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054春夢?惡夢?!(1)
☆、054春夢?惡夢?!(1)
楚幕天聞言笑了,笑得整個五官看上去都帶着一股邪氣,他語氣輕挑地問:“睡過算不算熟?”
陸彎彎聞言臉色驟變,瞪着他冷斥:“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楚幕天看着生氣的樣子,唇角噙着笑,臉湊得更近一點兒,說:“我嘴巴很幹淨,要不要檢查一下?”
陸彎彎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可惡之際,眼見他的唇便要落下來,目标則是自己!她想都沒想揚手就朝着他那張臉打過去。不過沒有得逞,他的唇沒有落到她的唇上,她的手也沒有碰到他的臉頰,而是被他準确地掌心裏。
她用力地想抽回來,他攥着她的力道的收攏的更緊,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子提着貼向自己。
楚幕天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則下流地在她身上掃過,說:“我想只要你被碰過了,容晔應該就不會這麽寶貝你了吧?”
明明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卻像天生帶着一股陰毒似的,讓人感到危險。
陸彎彎煩感他的碰觸,伸手去拽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可是他的手勁其大,好像恨不得就此捏碎了她一般。
“放開!”她臉上顯過愠怒。
楚幕天唇角噙着笑,握着她手腕的手改而摟住她的腰身,且一點點往上爬,問了一句:“你後背上的那顆漂亮的紅痣還在吧?”
如此篤定的口吻,使陸彎彎的眸子驟然睜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楚幕天。那表情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臉色開始發白,連唇都抖起來。
楚幕天清晰地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恐懼,仿佛很滿意,含笑問:“看來陸小姐并沒有忘記楚某。”
陸彎彎垂在身側的手攥緊,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看着他的眸子也充滿探究、緊張與戒備。
楚幕天面對她并不像面對容晔那樣劍拔弩張,反而帶着慵懶自持,她太嫩,根本稱不上一個對手。所以臉上的笑也像面對老鼠的貓,他說:“陸小姐,你記着,沒人能跟我妹妹搶東西。誰若是想擋路,我就毀了她。”
那一瞬間,他微眯的眼睛迸射出陰毒的光,讓她清楚地認知到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絕對不是随口說說而已。
陸彎彎卻已經穩住心神,她冷笑,說:“楚先生既然這樣愛妹心切,這麽怕她受委屈,怎麽不幹脆娶了她?”
她這是在變相罵他變态,戀妹癖!
楚幕天也不惱,只摸了她下巴一把,肌膚的觸感柔滑,說:“我只對你感興趣。”
陸彎彎氣的猛然拍開他,他也沒有強求,借機松了力道。同一時間病房的門把扭動,容晔打開門進來。
他目前掠過站在門口的兩人,雖然已經拉開了距離,可是病房內的氣氛明顯不對,不由微微蹙起眉。
陸彎彎上前不動聲色地挽住他的手臂,雙手緊揪着容晔的衣袖,抓得有點緊。
容晔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掠過楚幕天,後者已經轉身,将目光專注回病床前的楚暮晚身上。她還在昏迷,那樣子看起來暫時醒不了。
“怎麽了?”容晔低聲問,他覺得陸彎彎的樣子有點緊張。
陸彎彎搖頭,問:“我們走吧?”
