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1)
雖然身後二人恭維的語氣好像還算正常,但是藍钰在前頭聽着,怎麽都覺得不舒服,反正兩個家夥狼狽為奸,外加狗嘴裏一定吐不出象牙,眼神一暗,哼哼……
李冉冉和葉貪歡二人坐在馬車中,只覺得,這馬車走的是山路吧,怎麽可以這般跌宕起伏啊!
在這麽震下去,兩人估計不是受傷身亡的,而是被震死的。
馬車終于停下來了,能看到皇宮的側門那扇朱紅色的大門,李冉冉第一次覺得生活是多麽美好啊!
“哎呀,還好選了條在修建的路,要知道這會兒子正好是鳳都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啊!堵在半路上,都能将你兩給堵死透咯。”馬車是車夫架的,而藍钰則自己一個人往鳳都的大道上策馬而來,那樣子叫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傥啊!還說什麽鳳都的大街上堵!你妹啊!堵你能一手提着燒鵝,一手拿着小酒壺,還他娘的胸前挂着一袋糖炒栗子!(因為老紙現在很想吃,糖炒栗子)唬誰呢!奈何用了人家的馬車手短……李冉冉和葉貪歡兩眼一閉……忍。
馬車緩緩的駛入宮中,只是真的深入進去卻只能用轎攆了,好在二人都是皇女的身份搞部轎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被當做傷患擡着去見祁璃的時候,半路上葉貪歡已然體力不支,她本就傷在脖子上,經脈多,又是關鍵,歪倒在驕攆上大約是昏了。
李冉冉搖頭,自己那時候下手有些重了啊。
祁璃正在看每日例行呈上來給攝政王批閱的奏折,一字一句都看的很是認真,卻也是吃力。
這一國之君果然不是人做的,就近了說,光批閱奏折這件事情就夠讓他頭疼的了,一個個官員都是科舉考試考上來的,文字水平那是相當的高啊!有的時候奏折上旁敲側擊,顧左右而言他,要看半天或者是将好幾本奏折聯系在一起才能看明白這些官員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只是李冉冉等人還未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讓他擡起了頭,行醫之人自然是對味道熟悉的。出了禦書房的門,而此時小太監來報,說五殿下受了傷,請他去治療。
祁璃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負手進了書法,從架子上取來了自己的醫箱。
李冉冉已經封住自己右臂上的穴道防止血流過多,雖說臉色有些白,卻還是能勾下了轎攆往書房裏走的。
反觀葉貪歡,就有些慘了,面色刷白,脖子裏的穴道又不同身體其他部位的穴道,不能輕易的封住,只能任由血流不止。氣若懸絲的被放在躺椅上。
“這是做什麽了,傷的這麽重。”看到李冉冉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祁璃已然皺起了眉頭,再看昏倒在旁的葉貪歡,怎麽看都是半條命沒了的人啊!打開藥箱,先從葉貪歡開始醫治。
“哎,二爺我自命風流,現在看到五妹這般為了男子和情敵大打出手,才覺得自己的風流都及不上小五的十分之一啊!”藍钰倒是惬意的,全然沒有了喝醉時候的悲怆之感,做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瞧那傷口,整個脖子已經慘不忍睹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咽喉。一探頸部的脈搏,還好未曾傷的太深,左手持銀針刺向各個穴位,在止住流血的剎那,又用另一只手塗上乳白色的藥膏,大約是續經生肌用的。手氣針落只是轉瞬之間的事情,原本呼吸不順的葉貪歡竟然漸漸的平穩了,此刻李冉冉才算是見識到了祁璃的醫術高明,看來花無用這個老家夥也不單單只是猥瑣罷了麽,教出來的徒弟這般有木有樣的!
“那個,她的跨上也被我踹了一腳,看看有沒有事情啊!我的傷自己來啊,給我點金瘡藥就好了。”她用的是散打跆拳道,外加一點點中國武術的招式,雖說動作看上去簡單,可用的都是巧勁兒借力打力,外加注入了內功,若不是這家夥躲得快……一腳揣在小腹,五髒六腑都受傷那也是不再話下的啊!
