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臭不要臉的

沈瑤也是知道見好就收的，見師父都氣成那個樣子了也不敢再說什麽葷段子，趕緊嘿嘿一笑閉緊了嘴巴。

“怎麽樣，水香，你徒弟還能接嗎？”

花大姐哈哈一笑，那嘚瑟的模樣，好像沈瑤是她的徒弟一般。

水香氣得鼻孔都大了一圈，接什麽接！巧雙連嘴都張不開了！

不過按照規定，巧雙接不下來了沈瑤就要再說一句才能算贏。

在阿月快要吃人的目光中，沈瑤不敢再胡說，規規矩矩地念了起來：“小小筷子長又長，養個兒子上學堂，小小筷子圓又方，養兒勝過他爹娘。”

雖然沒有那葷段子帶勁，但這句也不錯，花大姐幾人連連喝彩。

阿月也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這場俚語比試，沈瑤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不過，勝利歸勝利，卻架不住某些人臉皮厚啊！

水香沖小珠使了個眼色，小珠立即蹦了出來，扯着嗓子尖聲叫道：“不行不行，這不公平！我們巧雙還是沒成親的小姑娘，你們小桃花一句一個擰螺絲上戰場的，她咋能接的上？不公平，不公平！”

其他胖子也得了水香的示意，連聲喊着不公平。

沈瑤不屑地嗤了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花大姐叉着腰就開始罵：“你們巧雙沒成過親，說得好像我們小桃花成過親一樣！”

沈瑤讪讪地摸摸鼻子，她的确成過親，只不過男人命短。

阿月也心虛地撇過了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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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師徒二人的異樣沒被旁人瞧見。

小珠陰仄仄地哼了一聲：“誰知道那醜丫頭成親沒有，還不是你們說什麽是什麽！”

花大姐被氣笑了：“那你們巧雙呢？水香不是說那是她兒媳婦兒嗎？徒弟變兒媳，誰知道有沒有提前……”

“你，你不要胡說！”

不等花大姐說完，一直沉默的巧雙突然擡起慘白的小臉兒疾聲辯解起來，弄得花大姐有些愣了。

此時，水香終于開口了：“行了，剛才的比試公不公平暫且不提。但是咱們的比試還沒結束，當媒婆又不是考嘴皮子，最後還是要看誰能說成親。阿月，你說是不是？”

阿月眯眯眼睛，雖然不知道水香打的什麽主意，但肯定不是好事。

見她遲遲不說話，水香開始激将了：“怎麽，不敢承認了？你不是一直號稱河滿鎮第一媒婆嗎？難不成教出來的徒弟不能見人？”

你才不能見人，你全家都不能見人！

沈瑤默默罵了一句，扯了扯阿月的袖子，不管水香憋着什麽屁，她們只能受着。

不是為了沈瑤，而是為了阿月的名聲。若是傳出對阿月不好的話來，阿月以後就別想接大戶人家的生意了。

阿月自然也明白這點，但她更不想将她跟水香的恩怨轉移到徒弟身上，這對沈瑤不公平。

不過還不等阿月開口，沈瑤已經當先應了：“你不就是還想再比一場嗎？想就直說呗，還這麽吞吞吐吐的，難不成是怕再輸給我？”

“放屁！老娘就不知道害怕怎麽寫！”水香一拍桌子：“阿月，咱們就比賽誰的徒弟先說成一門親事如何？”

做媒婆的自然是要看誰能有本事說成親事，只是，為什麽總覺得水香的話有些不大對勁。

阿月在這個圈子裏也混了不少年了，自然不會入了她的套，沒有立即答應：“哼，我倒是無所謂啊，只不過萬一再遇到個不要臉的非說不公平怎麽辦？”

這個不要臉的，自然就是水香那邊的人了。

水香也怒了：“都說了之前的事不再提了！就說你們同意不同意吧！”

“你！”

“同意！”

沈瑤一把拉住阿月的胳膊，當先挑眉道：“不就是說成一門親事嗎？有什麽難得！不過，身為師父的人能不能幫忙呢？”

“當然可以幫忙，不幫忙就憑你們兩個小丫頭怎麽說親去？我還得顧着自己的名聲呢！”

水香嗤了一聲，顯然對沈瑤自恃能力甚高的表現十分不屑。

花大姐也不屑地笑了起來：“呦！說是兩個小徒弟比賽，說白了這不還是你們兩個老東西比賽啊！想要跟阿月較量就直說嘛，還拐彎抹角的，水香，幾日不見你這臉皮又厚了不少啊！”

哈哈，玲丫頭等人大聲笑了起來。

水香臉皮子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閃爍的厲害，顯然是被花大姐說到了心坎裏。

不過，現在水香已經把話挑明了，沈瑤和阿月倒是不擔心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還能怕水香她們反悔不成？

接下來就是比賽的細節了，水香道：“有件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咱們鎮上程家和楊家都有兩位小姐要出嫁，我們就拿着兩位小姐來比賽好了。”

沈瑤對鎮上的情況不了解，也根本不知道什麽程小姐楊小姐的，但是阿月卻是知道的，一聽這兩個名字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花大姐也收斂了笑臉：“這兩位小姐的情況完全不同，怎麽比？該不會你們挑最簡單的那個吧，那就太不公平了！”

水香勾唇：“我們可是最公平的人，才不屑占你們的便宜！”

花大姐撇撇嘴，十分不屑地哼了哼。

水香便道：“還是抓阄，誰能抓到誰全憑運氣，如何？”

這樣說來，貌似倒是公平了不少。

花大姐和小珠兩人一起做阄，以防有人從中作弊。

待到抓阄的時候，巧雙的手有些顫抖，思量了半天也不敢伸出手去。之前抓的那個第一，讓她膽寒了。

水香拉住徒弟的胳膊：“剛才比俚語的時候就是我們第一個抓的，現在該你們抓了。”

沈瑤對誰先抓誰後抓完全不在意，在概率上來說都是一半一半，沒有不公平一說。

“不就是個紙條嗎？瞧你們吓得，我先抓！”

沈瑤大義凜然地走過去，小胖手随便挑了一個，打開一瞧，上邊赫然躺着一個“程”字。

“程小姐？壞了！”

花大姐大呼一聲，一臉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