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052取悅容晔(1)

☆、052取悅容晔(1)

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有一撥人正走下來,最前面的人便是慕少隽。他邁着優雅的步子慢慢走近他們這桌,笑着揚聲說:“容公子,好威風!”

容晔的目光從他的臉上劃過,瞥向他後面那群人,大多是市委政府的幹部,淡定地将唇揚了揚,回道:“不及你慕少面子大。”

那些領導幹部裏有兩三個是認識容晔的,顯然在這裏見到他很意外、甚至驚喜,本來是想巴結着要過來打招呼的,忽然聽到這一句,才察覺到他與慕少隽之間劍拔弩張氛圍,頓時将腳步停住,處境頗為尴尬。

“高副局。”偏偏還有不長眼的華瀾,在這群人中見到自己熟悉的人,居然委委屈屈地就喊着奔過去了。

這個女人難道還期望有人能在這裏給她撐腰不成?

要說,這華瀾也算在男人堆裏混了多年,這麽久她就還沒明白過來一個道理。有些男人在床上可以把牛吹的天花亂墜,壓在她身上時什麽都敢應。可是下了床,在關乎仕途,關乎聲譽面前,又怎麽可能為了她出頭?

那個被稱為高副局的男人,矮胖的身子有些狼狽地偏偏了,躲開華瀾,讓她撲了個空。然後眼睛偷偷看了容晔一眼,很怕讓他以為自己跟華瀾有什麽關糸。

其實有什麽關糸,這些人又哪個不清楚?

容晔的眸子依舊漆黑如墨,并無波瀾,反而更顯得諱莫如深,讓人摸不透情緒。

慕少隽唇角則維持着一貫的弧度,将一絲嘲弄隐在含笑的眸子裏,轉向陸彎彎,問:“彎彎,你沒事吧?”

喊得還真親昵,更何況關注過前陣子新聞的人都知道,兩人應該是關糸“匪淺”。

大庭廣衆之下,陸彎彎很不想給他面子,可是該死的兩家公司還有合作,所以她還不想徹底得罪了他,就回了個連自己也虛假的微笑敷衍。

慕少隽也不介意,目光看向站在那群男人中間,同樣也很尴尬的華瀾,又看了看容晔,轉了一圈才回到陸彎彎臉上,繼續問:“要不要本少幫忙?”

容晔可不是吃素的,從來不玩暧昧這一套,直接将陸彎彎圈在自己的範圍內,問慕少隽:“慕少,最近很閑嘛。這麽有時間管閑事,看來華繞中心的新樓倒蹋案解決了。”

他別的不擅長,戳人痛腳時卻絕沒有手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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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繞中心,是慕氏為進軍房地産界花了重金投資的第一個項目。新樓不曾建成,昨晚就發生了倒蹋事件,引來大衆及市委領導的重視。

這是新樓,還沒有開盤,可見影響會有多大。

當初慕少隽瞄上房地産這塊蛋糕時,慕氏的股東就有近一半反對聲,雖然他們是服裝、化妝品等行業的龍頭老大,但畢竟對房地産不熟悉。是慕少隽力排衆議,頂着壓力做的,這會兒出了事,最難的應該就是他。

慕少隽今天會約在這裏跟市委的人喝咖啡,也是為了這件事。所以容晔這話一出,他的面色一凜,顯然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不過僅僅兩秒而已,閑适的神色已恢複如常。

“容公子,這事該不會是你幹的吧?”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試探。

容晔笑,說:“慕少可真會開玩笑,我沒有像慕少這樣,愛挖別人牆角的嗜好。”

口吻裏的嘲諷意味明顯,根本就是介意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慕少隽的眸色暗沉下去,正欲開口。就見陸彎彎的手主動攀上容晔的手臂,說:“我們先走吧。”

她并不想見到兩人因為自己吵起來,更何況容晔與慕少隽不同,他家裏是高幹背景,惹不起這樣的新聞。就是看在自己從小在陸家長大的份上,也不該給容國誠、容正峰父子帶來這些困擾,哪怕有一點機率她都不想。