“給,自己塗!”扔了一個小瓶給李冉冉之後,祁璃往葉貪歡跨上摸去才發現直接腫了一大塊,這出手是該有多重啊!行醫之人自然沒有什麽男女避諱的,直接解開葉貪歡的褲帶,将亵褲往下拉。
李冉冉接過藥瓶,扯下右臂上的袖子,拿起擰幹了的布巾擦拭着傷口上的血污,打開藥瓶開始上藥。
藍钰坐在一旁喝着伺人端來的茶,還未咽下去就看見祁璃的這一動作,“噗……”的一口,将茶水悉數噴了出來,這,這,這葉貪歡竟然是……!
未曾主意,茶水全都噴到了李冉冉的頭上……
“靠!”李冉冉原本低着頭用心的上藥,完全沒有遮擋,濕了一臉,胸口還被濺到了許多,“你丫看見鬼了。”轉頭狠狠的瞪着藍钰,卻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祁璃和葉貪歡的方向。
不由的轉過頭看去,OMG……只見葉貪歡的褲子已經被扒下了,祁璃此刻的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赤裸的部位,一手搭在挺翹的小臀上,另一只手在胯骨處輕撫着。
這是什麽情況……納尼,納尼……“那個,祁璃……這個,貪歡還受着傷,你要是……等她好了,我想她也是願意的。”李冉冉有些于心不忍的提醒道。
祁璃本是一臉認真的在給葉貪歡檢查傷處的,于他而言,根本沒有什麽男女之別,之事病人罷了,“殿下在想寫什麽,祁璃只是看病。”聲音絲毫沒有一點起伏,平靜的似無波的湖面,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白瓷藥盒,手指沾了些透明裝的綠色藥膏,對着葉貪歡的跨處一點一點的塗抹開來。冰涼的觸覺讓葉貪歡昏迷中的身體也不由的一顫,大約是因為被按的有些疼了吧。但随着祁璃輕柔的按摩,藥膏也漸漸的被吸收,原本皺着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了。
“咳咳,咳咳……就是,藍钰你想什麽呢,這麽激動。”都是藍钰這家夥不好,無緣無故噴什麽茶!靠害她想歪了!
“二爺我只是看見這妹子下面沒毛,看見白虎,一激動不行啊!誰像你,思想如此龌蹉!”想她藍钰什麽樣子的男子沒見過,不就是扒個褲子麽,至于這麽大驚小怪麽,她只是看到了稀有的白虎太過激動罷了,傳聞這樣的女子定要找個青龍的男子,所謂青龍就是毛發相當旺盛,從胸口一直長到小腹,連接到老二。方能克的住她。(純屬道聽途說……)
若說李冉冉猥瑣的思想未曾讓祁璃有所異樣的話,藍钰的話讓他不由的往某人的某處一看,果然一片光潔。藏在面紗下的臉不由的一紅,好在此刻她是側躺着的,大好的風光全都被遮了起來。索性已經吐完藥膏了,将亵褲拉上,有拿了錦被蓋在葉貪歡的身上,起身淨手。
要說反應大的,絕對要數李冉冉了,人家一男子也就紅了一下小臉,這家夥直接在旁邊流鼻血了!傳說中的白虎啊!哦不……哦不……
這一舉動讓一旁的藍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躲得遠遠的,這家夥反應這麽激烈,難道男女通吃,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沒事兒,沒事兒,有點兒小激動。”李冉冉蕩漾的笑着,提起右手擦着流出的鼻血,腦子裏開始YY葉貪歡這家夥被一個彪形大漢,而且是胸毛一直連接到老二上的那種超級粗狂的大漢,狠狠的壓在身下OOXX的模樣,越想,這鼻血越是流不停了。
葉貪歡身上的傷已經治的差不多了,反觀李冉冉,就見她一臉淫笑的擦着鼻血,渾然不顧自己的藥才上到一半。祁璃見狀,搖頭拿過被放在一旁的藥瓶,将金瘡藥一點點的灑在還未敷藥的地方。
傷口很深,應該是鞭子造成的額,一長條連皮帶肉的給抽了。只是這人都不知道疼的麽?都這般了竟然還笑的出來。
“太女殿下駕到。”
剛敷完藥,就聞禦書房外頭尖利的聲音響起。
“臣妹參見太女殿下。”官大一級壓死人,李冉冉和藍钰只好從椅子上起來,人還未到,就要對着門口低頭朝拜。
祁璃本就是國師,藍鳳帝還在世的時候就曾赦免過她行禮,如今又是攝政王自然更加沒有行禮的必要了。只是站在二人的身側,看着禦書房的門口很給面子的迎接。
