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殿下的醋壇子似乎被打翻……
祁修遠遠便看到一名少女, 少女身形與他在康王府看到的那名相仿。
當時虞懷風把他拉走,還說人是丞相家的小姐,後來祁修再去尋找, 并未在丞相家見到。
如今又遇見,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詢問身邊的太監:“那名小姐是誰?你去打聽一下。”
小太監應了一聲,正要上前,祁修道:“罷了, 本皇子親自過去看看。”
小太監或許嘴笨,也許問不清楚, 倒讓人給跑了。
明臻是第一次進宮,她與明芳并不親近,這次過來, 也是明芳在羅氏面前軟磨硬泡,羅氏才準讓明臻一起陪同。結果進來之後,明芳便去了嘉寒的面前, 明臻與其他貴女也不熟悉,她也懶得認識許多人, 讓新夜陪着四處走走。
看着倒有些索然無味。
新夜也略有失望:“還不如秦王府的花園漂亮,也就大了一點。”
明臻并沒有開口。
新夜看着姑娘這兩天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跟在明臻的身後:“姑娘看起來不太高興, 是有人惹了您不開心?不會是七小姐吧?她确實不夠讨喜。”
明臻其實并未将明芳放在心上, 如今答應出來走走, 也僅僅是出來散散心罷了。原本便沒有和明芳有太多感情,知曉自己與明芳并非親姐妹後,便更加沒有感情。她現在喜歡的也只有明荟罷了。
可惜明荟這段時間不在京城。
明臻找了個亭子坐下來,她手中握着手爐, 擡眸看向新夜:“你冷不冷?”
新夜搖搖頭:“奴婢不冷,姑娘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奴婢,奴婢為您分憂。”
明臻微笑着搖了搖頭:“無事。”
她與新夜、天琴雖然親近,但明臻平日較為沉默,就算有什麽事情,大多數時候也是自己在心裏想想,從來不會說出來。
如果真的要講出口,也是講給祁崇去聽。對于旁的什麽人,總會天生帶着幾分戒備,也是與生俱來的疏冷感。
兩人談話之間,卻聽一道陌生的聲音入耳:“抱歉,方才我遺失了一枚玉佩,不知姑娘是否看到了?”
明臻與新夜雙雙回頭。
明臻今日着象牙色衣裙,外面系着丁香色的披風,因為她膚色白,紫色更襯得她高貴脫俗。
她回眸剎那,祁修瞬間立在了原地不動,整個人像是失了神一般,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明臻看了新夜一眼。
新夜道:“這裏并沒有見到什麽玉佩,您去其他地方尋找一下吧。”
祁修聲音略有些幹澀:“好,不知小姐芳名?”
新夜笑笑:“我們家小姐芳名,豈能随便告知于人?”
祁修身旁太監斥責:“大膽!這是五皇子殿下!”
祁修以責備的目光看向太監:“休得胡言亂語,平白吓壞了姑娘。”
之後他才看向明臻:“我是五皇子祁修。”
明臻眉眼間的豔色讓人壓根無法忽略,只想沉浸在其中,不笑時略有幾分清清冷冷的感覺,讓人想要伏在她的裙下,為她獻上一切來讨她一笑。
其實明臻平日裏也不愛笑,除了熟悉的人面前,在外人面前,她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去接近,也不願意理會。
因而聽到祁修的話語,明臻只點了點頭:“五皇子殿下好。”
她恹恹的咳嗽了一聲,把手放在新夜的手中:“風有些大,我們走吧。”
祁修失神落魄:“姑娘——”
明臻覺得這個陌生人的眼神不對勁,她不喜歡被旁人這樣盯着,況且殿下一再叮囑,來歷不明的人不可随意搭話,即便祁修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她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祁修也是頭一次在女人面前碰一鼻子灰。但傾城色難遇,他自然也是頭一次看到讓他骨頭都融化的女子。
明臻容貌太攝人心魂了,是祁修無法想象的柔美,僅僅是看着她的臉,她不笑,甚至不動,不擺出任何姿态,祁修就覺得自己渾身酥酥麻麻,難以形容的快意。
往日他也曾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不被美色誘惑,連嘉寒這樣的大美人都能拒絕。如今他才明白,在真正的美貌面前,他也是壓根移不動腳的。
祁修趕緊追了上去:“今天是寧德邀請你過來的?她是我親妹妹。”
明臻也不清楚這個人為什麽一下子這麽熱情,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好看,因為天天對鏡梳妝也看習慣了,殿下也沒有誇過她的外表,王府裏也沒有外男,只覺得這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更加警惕。
明臻道:“你不要跟着我,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五皇子,請你回去吧。”
少女聲音靡麗惑人,隐隐又帶着幾分清甜,祁修更覺得自己骨頭酥了。
但他又不是祁延那般好色的人,平常都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子,也不懂如何與女子相處,只能跟在明臻的後頭。
哪怕對方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祁修也不舍得離開。他擔心這次錯過,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新夜知道這位殿下多半是貪了明臻的美色,她只覺得好笑,平日裏被外人吹捧得天花亂墜的五皇子,也不過如此,見了美女還不是移不動腳?果真和皇帝一樣的貨色。
新夜道:“五皇子殿下,我們姑娘已經許配人家了,您跟在後頭,只怕會敗壞我們姑娘的名聲。”
祁修有些不甘:“是哪家的公子?”
