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解救阿牛

腳剛擡起,又聽見懸崖上面有石頭滾下來的聲音,秦月悠地轉過頭,懸崖上面真的有沙石斷斷續續地滾下來,而且越滾越多。

心裏一緊,難道……那裏有什麽東西?

大腦還沒做出判斷,腳已往懸崖上攀,還好這懸崖不是很陡,崖下有很多石頭可以供人攀爬,秦月攀着石頭快速往那個方向爬,好像有什麽在引導着她過去。

“阿牛,是你嗎?”崖下的秦月不确定的喊了聲,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

聽到秦月的聲音,阿牛想應,可嘴裏發出的沙啞聲音,讓人更加聽不清楚,心裏着急,腳根踹得越來越快,還差一點點就可以了,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最後的一踹。

腳根用力狠狠一踹,墊在下面那塊平衡的石頭終于掉下去了,砸在腿上的那塊大石頭沒有了下面的支撐,順勢也滾下懸崖,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正在攀爬的秦月聽見頭頂石頭滾落的聲音,條件反射往旁邊跳,巨大石塊擦着她的邊往下掉,吓得她渾身出了身冷汗,拍着胸口安撫下,尼瑪,好險,要不是她反應快,她就被這石頭撞死了。

秦月還未安撫完,只聽下面‘碰’的一聲,石頭撞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低頭一看,地上那還有什麽大石塊,滿地都是碎石子。

秦月再次驚吓,還好,還好,幸虧掉下去了是石頭,要是換她掉下去,現在恐怕只吓一堆渣了。瞟了眼地上的狼跡,連做了幾次深吸呼,平複下緊張的心情,快速攀登上去。

腿上的巨大石塊滾下懸崖後,心裏的負擔得到了釋放,身體一軟,人又重新躺回了地上,看着蔚藍無邊的天空,耳邊聽着秦月的聲音,阿牛競而笑了。

“阿牛……”爬上來的秦月,看到傻笑的阿牛,反而懵了。

阿牛笑夠了以後,轉身頭看着秦月欣慰一笑,“你來了,秦月,我的腿受傷了”,淡然的模樣,滿不在乎的語氣,好像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秦月這才看到他的右腿,血正往外流,褲子上一大片血跡,地上也流了一大片血跡,秦月心下一緊,立即奔過去。

不行,得想辦法止血,再這麽流下去,他……非死不可。

怎麽辦?秦月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秦月此時六神無主,心裏亂得跟鍋粥似的,當事人反而一點也不上心,倒過來勸慰她,“秦月,我沒事,不過是一點擦傷而已”,說着就想從地上爬起來,證明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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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給我躺着”秦月悠地轉過頭,銳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她都夠心煩的了,他還來添亂。

正想爬起來的阿牛,見到秦月那冰冷的目光,心神一凜就這麽僵住了,爾後又乖乖地躺在地上不敢動。

他有多久沒見到秦月有這種眼神了,好像從她父母死了以後,從那以後她跟變了人似的,不再跟村裏的小孩子玩了。

他還記得每次她打架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冰冷的寒光看着對方,對方的人往往被她這種兇惡的眼光吓住,還沒開打就跑了,那時他就特崇拜她,當然了村裏的小孩子都崇拜她,叫她老大。

長吐了口氣,将堵在胸口的那口悶氣吐出來,閉着雙眼鎮定心神,給自己加油,‘秦月,你是誰啊?你是自立自強的秦月,你就是那路邊的小草,你是打不死的小強,你什麽都沒有,你還怕什麽?你什麽都不用怕,你給我鎮定點’

如此反複了幾次,狂燥焦急的心慢慢地鎮定下來,腦海裏回憶着電視裏看到過的急救措施,悠地睜開了眼,走回阿牛的身邊。

仔細察看了受傷的地方,又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小腿骨斷了,周圍的肌肉砸傷的很嚴重,還好受傷時間不是很長,肉沒有粘在褲子上,不然就麻煩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将這條血褲脫下來,然後清洗傷口,再進行包紮。這褲子夠大,只要将它脫下來就行了。

“阿牛,你忍着點,我現在幫你把褲子脫下來”,看了眼臉煞白的阿牛,秦月向前一步,雙手伸向他的褲頭,她得快一點,再這樣下去,阿牛不是失血而死,也得脫水而死。

神識迷離的阿牛,雙眸逐漸迷茫,只看到無數個秦月在他眼前晃動,只看到她的小嘴一張一合,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不能讓她察覺他現在不太好的狀況,面露微笑快不疊地點頭,随後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解開了阿牛的褲頭,秦月退到腳根處兩手拉着褲管輕輕的拉,不敢太用力怕扯傷了他受傷的腿,小心翼翼地拉了一會,秦月累得滿頭大汗,褲子一點都沒拉出來。

尼瑪,這方法一點都不行,真的現實太殘酷,理論太完美。

瞥了眼他的褲袋,她記得他身上帶着一把水果刀,不管去哪裏都随身帶着。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褲子,走過去,手伸進了他的褲袋一陣亂翻。

這邊沒有,又換了一邊,伸進去,又是陣亂掏,還真從他的褲袋裏掏出一把水果刀。

打開水果刀,拇指在刀鋒上輕輕的刮了下,很鋒利,操起手裏的刀将膝蓋以下的褲管都裁下來,入眼所見的傷口遠比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現在她是在跟死神賽跑,争分奪秒。現在要清洗傷口,尼瑪,這上面哪有水?秦月再次深感無力,眼角無意瞟過下面的海水,心裏即有了答案,毫不猶豫又下去了。

撿起之前掉在海灘上的衣服,全部泡在海水裏,等所有的衣服全部泡漲了以後再拿出來穿在身上,爬上了懸崖後又立即脫下來,兩手一擰,将衣服上的水擰出來滴在他的腿上,簡單又快速地清理下傷口,又去後面的灌木叢中折了些細樹枝回來。

将剛才裁下來的褲管用刀劃成布頭,然後将折回來的樹枝用刀削成長度一致的固定在他的腿上,用布頭緊緊地捆住,做完這一切秦月累得跟條死狗似的,攤在地上,回轉身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阿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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