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錢能做什麽?
自從夏洛走後,文燕就把家裏好好地打掃了一遍。
那個小小的床上,鋪上的是夏洛最喜歡的花朵床單,枕頭邊,是她每晚每晚都抱着入眠的紅色小熊。
那是她爸爸在一年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紅色的身子,身上一件毛衣外套,胸前一個小小的口袋,精致可愛。
那之後沒多久,爸爸就因工去世了。
從此之後,夏洛就更離不開這小熊了。
而此時此刻,因為章閑支撐不住身子、突然倒向床的舉動,那個小熊被震得從枕頭上跌落了下來。
一個小小的玩意兒,從它胸前的口袋裏,滾了出來。
曲夕緩步走了過去。
耳邊是章閑“哈赤哈赤”的喘氣聲,她卻置若罔聞,甚至不去思考章閑突然發力偷襲她的可能性。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個東西,一動不動。
文燕腳下一動,抓起桌上放着的木棍,就戰戰兢兢地走到了章閑面前。
“你你,不許動啊!”
說着,她一邊擔憂地看向曲夕。
“曲小姐……”
關切的話還沒說出口,曲夕就站起了身子。
“夏洛媽媽。”曲夕并未轉過頭來,文燕能看見的,只有她有些單薄的背影。
“嗯。”文燕輕輕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曲夕的脊背,開始微微地顫抖。
然後,她就聽見曲夕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
“我想,我們找錯人了。”
……
男人拖着疲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的事情了。
他跌坐在沙發上,有些惱怒地揉着自己的雙腿。
這身子,也是越來越不管用了啊。
他有些自嘲地想着。
不過,一想起那些女人對自己的舉動,他就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麽老。
那些有意無意的磨蹭,渾濁的眼睛裏暗送的秋波,還有嘴裏吐出的調笑的話語。
本是應該讓每個男人都瘙動不已的行為,在他的眼裏卻毫無誘惑力。
根本就比不得那小小的……
眼前又浮現出柔軟的頭發、滑膩的雙腿還有澄澈的眼睛,他抑制不住地低吼一聲!
她怎麽就非得去死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麽會突然去死?
真是好想再嘗嘗那種滋味啊……
那種小小的、軟軟的、有着奶香的*滋味……
想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根本就無法排遣。
看來,只能再換個目标了……
男人這樣想着,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就想要解開衣服,走進衛生間好好洗漱一番。
這扣子實在是難解……
男人低頭,用粗肥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着紐扣。
不過,誰叫他就喜歡這樣的衣服呢?
絲滑柔軟,穿着,就感覺是被那小小的身體的柔嫩包裹住了似的……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門鈴響了。
男人蹙眉。
都這個點了,怎麽還會有人上門?
“誰啊?”他悶悶地問了一句,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我是街道辦事處的,今天廣場舞比賽上有人掉了東西,想來問問是不是你的。”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
街道辦事處?
男人不疑有他,走過去開了門。
也就是在他開門的那一瞬間,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影子!還沒來得急看清,他就被一個重物狠狠地擊中了腦袋!
劇烈的疼痛讓他本能地伸手想要護住腦袋,沒曾想,下一秒一個黑色的袋子就從天而降,一把将他的頭給罩住了!
緊接着,身子被猛地一推,他就已經被推進房內,然後,門就被“咔嗒”一聲鎖上了。
呼哧,呼哧。
在一片黑暗中的男人,只聽得見自己重重的喘氣聲。
“你、你到底是誰……”他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加上那一棍和一推,直接就趴在了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到底是誰,會這樣……這樣對他?
“你……你這是私闖民宅……非法綁架……”他顫抖着聲音,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他感覺自己快要尿出來了。
突然,一雙粗糙得像是戴了手套的手一下子伸了過來,就用繩子将他的雙手和雙腿死死綁住了。
“媽的,真肥!”
一句小聲的咒罵,鑽入耳中。
他冷汗直下,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你到底要什麽……我存折和卡都在床墊下面,密碼是……”
“呵……”一聲冷冷的輕笑打斷了他,“錢?錢能做什麽?”
不是錢?男人大駭,那還有什麽?
驀地,眼前一花,頭上緊緊罩着的黑袋子就被取了下來。
久違的光線倏地刺來,男人不禁使勁眨了眨眼睛,才慢慢地看清眼前的一切。
在他的左前方,立着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
她頭戴鴨舌帽,穿了一件高領的薄毛衣,領子高高拉起,遮住了大半個臉頰,唯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露在外面。
那眼裏發出的,是讓男人膽顫心驚的寒意。
“你、你是誰?”
女人冷哼一聲,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使出吃奶的力氣将他身子重新換了姿勢。
他由原本的面朝下趴着,變成了雙手被縛地坐在了地上。
然後,女人輕點手機,放到了他的面前。
手機上,是一部日本動畫。一個長得軟萌的小女孩或嘟嘴或眨眼,可愛得緊。
男人一看見這視頻,冷汗就再次唰唰地流下來了。
她為什麽會拿這種視頻給自己看?
她……難道知道了什麽?
這……這不可能啊!
“你拿開,拿開,我不看!”他強烈地抗拒,別過了頭。
“不看?”女人将手機更湊近了些。
“歐尼醬~”
視頻的小女孩甜甜一叫,跪趴在地上,輕輕晃着身子,像個貓兒。
這聲喚,讓男人身體裏壓抑了好幾天的*騰得就升了上來!
他呆呆地轉過頭看着手機裏的小女孩,一股最原始的沖動鋪天蓋地地襲來。
“歐尼醬~”
小女孩慢慢地靠近,澄澈的眼睛裏,閃爍着調皮的光芒。
“咕嚕。”
男人不受控制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死死地看着屏幕,全然忘記了此刻到底是處于什麽樣的境地。
此時的他,已然成了*最卑微的俘虜。
“呵。”突然,女人的冷笑,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男人回過神來,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像看最惡心的蛆蟲一樣看着他。
“原來,還真是你啊……不是大灰狼的,王伯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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