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豬大戰

這種場面，她經歷過一次，好像又回到當時。

那年她才十五歲，為了能多掙幾個錢，她跟村裏的獵戶上山打獵，從父母死那年開始，她跟材裏一個當兵的老人練武，到十五歲時也練了五六年了，風裏來雨裏去從來就沒斷過，因為她知道她沒有可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

只要自己強大了，才能做爺爺奶奶的依靠，當時那個老人也是看她可憐才收了她這個徙弟的，将他畢生所學的全部教給了秦月。

就是因為有了這些資本，秦月才跟獵戶上山的，可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上山的獵戶共五名，加上秦月算六個，秦月跟的是本家秦四叔，秦四叔槍法好，上山打的獵物比較多，經常要請個人幫他背東西，這次請的就是秦月。

秦月跟在秦四叔身後，六人在山上的東山的叉路口分開了，約定三天後在一起下山，秦月跟着秦四叔，還有另有兩個獵戶一起去了東山的西面，另兩個人去了東面。

四人在深山裏繞來繞去，打了不少的野雞野兔，秦月的身上背了不少的獵物，第二天下午，六個人碰了面準備歇一晚第三天一早下山，到了晚上，大家吃了幹糧準備睡覺的時候，碰到了出來尋食的野豬。

看到難得遇到兩只大獵物，這些野豬肉賣到館裏能賣好多錢，這兩條野豬加起來差不多三四百片，看到它倆就看到了滾滾而地是錢，秦四叔跟其他的獵戶當然不會放過。

秦月留意了下，這兩頭野豬相隔不過五六步，稍大的那頭走前面，小一點的走在後面，前頭尋食的野豬時不時四處張望着，好像個偵察兵似的，确定這周圍沒什麽危險，這才掉過頭對着後面的野豬低哼，後面的野豬聽到前面野豬傳來的信號步步緊趨，由此秦月斷定這兩頭野豬是一公一母。

“後面那頭肚子那麽圓，肯定是有崽了，這次發了”，貓在草從中的幾個獵戶，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秦月正想跟秦四叔說聲，這野豬還是別打了，惹手了它們，到時候他們幾個可就危險了，聽見這話順眼看過去，還真是的，後面那頭野豬肚子圓滾滾的，看樣子再過不久就要生了。

秦月沒來由的心裏突突的，總感覺有事會發生一樣。這野豬的報複性可狼有得一拼，惹毛了它們，緊追着不放，非要弄死傷不可。

要是他們全打死了那還好說，要是沒打死，明早能不能下山還不好說？

“小月，你去後面自己找個地躲起來”，勸阻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秦四叔打斷了。

秦四叔看着旁邊吓傻了的秦月推了推，沉思的秦月在他眼裏看來，還以為是被這種場面吓傻了，并沒有說話怪她，也難怪這麽小的孩子看到這種兇狠的畜生，換誰都會吓倒。

秦月抽抽嘴，最終勸阻的話沒說來，山裏的人，生活本就清苦，年輕的還能外出打工賺的辛苦錢，年級稍大的點出去打工也沒有要，就只能在家裏，有什麽種什麽，總之就是那句老話，依山靠山，依水傍水了。

秦四叔他們這些獵戶，種的地不多，家裏的收入來源全靠他們平日打獵得來，看到這麽大的獵物就他們放棄，還不是要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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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明月這點，最終才沒有開口，尋了處隐蔽地理位置又好又比較高的地方躲起來，這樣她能看到下面發生的情況，卻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秦月永遠忘不了那個畫面。

幾個獵戶一直蹲在草叢裏屏息而待，等待着那兩頭野豬走近，其實打獵的獵戶裏都有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有崽的母畜生都會留它一命。

也不知是那個心急的人，先開了一槍，原本這一槍是對着那頭公野豬而去的，誰知事情突然而變，一直在後面的母野豬突然走到前面來，剛好走在公野豬的側面，挨了這一槍倒地不起怨嚎不已。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不止那頭公野豬愣了，就是秦四叔幾人也愣住了，還好秦四叔最先反應過來，知道事情大條了，傷了那頭公野豬還好點，現在傷了這頭母野豬，而且還懷着崽子，那頭公野豬等下還不發彪，“媽的”低咒一聲，擡槍瞄準另一頭開槍。

秦四叔第一次槍沒有打準，手有點抖，不是緊張的還是害怕的，總之抖得厲害，連續開了幾槍也沒打準。

這幾槍到是把傻愣住的公豬打醒了，公豬拱拱倒地不起的母豬，立即哀嚎不已，那悲慘的叫聲，聽得秦四叔幾人渾身打個寒顫，連躲在上頭的秦月得到這麽悲戚的聲音，也動容三分。

這事擱誰身上也受不了，換是你，本來人家二夫妻過得挺好的，老婆還有崽了，突然這麽一下，什麽都沒有了，能不瘋嗎？雖說是畜生，可畜生也是有感情的。

公野發了瘋似的朝這邊沖過來，看那不要命的樣子，今天不弄死這幾個人，它是不會罷休的。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架勢，秦四叔幾人也害怕了，手裏的槍不停地開槍，朝着沖過來的野豬不要錢似的打，再怎麽打，這畢競只是獵槍，上個彈藥還是有花點時間，又不是電視放的那樣，一排掃過去就完了。

就這麽一會工夫，野豬沖進了幾人躲藏的草叢裏，接着人豬大戰，人的叫喊聲哀嚎聲，豬的咆哮聲跟怒吼聲交織着，那血腥的場面太恐怖了，雖然最後那頭野豬也死了，可代價卻是死了一個獵戶，秦四叔斷了一條腿，另外三個人多多少少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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