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050火熱的碰觸(1)
☆、050火熱的碰觸(1)
一夜的瘋狂,混亂的糾纏,讓本來的疲憊的身心更加疲憊,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何止像是被拆過,簡直連骨頭都被碾成了碎末。
忍着全身的疼痛用手臂撐起身子,她側頭看到容晔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頭抽煙,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她是真的被收拾的怕了,接觸到他的目光就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不錯,學乖了。”容晔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移開,煙塞在嘴裏吸了一口,灰白的煙霧從薄唇間溢出來,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陸彎彎實在累,身上也痛得要命,便不再掙紮地躺回去,用被子将自己“殘破”的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也沒理她,又吸了兩口煙,便将它撚滅在煙灰缸裏,然後掀開被子起床。套上褲子後又站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而她只是閉着眼睛,分明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也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
容晔看着她顫抖動的睫毛,知道她睡不着,也沒有戳破。
半晌,才開口:“你下午就回Z城,不要再管這邊的事,就安心待在寫意裏。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辦到。”他的聲音清冽,甚至透着些許冷硬。
陸彎彎的睫毛又顫了一下,終究沒有睜開眼睛,更沒有回答。直到他的腳步聲漸遠,房門被關上,她阖着的眸子才睜開。
目的達到了!
她笑,卻覺得牽起唇角都感覺無力,最終沒有勉強自己。就那樣睜着的眼睛虛空地看着房間的某一處,眼睛幹澀的難受。
她躺了很久,起床時走路姿勢都是怪異的,披着酒店的浴袍正要打電話,門鈴便響起來。擱下電話去開門,就見昨晚給容晔開車的男人站在門外。
“陸小姐,容少讓我給您送衣服過來。”那人很客氣地說,倒是專業,除了她的臉,半點沒往她身上瞟。
“謝謝。”陸彎彎說着接過來,便打算關門。
“陸小姐,容少還吩咐,下午3點前讓我親自開車送您回Z城。”那人搶先一步說。
陸彎彎關門的手頓住,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很怕自己讓他為難,便點了點頭。回房将衣服換上,時間尚早,她想去醫院看看陸希,出了門發現那個助理居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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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見她出來,那人馬上迎上來。
“嗯。”陸彎彎應。
助理随她出了酒店,引她到一輛黑色的寶馬前,然後幫她拉開後座的門。
陸彎彎也沒客氣,便坐進去。待助助将車子啓動,慢慢滑出酒店,她說:“送我去醫院。”
那助理看了她一眼,神情間似乎是有點猶豫,但還是點了頭照做。
她去的時候,陸希是清醒的,只是精神仍然不太好。她對陸希說這邊都安排好了,過兩天就送他回Z城,寫意不能一直沒人盯着,所以自己先回去。
陸希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陸文華看着她一眼,充滿了歉疚,甚至自責。陸彎彎卻總覺得沒必要,既然是一家人,既然她是陸家的女兒,這就是她應該做的,他們不應該覺得自己就該在他們羽翼的保護生活才算理所當然。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他們是因為愛着自己,也便覺得是一種幸福。
兩人道別的時候,陸希的毒瘾又犯,所以陸彎彎出來的時候,心情就像華州陰鸷的天空一樣沉重。
容晔的這個助理很穩重,一路也不多話。陸彎彎昨晚被折騰了一夜,這會兒還是覺得累,渾身疲倦,不知不覺便蜷縮在後座睡着了,再醒來時已經進了Z城的市區。
Z城與華州相隔着幾百公裏,Z城的天空卻是晴朗的。她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覺得每次從外地回來,都有種恍如隔世的心境。
“陸小姐,你醒了?”助理跟她打着招呼。
