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二更 我看看
回到家中, 江予喬和時嘉琛一起去廚房做飯。
其實時嘉琛的廚藝非常不錯,甚至可以說是精湛。
他們都不是喜歡被外人打擾生活的人,以前交往時, 時嘉琛只找了一個鐘點工, 在他們上班之後, 過來打掃家務。至于一日三餐,兩人通常自己解決。
而所謂的自己解決,通常是指時嘉琛做飯。當然,江予喬有時候也會搭把手, 或者展示一下新學的菜肴。
姚曼莉曾對此發出過感慨, 勾着江予喬的下巴,浮誇地“哇”一聲, 說:“這是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的生活呀!難怪你現在整個人都冒着仙氣兒呢。”
除了“冒着仙氣”外,姚曼莉那段時間還誇過江予喬氣質提升了好幾個level。
江予喬當時不明所以地問她, 什麽意思。
姚曼莉說:“就是跟時嘉琛在一起之前, 你像路邊的小流浪,多珍貴的珠寶都無法掩蓋你眼中的無助和茫然。可是, 跟時嘉琛在一起之後,你眼裏有光, 不需要任何外在的矯飾, 你自己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珠寶。”
最後,姚曼莉給出結論:“活在愛裏的人就是他媽的不一樣哈!我可真想給你的蝴蝶先生送上一面錦旗, 順便再感謝一下張一鳴那個煞筆, 感謝他的不娶之恩!”
從回憶中抽離, 江予喬下意識地看向中島臺前清理食材的高大背影,不由地彎唇偷笑。她心中似打開了一罐蜂蜜,甜絲絲的氣息從玻璃罐中飄出來, 輕易地占據了全身。
江予喬怕自己繼續犯花癡,決定找點事情做做,拎起另一個裝着生活用品的購物袋,對時嘉琛說:“我去把洗漱用品放衛生間。”
正要轉身,男人忽然叫住她:“等等。”
江予喬腳步一頓,不明所以:“怎麽了?”
時嘉琛旋身看過來,小幅度地歪了歪頭,似是跟她談一宗合同,一本正經地說着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偷看我這麽久,不付點利息?”
江予喬腦袋烘地一下,狡辯:“什麽呀?誰偷看你了?你背後長眼睛了?”
時嘉琛沉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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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很深,是那種黑曜石般的顏色,專注看人的時候,有種近乎威嚴卻又隐含綿綿情意的矛盾感,這種致命的矛盾感很容易叫人沉溺其中。
江予喬短促地喘息兩下,心髒像是要穿過胸腔一躍而出。
她忙往後退了半步,極快地說道:“我去衛生間。”
甫一轉身,身後傳來窸窣響動,是衣料摩擦。
江予喬屏住呼吸,一股意料中的、又或是她本就期待的力道,驀然抓住她上臂。
她本能地閉眼縮了下脖子,發尾在單薄的脊背上掃過,人已經被這股力道拖拽一下,繼而轉回身去。
像只慌亂的小鹿,一頭跌進獵人的胸膛。
江予喬被扣在他胸前,時嘉琛幾乎以一種想要與她毫無縫隙相貼的力道勒着她的腰和肋骨。
她差點喘不過氣來,每一次呼吸,都能與他堅實有力的身體産生更親密的接觸。
江予喬鼻息逐漸紊亂,捏拳小小地在他背上捶了一下,小聲提醒:“喂……”
時嘉琛微微松了力道,卻沒有放開她,而是俯下身,雙唇貼着她的耳廓,宛如一個終于開始施法的魔法師,低聲說:“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麽嗎?”
江予喬哼哼兩聲,以示自己不滿被他“囚禁”,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時嘉琛攏住她腰的手暧昧揉捏,笑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以前每次床上以外的地方,你都特別容易有感覺。”
話音剛落,換來江予喬腳尖在他小腿上的攻擊。
江予喬從他懷裏撤出去,從臉到脖子都是紅的。
她心髒像是擂起了鼓,有種隐秘的期待感。
這種期待感像提拉米蘇,像三分糖的奶茶,像雪頂咖啡,也像夾着夏威夷果的脆脆的咖啡糖,甜而不膩,帶着可可的濃香,凝結出層次豐富的後調叫她一遍遍品味。
江予喬故意兇巴巴地朝他揮了揮拳頭,示意他閉嘴,然後逃似的,拎着手裏的購物袋跑進了主衛。
主衛裏依舊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只不過灰白色的雙人洗臉池上,只有時嘉琛一人的洗漱用具。
江予喬從袋中取出新買的明黃色馬克杯,又拿出牙刷牙膏,放到時嘉琛那只黑色的馬克杯旁邊。
做完這一切,她後退兩步,托着下巴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又強迫症似的,将兩人的牙刷刷頭調整成同一方向,這才滿意了。
之後,她又将自己的毛巾、浴巾、幹發帽一一放置到相應的位置。
再次環顧四周,江予喬有種記憶與現實交錯之感。
她吸了吸鼻子,眨眼壓下此刻一湧而上的百感交集。
下一秒,她注意到洗臉池上的花瓶裏并未像以前一樣,每日放一枝鮮花,便轉身跑出去,揚聲問:“衛生間花瓶裏怎麽沒有花了呀?”