顯然,她的主動取悅了容晔。

他沒有再跟慕少隽費口舌,便帶着陸彎彎離開。走了兩步又突然想起什麽,腳步停下來,目光投向華瀾身邊的男子,說:“對了,高副局是吧?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涉嫌雇兇綁架,證據已經在警局了,那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他笑,這時臉上才有一點點表情,卻吓得華瀾臉色煞白,更令那位所謂高副局滿頭冷汗。

一衆領導班子目送容晔與陸彎彎離開,個個面面相觑。這樣被無視的感覺并不好,可偏偏他如今就算沒有在國家任職,更別說壓他們一級的頭銜。就只憑那家裏爺爺與父親的職位,這樣的背景足以令他們忌憚,哪怕心裏不爽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至于慕少隽,陸彎彎都已經主動與容晔站在一起了,他的争也顯得無趣。目光掠過桌面上被華瀾弄濕的資料,鉛字雖然被暈開了,但還是能捕捉到一些內容。

“慕少。”他的助理上前一步,走至他的身後低聲提醒。

慕少隽回神,在助理耳邊叮囑了幾句,然後唇角揚起笑,又變成那個八面玲珑的慕少,将一衆領導送出去。

這場鬧劇終于在咖啡館裏落幕,慕少隽倚在自己的車邊,不久,助理從咖啡館裏出來,交給他那些處理過的資料,說:“慕少,只能搶救下這些。”

慕少隽沖他點了點頭,伸手接過。

“對了,還有這個。”助理遞上一個随身鏡,說:“好像是陸小姐的。”那店員見他幫陸彎彎這桌收拾殘局,以為他與陸彎彎認識,便将遺留下來的東西給了他。

慕少隽接過,點頭,示意那助理可以離開了。

助理退了兩步,然後朝自己的車而去。

慕少隽拉開自己的車門坐進去,資料随手扔在副駕駛座,将那個小小的鏡子拿在手裏把玩,指腹感覺到鏡面的凹凸,細瞧之下才看出是彎彎兩個字。

打開,裏面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面鏡子,大概長期使用,一點點磨損的痕跡。他将鏡面舉至自己面前,自己清晰的輪廓便映在裏面,鼻翼間有股淡淡的幽香,很像是她身上的味道……

彼時的容晔與陸彎彎已經駕車離開,自然,在容晔的霸道下,陸彎彎是坐着容晔的車離開的,她的紅色甲殼蟲遺留在停車場裏。

“你怎麽在那裏?”她問。

容晔将後座酒店裏的外賣袋子順手拿過來擱在她腿上,說:“我去醫院時在路上看到你的車。”

他聽說陸文華病情複發,猜想她肯定忙的晚上連東西也沒有吃,早早結束了無聊的飯局,便順道讓人打包了幾樣她喜歡的菜過來。還沒有開到醫院,就看到她的車子便跟了過去。

容晔将車開得很穩,陸彎彎将菜飯打開,一點點往肚子裏填東西。擡眼看到外面的路況,說:“我還要去醫院的。”陸文華雖然醒過來了,身邊不能沒人照顧。

容晔點頭,将車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調了個頭。

車內很安靜,容晔調了電臺,裏面正在播關于慕氏的新聞。這事媒體得到的消息很快,一點沒有給慕氏反應的機會,已經被大肆報道開來。

“華繞中心的事,不是你做的吧?”陸彎彎試探地問。

容晔側目對上她投過來的眼睛,眉挑了下,問:“你關心他?”

他,自然是指慕少隽。

陸彎彎搖頭,說:“我只是好奇。還有,畢竟他是我們寫意的合作對象,我可不希望他就此倒了。”寫意gg還要靠慕氏的gg合約活着呢。

容晔對這個答案似乎還算滿意,說:“放心,慕氏暫時倒不了。”音落之時,車已經平穩地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裏。

陸彎彎也吃得差不多,低頭整理飯盒,打算一會兒下車時将它們拎下去扔進垃圾桶裏。就聽容晔又補了一句:“即便是倒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陸彎彎驟然擡起頭,正對上容晔的目光。他的薄唇含笑,眼睛炯亮地看着她。

陸彎彎驟然覺得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只怕自己會錯意,所以趕緊狼狽地低下頭,下巴卻被他的手捏着擡起。眼睜睜看着他的唇一點點湊上來。并沒有馬上封住她的唇,而是舔掉她遺留在唇角的飯粒。