陸彎彎便沖他笑了笑,然後告訴他家裏的地址,說:“你把我送到樓下就行了。”
“好的。”助理回答。車子繞過兩條街,便直接開進了她所住的社區。他解開安全帶下車,幫她拉開後座的車門。
“謝謝。”陸彎彎道着謝從車上下來。
司機将車門關上,說:“那麽陸小姐,明天早上見。”
陸彎彎正欲往樓內走的腳步頓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然後他意識到容晔大概沒跟陸彎彎說清楚,便解釋:“容少說陸小姐身邊最近不太安全,讓我負責您上下班。”
“他呢?”她蹙眉問。
司機的面色有點為難,說:“容少這幾天不在Z城。”拿捏不準老板對陸彎彎的态度,所以就不知道該不該透露老板的行蹤。
陸彎彎心下了然,便沒有再問,只是微點了下頭便進了居住的大樓。所謂的不安全,應該就是指前幾天襲擊她的人,只是不知道那次是意外,還是有誰派來的,這事她也一直沒有機會問。
如今看容晔安排這人來,應該是有人蓄意為之吧。想到這裏忍不住渾身打了個顫,還是有些怕怕的。
出了電梯,從手包裏拎出鑰匙開門,她走的時候匆忙,家裏的窗簾都還拉着,所以屋子的光線有點暗。适應着換了鞋,走過去将落地的紗簾扯開。西方泣血的殘霞便迎進來,将整個屋子的色調都染成一片瑰麗的色彩。
她沒有開燈,這個時段的光線還是稍暗的,可是視線足夠看清屋子的格局。客廳裏還是她走時的模樣,茶幾上容晔的文件和電腦都不見了,那個煙灰缸卻還醒目地擺在那裏。
不止是煙灰缸,回到卧室裏拉開衣櫃,他的幾件衣服塞在裏面,床頭上甚至多了一架臺燈。他只不過住進來兩天而已,就已經強勢地侵入了她的生活細節。
陸彎彎換完衣服,對着鏡子笑了笑。對自己說陸彎彎,沒什麽大不了的,等哥哥的事解決了,一切也就結束了。然後走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湊和着吃了,服了片安眠作用的藥劑,倒在床上便睡。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她這一覺睡得很熟,再醒來時頭還暈暈沉沉的。看看表時間差不多,她洗梳完畢,打起精神準備去公司。
容晔的助理也很守時,她下樓時已經開着車在等待。她消失了兩天,還真怕那些記者在樓下圍堵。奇異的是車子停在樓下,她沒有看到一個記者。
也許新聞圈就是這樣,那些記者圍堵了她兩天無果,便又挖掘了別的新聞代替,所以這則消息退熱的很快。進了辦公室,肖助理卻說她太樂觀,聽她搞新聞的朋友說,好像是什麽人向媒體使了壓。
華瀾想借助媒體的輿論力量,這下計劃破滅,所以這幾天還算平靜。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打什麽主意。
陸彎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一邊用暫時覺得安全的人盯着公司各個方面,以防又讓別人鑽了空子。一邊又在想哥哥的事,不知道容晔會怎麽解決。
陸彎彎剛剛回來,自然又積累了一堆的事務,她把緊要的處理完後,下午便抽空去了醫院看望陸文華。推開病房的門,卻發現父親并不在病床上,心想着可能去做了什麽檢查,便在門口攔了個護士問了一下。
“你說陸先生啊?被他兒子推出去散步走了。”那護士是新調到這層的,并不認識陸彎彎。不過陸晨那樣一個小正太式的帥哥,總是特別的吸人眼球。
尤其這兩天來得頻繁,所以惹她多注意了些。
他兒子?肯定不是陸希,那麽是陸晨?
“謝謝啊。”她收起滿腹疑慮,向護士倒了謝,便乘了電梯下去。
果然在醫院的小公園裏找到了他們,陸晨推着輪椅陪陸文華坐在涼亭裏,遠遠看去還是挺和諧的畫面。她看着陸晨幫陸文華讀報,兩人偶爾交談兩句,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是父親臉上帶着舒展的笑意,一股濃濃的親情從兩人間流露出來,讓她不由駐足。
陸晨這時站起身,目光落到陸彎彎身上,揚起笑,喊:“姐姐。”臉上的表情如此純淨,都會讓她剛剛因為心頭閃過的那一抹戒備而感到罪惡。
陸文華順着他的目光看過來,見到陸彎彎時笑起來,說:“彎彎來了。”
陸彎彎也揚起笑,慢慢走過去,喊:“爸,阿晨。”
“小晨今天過來看看我。”陸文華解釋,雖然面上裝得自然,還是露出那麽一絲局促。
畢竟自己那天發病,也發誓般的告訴她,不準寫意落到他們母子手上。才過了兩天而已,就被女兒撞到自己與陸晨相處融洽。轉變的太快,所以怕陸彎彎多想。
“對嘛,你要多出來走走,這樣看起來氣色多好。”陸彎彎說,然後轉頭看到陸晨,說:“阿晨,爸身體不好,你有時候就多過來。”
“好啊。”陸晨爽快地答應。然後突然想起什麽,對他們說:“那個……我還有點事,姐姐你陪爸上去吧,我就先走了。”顯得更局促的是陸晨,他擡腕看了看表,就那樣急匆匆地走了。陸彎彎想挽留都沒來得及開口,倒顯得她像個壞人一樣。
“小晨是因為他媽媽的事對你覺得愧疚,你別多想。”陸文華拍拍她的手背說。
陸彎彎笑了笑,蹲下身子,說:“爸,不管小媽怎麽樣,阿晨和哥,還有我一樣都是你的子女,他看你是理所當然的,我不會多想。”
其實父親的态度也有些局促,她又如何看不出來?