李冉冉只覺得,像祁璃這樣的人兒,身上有一股脫離世俗如谪仙般的氣質,若是讓他行禮會讓人打心底裏感覺那是一種亵渎,這樣的男子應該只适合遠遠的看着吧,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那日看到他臉上的蠱毒發作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要一生用命運牽絆之人”不知為何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會不舒服,她李冉冉自認為自己是凡俗之人,對于這般的男子只有遠觀的份從未想過要去沾染,總覺得自己若是沾染上了,那便是對他的亵渎。
他的心性太過平和,除了那次為了冷夜,連大聲說話都未曾聽到過的,他的眸一直都是平靜無波的,可只要對上一眼便會想要逃離,那雙無波的眸像是能将人心底的一切洞悉。
可這般的他,心底卻是有人的,那個一生牽絆的女子,長什麽樣子,什麽性格?想多了又覺得好笑,人一定是女神類型的,墨色長發自然的垂下,一襲透徹幹淨的白衫迎風獨立,風起發舞,只一眼便萬年。她自私的獨斷的覺得,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配的上他。
思緒被拉的太遠了,直到藍芷站在自己的面前,面色急切的詢問為何會受傷的時候李冉冉才回過神來。
“多謝太女殿下關心,無大礙。”李冉冉微微一笑,掩藏起心中所想,恭敬的回答着。
“莫要叫太女殿下,自家姐妹還這般見外,以後還是叫皇姐的好。”藍芷到底是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皇位之人,明明眼前二人都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卻依舊能表現的這般親厚,“這麽重的傷還說無礙!是誰上了你!皇姐定讓他人頭落地。”臉上那震怒和心疼的表情,竟一點都看不出破綻。
“是臣妹的朋友,閑來無事比試武藝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是臣妹學藝不精,并不怪他人。”娘的這就是你來的真正目的吧,記得葉貪歡說過,一年多以前的比武大賽是因為她被下了藥才讓紅顏奪魁,若真是有人設計的局那定與她脫不了幹系,對于葉貪歡的功夫她自然也是清楚的。這般特意來詢問自己,又是一副殺之而後快的樣子,自知葉貪歡不會為自己所用,只好借刀殺人了。
“胡說!你就是太過善良了,那霍副将本就是你的護衛,又是男子,你若是看上了以後娶做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這女子不識好歹,卻定要與你搶!這般不将皇家放在眼中,罪該萬死!”若是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藍芷又怎麽會這般着急的趕來?那一臉維護皇家尊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坐上女帝了呢。
藍芷将二人之間的事情說的這般通透,想必在軍中,甚至是春風樓都有不少她的眼線吧,昨日,冷夜答應葉貪歡成婚的事情也是她故意告訴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性格,将冷夜擄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二日見霍冷夜未曾見到霍冷夜,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再旁敲側擊的将這件事情告訴葉貪歡,以她那豬腦子,做事又沖動,圍裙都沒有脫下直接舉着菜刀跑過來和自己決鬥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而春風樓中定然也有她的眼線,不然他們都還未來得及通報一聲,皇宮又如此之大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趕來了。