他用舌将它卷進自己的嘴裏,說:“多大了,吃飯還像小孩子似的。”他的唇就靠着她的唇角,說話時薄唇時不時碰着她。

陸彎彎的臉頓時變得脹紅,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他這樣色情的舉止,還是因為他笑自己吃相一向粗鄙。她有些着惱地動手想要推開他,下巴卻被他捏得更緊,唇便結結實實地攫住。

陸彎彎也沒有反抗,但是随着他的舌卷進來的似乎還有那粒米,她便覺得別扭起來,使勁扭動身子推他,說:“髒……唔……”

話沒被完,唇再次被封了個嚴嚴實實,非被他逼着那粒米吃下去。當然吃下去之前,在兩人舌間糾纏之許久,濕濡的感覺令人感覺怪怪的,卻透出一種難言的親昵。

好不容易被放開,她已經氣喘呼呼,身子早就癱軟成一團。一只手緊緊揪着他胸前衣料,将他的深色商務襯衫抓出許多褶皺。

他似乎因為這個偷香很開心,唇角露出得逞的弧度,陸彎彎甚至能聽到他胸腔憋笑的鼓動,嘴裏呼出的氣息癢癢地吹拂着她的發頂。

陸彎彎從他的身上起來,用力推開他,瞪着他的那眼格外哀怨。

“你自己吃的還嫌髒。”他捏着她的下巴,說着又要将唇覆上來。

陸彎彎偏頭躲開,拍開他的手,順手将手裏的東西扔過去,然後推門落荒而逃。

容晔正得意,等他下意識地拍開她扔過來的東西,才發現是她吃剩的菜湯。砸在擋風玻璃裏上留下一大片污漬不說,還有部分濺出來,弄在了儀表盤、椅座,以及他的身上。

“陸彎彎!”他氣惱地吼。

已經進了住院部大廳的陸彎彎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其實在她下車時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可是已經幹了,她不可能再跑回去等着挨收拾。

還好包一直擱在自己手邊,下車時順手拎了出來。打開包,手往裏面摸了摸,卻摸了個空。她疑惑地低頭往包裏察看,扒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有随身鏡的影子。

只好借着電梯裏模糊的金屬壁照了照,确定自己嘴角不再有別的東西。不久後,電梯叮地一聲打開,她走出去直奔父親的病房。被告之陸文華已經脫離危險,她這才松了口氣。

——分隔線——

彼時,慕少隽送那些政府幹部時,華瀾被那位高副局攥着手跟了出來。他尴尬地與其它同僚道了別,然後将華瀾塞進自己車裏,心裏早就郁卒、氣堵,将車子開出停車場後,便一路急馳。

“高副局,你不會真的要把送去公安局吧?”華瀾坐在副駕駛座上故意揚着笑問,手已經摸上他粗壯的大腿,但還是讓人看出她的不安。

因為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此時卻一改往日面對自己時色眯眯的模樣,此時臉色冷凝,讓她心裏也跟着打鼓。

這回她的直覺倒沒有錯,這位高副局原本是不認識容晔的,就在剛剛聽到別人的議論後,差點吓得暈過去。他這樣的職位在容家眼裏就是個芝麻小官,卻是好不容易爬了半輩子才坐上的位置,可沒想因為這點事得罪容家,所以現在連殺了華瀾的心都有。

“你也聽到了,容家發話,我也沒有辦法。”他冷淡地撥開她的手,當真不念往日半點情分。

華瀾見他這般翻臉無情,眼眸中的神色閃過一抹兇狠。當初玩時爽了,就想這麽甩了她,想得美。松開自己的安全帶,動手就要去開車門。

“你幹什麽?”高副局發現他的舉動,急忙捉住她的手問。

華瀾也不是吃素的,她冷笑一聲,說:“你今天敢把我送公安局,我就在這裏跳車。姓高的,明天報紙上你高副局就是頭條信不信?姓高的,你玩了我就想這麽撇清,我看你怎麽撇清。”

說到底,華瀾這個人雖然素質不高,卻是個狠角色。別的不懂,這時心裏就像明鏡似的,他不是在乎自己的前途嗎?她就拿他在乎的前途威脅他。他這個國家幹部若是沾上命案,就什麽前途都毀了。