容晔看出她臉色不好,本來也沒想多待,便點了頭,說:“嗯。”
剛剛打開門,身後就傳來楚暮天的聲音:“等等。”
容晔與陸彎彎同時頓住腳,他走過來擋在容晔面前說:“你留下來等暮晚醒來。”
妹妹病發了,他是楚暮晚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她醒來想見到的第一個人必定是容晔。
容晔聽後,清冷的臉上并無一絲波動,只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沒義務。”便從他身邊擦過,帶着陸彎彎走開。
他們這群平時被順慣了的人,又何曾聽過別人的擺布?他不會聽楚幕天的。同樣,楚幕天見他這樣的态度,又哪裏忍得下這口氣?正想發難,突然聽到床邊傳來楚暮晚的一聲輕吟,馬上緊張地走過去。
容晔帶陸彎彎乘了電梯下去,駕着墨綠色的世爵C8直接将她送回公寓。
“上去吧,好好睡一覺。”折騰了一個晚上,她也該累了。
“你呢?”她問。
容晔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我還要先回別墅一趟,我媽還等着呢。”
“好。”陸彎彎理解地點頭,推門下車,一直目送他的車尾消失,臉上撐起的笑意慢慢凝固。
她拎緊肩上的包,進了所住的那橦樓房,乘了電梯上去,找鑰匙開門進屋。開了燈,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然後去卧室找了睡衣出來,拉上浴簾開始洗澡。
每一步都做得有條不紊,與平時都沒有異常。溫熱的水流打濕黑緞般的長發,順着絕美的背脊而下,身子的肌膚如玉般白皙瑩潤。
陸彎彎拿了皮套将濕發挽起,手指在碰到後背那凸起時,驟然頓住。其實位置不算太靠下,如果選件稍微低一些的露背禮服一樣可以被窺視到那顆紅痣。
可是楚幕天說這話時的神情和語氣,讓她感覺仿佛被侵犯般不舒服。快速将手拿開,用力在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趕緊匆匆沖了澡,擦幹淨後換衣服,回到卧室去。外面的天色已經泛起晨光,她将厚重的窗簾拉上,房間裏的光線便暗下來,倒頭便睡……
彼時,容晔駕着車回別墅,上山的時候看到陸彎彎的車還停在半路上,便打了個電話交待手下的人去處理。車子駛入鐵閘,他将車子直接開到主樓前才停下。
推門下車,握着車鑰匙往樓內走,裏面正走出來一個傭人,手裏拿着裝垃圾的紙簍。風吹過,裏面的紙張飛出來,落在容晔的腳邊。
“容少。”傭人跟他打着招呼。
他微微地颔首,正欲擡步離去,低眸間餘光瞄到那張紙,腳步不由停住。傭人從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動手将紙撿起,正準備離去,忽然聽到他喊:“等等。”
那傭人不明所以,只站在那裏疑惑地看着他,等待吩咐。
“這些東西是從哪個房的?”他問。
“就是從昨天那位陸小姐住的客房裏收拾出來的。”傭人回答,然後仿佛是他怪罪自己,又補了一句:“是夫人吩咐我盡快把房間收拾幹淨。”
容晔聽了點頭,清清冷冷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下颌微微地緊繃住,徑自往別墅內走。
容媽媽已經坐在客廳裏了,昨天的事情鬧的太大,她縱使身體不好也睡不着,一直等到現在。
“回來了?”容媽媽見他進來,臉上揚起慈谒的笑跟他打招呼。
“嗯。”容晔點頭,然後徑自往樓上走。
“晔兒,你吃了早餐沒有?”容媽媽問,到底最關心的還是兒子的身體。
容晔腳步停住,看了母親一眼,說:“我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走。”
容媽媽再遲鈍也看出兒子态度有些不對,對自己太過疏離,以為他怪自己與楚暮晚走得太近。便嘆了口氣,說:“我也還沒吃呢,就當陪媽吃點?”
她一夜沒睡,臉色也并不好,說着這樣的軟話,那副樣子相信任何一個作為兒子的人都不忍拒絕。容晔心終究軟了一下,沉默地點頭,走過來推她去了餐廳。
保姆趕緊将餐點端上來,中西式兩份早餐。母子兩人對坐而食,吃飯的餐桌上分外安靜,只有刀叉或碗筷相撞的細微聲響。
“暮晚怎麽樣了?”容媽媽問。
“已經脫離危險了,我來時還地昏迷當中,沒有醒過來。”容晔簡潔地回答,臉上的表情也很冷淡,顯然并不想多談這個人。
容媽媽本來想說,他怎麽不在醫院裏陪着。轉念想想兒子平時對楚暮晚的态度,還是忍住了。
她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說:“晔兒,你爸今年大選……”
容晔放下筷子,擡眸看着母親,僅這一眼就讓容媽媽把剩下的話說不下去。
其實容媽媽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他心裏都清楚着呢,比自己都清楚,端看他願不願意。
容晔與母親對望了兩秒,才說:“媽,以後別讓她再過來了,她身體畢竟不好,若真出了什麽事,讓咱們家擔着也怪冤的。”
這話說的很明白,也表明了立場,他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虛與委蛇。
那個楚暮晚,與他絕不可能。
“你是認定了陸彎彎……”容媽媽的眸色也沉下來,問的嗓音裏已經沒有平時的溫和。
容晔沒有正面回答,他站起身來,說:“媽,我最近也挺忙的,沒時間陪你。你如果覺得悶,我就去送你去我爸那兒吧?他身體不好,也需要有個人說說話。”
這話對于容媽媽來說有點慘忍,任何母親聽到兒子趕自己心裏都會難受。她看着面前英挺俊毅的兒子,只感到一股悲涼。
容晔并不想看到母親眼中的失望,更不想這樣對她,只是她想擺布他的婚姻,他的人生,從前沒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擾,他都可以無視。如今她的動作越來越大,手伸得越來越長,他不可能再聽之任之。
容晔從樓上下來時,拿了自己需要的文件便出門去了。
容媽媽一直坐在餐桌前,半晌都沒動。
“夫人。”保姆小心翼翼地喊着她。
容媽媽沒有應,只聽到外面車子的咆哮聲離去,她終于無力地放下手裏的刀叉,臉色頹敗。
她只是為了家族利益,為了兒子着想,她到底有什麽錯?
