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你可怪我
待一行人被帶着離開,碼頭之上又開始人流湧動,因此難以發現,這人群之中,有幾個身影往不同的地方去了。
夜深人靜,李冉冉等人被關押在軍營的一個帳內,帳門處站着兩個守衛兵,帳外是不間斷巡邏的士兵。沒有人敢小看,看守他們的這些女子,一隊人,踏着整齊劃一的步伐,卻只發出極細小的聲音,
有這般的待遇,勾起嘴角,李冉冉覺得自己還真是夠有面子的!那紅燕明明在之前送來的吃食中下了軟筋散,此刻卻又派這麽多人來守着他們,雖說她不可能算到影風身上常年帶着能解百毒的藥丸,此刻的他們還在這裏,只是因為李冉冉未曾表明要離開而已。
不由得輕笑出聲。“呵……”
“怎還不睡,不累麽?”影風的床鋪離李冉冉最近,本來夜就靜,她這一輕笑,聽得再清楚不過了。陸澈本就警惕性高,聽到李冉冉的小聲,就着帳外透進來的光,望向李冉冉,此刻除了兩個小家夥以外其他三人誰都麽有睡。
只是好似聽到的不單單只有帳中的人,帳外雖有巡夜士兵的腳步聲作掩護,可那一絲異動依舊沒有逃出三人的耳朵。
李冉冉無聲的勾起嘴角,看來有人可是一直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呢,那何不好好的演一出給外頭的人好好聽聽,以免來人回去沒有好交代的事情。
以手肘撐在額頭,側躺在床榻上,開始演了起來:“人家睡不着麽,你抱着人家,一起睡。”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紅唇微微嘟起,明明外頭的人只能聽見聲音,她卻硬是要将戲碼演的這麽全。
幽光中的影風呼吸一窒,這般軟糯酥嗲的聲音在配上此刻微光下朦胧的表情,李冉冉又變成了那晚林中的妖精一般,勾人心魂,只是她此刻一心放在外頭的人的動靜上,未曾發覺自己這般有多誘人。
影風無奈的一笑,飛身在她的身側躺下。将她摟在懷中。
李冉冉哪會任由他就這麽抱着,作亂的手從衣襟處滑入胸口,輕撫着他身上線條分明的肌肉,一路向下來到下腹,徘徊而不前進,似是要将他身上每一個毛孔中的火都點起來,這般暗夜中的挑逗還不過瘾,香氣四溢的小嘴中,響起一陣陣羞人的低吟,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讓外面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嗯……別,別這樣。”
“不要那裏,不要……快停下……”
“別……停……啊……”
嘴裏不斷的溢出呻吟的同時,還對着影風擠眉弄眼,不消停的手已然解開了外衣,一次次若有似無的觸碰,撩撥着他的身體,考驗着他的定力。
感受到影風的有了反應,李冉冉又立即收手,自顧自的又開始表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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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太快了……”
“哦……會壞掉的。”李冉冉隐忍這笑,看着影風越來越黑的臉,那叫一個得意啊!