“你這個瘋女人。”他氣得罵。

“我就是瘋,也是被你們逼的。”華瀾喊。

想她一個女人跑來容易嗎?十八歲時因為做着明星夢,所以被騙和不入流的經紀公司簽了約,天天陪着那些稱不上有錢的老板吃飯,被吃盡豆腐不說,最後還被騙失了身。

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兩年,除了一些三級片和跑龍套的角色外,啥也沒演成,還好最後遇到了離異的陸文華。雖然沒有名份,好在日子過得安逸。

只是這女人天生就有不安份的因子,好日子沒多久,就耍心機懷了陸晨,進而進了陸家的大門。她生下陸晨後,就開始觊觎陸家的財産,所以連看着十幾歲的陸希越來越礙眼。一次她趁着家裏沒人,将陸希帶出去扔在半山腰上。

當時整個陸家都找瘋了,甚至到後來報了警。

一天後,警察是在下了一場雨的山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陸希,他被送進醫院後,華瀾為了妄想掩飾罪行,居然喪心病狂地要用枕頭捂死陸希,被本來去而複返的陸文華撞了個正着。

陸文華當時看着這個瘋狂的女人,真不敢相信這就是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怒極攻心之下,便将她跟陸晨送去了韓國。

開始華瀾自然是不願意的,後來眼見沒辦法便破口大罵,說自己背着陸文華與多少男人上過床,給他帶過多少綠帽子。她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她不好過,便攪得別人也不好過,誰都別想安寧。

陸文華這一生只有兩個女人,卻都騙了他。雖不曾真正對華瀾産生感情,也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痛心疾首之下,大概傷得太重,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找過別的女人……

此時華瀾臉上的瘋狂神色,就是像當年面對陸文華時,她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那個高副局不是沒聽過她的事,卻沒料到她對自己也來這一手,看着她臉上豁出去的神色,倒是真怕她跳下去。因為太在乎自己,所以不敢賭。于是态度軟下來,說:“你坐好,姑奶奶你坐好,我不送你去警局還不行嘛。”

華瀾就這樣冷笑着,手一直扳着開車門的鎖,直到那高副局将車子調頭,開到自己的一處私産停下。

“進來吧。”那高副局一副無奈的樣子看着她。

華瀾則有些猶豫,怕自己下了車就沒了威脅他的資本。

“這裏是我的房子,你自殺在裏面我一樣脫不了幹糸。”那高副局臉色難堪地提醒她,只為了讓她放心。

華瀾這才松開手,跟着他進了別墅裏。

她坐在沙發上,問:“你打算把我怎麽樣?”

那高副局現在看着她,真是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這麽愛占便宜,沾上了這個麽個禍害精。

“你得罪了容家,先在這裏躲躲吧,我再給你想想辦法。”他先穩住華瀾。

華瀾見他松口,态度也軟下來,她身子坐過去,手搭上他的肩膀,嗲着聲音,說:“高副局,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就救救人家嘛。”

別說,這華瀾雖然歲數不小了,可是保養的好,尤其是那床上的功夫,更是能讓男人欲仙欲死。當初也是個朋友試過介紹給他的,不然當初他也不可能跟她混在一起,還混了這些日子。

這不他還沒玩夠呢,誰知道就出了這檔子事。這會兒見她收起潑辣的性子,手探到他的襯衫裏去撫弄,撩撥,便漸漸的有點心猿意馬。

“老高……”她撒着嬌,動手将自己的上衣拉開,露出半個香肩和半只胸乳,這副模樣早就勾起了那老高的饞蟲,還沒怎麽樣呢就不管不顧地撲上去。

“別着急,別着急嘛……”華瀾咯咯笑着,心裏嗤笑,男人還不都這樣一副德行。

那高副局已經精蟲入腦,哪裏還管其它,一門心思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華瀾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火急火燎進闖進去,動了幾下才發出舒服的喘息。

華瀾現在有求于他,自然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于是兩條赤裸的身子在室內瘋狂地糾纏起來……

半夜,男人聽着女人均勻的呼吸摸黑從床上起來,開了臺燈,窸窸窣窣地将衣服穿戴整齊。

聽到動靜的華瀾翻了個身,手往身側摸了摸,卻摸了個空,不由睜開眼睛,然後看到男人的背影。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問:“你幹嘛去?”