一開口就已經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還一口一個人頭落地,罪該萬死,不就是想借此機會将人殺了麽。
“皇姐,誰竟敢如此大膽在您的耳邊嚼舌根?臣妹與葉貪歡之前在軍營中便約好要一較高下的,此次比試本應該是點到為止只,奈何臣妹出手太重,傷了她此刻還昏迷不信,本是再正當不過的比試,卻因為臣妹受了點兒小傷,難道就要将葉貪歡殺了!若是這般做,百姓定會認為,皇家之人輸不起也就罷了還因為這些小事将人給處死了。如此一來皇家尊嚴何在?”李冉冉直視着藍芷,眼神中皆是對那在她耳邊嚼舌根之人的憤慨與不滿。藍芷微微皺眉,這般一說還真的是不能将人給殺了。
李冉冉并沒有說完,繼續道:“再者說來,藍昭軍中本就少見良才,這葉貪歡雖說為人處世魯莽了些,卻不失為一個可以沖鋒陷陣,以一敵百的高手,若是恩威并重,将其收服了,那定是藍昭之福啊!”權衡利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其實關于葉貪歡的用處藍芷又怎麽會不知,只是這家夥又死倔絕對不會臣服于她,既然不得,那就毀之,也不會留下來便宜他人。
“皇妹這般為藍昭着想,皇姐卻只會沖動行事,慚愧了。”在場這麽多人看着,聽着李冉冉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在理,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她若定然要将人給殺了,不免引人非議,只得作罷,只不想,李冉冉竟然還沒完。
“皇姐也是太過擔心臣妹,臣妹受寵若驚。只臣妹想此人并非是什麽惡毒之人,這般表現出不尊重皇家可能有隐情,後來得知這般武藝竟然只是個火頭軍,自然心裏是有怨氣的,不如讓她加入到左相所說的五百人之中。這般一來,感覺到重視定會全力以赴,若是有幸活下來通過比試,将來給她個一官半職,定會感恩戴德,精忠報國。”李冉冉一口氣将話說完,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出別有用心的意味,連一旁的藍钰都忍不住搖頭了,這家夥簡直就是只披着忠犬裝的黑狐貍,彎彎繞繞了半天直接連一官半職都給繞到了。
“皇妹有傷在身,此乃軍中之事若是皇姐插手不免引得各将領有異議,到明日看她表現吧。”明日就是挑選那受訓的500人的日子,而葉貪歡又在今日被李冉冉打傷,藍芷就是答應下來了,也定然會惹得軍中之人不服氣。若是真的看明日的表現,葉貪歡現在這個好死不死的樣子,還表現個屁啊!
“是臣妹欠考慮了!”內心咬牙切齒啊!你妹的,算計不過你麽!
“難怪有些犯懶了,原來天都黑了,小五啊,還做不做姐的馬車了?”藍钰在一旁系也看夠了,茶也喝完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不做二皇姐的馬車,難道要皇妹我背着個大活人在路上走啊!”李冉冉一看,果然外頭的天已經漸漸黑了,想着若是太晚回小客棧,耶律拓和冷夜要擔心了,“皇姐,天色已晚臣妹先告退了啊。”
“二皇姐性子閑散,常年在外的小官樓裏住着,你怎麽也随着她一起胡鬧!這宮中又不是沒有你的寝殿,你這告退到哪裏去。昨日是因你來的突然,未曾來得及命人打掃,現下都已準備妥當了,哪裏還有讓你住外面的道理!”其實這宮中本就是每個皇女十三歲之後都有一座寝殿的,當年藍灏的先帝寵愛更是破裂被安排在了只有太女才能住的栖鳳宮中。只,現在的太女是藍芷,也不知道她會将她安排在何處。
“臣妹只想着,回來突然,皇姐又忙于國事且未收到傳召才……”你妹啊!住宮裏了怎麽和自己家的男人瞎搞啊!可是又不能拒絕啊!
“何須傳召,這不是說一聲的事情麽,這碩大的皇宮只皇姐一個人,怪冷清的。”是啊!這皇宮一道夜裏,真的是靜的出奇,冷的出奇。
“是。”住就住,又不要花錢,吃穿用度都有,拒絕的是傻瓜。
“嗯,安心在宮中養傷明日還要同我一起出席那1000人的挑選大賽啊。天色不早了,我也先回寝殿了。”
“恭送太女殿下。”這基本的禮儀不能省啊!