而帳外的人似乎也終于是聽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帶着嘲諷和不屑,這種時候居然只知道做這茍且之事,枉費她們還這般周密的不熟,看來是太高看她了。
只是這般也就算了,聽這架勢還是個被壓的那個,簡直就是丢藍昭女子的臉。嘴角帶着一絲哂笑,杏眼一眯,又一次無人察覺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床上的二人自然能感覺到原本聽牆角的人已經離開,李冉冉方才正了正臉,道“陸澈,你也上來。”
陸澈一直都醒着,因此在李冉冉禍害外頭之人的時候,同樣也禍害到了他。身體已然有了反應,聽到她叫他去床上,連功夫都忘了用,直接赤着腳跑了過來。還硬是要擠到床上。
小小的床榻上,影風被逼在牆角,李冉冉夾在中間,陸澈的身子密不透風的貼着李冉冉的背。某處的小帳篷抵着她的纖腰,好不熱火。
“咳咳!都給我正經點,把鳥頭底下去!”靠,這兩個男人什麽意思,這一前一後的,抵着腰腹,要自己怎麽能平靜。左右手分別一用力,兩個男子嘴裏同時發出一記悶哼聲。
是痛的。
“影風,影閣在藍昭可有勢力?”若不是手未放開,兩人還以為她此刻真的有多正經呢。
影風白了她一眼,“若是沒有,怎麽叫第一情報組織。”她這般問也太小瞧自己了。
“那你等一下就去調動影閣的勢力,查清那個叫紅燕的女人是什麽來路。”要查紅燕是因為李冉冉見到她那雙杏眼的時候,就認出她是當初在山上之時追殺她的女人。
“是。”影風的聲音帶着隐忍和明顯的暗啞。
“陸澈,今晚你和影風一起動身将小守兒和陸青帶到影閣在藍昭的據點,而你則調令鬼域之人,确保兩個小家夥的安全。然後你們兩個在暗處跟着我,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讓影風和藍昭藏在暗處是有原因的,她就是要讓那些在暗中觀察算計自己的人有所忌憚,自己帶來的人能在他們的監視下無聲無息的消失,可見能力之強不是他們能夠輕易能敵的,而那紅燕竟然知道自己這一行人有多少個,還能在碼頭一個不落下的全都帶走,看來大順也有藍昭的不少眼線。
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确信,就是沒有人知道影風的真實身份。陸澈則不一定了。所以将兩個小家夥藏在影閣之中再讓鬼域之人保護,無疑最是安全。
而若是有他們二人跟在自己身邊,一些圖謀不軌之人不就不敢下手了麽,若是這般,這日子不是很無聊。
陸澈不能言,只能在喉嚨之間發出一個似呻吟般的“嗯”字。
“好了,今晚你們自己看着行動吧。我先睡了。”動腦子果然是個體力活,李冉冉已然困了,打了兩個哈欠,原本作怪的手也早已老實了,她是真的想睡覺了啊。
可床上的兩只怎麽會讓她如願,兩人本就是老搭檔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了。
兩人一左一右的夾着她不動,看她能怎麽辦。
可他們沒料到李冉冉這個女人是屬于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的典型代表,就算此刻前狼後虎她依舊兩眼一閉,會周公去了。
只是,床上兩個欲火焚身的男子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而且月也未過中天,并不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唔……”
李冉冉是被人親醒的,而且着親的人很明顯沒什麽技巧,只知道啃咬,不用觸摸已然可以确定此時她的唇一定已經腫的老高,似是有些惱,嘟囔道:“別鬧。”只是小口一張,直接被人乘虛而入,有力的舌纏繞着他口中的丁香。李冉冉心中奇怪,怎麽原先生澀的家夥這麽快就找到技巧了。
心中這麽好奇着,可依舊閉着眼,嘴上的回應卻也熱情,直到感覺自己的腳趾被人輕咬,舔舐才驚得睜開了眼。
撞入眼中的是,影風帶着膜拜的纏吻,可自己的腳趾依舊清晰的能感覺到濕熱,奈何視線被影風擋住無法看見此刻襲擊腳趾的是什麽。
影風感覺到李冉冉醒了,離開那讓他迷戀的唇,對着她性感的一笑:“舍得醒了。”
李冉冉被那笑迷得晃了神,甩甩頭,又看一眼床尾,陸澈正用心的親吻着自己的腳趾,時而還會用舌頭輕甜,認真的模樣,像是在玩兒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一般。
而且李冉冉這才發現,三人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飛,靠!
這兩個人玩3P還上瘾了!