陸文華的表情尴尬,他驚聞華瀾回來争奪寫意的決策權,那天還咬牙切齒地告訴陸彎彎不準落到她們手裏。如今才見了兒子兩面,他的态度轉變的太快,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跟女兒解釋。
其實陸彎彎心裏明白,華瀾畢竟是華瀾,如今陸希不争氣,他就算把希望都落在這個小兒子身上無可厚菲。
她說:“好了,爸。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只要你高興,阿晨孝順。有人幫我分擔,我也會很開心不是嗎?”如果沒有華瀾,她想一切都會完美許多。但是她卻是陸晨的母親,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好孩子。”陸文華拍拍她的手,說。這個女兒打小就這樣貼心,知情知理,懂事的讓他心疼,便有些感觸地說:“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和阿晨。”
陸希再怎麽樣,卻是唯一跟在他身邊長大的。陸彎彎偶爾也會見幾面。只有陸晨那孩子他是打六歲起就沒見過了,本來想着打小在他那樣一個母親身邊,也長不出什麽出息。
如今見他長得這樣好,似乎完全沒有沾染到華瀾不好的習氣。陸希他怕指望不上了,所以心裏就有些松動。而且這個小兒子對自己也沒有怨怼,反而這樣孝順自己,繼而升起很深的愧疚。
“爸,阿晨不是回到你身邊了嘛。”見陸文華的反應,她便知道父親有所軟化,這也是她樂見的。
陸文華卻沒再說話,因為他還是顧及華瀾。那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對了,阿希呢?”始終心心念念的還是大兒子。
“哥沒事,過兩天就會被帶回來了。不過他的案子有些棘手,怕是要待在拘留所裏。”所以意思是,陸文華還是不能及時見到他。
“那我們撤案呢?”當初他也是找不到人沒辦法,沒想真讓自己的兒子做牢。
“爸,這事還牽扯一些其它問題,我會處理好的,也會幫哥查清楚,你放心吧。”陸彎彎說。
她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哥哥做牢,陸希回來後肯定會被送去戒毒所,她到時會沒有辦法向父親解釋。
陸文華見她神色鎮定,像是有了主意,便點了點頭,說:“推我回去吧。”
“好。”陸彎彎應着,并暗暗松了口氣。
晚上陪父親吃了晚飯才離開,容晔的助理适時出現,一直将她送至家門口。
父親的精神不錯,寫意雖然有些忙,但是暫時都沒有問題。現在最讓她挂心的還是陸希那邊,她有些猶豫地給容晔打了電話,那頭響了很久都沒接。她想着他那天的樣子,想着他也許是還在生氣,便放棄了。
一個人,心情好時還挺喜歡弄些吃的,享受一頓美食。這種時候就随便做了一點兒,填飽肚子。洗過澡倚在床頭看電視,平時不覺得,這會兒突然覺得房子裏很靜,只有電視上發出的聲音,顯得枯燥。
轉了幾個臺,不是新聞就是八點檔的無聊電視劇,不知不覺便睡着了。隐隐約約的,她好像聽到手機的鈴聲,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點了接聽鍵放在耳邊:“喂?”