這次對壘,未曾殺了葉貪歡也沒讓李冉冉的了便宜,算是平手吧。
“我說,小五聽你們兩說話,真是累人啊!”一旁的藍钰人一走就斜靠在椅背上,打着哈欠……她本就是個不喜約束的人,這一來二去的客套話,光用聽的就頭大了。
“靠!老娘說半天,一點好處沒撈到!”李冉冉也頓覺得腰酸背痛,這家夥一步一步都算的太精了。
“誰叫你見有人搶你男人,就下手這麽重啊!那跨上的傷倒還好說,攝政王給她塗的那藥膏估計明日淤血就會散盡,可那脖子上的傷,就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好的啊!哎,人家那時候明明已經認輸了,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直接把人給打殘了。”好像說風涼話,外加馬後炮是藍钰最愛幹的事情了,不知何時伺人已經又給她續上了熱茶,繼續的淡定的喝着。
李冉冉狠狠的瞪着她一眼,還未開口反駁,就聽坐在一旁低頭批閱奏折從未擡起過頭的某人幽幽的道:“不出意外,明日脖子上的傷也不會又大礙。”
“什麽,祁璃,你說的是真的。”李冉冉聽到這話,立馬喜出望外,一下子蹦跶到祁璃的身側,一臉的希冀。
“祁璃從不說大話。”祁璃擡眼,對上那雙明朗的眸,幾不可查的避開,淡淡的說道。
“哦也!祁璃,你簡直是個寶貝,噢耶!”得意忘形大概說的就是李冉冉這家夥,只見她完全不顧形象的撲向坐在椅子上的祁璃,手臂狠狠的圈住他,血盆大口更是直接壓了上去,mua……mua……mua……的親着祁璃的側臉。
柔軟的唇隔着面紗壓在臉上,溫熱的呼吸帶着特有的清香……祁璃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變成的粉紅色,還到處冒着泡泡……只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早就又奔到了躺椅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躺在上面的葉貪歡。
“哎喲我的小心肝兒啊,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老娘我就等着你明天大發神威,給老娘争氣了。”手舞足蹈的在一旁自言自語的李冉冉壓根沒有發現身後一道羞怯的目光,和某人深切的鄙視。
藍钰搖頭,哎……這家夥真不知道是故意了還是真的抽風抽習慣了,完全不知道剛才自己在做什麽。再看祁璃的模樣,沒想到這個已然超脫人世的國師居然也會有動心的時刻。平靜的眸此刻正蕩起陣陣波紋……
“哎,爺我還是先走了,春風樓的小爺估計要想死爺了。”藍钰拍拍屁股起身,反正這家夥惹的情債,自己也管不着。
“當心死在男人身上。”李冉冉鄙視之。
“爺懶得用力,喜歡在下面被人服侍。”二人都是無恥的說這事兒從來不帶臉紅的,聽得一旁的祁璃倒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
“丢人!”
“切!說你聰明吧現在又開始犯傻了,藍芷那女人走的時候可是連讓你住什麽宮都沒說,今晚上你就等着睡在外頭吧。”藍钰搖頭,藍芷這麽做自然是有試探之意的,栖鳳宮可是太女才有資格住的地方,當初是先帝寵愛才讓她住在裏面的,現下先帝已去,藍芷被封為太女卻未曾住進栖鳳宮,想必她是對那個人的肯定不屑吧。
“住哪裏?不就住以前那個宮呗。”
“你知道自己以前住哪裏?”果然無知者無畏啊!
“哪裏啊?”說起來還真的不知道。
“栖鳳宮,歷代太女才有資格住的地方。”這家夥果然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額……靠!用得着連這個都算計麽!”這皇宮裏長的人果然心思有十七八個彎兒,不就是睡個覺還要七拐八拐的算計這麽多。
“怎麽用不着,若是你今日去了栖鳳宮,後日早朝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個大臣會參你一本。”藍钰雖不理會朝堂之事,可這其中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利害關系從小就一直看着的,又怎麽會想不到。
“二姐……人家今天住你那裏好不好?”李冉冉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辜無害的樣子,看的藍钰知覺的惡心。
“我那宮有些偏遠,你不嫌棄便去吧,先走了,等等派宮人來接你。”那裏曾經有自己最美好的回憶,同樣也有最慘痛的經歷,她說過的等自己有了能力不再被皇家所束縛的時候,絕對不會再進那裏。
“人家一個人不敢睡麽,要不你陪我?”李冉冉欺身上前,本想逮住藍钰的胳膊,沒想到被她巧妙的躲開。