男人回過頭,還沒回答,外面就傳來一陣噪動。

華瀾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人打開,一隊穿着警服的公安闖進來。高副局給他們一個眼色,便有兩個人朝着床上的華瀾走去。

“你們幹什麽,幹什麽?”華瀾掙紮,就那樣赤身裸體地被按在床上。

“華瀾,你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容家。”剛剛還在床上與她纏綿的男人,此時竟然面帶愧色地跟她這種話。若他絕情點還好,如今做出這副樣子,面目真是讓人覺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姓高的,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華瀾心裏的恨,嘴上裏不甘地咒罵着。

那高副局也沒在房間多停留,走出去,門口站着一個穿警服的男人。

“張隊長,麻煩你了。”高副局裝模作樣地說着,給他遞上一支煙。

“高局發話,我們自然義不容辭。”那人把煙接過來,目光卻落在高副局短粗的脖子上,上面還留着鮮紅的唇印,可見剛剛玩得挺爽。

敞着的門內,傳出女警訓斥華瀾穿衣服的聲音。他向門內看了一眼,解釋說:“我這也是沒辦法,不先穩住她,人就跑了,到時也不好向容少交待不是?”

這裏面的事誰又不清楚?

這位張隊長既然是他打電話叫來的,就是因為平時與自己交好,是值得信任的人。

兩人對望着笑了笑,心照不宣。

高副局将華瀾交給警方處理,自己便躲到了樓上。房子的隔音再好,也阻止不了華瀾的咒罵,還好,沒多久便随着警車被帶走了。

那高副局站在二樓的陽臺上,一直看着車頂閃爍的紅色警笛,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裏……

——分隔線——

陸彎彎這一晚上都待在醫院裏陪着陸文華,當時容晔那句話她也并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更不知道華瀾這一晚上的遭遇。

陸文華脫離危險後被轉入普通病房,她在父親的勸說下,終于放心離開醫院。陸文華是想讓她回家休息的,可是她還惦念着公司的事,便直接去了寫意。

昨天上午因為去了戒毒所,所以積累了一堆事務。新合作的公司那邊,由于拍攝場地出了問題,所以gg面臨延期的問題,又與對方協調不下來,為這事又開了兩個小時的會,真是焦頭爛額。

林陽見她滿臉疲憊,便承諾一定會想到辦法。肖助理也勸她在辦公室眯一會兒,剩下的事由她去處理。

陸彎彎實在有些撐不住,也沒有再勉強。陸文華的辦公室并沒有設休息室,便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

容晔給她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回應,去了醫院才知道她早就離開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去了公司,想到她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便直接去了公司逮人。

“容少。”秘書看到他有些意外。

“嗯。”容晔應着,直奔陸彎彎的辦公室而去。

“容少,陸小姐她……”秘書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已經打開門。

容晔站在門口,遠遠就看到陸彎彎趴在辦公桌的樣子,轉頭看了秘書一眼,也沒有怎樣,就是那樣清清冷冷的一眼,竟讓那秘書噤了聲,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容晔将辦公室的門關上,放輕腳步走過去,将她從辦公椅上抱起來,擱在會客的沙發上,給她蓋了件外套。

肖助理聽說容晔過來了,便不放心地過來看看,通過打開的門縫,見陸彎彎将頭枕在他腿上,他低着眸子,動作溫柔地幫她撩開臉上的發絲。

肖助理笑了笑,關上門。

“如果有人找陸小姐,就說她不在。別讓人進去打攏。”她吩咐秘書。

剛剛秘書也偷偷望了一眼裏面的情景,心下了然,只暧昧地笑笑應了。

陸彎彎睡了很久,畢竟不是在床上,總壓着一邊身子不舒服,翻了個身才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就映進容晔俊毅的臉。

“醒了?”他問,唇角帶着小小的弧度,所以看起來格外溫柔。

陸彎彎楞楞地看了他幾秒,目光環繞過四周的環境,才想起自己這是在辦公室裏。

“你怎麽來了?”陸彎彎問着坐起來,手捏了捏自己發酸的肩。

容晔沒回答,看着她說:“你該回去休息了。”

“嗯。”陸彎彎點頭,伸了個懶腰,這時肚子裏卻發出不雅的聲音,臉色不由脹紅。

容晔皺眉:“你到底多久沒吃飯?”