“睡了?”那頭傳來略顯低沉的男音,她慢了半拍才想起這是容晔的聲音。
“嗯。”心裏波動了一下,卻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個字。
那頭一時沒有說話,于是兩頭靜默。
“容少,原來你在這裏,真是讓人家好找!”隐隐約約的女人聲音從背景安靜的話筒傳來,即使隔得遠,都讓她能聽到那聲音裏的讨好與甜膩。
接着耳邊一下子安靜,大概是被捂了話筒,有些沙沙的聲音磨砺着耳膜。隔了一分鐘左右,他的聲音才傳來,問:“打電話過來是有事嗎?”
“……我想問問我哥哥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嗓音竟突然艱澀起來。
“他已經回了Z城,你如果想看他,明天給靳局打個電話,讓他幫你安排。”容晔說。
“嗯……那他的事……”她想問陸希,他答應她會救哥哥的,不知道怎麽處理。
那頭卻傳笑意,短促而怪異的笑。他說:“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你畢竟付了報酬不是嗎?”這話清冽中帶着些許嘲諷,或者是自嘲。
陸彎彎驟然覺得心頭被刺了一下,卻咬着唇沒反駁。
又是靜默,她抓着機手的手不由收緊,手舉得快發酸時,那頭突兀地傳來忙音,是他挂了電話。
陸彎彎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良久,直到它完全黑屏下去,然後塞到枕頭下面。閉上眼睛想繼續睡,十分鐘左右終于挫敗地睜開眼睛,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彼時,容晔挂了電話,慢慢踱回藍諾的包廂裏。
“容少,我們玩得起興呢,你躲到哪裏清靜去了?今天可是你說給華子接風,躲着可就不夠意思了。”他一進去,便有人站起來嚷嚷。
包廂的光線有點暗,細瞧才能看清是唐昕銳的輪廓。他今天沒穿軍裝,一身的名牌休閑服,仿佛又恢複到從前那種常在這地打混過日子的時光。
“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拼一場?”他問着坐過來,意思是有點瞧不起他。
“來就來,咱們誰怕誰?”
唐昕銳是誰?
哐地一聲就拎過兩瓶洋酒擱在桌面上了。
容晔挽着襯衫袖子的動作停頓,目光睨了眼那兩瓶酒,然後擡眼看着他,說:“你就這點出息?”然後對跪在毛毯上的服務員說:“把你們這兒的皇家禮炮給小爺我拎幾打過來。”
他大爺出手就是闊綽,那是皇家禮炮,不是啤酒,居然要論打的上。不過那氣勢都讓服務員楞了一楞,見他那樣兒也不像開玩笑。
嘚,人家有錢願意燒,她又有提成拿何樂而不為?臉上漾出一朵笑話,連忙應着就高興地出去了。
“今天容少可是要出血了,兄弟們平常除了啤的,也就整個白的,還真沒這麽敞開地喝過這麽高級的洋酒。”坐在唐昕銳身邊的一個人嚷嚷。
唐昕銳聽了,回手就朝他腦袋拍了一巴掌。
容晔聽了唇角揚了一下,對唐昕銳,說:“我說唐少,你好歹也有家底的人,也忒小氣了吧,看你虧待的手底下這幫弟兄。”
“就是就是。”這話一出,圍着桌的一群人附和。
“滾。覺得有人撐腰就想造反是不是?看我回去怎麽練你們。”唐昕銳罵,弄得一群人都噤了聲。
“去你的,咱今天就是出來玩的,你想耍威風就回你的一畝三分地耍去。”最不給面子的就是容晔,一腳踹過去,唐昕銳幸好躲得及時,他的腳落在桌沿上,茶幾上的東西都移了位。
別的倒沒什麽,就是幾杯酒灑了,偏偏那頭跪着個倒酒的服務生,酒全灑在人家身上。
“哎喲,對不住妹妹,咱們容少這人就是脾氣爆了點,你趕緊去換身衣服。”唐昕銳不虧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一邊拉起人家一邊說。當然,往人家手裏塞小費時,還沒忘多摸了兩把人家的小手吃豆腐。
“德行。”容晔罵他。
“小費記你帳上。”唐昕銳喊着坐下來。
這時一男一女從外面進來,與那服務生擦肩而過,後面的女人便順手關了門。
“頭,容少。”那人走過來,手探向腰手。
“這裏有監控。”容晔借着放下酒杯的動作低頭,嘴裏不動聲色地提醒。
那人的手便從衣服裏收回來,坐到容晔對面。而那女人則坐到了容晔的右手邊。其它人玩牌的、唱歌雖然吆喝着,也時不時拿眼睛注意這邊。
有人在牌桌上玩着玩着差點動起手來,唐昕銳厲聲喊:“城子。”那人馬上住了手。
這群人都是軍人,一出手明顯就人看得出來。他們可不是真來玩的,這群混小子。還別說,看他平時在外面嘻嘻哈哈,這臉一繃,所有人都聽話。
掐着人脖子的那個趕緊松開了手,被壓下來的人摸着脖子坐起來,有些委屈地看着唐昕銳,說:“頭,你看這小子是真想我的命。”
“活該。”那人笑着啐他,還比了個鄙視的手勢。
被掐脖子的人見了也有些急,就要過去動手。肩膀卻被唐昕銳不動聲色地按住,說:“算了,看在容少請客的面上,讓他稍後給你壓驚。至于那小子,我回去替你收拾他。”
頭都這麽說了,下屬哪有不聽命令?