她當然奉陪到底!一把将影風扯倒在床上,又一個翻身将他壓在身下,很明顯男子已經準備好了,而在二人的努力下李冉冉也已獸血沸騰。
都說夜應該是靜悄悄的了,也不知收斂一些,身體和床板的碰撞聲,和男女的歡暢聲成了這夜裏的奏鳴,撩撥着無眠的人。
只是有一點,李冉冉估算錯誤,那就是她選錯了先上的人。
陸澈要比影風小七歲,自制力自是沒有他好的,在一旁光看着,原本有些病态的蒼白的肌膚粉嫩異常。
看着某人未經開墾過的某處。
一個狼撲,趴在李冉冉的背上。
“等,再等一下……”關鍵時刻被打斷,聲音無力而性感。
只是之後卻伴随着一聲慘叫。
“靠!陸澈,你滾王八蛋!痛,痛,痛死老娘了。”
她,再也不信BL文和動漫裏的東西了……她的小菊花,殘了。
不要問她接下來怎樣,她絕對會捂着小菊花然後瘋狂的搖頭,左顧右盼的說什麽也沒有,也因為此事陸澈,在不久的将來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非常,的慘痛……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李冉冉還在大睡特睡,昨晚她已經精盡人亡了,此刻似一灘爛泥一般,若是可以她想直接陷進床裏。
可是天不随人願,帳外響起了傻豬似的吼叫聲。
“昨晚上是哪個騷娘們,害老娘一夜沒合眼!”這怒吼聲,怎麽聽怎麽像是因為欲求不滿呢。
遠遠的聞其石破天驚之聲,卻久久不見其人,李冉冉皺眉,哪個天煞的打擾她的好覺!将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嚯的一聲,帳中的簾子被掀開,只見一女子手持殺豬刀,模樣兇殘,見床上蒙住被子的李冉冉,大刀一飛,似要奪命。
好在李冉冉有極高的警覺性,來人身上的殺氣太過重,似是要将自己碎屍萬段!掀起被子,一個旋轉将菜刀裹與被子中。
當看到已然切破被子露出閃亮刀尖的菜刀,李冉冉心中暗嘆,好險。
擡頭看去,只見來人是一身形嬌小的女子,只見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長相雖不說難看卻也算不上好看只是這模樣,似是見過多少次,将她放在人群中,依舊無法認出來。
高高束起的長發團成一個團坐落于頭頂,看穿着應該是位份最低的士兵,再看腰間系着的滿是油垢的圍裙!難怪菜刀使的這麽好,原來是個火頭軍。
“你他娘殺人啊!”李冉冉的起床氣說要戒了,可好似一直都沒戒成,一下從床上彈起,手成爪,直鎖來人的咽喉。
“娘的殺的就是你這個騷娘們,昨晚上叫那麽浪,還老娘一夜沒合眼!”來人也是個有身手的,身子斜斜的一避,躲過李冉冉的一擊,嘴裏的話說的更難聽了。
“靠!臭女人,你丫的沒男人上是吧,看你一臉欲求不滿的便秘樣!老娘能叫,你丫羨慕啊!”人說的難聽,她絕對能比她說的更難聽,請別說她粗魯,不好意思還是那句,本性使然。
“不要臉的賤女人!一聽就是給被壓的,還以為長得有多騷,沒想到是個盆地!看着胸,要凹了吧!”女子一席話,直接戳中李冉冉的痛處,甚至更甚。
盆地!凹了!你丫沒看見她看似沒有起伏的小胸上那一點凸起嗎?凹你妹啊!此刻輪到李冉冉惱羞成怒了,此生她有兩樣東西別人觸犯不得,一是她認定的男人,二就是她的胸!“你等着找人給你收屍吧!”李冉冉怒了,也不顧招式和形象,直接朝女子身上壓去,女子來不及躲,直接被壓在身下,李冉冉兩手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模樣,完全毀了這張好看的臉。
女子也不甘示弱,一把扯住她此刻披散着的墨發,雙腳一用力,夾住李冉冉的頭。
李冉冉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後倒去,因為頭發被人車在手裏疼的龇牙咧嘴,索性也用上了腳,未穿鞋襪的腳丫子死死的踩着身下女子的臉。
“騷娘們,你丫的,幾天,沒,洗腳!”被掐着脖子的女子面色漲的緋紅,卻還要諷刺李冉冉一番。
“老娘昨天還踩狗屎了,便宜了你!”吵架她可在行了,兩人誰都不示弱,就這般僵持着,一個被扯着頭發,已然面部扭曲;一個被掐着脖子踩着臉,臉上紅的似是要炸開一般。
“你們在做什麽,都給我住手!”紅燕聽說有一個火頭軍拿着菜刀闖進了關押李冉冉的帳內,得知知道立即前來,看到的卻是兩個似潑婦一般互掐着的女人。
“管你屁事!”看都沒看來人是誰,兩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對着來人呵斥道!