——分隔線——
深夜的都市街頭,霓虹閃爍。
繁華角落裏,昏暗偏僻的巷子前,她捏着手裏寫滿地址的紙條,一再對照後,壯着膽子一步步往裏走。
這座城市剛剛被雨水沖刷過,地上的石灰路坑坑窪窪,不止潮濕,還帶着積水。她用手機照明,微弱的光線讓視線并不好,只有緩慢地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搓搓裸露的雙肩,她已經無數遍後悔,今天不該逞強受了同事的激将,非要單獨來這種地方采訪,現在不但找不到要去的地方,而且顯然已經在陌生的街頭迷路。
這邊應該是臨近城市最偏僻、陰暗的角落,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根據她被敲詐了幾百美元才問來的路指示。她必須要穿過這條又窄又深的巷子,才能抵達熟悉的繁華街頭。
據說,這是最安全離開這裏的路。她一再安慰自己,只要能找到一輛出租車,都可以載她回家了。路太過不平,她雖然怕得要命,還是怕不小心跌倒受傷,所以一點點前行。
寂靜的空間裏,随着她的不斷深入,突然傳來暧昧的喘息。手機的照明有限,只能讓她看清兩個晃動的人影,摩擦牆面的模糊輪廓。她并不是完全懵懂的少女,自然知道兩人正在幹什麽。頓時面紅耳赤,加快腳步想要穿過去。
兩個沉浸情欲的人似乎并沒有發現她,本來嘛,外國人本就是開放。可是她還是覺得十分不自在,經過兩人身邊時,那女人似乎發現了她,因為她看到充滿情欲的臉突然朝自己裏笑了一下,嘴裏呻吟的聲音更加誇張,好像帶着某種惡意。
陸彎彎不想理她,只想快步離開。只是還沒移開眼睛,呻吟的她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然後所有聲音嘎然而止。她覺得有些異常地轉眸看了一眼,只看到原本挂在男人身上女人身子癱軟下去,嘴角溢出一抹鮮紅。
明明很暗的光線,那一刻她卻看得格外清楚。女人嘴角帶血,眼珠凸起,仿佛還帶着不敢置信。男人的身子退開,她便順着牆面癱軟下去,左胸的位置帶着鮮紅的洞。
殺人了!
陸彎彎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的場面。她吓得瞪圓了眸子,手腳冰冷地忘了反應,那男人突然轉過頭,其實并看不清他的輪廓,只覺得應該是一個東方男人的面孔,最為攝人的是他的眸子,好像奇異地帶着嗜血般興奮的光芒。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目光攫住自己,就好像一條毒蛇,慢慢爬上她的身體。
“啊——”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尖叫,然後拔腿就跑。
那男人眼神微閃,快步朝她追過來。
當時陸彎彎怕到了極點,心裏的恐懼無限放大,腳下即使崴了也不敢停,只有耳邊嗡嗡的風聲。身後,仿佛引起更大的騷亂,不知什麽時候起,後面已經不止是一個男人的腳步,甚至是更多人的腳步。
她心裏一慌,腳被什麽跘了一下,身子就跌下去。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身子就這樣被拽起來被拖着往前跑,拐過一個彎,不容反抗地被推進一個黑暗的房間裏。兩人靠在門板上,男人捂着她的嘴,鼻翼間仿佛還能聞到血腥的氣息。
外面的追來的噪動聲越來越大,似乎在臨近的房子搜查,她聽到破門而入的聲音。陸彎彎大概明白那些人是在找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別出聲,不然殺了你。”他聲音陰寒地威脅,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推到裏面。
他似乎對這裏很熟悉的布局,最裏面便是一張床,陸彎彎被他推到床板上,她沒有爬起來,就被他從後面壓住。
陸彎彎當時很慌,她拼命的掙紮,只聽後背後刺啦一聲,肌膚就暴露在外面空氣中。他微涼的手掌觸上自己後背,陸彎彎感覺身上就像有條蛇在游走。
可是她不敢動,因為男人的另一只手狀似環着她的腰,實則手裏握着硬而冰冷的東西抵着她的腹部,那是槍,帶了消音器的手槍,他在暗巷裏殺那個女人時用的就是這把槍。
暗巷裏女人死的樣子不斷在腦海裏重放,她吓得整個心跳都停擺住。
“彭!”随着破門而入的聲音,仿佛還有槍聲在胸前炸響。她低眸,看着大片的血跡在胸前暈染,仿佛還能聞到混和着血腥和火藥的味道,與那個在暗巷中死去的女人傷口一樣。
但是她并不覺得痛,只是被無盡的死亡恐懼席卷……