那人還是看了眼容晔,他雖然退伍了,卻至今是部隊裏的一個傳奇。他雖然軍校出身,從進部隊便是骨幹,可是帶兵時各項全能都創過新記錄。
僅這一項就收服許多人,至今那些記錄都沒人打破,所以很多當兵的人都對他敬仰,這人也不例外。今天能被點到為他出任務,他也覺得很榮幸。并不想因為自己就把任務攪了,所以只能恹恹地坐回去,笑罵着要重新開局。
“容少。”坐在他身邊的女人給他遞了杯酒。
容晔微勾了下唇,接過。
他在外人面前極少笑,即使笑起來也是清清冷冷的,帶着距離感,卻反而更給他增了一分神秘。何況他眉目生得精致,有一種說出來氣場和帥氣,總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那女人也不由怔了怔,直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透出一絲冷光,她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容少,我剛才觀察過了,他們老大應該不在,現在場子只有那個老三。”與女人一起進來的那男人壓低着聲音禀報。
根據他們收集的資料,老二是前不久被人砍死的。
左手邊的唐昕銳挂了電話,說:“阿天說他們老大今天有堂口聚會,估計不會過來。”
“那麽那個叫陳航的呢?”容晔執起酒杯,問完才将酒含進口中。
“陳航最近都沒露面,聽說自從陸希從Z城警方帶走之後,這人就從華州地面上消失了。不過從我們各方面獲得的情報,他應該只是躲起來了,還沒有離開華州。”
容晔點頭,擱了酒杯。
“那咱們今晚還行不行動?”有人問,隐隐有摩拳擦掌,大幹一場的意思。
容晔搖頭:“先別動,找到陳航再說。”然後擡眸,就見服務生将用拖盤端了酒進來。
“來啦來啦,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皇家禮袍啊,趕緊嘗嘗這個。”其它人都圍上去。
“瞧你們這幫沒出息的樣兒。”唐昕銳笑罵。
其中一個搶了一瓶,先給容晔這邊送過來。
唐昕銳親自拿了開瓶器開了,給容晔與自己倒上。
“我說,就這事還值得咱們親自動手?”唐昕銳朝他舉起杯子。
容晔與他碰了一杯,說:“他們上面有人。”
這股勢力能這麽明目張膽地在地方上存在這麽多年,肯定是有根的。如果沒有足夠份量的人來做,怕是又會走一個形式,所以他連警方都沒有打招呼。
兩人之間啥沒經歷過,容晔既然要做,就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都妥了。不需要特別的言語,對望一眼便可意會,兩人仰頭将酒一口飲盡……
——彼時——
Z城的陸彎彎,第二天便完全進入工作,上午處理文件,在臨時會議中渡過。慕氏那邊的事這幾天一直都是肖助理在撐着,所以她又走了一趟慕氏。
不止是為了合作事宜,還是為了拿最後一個季度的款項,數目不小,可以說寫意未來幾個月都指着它支撐着。只是到了財務,卻被告之要總裁的簽字。
總裁?不就是慕少隽!