“若是不放,本将軍立即命人将你們兩個做擾亂軍紀處理,直接殺了!”紅燕對着身邊的士兵一使顏色,掐架中的兩人脖子上都多了一把大刀,寒光凜凜,似乎因為刀主人握的力氣過大,刀身輕輕顫抖着。
“騷娘們,你先放!”為了這娘們兒而死了,太不劃算了。
“滾!你丫先放!”李冉冉又不是傻子,萬一自己放手了這女人不放,那他娘的一把頭發估計就沒了。
“本将軍命令你們放手,聽到了沒有!”紅燕還從未遇到過竟然敢将她的話不放在眼裏的人,黑着臉瞪着地上的兩人,命令道。
李冉冉不屑的看了一眼,而那女子同樣好像對這個所謂的将軍不放在眼裏。
“老娘數一二三,一起放!”李冉冉也知道,這麽僵持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提議道。
“憑什麽你數,老娘數!”被掐着脖子的女子似是犟的和牛一樣,李冉冉可是下了死手的,她卻還在堅持!
“好!你數。”李冉冉退讓了一步,要知道她現在的樣子一定醜爆了,靠,完全沒形象了又。
“一,二,三松手!”
果不其然,兩人當真只松了手,腳卻依舊對戰争!
“這次我來數。”站在一旁的人聽的一臉的黑線,連這種事情都要排隊!簡直服了這兩個人了。
“好。”
“一,二,三松腳。”除了李冉冉還跨坐在女子的腰間,兩人總算是休戰了,呼呼的喘着粗氣,又一下子被紅燕身後的士兵給分了開來,分別壓在兩側。
“臭女人,敢不敢留下姓名!”這一架還未定出勝負呢,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再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娘葉貪歡!女人,你也報上名來!”女子大氣的報上自己的姓名,又瞪向李冉冉問道,以後若是再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和她打打,看他娘的倒地誰厲害,誰是孫子!
“老娘花名李冉冉,藝名藍灏!”若是立馬回答自己叫李冉冉,豈不是讓人抓把柄麽。
“管你他丫的姓李還是姓瓜,下次定要你跪地求饒!”
“呵呵!老娘等着!”
兩人都被壓着,只能用瞪眼,和過嘴瘾。
而一旁原本兩眼冒火的紅燕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這帳子中連李冉冉應有兩個男子和兩個小孩兒,可放眼望去,竟然只有李冉冉一人!是何時逃走的,昨夜?
為何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人呢!”對着身後的部下怒斥道!昨夜的防備已經夠精密,下着軟筋散的飯食也是親眼看着他們吃下去的,不可能四個人跑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屬下,屬下不知。”他們明明在帳外守了一夜,而且還有不間斷的士兵巡邏,明明什麽動靜都沒有聽到,為何帳中人不翼而飛,難道鬧鬼!
看來還是個豔鬼,因為大約整個軍營都能聽見某個帳篷中,此起彼伏了許久的喘息,和纏綿聲。
“別氣別氣,女人多生氣,會長皺紋的!他們說這裏悶的慌,帶着兩個娃娃游藍昭去了。”李冉冉直起被人壓着的身子,說的輕描淡寫,單單這語氣就足夠把紅燕給氣死了!