陸彎彎有些心虛地摸摸肚子,沒回答。

其實她早上從醫院出來到現在都沒進食,目光看向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指向下午3點。

“走吧,帶你去吃飯。”容晔說着站起來,動作一頓,微微蹙眉。

“怎麽了?”陸彎彎見他神色不對。

容晔看着她,半晌才說:“腿麻了。”聲音有點悶悶的。

陸彎彎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窘迫,不由笑出來。因為這個男人太大男人主義,在自己面前就像無所不能似的,這會兒終于像個正常的人。

容晔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懊惱。

陸彎彎這個罪魁禍首卻笑得更厲害,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卻不妨站得離容晔太近,被他一使力便扯了過去。毫無預警地撞在他身上,吓得陸彎彎尖叫出聲。

“給我揉揉。”他理所當然地要求。

陸彎彎搖頭。

她今天的穿的襯衫很短,容晔的一只手從下擺抻進去,掐着她的腰肢,問:“嗯?”

陸彎彎臉色頓時緋紅,咬唇瞪着他,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妥協。

這時辦公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噪動,門就被人推開,一臉焦急的陸晨撞到這一幕,他身後站着不知所措的秘書。

陸晨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情況,臉上顯出一些不自然,站在那裏始終沒動。

陸彎彎有些狼狽地從容晔身上爬起來,有些埋怨地看了秘書一眼,說:“你出去吧。”

秘書也醒過神來,偷偷笑着出去了。

陸彎彎站起來,說:“阿晨,有事?”

陸晨看了容晔一眼,緩慢地點了下頭。

“那過來坐。”陸彎彎招呼。

陸晨這才慢慢走過來,坐到兩人對面。

陸彎彎被他撞到也覺得不好意思,掩飾地用指攏了攏耳邊的發絲,盡量表現如常,問:“阿晨,有什麽事嗎?”

陸晨看着她,又看了看容晔,顯得有些為難,剛要開口,就聽容晔說:“你如果要替你媽求情,就不必開口了。”

陸晨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小媽怎麽了?”陸彎彎眼神詫異,詢問的目光轉向容晔,然後馬上想到昨晚他對那個什麽副局說的話,

容晔卻沒看她,掌心迳自把玩着自己的手機,就當沒聽見。

陸彎彎看這情景一下子就懂了,她沉吟了一下,對陸晨說:“你先去吧,這事我會弄清楚的。”別的承諾她也給不了。

陸晨知道這事不在陸彎彎,還是在容晔手裏,可是自己與他沒有交情。事情的起因還是陸彎彎,便看着她點了點頭,希望她可以幫自己。

陸彎彎沖他點頭,讓他安心地離開。

陸晨走後,容晔站起身來,對陸彎彎說:“走,去吃飯吧。”

陸彎彎點頭,他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墨綠色的世爵C8駛出停車場後,容晔找了一家附近飯店用餐,可是看着桌上擺滿的食物。陸彎彎本來肚子是挺餓的,因為陸晨的突然出現,心裏惦記着華瀾的事,胃口全無。

“吃飯。”随着容晔的聲音響起,她回神,眼前就餐的瓷碟裏已經堆了一堆食物。

她拔拉了兩下,實在吃不下去。于是幹脆放下筷子,看着他說:“華瀾真的被抓起來了?”

“嗯。”容晔點頭,顯然得并不想多談。

她陸彎彎卻比他考慮的問題要多,還是執意問:“為什麽?”她以為昨天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到底是她低估了他的影響力。

“陸彎彎。”容晔啪地一聲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他從剛剛的不願意多談,就是在給她透露一個信息,就是不想她多問,婦人之仁。不然華瀾那條毒蛇,遲早會再反咬她一口。

陸彎彎他是為自己好,可是這事明明說好他要交自己的處理的。而且這是她的家事,中間牽扯着陸晨,她總想着可以用更好的解決辦法,沒必要做的這麽絕。

陸晨,畢竟是她的弟弟,她以後都要面對的。

容晔看着她那個類似指責的眼神,突然冷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犯賤,幹脆負氣而走。

陸彎彎撫額,本來氣氛很好的一頓飯,結果被自己弄成這樣子。看着滿桌的食物,她只覺得頭疼。在餐桌上坐了一會兒,疲憊地出了酒店。

她是坐着容晔的車來的,現在只能站到街邊去打車,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她側過頭才看到是容晔。

你還沒走?

