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祁鳴黑着臉看向連不羁,可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走到了另外一旁。
這一反應倒是讓遲音有些吃驚,按照祁鳴這人的脾氣,聽到這樣的話,不是會直接上前破口大罵嗎?
似乎是看出了遲音的想法,連不羁冷哼一聲,“這小子哪還有臉面來和我說話,這卑鄙的家夥居然把陣法裏的引路石給打破了,若不是本少爺天資聰穎,估計就走不出來了!”
祁鳴聞言,只能偷偷的瞪了一眼連不羁,卻還是什麽也沒有說,他本來是打算走出陣法之後再把引路石打破,結果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這個連不羁,害得他提前打碎了引路石,就連自己也走不出去了,雖然不想承認,他是跟着連不羁才能走出來的。
遲音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來,想要從這個陣法裏走出來,引路石是至關重要的,若是沒有了引路石,能從陣法裏走出來的幾率就會無限降低。
祁渺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什麽也沒有說。
不過這倒是讓遲音兩人對連不羁的認知又多了一些,能夠不依靠引路石從這個陣法裏走出來,這人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觑。
不過陣法裏的引路石已經被打破,那麽能夠從陣法裏走出來的人估計又要減少七成,甚至更多了。
果真,過了許久,陣法裏走出來的卻仍然只有他們幾個人。
“瞧瞧,因為引路石的問題,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啊!”連不羁大聲說着,眼中滿是厭惡,毫不遮掩的看向祁鳴。
祁鳴握緊拳。臉上滿是陰沉。
遲音卻還符合道:“是啊,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人,大多數人都是能夠走出陣法的,要是他們知道是有一個小人偷偷做了手腳,還不知道會怎麽收拾他呢。”
遲音話音剛落,卻看見那結界又泛起了漣漪,顯現出了三個人的身影。
當頭那人一身黑衣變得破破爛爛,臉上也帶了一些傷口,身上冷冽的氣質卻是一絲不減,是合仲。
而他身後還有兩人,一人看上去比合仲更加狼狽,嬌俏的臉上帶着幾絲不甘,一雙眼睛略微陰沉的看着前面的合仲。
是祁顏華。
還有一個男子,遲音微微歪了歪頭,這人看上去很平常,除了身上那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以外,幾乎沒有什麽能夠讓人在意的地方。
不過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合仲手裏拿着的那一卷書。
看到這卷書,遲音心頭便已經了然了,這人修為不低,傷成這樣,一定是進了藏書閣,不過能夠從靈獸的看守下那道一卷書,已經很不容易了。
祁鳴看向那卷書,眼中滿是貪婪。
祁顏華看到了祁鳴,連忙走了過去,緊接着便是一通埋怨,“也不知道是誰把引路石給打破了,害得我們差一點沒能走出來。”
祁鳴聽着,臉上露出了一絲躲閃,斷斷續續的應了幾聲,也就不說話了。
時間到之前,又有一些人走了出來,很快便有專門的人領着他們走進了宮殿。
本來進入陣法的也有一百多人,結果出來的,也就只有二十來人,就連領路的弟子,也有些驚訝,今年怕是招生最少的一年了。
弟子領着他們到了一個大殿,大殿整個懸浮在雲霧之中,看上去仿佛在天上一般。
祁顏華緊緊靠着祁鳴,滿心緊張的走進了大殿。
大殿中央有五個座位,在這五個座位之上,還有兩個座椅。
衆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便如同一盤散沙一般站在大殿內,誰也沒有說話。
這樣的安靜,被一陣大笑聲給打破。
“哈哈哈,我說老風,你說今年會不會有幾個好苗子!”
“行了,往年我門下的弟子,誰不比你的強。”
“老風,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門下的弟子那是不屑于和你們争!”
“行了行了,今日兩位仙尊都回來,你就收斂一些吧。”
衆人往門口看去,便瞧見五道光從門口疾馳而進,穩穩地落在了大殿之上。
這五人衣着顏色各不相同,笑得最為開懷的便是那一身紅衣的人,從相貌上看上去,這幾人已經年過半百,連胡子都已經開始發白了,可實際的年齡,誰也說不準。
幾人落座之後,轉頭一看,便只看見了大殿中這些零星的人,不由得有些驚訝。
“今年的學生就這麽一點”火系長老有些不解,“莫不是咱天重山的名氣下降了?”
一旁風系長老搖搖頭,“這倒是不至于,莫不是今年的考驗太難了些,所以人才少了。”
這些長老并沒有親自來看考驗的過程,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發生的事情。
“诶,那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你手中拿着的,可是藏書閣的書卷?”火系長老指着合仲,有些驚訝的問道。
合仲面色不變,點了點頭。
火系長老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小子,告訴我,你是什麽靈根?”