“你自稱是五殿下,為何入了藍昭便派出自己手下之人!”對于四人的逃跑,紅燕覺得這是她一生最大的恥辱,看着李冉冉眼中帶着戾氣,讓人退避三舍,這般詢問的語氣像是在試探什麽。
李冉冉知道,這女子有狂的資格因為若是真的打起來,自己定是打不過她的,逃跑什麽的還好,可真槍實幹,那吃虧的定是自己。
不過她這般,自己也不害怕,若是她接到命令要殺自己,就絕對不會将自己的命留到現在,所以說,至少這會兒,她還是有活着的價值的,擡起頭,眼一眯語氣中也帶着危險,回答道“紅燕将軍誤會了,他們二人是我的夫君!”
“哼哼,還真是好福氣!來人,将她給我捆牢了,收拾行裝,回鳳都!”昨夜她已然向主子飛鴿傳書,回答了現在的境況,只覺得主子太過高看眼前這個女人了,在她看來,這女人完全不足以造成威脅。
而她身邊值得忌憚的應該就是原先跟着她的兩個男子,如果不錯的話據調查年輕的那個應是鬼域的第一殺手,人稱鬼見愁的陸澈,只是另一個男子卻怎麽也查不到了,也曾猜測是影閣的閣主,只是,影閣閣主一向神秘,未曾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
若是兩人離開了,那藍灏就失去的依仗,落在自己手裏,只有死路一條。
若是二人躲在暗處,那,就更加麻煩了。
不過只會靠男子的女人,也沒什麽足以懼怕的。
“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李冉冉被人綁住手腳,扛着出的帳子,一路又被抗到關押犯人的專座拖車上,嘴裏不由的嘟囔着抱怨。她有種感覺,紅燕絕對不會就這樣單純的将自己送到鳳都,因為她此刻的态度已然表明,像是認定了我不可能去到大殿之上,朝拜我的母皇,讓她來認定我的身份。
此去鳳都一行人中,出了紅燕和她的押送精兵隊以外還有祁璃。
只是祁璃待遇比自己好多了,有馬車座,自己被綁着手腳,好在嘴裏沒有塞裹腳布,揚起脖子,看着那VIP專座,心底那個叫不平衡啊!随後,又見有人擡着擔架,将似是一個傷患也擡進了馬車之中。
但看那趴着的姿勢,和拼命擡起頭搜尋着什麽的模樣,定然是霍冷夜了,瞧他呢屁股腫的老高的樣子,也不知這一百軍棍會不會影響到下身的正常機能,若是給打殘了,自己會心痛死的。
拖車的轱辘開始轉了,李冉冉正好晚上沒睡好,雖說被綁着可能睡起來不舒服,但總比沒得睡好,頭一靠,先睡覺。
從東城到鳳都,正常趕路大約八日便能到,第一日,李冉冉慶幸,沒想到什麽都沒有發生。
日近黃昏,紅燕并沒有連夜趕路的意思,在隊伍的最前頭,手一舉,示意今夜在這裏做停留。
看着周圍的環境,李冉冉還真覺得是個發生意外的好地方,茂密的森林,夜色濃重,未知的危險,看來有人要出手了。
是夜,李冉冉原本很乖的被綁着靠在一顆樹下假寐,除了守夜的士兵還在細聲的交流,其他人不是眯着就是睡着了。
李冉冉輕易的将身上和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就連手铐她都能随意的逃脫,更何況這種連特殊的打結方法都沒有繩子。
繩子從她的身上滑下,身子如貓一般,彎着身子,她記得祁璃和霍冷夜應該就在不遠處的馬車之中,而紅燕則在一旁的臨時帳篷之中,哼哼,這女人還真是會享受。前一世作為偷兒的她,當然對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相當的擅長了,彎着身子悄悄的步到馬車外,一個輕巧的無聲無息的翻身,上了馬車。
馬車內一邊躺着此刻呼吸已經平穩的國師祁璃,另一邊趴着的正是霍冷夜。
看着他蒼白的臉,李冉冉有些心疼,或許是換藥不方便,此刻的他下身只蓋了一塊白色的布巾,将布巾拿掉,一個皮開肉綻的屁股撞入自己的眼中。這種傷口最是難好,也不知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她知道在藍昭,男子的皮膚都是比女子還要細膩光滑的,沒有人會舍得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點瑕疵。