這話不等她問出口,自己就被他塞進車裏,然後将車子發動引擎,急速地開到她的小公寓樓。容晔自始自終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将人推下去便轟鳴而去。

自打那天之後,容晔就再也沒出現。

陸彎彎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态,直到現在她才發覺除了那橦別墅,他還有什麽活動、辦公地點在哪她一概不知。也許他回A市去了吧,畢竟世界這麽大,Z城并不是他生根,長大的地方……

習慣性地故意忽略心底某處空落的一角,她強迫自己不要多想,繼續忙着寫意的事,偶爾去看看父親。

每次碰到陸晨,看着她的目光都複雜,他一面想讓她救自己的母親,一面在知道他母親做了那樣的事之後,又對她心存愧疚。

陸彎彎卻另有一番計較,她又去戒毒所看過陸希,他的情況并不是很樂觀。戒毒所的人對她說陸希的毒瘾太深,過程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戒了之後可能會留下很深的後遺症。別說再接手寫意的經營,出來後能不能适應都是問題。

陸彎彎聽過之後心情很沉重,陸文華的病情也越來越重,這事她一直隐瞞着。陸文華問起,她也含糊其詞地遮過去,漸漸的陸文華心裏便有了底。

“彎彎啊,你覺得陸晨怎麽樣?”

今天陸晨不在,她正在床頭給父親剝橙子,突然聽到這一句。

陸彎彎看着他,不明白他指哪方向。

陸文華嘆了口氣,于是就直說了:“爸想讓小晨去寫意幫你,你覺得怎麽樣?”

陸彎彎聽了笑,說:“當然好啊。”

其實這幾天她一直在盤算一這事,自己本身覺得撐着寫意就很吃力,如果有人分擔,她并不打算長期待在這個位置。如今哥哥那裏希望渺茫,陸晨自然就是唯一的選擇。

當然,現在橫在他們中間的唯一問題是華瀾,如果華瀾能回韓國最好,不然陸晨肯定會恨自己。無奈,公安局那邊只有容晔的話管用。

她去了解過,這案子一直押着沒動,大概還在等容晔的态度。只是此時的容晔,就像她手中斷了線的風筝。

陸文華見她神色坦然,并沒有一絲不悅。手不由抓住她的手,說:“彎彎。”居然嗓音裏有些哽咽。

他陸文華何德何能,竟能生出這樣識大體,又善良的女兒。

“爸。”她無奈地喊。

他們是一家人,她不喜歡父親總是拿愧疚,負罪的心情看待自己,這樣反而有距離感。

可是對于陸文華來說,他就是心存欠疚的,當初與前妻離婚,她什麽都沒要,只帶走了這個女兒。本來就相見不多,後來前妻死後本想好好補償,她又跑去了國外。

如今倒好,寫意要垮時,是她毅然接了手。用這副瘦弱的肩膀,撐起了自己一輩子心血。

“彎彎,等陸晨能獨擋一面時,爸将手裏的股份都給你。”他始終覺得,他的女兒不該在商場裏打混,而應該被呵護着生活。

“爸,這個以後再說吧。”

陸彎彎沒說不要,因為她對陸晨還不确定,而且她要為陸希以後打算……

出了醫院,直奔公司。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懂得越多要操心的事也越多,每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似的。

這天臨下班,手邊的手機嗡嗡地響起來。她從文件中擡頭,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詫異地發現居然是容媽媽。

“容媽媽?”她有些不确定地問。

“小沒良心的,還能認出我,不錯。”那頭傳來容媽媽的笑罵。

陸彎彎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容媽媽她怎麽會忘呢?只是上次被她撞到那樣尴尬的時刻,覺得不好意思面對她罷了。加上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壓得她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她。

“容媽媽,你腿好點了嗎?”每次問容晔,他都嗯一聲,她便賭氣的不問了。

“好了沒有,你過來看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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