“二爺我只和不穿衣服的男子躺在一張床上,你,算了!”李冉冉着發嗲的模樣,藍钰見了簡直就是避如蛇蠍。
“切小氣!”一撇嘴,看着逃似的離開的背影,心中無限的鄙視。
“二殿下八歲的時候,曾親眼看到自己的父妃吊死在寝宮中。”奏折終于批閱完了,祁璃擡起頭,輕聲的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自己提起那裏的時候會覺得她有些不自在。親眼看着自己的父妃死在面前對于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麽李冉冉不敢去想,也無法想象,那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肚子有些餓了,若是殿下不嫌棄,同祁璃一起用餐可否?”祁璃又回到了那平靜如水的模樣,剛才的擁抱和親吻不過是她無意識的行為罷了,自己又何必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将那一時的觸感隐去了。
“正有此意!”說起來今天先是被人硬拖進皇宮,又被耶律拓那家夥欺壓,還和葉貪歡那女人大打出手,此刻肚子早就餓扁了,剛才一心應對藍芷,沒在意。此刻被祁璃這麽一說,果然是餓的想殺人了。
禦書房旁邊有個專門供皇帝批閱奏折過于繁忙的時候休息用的。
晚膳本就已經準備好了都在熱着,祁璃吩咐下去,沒多久宮人們便上前布置了。祁璃喜清淡的素食,而李冉冉又受了傷雖說無肉不歡可奈何吃人家嘴短,左手拿着喝湯的小調羹,低着頭就開始扒拉飯。
看着李冉冉低頭猛吃,祁璃帶着淺笑,心想說她是普通女子吧,言行舉止一點兒都沒有女子的樣子,就算是藍昭的女子也未曾見過像她這般的。
估計是吃飯吃的太急了,李冉冉被飯噎到了,憋紅着臉,右手本能的擡起要去拿湯碗。猛然間用力,手臂一疼雖然沒叫出聲來,可兩道眉卻擰在了一起。
“總這般沒頭沒腦。”一聲輕細的責備從對面傳來,只見祁璃一臉的無可奈何。起身走到李冉冉的身邊幫她順着胸口,一只手輕拍着後背,一只手輕撫着胸口,動作自然。
一口梗在喉嚨裏的飯總算是下去了,可尴尬的事情又發生了,祁璃突然意識到他的手一直在李冉冉的胸口揣摩着,主要是因為未曾摸到一點起伏一開始他才未注意,只顧着給她順氣,此刻李冉冉大口的喘着氣,神經大條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之前二人之間有多暧昧。
“麻煩你了。呼呼……”氣順了,還不忘感謝,只是為什麽會感覺身旁的祁璃臉部有些僵硬啊?難道蠱毒又發作了?“祁璃,你怎麽了,是不是蠱毒發作?”擔心的詢問,卻引來對方木讷的低下頭,然後貼在胸口和背後的手似觸電般的抽離。
“額……沒事兒,老娘沒胸,不介意的。”李冉冉幽幽的說了句,心裏是無限的悲涼都是因為沒有胸才會這般,不僅人家摸了半天都沒察覺到異樣,就連被摸的自己都一點沒有感覺!她的胸啊!何時才會出現啊!大姨媽都來了……怎麽還不見有生長啊!
“曾在醫書上看到過,若是經常按揉胸前的幾個穴位的話,會有顯著的效果。”祁璃低着頭,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說這一番話的,只是,看到她眼中那一抹小小的傷心,便不由自主的說了。無論在藍昭還是其他國家,女子都是一樣的。
“真的!祁璃,你簡直就是萬能的,快告訴我是哪幾個穴位,我好立馬實踐起來。”聽到自己的小平胸有救了,李冉冉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真他娘得想仰天大笑三聲,老娘的春天來了,波濤洶湧的日子不遠了!
無恥下流久了的女子會有一個特點就是完全忘記自己是女的了!只見李冉冉又一個箭步沖到祁璃的面前,将他的雙手持起貼在自己的胸前,“具體在哪裏,你先幫我按按,我回去再自己研究啊!”
祁璃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全亂了,什麽學位,醫書,一個都記不起來了……怎麽辦。
“怎麽了,難道已經沒救了,不要啊!死胸當活胸醫也可以的啊!”為嘛一副眼神空洞神情呆滞的模樣,難道自己真的沒救了?
“不是,等,等,等我回憶一下。”第一次,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恩恩,千萬不要放棄我。”李冉冉哭喪着小臉,眼神幽怨的看着祁璃,她未來的性福生活就靠他了。
“祁璃示範一遍給殿下看吧。”又一次飛快的抽出自己的手,祁璃将兩手放在胸口,“基本的穴位殿下應該知道的吧。”
李冉冉點頭,知道些大概。
“中指貼在乳中,無名指點在乳根處,再用食指用力按天池。每日一炷香的時間就好。”祁璃仔細的教導着,兩手還在自己的胸口做示範。(穴位什麽有是有啊,但是豐胸什麽的是老紙胡謅的,別瞎搞!)
