默顯然愣住了。
“我就是想知道,錯在哪兒了?”言默既然看出來她這個皇後不對勁兒,蘇阮也沒打算瞞了,反正她都打算去閻王殿報道讀檔重來了,只是現在多問一句,下回成功的幾率就能高點,“你告訴我,我也死得瞑目啊!”
“娘娘不該再提起,當年扳倒林皇後的那個孩子。”
“林皇後?”蘇阮疑惑。
“當年,林皇後便是因娘娘小産,而被廢喪命。”
好嘛,敢情這後宮果然沒有最髒只有更髒,她早該想到言氏一介歌女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必然是心思缜密智計無雙,只是沒想到這裏頭,還搭上了一條小命。
怪不得姜淇澳在自己說太子不重要,她還可以幫他再生的時候,會是那個樣子,原來不是怒她的恬不知恥……
蘇阮嘆一口氣,暗自祈禱下回一定要穿個年輕厲害不能被姜淇澳欺負的美人,仰頭喝下了那瓶子裏的液體。
齊孝章帝元熙二十六年,皇後言氏,自缢于椒房殿。
作者有話要說: 後宮等級:皇後、夫人、婕妤、容華、美人、良人、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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