她是很不想見到他的,怎奈寫意與慕氏有合作,還是她上趕着來的,所以不得不面對。
慕氏是橦三十八層的大樓,據說頂層整個樓面都是總裁的辦公區。且員工電梯卻只能抵達三十五層,剩下的三層她只能認命地爬上去。這倒沒什麽,只是還沒進入慕少隽的辦公室就被攔下來了。
“對不起,請問小姐您找誰?”漂亮的女秘書端着職業的笑容站在她面前。
“我找慕少。”她回答。
幾乎是女人通病,在聽到找慕少隽之後,那秘書估量的目光從她身上不着痕跡地掃過,又問:“那麽請問您有預約嗎?”
陸彎彎搖頭。
“那對不起小姐,您不能進去。”秘書立即拿出公事公辦的态度。
陸彎彎也不惱,就說:“我是寫意的陸彎彎,那麻煩你幫我禀報一聲。”
“好的。”秘書應着,将她領到會客室。
陸彎彎先打發肖助理回去,自己坐在會客室裏等。整層辦公室倒是很安靜,偶爾有人從走廊走過的聲音很明顯,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慕少隽這個看來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其實很忙,訪客不斷。
看看時間她真有點不耐煩,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就見總裁辦公室再度開了,這次是慕少隽親自将人送了出來。看來是個挺重要的客戶,一直客氣到将人送到電梯裏。
“慕少。”陸彎彎走出會客區,喊。
慕少隽聞聲望過來,看到她時眸色中閃過詫異。他一只手插在褲兜裏,慢慢走過來,問:“陸小姐,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陸彎彎看了秘書臺後他那漂亮的女秘書一眼,她就不信他的秘書沒有禀報,倒是他,裝得還真像。
“是啊,我今天剛好有點事過來,順便把上個季度的尾款結了。本來也沒想打攪你的,可是財務說沒有收到你的指示,讓我上來要個簽字。”她也沒有戳破,只是将自己來的目的說清楚。
“是嗎?”慕少隽聞言挑了挑眉,說:“那時來談吧。”
陸彎彎點頭,跟在他後面往裏走。
“咖啡。”經過秘書臺時,慕少隽對秘書吩咐。
秘書自然是麻利地應着去了。
兩人進入慕少隽的辦公室,他随手指了指會客的沙發說:“坐,我先打個電話。”
陸彎彎點頭,坐到會客的沙發上。秘書很快端了咖啡進來,然後退出去。
陸彎彎也沒動那咖啡,他講了大概半個小時才挂斷。
“什麽時候從華州回來的?”慕少隽一邊問着一邊走過來坐下。
提到華州,陸彎彎就想到他那天在車裏說的話,所以心裏總有那麽點不舒服。
“前天。”她回答,顯然不願多提。
“比我回來的還早,看來你當晚就有了主意。”慕少隽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可能是擱的太久失去了口感,他的眉頭微蹙,将杯子放下。
陸彎彎不想談這件事,便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說:“慕少,您貴人事忙。就麻煩您就幫我簽個字,別耽誤後面的事。”然後将手裏的帳目遞上去。
慕少隽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裏打鼓,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
半晌,他才伸出手,不過接帳目後,身子就勢落坐在她的身邊。靠得她極近,又沒有相貼,明明讓她不自在,又說不出別的話,分寸真是掌握的恰到好處。
不過陸彎彎性子直,身子還是往後躲了躲。女人這時候如果默認,她覺得一定要吃虧。
可是對方如果是個無賴,又是個無賴的花花公子,那麽她就躲不開了。因為下一秒,他的手就已經勾住她的腰身,身子貼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頸間,那裏還有一枚未曾消褪的吻痕,說:“看來陸小姐還是寧願選擇曾經傷害過你的容少,也看不上我。”這話裏多多少少有些受傷的味道,又帶着那麽點嘲諷。
陸彎彎早已經煩感地站起來,避開他的碰觸,強忍着揚起笑,說:“慕少,慕氏可是大企業,要講信譽對不對?”她并不想跟他有私下的牽扯,可是誰讓她現在仰人鼻息呢,所以不得不忍着。
慕少隽看着她的樣子,大概是笑她天真。從前這尾款的事連他手下的助理都驚動不了,如今卻将她打發到自己這裏來了,說明她沒處理好這層關糸。
說白了,她沒有給人好處。這個女人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他都不忍心提點她,這會兒更是半點虧都不吃。可是她越是這個樣子,越顯出她的特別,畢竟他身邊見多了功力的女孩子,倒覺得她是十分特別、有趣。
“好吧,這畢竟是筆大數目不是?”他翻着手裏的文件夾,擡眼看着一臉戒備盯着自己的陸彎彎,說:“那咱是不是該對不對帳?數目對了我才好簽字。”
“對帳?”帳目寫意早一個月前就報上了好不?他們的財務早就對過了,慕少隽明顯就是為難自己。
陸彎彎深吸了口氣,臉上端着笑,說:“好啊。”他大少爺既然不忙,她就陪他耗着好了,她倒要看看對完帳他還有什麽花樣兒?