從懷中拿出影風身上搜刮到的金瘡藥,手指沾着藥膏,一點一點的塗抹着,動作輕柔至極,生怕再次弄疼了他。
原本睡得淺的霍冷夜,在感受到傷口上傳來的冰涼之感的時候,顫抖着睜開眼,看見了身後正在為自己上藥的李冉冉。
“不,殿下,莫要髒了你的手。”霍冷夜有些急了,不顧的屁股上的傷,扯過布巾有些粗魯的往身下蓋。
李冉冉不懂,怎麽擦個藥就叫髒自己的手了,約莫是被自己看見了裸着的屁股不好意思的吧。眉,微微的皺起,來顯示她的不悅,“放開,這是命令。”非要她用這種語氣麽。
命令二字一出,霍冷夜沒轍了,只得乖乖的趴着讓她上藥。
“這才乖,這可是從人家身上搶來的,效果可好了,連疤都不會留下。”李冉冉邊輕聲的說着,邊輕柔的塗抹着,一點一點的極其小心。
“謝,殿下。”就算動作再輕柔,依舊是直接觸在傷口上的,疼的心都顫了。可面上依舊不曾表現出丁點兒的異樣。
“真的要謝我,就讓我偷一個香。”李冉冉反正不正經慣了,也不怕他認為自己是色狼,俯下身子,對着霍冷夜的唇就想覆上去,還以為他會似原先被自己吻的時候一樣,呆呆的愣着,卻沒想到,他會轉頭躲開。
“怎的,嫌棄本殿下。”對于他的躲避,李冉冉顯然不高興,硬是将他的頭捧着,狠狠的壓上自己的唇,而被自己強吻的男子不再似從前那般羞怯,而是不斷的掙紮,這般的反應,是不是讨厭自己的親吻?
心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她以為他來到藍昭立足軍中,是為了等自己回來,而在碼頭上的效忠,她已然認定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你前一次吻他的時候,那也是自己的初吻麽,這麽重要的東西都給他居然敢在自己索吻的時候,躲開,強吻的時候掙紮,“為何要掙紮,你不喜歡我與你親近?”語氣中不知為何隐隐含着怒意。
“臣,已有喜歡的女子。”霍冷夜在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可,他的身子,早已殘破不堪,早已肮髒不堪,再也不配有和她親近的機會,這般,只會髒了他的殿下,從前傻兮兮的十一年的守候,到現在原本想勇敢的争取,卻還未開始就失去了資格。
“既然如此,我不勉強。”已有喜歡的女子麽,為何聽到這話的時候,會不爽,很不爽!
“滾!聽他放屁!”祁璃在李冉冉進來的時候就醒了,原本他還為李冉冉特意來給霍上藥而高興,卻不想,這傻家夥,竟然要這般生生的将她對他的好推離。
“祁璃!”他所有不堪的遭遇,祁璃都知道,但是,這些不用告訴殿下,是他自己太過沒用,才會落入他人之手,他不想讓她知道,那些肮髒的過往,這是他唯一的尊嚴了。
“不管,我要說!你……”
“夠了,冷夜不想說,我便不聽。”看祁璃的反應,李冉冉便知道他之前所說的有心愛的女子是騙人的,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其他的若是他不想說,那便罷了吧,總有一日,待他願意告訴自己了,她會好好的聽着,認真的聽,一字不漏的刻在心裏。
“殿下。”聽到她的話,挨了一百軍棍連一聲都不曾吭過的霍冷夜紅冷眼。
“你可怪我,讓你受了委屈。”她知道,在兩人分開的時間,定發生了什麽,她不去猜,也不想去猜,其實她一直是膽小的。
“冷夜,從未覺得委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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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