只要問出來,之後暗暗把人除掉便是了。他想要的東西,必須強取過來。
明臻想了想,秦王是不能對外人提起的,能夠提起的也就只有哥哥了,她漫不經心的道:“是江王殿下。”
祁修一下子愣住了。
虞懷風?
若是虞懷風的話,這事情便棘手了。祁修清楚,虞家都不是什麽善類。
為了一名女子得罪虞懷風,實在不是什麽高明的事情。
但這名女子……容貌舉止,簡直長在了他的心坎上,像是為他而生的一般。
明臻為了擺脫這人,只是随口一說,并未想到因為這句話,當晚便有刺客闖入虞懷風的房間,大刀往虞懷風身上砍,結果反被懷風給殺了。
隔着太液池,李福眼尖的瞅見了明臻,他道:“那不是明姑娘麽?怎麽五皇子在明姑娘跟前?”
祁崇并未想到明臻居然也進了宮,他往明臻的方向看去。
李福說完之後就想拍自己嘴巴。
因為祁崇發現這兩人之後,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得了,殿下的醋壇子似乎被打翻了。
李福清楚明臻的性格,小姑娘其實不愛理會不認識的人,八成是祁修上前搭話。但落在祁崇眼中,不管明臻理沒理祁修,左右祁修是冒犯了他的人,簡直罪大惡極。
如今李福想着,五皇子将來是被淩遲處死,還是被砍成肉醬。
祁崇道:“她在宮裏沒有認識的人,怎麽會來這裏?”
李福想了想:“八成是寧德公主和嘉寒縣主請來的,這段時間明姑娘和江王殿下有來往,先前聽說寧德公主瞧上了江王殿下,結果被拒絕了。”
另外,嘉寒又喜歡祁崇……種種算起來,明臻可是這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李福苦笑:“姑娘招惹了這麽多人,只怕她自己還不知道。”
但是,李福又覺得不是明臻的錯。
虞懷風不喜歡寧德,祁崇不喜歡嘉寒,又不是因為明臻。
哪怕沒有明臻,虞懷風仍舊不喜歡寧德,祁崇也看不上嘉寒。
就連祁修,在遇到明臻之前,還不是拒絕了嘉寒?嘉寒給他水裏下藥,他都不為所動。
祁崇道:“派個人去看看,她們有什麽動靜。”
李福應了一聲:“是。”
在這宮裏,其實也不會有什麽亂來的事情,即便寧德公主亂來,嘉寒也會顧忌皇後而阻止。
大多都是不見硝煙的戰争罷了。
明臻只聽寧德公主酸言酸語講了幾句,她與這位公主不熟,之後便離開了。後續的事情,明臻也沒有再關注。
不過宮裏卻發生了大亂子。
嘉寒給明臻備的酒水,明臻并未喝到,她沒什麽胃口,半點東西都不吃。
嘉寒自己不知道怎麽誤飲了。這杯酒裏被下了東西,是從西域來的異毒,京城無解,喝下去之後,臉上會爬滿紅血絲。
基本上算是毀容。
嘉寒看不慣明臻的臉,只覺得明臻依靠這張臉獲得了祁崇的歡心,所以花高價買了這異毒,結果整整半天,明臻都沒有吃皇宮一口東西。嘉寒煩悶之下,喝了自己面前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宮女眼瞎,居然把給明臻的放在了自己面前。
寧德公主看到嘉寒面目可憎的模樣,也被吓得說不出話來。
往常她和嘉寒再要好,現在也覺得看多了會做噩夢,趕緊讓人把嘉寒送回了府中。
楚皇後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原本壯武侯家裏強勢,嘉寒本人也美貌聰敏,現在壯武侯被祁崇搞得奄奄一息,嘉寒也被毀了容貌,楚皇後徹底不再想讓嘉寒嫁給祁修了。
明臻累了一天,回去後不久,秦王府的暗衛便來接她,說秦王殿下想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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