慕少隽看着她強忍着火氣的樣子笑了笑,然後掏出手機去打電話,讓財務把寫意的帳目全抱過來。
那頭一聽還真驚動的大老板,驚出一身汗,也不敢多問什麽,上頭要什麽他們就搬什麽。不久,幾個文件夾就被財務總監親自送過來了。
于是原本日理萬機的慕氏企業總裁慕少隽,就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後與陸彎彎對起了帳,一筆一筆的倒是做的精細。可是陸彎彎畢竟剛接手公司不久,這都是以前的帳目,自然沒他熟悉、上手。他随手指出一處,陸彎彎就要将那些資料翻好久才能找到。
這對陸彎彎來說真是焦頭爛額地一個下午,不過她也聰明,看着慕少隽的手法,很快跟着上手。
“慕少,這下沒差了吧?”對完最後一筆帳,她終于松了口氣,問。
慕少隽點了點頭,然後擡腕看了看表,含笑看着她說:“可惜,財務已經下班了,明天吧。”
陸彎彎唇角的笑意凝結,這才注意到他背後的落地窗上映着閃爍的霓虹,外面的天竟已經黑了。當時她心裏那個氣結,瞪着慕少隽半天沒說出話。
這也是沒有辦法,于是強忍着氣,說:“慕少時間寶貴,我怕您明天沒有時間,您還是今天給我把字簽了吧,我明天直接去財務,就不再麻煩您了。”
她明明恨得咬牙,卻必須揚起笑的樣子很可愛。慕少隽炯亮的眼睛看着她憋紅的臉頰,倒沒有再為難她,他想如果他敢不簽字,她肯定會拿東西敲破自己的頭。于是拿了簽字筆,動作俐落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陸彎彎見他筆尖停止,從沒覺得這三個字那麽好看過,迫不及待地伸過手去拿,說着:“謝了。”卻被他早一步拿在手裏。
“慕少,你想反悔?”她有些緊張地看着他手裏的帳目夾問。
那可是自己忙了一下子的成果,是她該得到的,卻被他捏在手裏。
“着什麽急?我請你吃個飯如何?”慕少隽問。
他這分明就是無賴,借機勒索!陸彎彎心裏不屑,突然就撲上去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将文件抓在手中,臉上顯出喜悅,正想退開,卻發現自己腰身再次被他勾住。
“有美人投懷送抱,本少的魅力果然不凡。”他的手臂收緊,兩人的身子就暧昧地貼在一起。
“放開!”陸彎彎的臉冷下來。
“這可是你自己撞過來的,怪不得我。”他身子一轉,就将她後腰壓在辦公桌的邊沿上。
陸彎彎眼裏惱怒,擡腳就想踹他,卻被他用兩腿夾住右腳,他說:“彎彎,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同時犯兩次?”
他的臉靠得她極近,說話的氣息都噴在她臉上,陸彎彎煩感地別過頭。說:“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喊了。”
“喊吧,我的秘書已經下班了,整層樓裏就只有我和你。你喊破嗓子都沒有人來。”他半真半假地逗他,似乎一點兒也不為欺負女人而覺得可恥。
“慕少隽,難道你平時都用這種手段的嗎?”她使勁推着他,想激他。
“那倒不是,我只是對你感興趣怎麽辦?”他的手指摸着她的臉頰,目光落在她頸間未褪的痕跡時變得幽深。
“我告你強奸信不信?”陸彎彎喊。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到時誰會信?”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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