“是這樣麽?”李冉冉學着祁璃的樣子,将兩手貼在胸口的三處穴位,用力按壓着,“唔……好痛。”用力過大,按疼了。
祁璃本是擡頭看看李冉冉的動作對不對,本來完全沒有其他想法的,可真當一個女子雙手附在胸口的模樣的時候,他的心又亂了……
為了豐胸李冉冉很是賣力,疼了就輕一些,繼續按。又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标不标準,擡頭疑惑的看向祁璃,似葡萄般的黑珠撲閃撲閃的,明明在做的事情如此猥瑣,可面上的神情卻是呆萌呆萌的。但凡是男子,誰會無動于衷?
大約是今日的刺激太過大了,祁璃只覺得此刻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般,先是給葉貪歡上藥的時候,然後又是李冉冉突如其來的擁抱和親吻,現在眼前的視覺刺激只讓他平靜的身體激起了巨大的波瀾,腦袋發熱……鼻尖有一股陌生的液體流出……
“祁璃,你怎麽了?”李冉冉有的時候反應有些慢,而且她對祁璃也沒有報什麽心思,自然不會往其他方面想了。
“沒,天氣有些幹燥,約莫是肝火有些旺了,多喝些菊花茶就好。”祁璃有些眼神閃爍,拿起一旁擦手用的布巾急急的擦着流出的鼻血,今日他是怎麽了,本來清心寡欲的自己竟然會這般失态。
“也是,奏折都批閱到現在,別太辛苦了,注意身體啊。我這手勢,對不對啊?”其實她還是比較關心,豐胸的事情。
“對,對。”祁璃點頭,只覺得腿腳有些發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洋裝喝湯。
“噢耶!若是每天這麽按,我就不信她們還不長了!”李冉冉覺得自己的人生又一次充滿了希望。
“恩恩……”祁璃低着頭繼續喝湯,腦子一團亂的他完全沒聽李冉冉在說什麽。
“五殿下,馨築宮的宮人說二殿下吩咐來接您。”外頭伺候着的伺人低着頭彙報道。
“好,我這就來。”看看外頭已經漆黑的天空,李冉冉也覺得再留在這裏不太合适,擦了擦嘴,道:“先走了,打擾了啊!謝謝款待。”
祁璃只是低着頭繼續喝着湯,其實他也感覺出來了他們二人總是客客氣氣的,雖然她信任自己,和二殿下言之時也絲毫不避諱自己,可兩人之間也只是止步于此,她并未對自己動心,才能想出的這般随意吧。
雖說藍钰有特意說過,她的寝殿有些偏遠,可她沒有說過這地方丫的還有些破舊,原本皇宮中最是普遍的朱紅色大門,大約是因為年久失修早已不見往日的鮮豔,暗沉的紅死一般的寂靜。宮門口的牌匾上,飄逸随性的“馨築宮”三個字理應是用金漆寫成的,此刻卻因為蒙上了灰塵,黯淡無光。
“地方有些破舊,還請五殿下忍耐一夜。”帶路的宮人是個四十出頭的女子,簡樸無華的穿着,頭上連個飾品都沒有,哪裏像是宮中的伺人啊!
“無妨,有的睡就好。”這裏的破舊,讓李冉冉的心不由的一疼,想起那個随性灑脫,桀骜不馴的二姐,從前竟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麽?父妃離世,而皇宮之中的明争暗鬥,才八歲的她是怎麽活下來的,無人知曉,只覺得此刻的她對于皇室越是不屑,當初吃得苦就越是多,受的傷痛就越是重。
暗紅色的大門打開,比起外頭的破敗,裏面雖說簡樸了些,收拾的倒是幹淨,牆邊竟然還有一片菜地,上頭的蔬菜還都長得挺茂盛的。雖說叫“馨築宮”卻不大,像是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關起門來将整個世界都隔絕了起來。
往裏望去,只有三個房間,正對着門口的主卧點着燈,裏頭坐着的正是藍钰,這家夥明明不會喝酒,怎麽又喝起來了。
“老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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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