時嘉琛在中島臺前忙碌,略略擡眸,說:“沒人照料。”
江予喬噎了噎,而後心間湧起絲絲蜜意,雙手背在身後,抿着笑走過去,隔着中島臺看向他說:“下午出去買點花吧,沒有花總覺得少點生機。”
時嘉琛低頭切牛肉,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可能抽不出時間照顧你的花。”
江予喬觑觑他,接收到信號,故意咬字模糊:“那我就辛苦點,多往你這裏跑幾趟喽。”
時嘉琛沒有看她,可面部表情卻柔和許多。
江予喬壓低上半身,側着頭仰臉看他,繼而輕笑出聲。
時嘉琛恰在這時擡起頭,攫住她的目光,紋絲不動地看着她。
江予喬被看得頭皮發麻、臉頰發燙,直起身想要躲避他的視線,可又強行理直氣壯地看回去,擡擡下巴:“看什麽?”
時嘉琛哂笑,低頭将處理好的牛肉放在盤中備用。
江予喬捏拳揮了揮,沒什麽力度地警告:“笑什麽。”
“江予喬。”時嘉琛忽然擡頭連名帶姓地叫她,像是獵人在黑夜中發出狩獵的訊號。
江予喬心髒突地一下,瞪圓雙眼,微微後退。
時嘉琛眼眸微眯,意味深長道:“我不介意先來點餐前甜品。”
江予喬一哽,呆滞得像姚曼莉那只剛到新家的小狗。
她原地怔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擡手摸了摸滾燙的耳朵,轉身往客廳走了。
直到打開電視,屋子裏響起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的話語聲,江予喬才稍稍平靜下來。
她撈過抱枕墊在胸前,悄悄地朝廚房看了眼,而後忍不住挽着笑低聲自語:“臭男人。”
午飯雖然簡單,但兩人在笑語中卻吃得格外溫馨滿足。
吃完飯後,時嘉琛收拾廚餘垃圾,江予喬手背撐着腮幫,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翻看附近電影院的售票信息。
看了一會兒,她擡頭問正在擦中島臺的時嘉琛:“有文藝愛情片,愛國獻禮片,你想看什麽?”
時嘉琛紮好垃圾袋,說:“随你。”
江予喬對比了一下評分,最後選了一部愛國獻禮片。
時嘉琛往玄關走去,路過她時,朝她擺擺頭:“走了,先去買花。”
江予喬起身,還未邁開步子,就摸了摸肚皮,低聲嘟囔:“好像吃太多了呢,肚皮都圓了一圈。”
時嘉琛看過來,嘴角挑着笑意:“有嗎?”
江予喬點頭:“有啊,都怪你做菜分量太大了。”
時嘉琛将垃圾袋放到牆邊,重新洗了手,走至她身旁,好像真的只是好奇,低聲說:“我看看。”
話音未落,他的雙手已輕輕握住她的腰肢,宛如一個親手丈量她腰身的專業裁縫。
江予喬覺出一絲癢,躲了一下,卻被他制住。
他的手随即變成了目标精準的蛇,順着她的脊椎,蜿蜒地游向她腰後某處,輕輕一按。
一陣麻意從尾椎一湧而上。
江予喬本能地攥緊他腰際的衣料,眼中很快泛起嫣紅和濕潤,擡眸望着他說:“你別亂碰。”
時嘉琛的手繼續往下,隔着她如花瓣般散開的裙擺,不懷好意:“哪裏不能碰?”
江予喬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但還是警告:“還要看電影。”
時嘉琛動作頓了一下,而後淺笑:“把票改簽了吧。”
江予喬頃刻無語,低聲抱怨:“你好突然。”
可身體卻很老實,拿出手機将原來的票退了。
不等她選新的時間,時嘉琛已經将她懸空托抱起來。
江予喬一時不備,低呼一聲,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雙長腿亦jia住他的腰身,如樹袋熊般,緊密無間地挂在他身上。
時嘉琛将她抱坐到中島臺上,微微低頭,鼻尖在她頸側深深吸氣。
濕熱的癢意叫江予喬縮了縮脖子,而後笑嘻嘻地推他:“癢死啦。”
男人卻沒有說話,以一種近乎窒息的力道,将她納入懷中。
江予喬微滞,心髒幾乎與他的相貼,蓬勃的律動震顫着彼此的胸膛。
她在震顫中安靜下來,雙臂慢慢地在他後背合攏,嚴絲合縫地讓自己填滿他身前的每一處皮膚。
這個擁抱好深沉好用力,以致這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擁抱,也不是簡單的肌膚之親,而是一種跨越了時空的安撫與感慨,是無言的思念和慰藉。
江予喬腦中閃過無數點滴,最後彙聚成眼前這個緊擁着他的男人。
他的懷中似有一彎溫泉,又或是一處只屬于她的童話。PanPan
他是她永遠的,帶着陽光味道的襯衫,日複一日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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