“靈。”
仍舊是淡淡的語氣,這一個字卻讓火系長老臉上的喜悅淡了幾分,“唉,這樣的人才,果真是靈系的。”
“怎麽,你還希望是你火系的?”一旁風系長老調侃道。
“哼,不是我的,那也不是你的。”火系長老不服氣的說道。
兩人還想繼續争論,卻聽見大殿門口的鈴铛開始想了起來,幾人連忙噤聲。
見幾位長老沒說話了,場下的衆人也看向了門口。
只見一白一青兩道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遲音眼眸一凝,眼睛鎖定在了當前那人身上。
兩人皆是風姿不凡,從那雲霧中走出來,便仿佛畫中人物一般,看上去都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可實際上,怕是比場上那幾個長老更加年長。
兩人掠過那五位長老,只看見那五位長老皆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青竹伸手,“師兄,請。”
行雲落座之後,其餘幾人才坐了下來。
“不用這麽多的禮數。”行雲一笑,看向衆人,目光在經過遲音的時候,微微停頓。
“今日招生,和往年一樣,靈系的弟子,将拜入我的門下。”行雲說道,“據我所知,今年應該是有三人。”
這話一出,五位長老都有些吃驚,往年就算是有一個靈系的,已是不容易了,今年竟然有三個?!
祁渺已經聽遲音說過天重山的事情,可實際看到的時候,卻發現兩位仙尊居然看上去都是如此年輕,還是有些意外,轉頭看向遲音,卻只見她望着上方在出神。
祁渺一愣,以前在祁家的時候,遲音有時候也會這樣出神,可這一次,遲音眼中仿佛多了些什麽……
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掠過了祁渺的腦海。
“阿音……”
聽到祁渺的聲音,遲音回過神來,轉頭便看到了祁渺略帶擔憂的眸子。
遲音笑了笑,“怎麽了?”
祁渺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搖搖頭,“沒事。”
遲音又看了一眼祁渺,心頭松了一口氣,不再看行雲,餘光卻看到了祁顏華滿眼的癡迷,挑了挑眉,心頭閃過一絲諷刺。
行雲看向遲音,微微一笑,“遲音。”
“祁渺。”
“合仲。”
三人站了出來。
行雲笑了笑,“你們三人之中,有一人已經與我見過面,也已經被我收入了門下。”
說完,行雲指向遲音,“這丫頭早你們一步如我門下,便是我門下的第五個弟子,你們二人……”
行雲看向祁渺和合仲,“合仲修為較高,便是第六,祁渺,你為第七。”
“是!”
三人整齊的應了一聲,便退到了一旁。
合仲看了一眼遲音,在遲音看過來之前,便移開了視線。
祁渺不知道遲音是什麽時候和行雲見過面,心頭縱然有這萬般的疑惑,卻也知道現在這個場合不是解答的地方,也就憋住了。
幾位長老便跟着靈根開始選擇自己門下的弟子,連不羁站在遲音身旁,似有些不願,“看那個水系的長老,一看就是個老古董,我還真不想拜在他的門下。”
遲音看向那位長老,雖然說不上慈眉善目,卻也不是一個老古董,不由得無奈,“不過你的靈根是水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連不羁卻是笑了,“這可不一定。”
就在水系長老念到連不羁的名字的時候,連不羁站了出來,說道:“長老,我有事要說!”
水系長老從名簿上移開視線,看向了場上那個笑得有些張狂的少年,“何事?”
連不羁嘴角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狐貍,就連遲音也有些好奇,這家夥究竟會說什麽。
“其實長老,我有一些事情隐瞞了大家,我……”連不羁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是雙靈根。”
水系長老一愣,“你說你是雙靈根?”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連不羁伸出自己的雙手,只見他的右手之上緩緩出現了一簇火苗,正努力跳動着,左手心卻冒出了淡淡的水霧,最終凝結出了一個小小的水球。
水火雙系?!
衆人大驚。
看到這一幕,火系長老可是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老水,這個弟子你可不能跟我搶!”
水火本事不相容,這人卻有本事讓這兩者同時共存,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性情溫和的水系長老此刻卻也是堅決的搖了搖頭,眼中透出了幾絲利光“老炎,這弟子我可不能讓。”
祁鳴看向連不羁,眼中滿是嫉妒,這人居然是雙靈根,他竟然是雙靈根!
眼看着兩位長老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吵起來,正當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那一直沒有開口的人,卻在此刻開口了。
“不如,你便入我門下吧。”
這話音一落,所有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那一襲青衣,淡笑着的仙尊。
作者有話要說: 祁渺:那小子居然是雙靈根,不公平!
遲音:怎麽就不公平了?
祁渺:明明我才是男主角,憑什麽我不是雙靈根,無良的作者,你給我出來說說清楚!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