“啊!不要殺我,不要——”睡夢中的陸彎彎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滿臉的驚恐,然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怎麽了?彎彎?”随着男人的詢問,身邊的床墊因為承受重量而下陷下去,她驟然擡眸,渙散的瞳孔中映進容晔的臉,才發現房間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做惡夢了?”容晔将她攬進懷裏,問。
陸彎彎沒有回答,只是偎進他的懷裏,頭靠着他心髒的位置,聽着那一下接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心終于慢慢平靜下來。
容晔看到她的臉色緩和,伸手捧起她的臉,問:“怎麽了?誰要殺你?看把你吓的。”
陸彎彎搖頭,說:“沒什麽,做了個惡夢而已。”可是眼裏的恐懼仿佛還沒有收斂。
容晔直覺她有事瞞着自己,便擡起她的下巴吻她,慢慢将她壓回床上。陸彎彎漸漸被他引導,沉迷在這個帶着溫柔的深吻裏。直到感覺他的手掌摩擦過她的後背,摸到那敏感的一點,身子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
“怎麽了?”容晔感覺到她的異樣,停下手問。
陸彎彎搖頭,說:“累了。”那臉上,神情的确疲倦。
容晔也沒有繼續下去,幫她扯平衣服,說:“起來吃點東西,一會兒再睡。”
陸彎彎點頭。
容晔看着她掀被起床,去浴室裏洗漱。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确定她從醫院回來時,好像就有點心神不寧……
陸彎彎出來後,徑自坐到餐桌上吃飯,不時擡眼看一下客廳裏的容晔,他也一夜沒睡,這會兒居然還在處理公務。她看了看他手邊那些文件,每件都厚厚的,應該都是極費心神的案子。
吃了飯,将碗筷收拾妥當,然後換了衣服,說:“我出去一趟。”
“去醫院?”容晔問。
“嗯。”陸彎彎應,她要去看看爸爸陸文華,提起這個就不免想到陸晨,于是她又幹脆坐下來。
“不是要走?”容晔疑惑地看着她問。
陸彎彎咬了咬唇,想開口,又怕像那天一樣不歡而散。
容晔蹙眉,問:“華瀾的事?”
陸彎彎點頭,見他又想發怒,她連忙說:“你先聽我說。”
容晔只好将嘴裏的話咽回去,聽她說:“并不想長期支撐寫意,這樣壓力太大了。你了解我的,我從小沒有這麽大的志向。”
容晔看着她,她一副極力想說服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很怕惹自己生氣,便順着她問:“然後呢?”
“我前幾天去看過我哥,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要接手寫意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從戒毒所出來後能不能适應外面的生活都是問題。那麽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陸晨了,如果他媽做牢,他肯定會恨我……”
“你就不怕華瀾出來後再找你的麻煩,或做出傷害你的事嗎?難道你沒聽過農夫救蛇的故事?”那個陸晨,他并不看好。
“我可以讓她回韓國啊,在陸晨沒有獨擋一面之前,不準她回來。”她說。
至于陸晨,她倒不期望他能感激自己什麽。只要他能獨擋一面,将寫意經營好,不讓父親的一輩心血白費便好。
容晔看着她自信的樣子,問:“她憑什麽聽你的?”
“也許她從前不會聽,現在她在看守所裏,肯定會接受我的條件。”華瀾裏面應該會想清楚一些事的。
“合着你在這裏等着我呢?我費勁把她弄進來,現在你又讓我把她撈出來,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容晔扔了手上的文件,佯裝不滿。
“怎麽會呢,你一直沒讓人辦她,不就是等着這一天嘛。”陸彎彎坐過來,挽住他的手臂,馬上獻媚地拍馬屁。
“少來,說吧,給我什麽報酬?”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放過讨福利的機會。
陸彎彎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臉色又泛起紅暈來。
容晔勾起她的下巴,就給了她一個深吻,直到吻到兩人氣喘籲籲,差點失控才松開,不過他并沒有放手,還緊緊摟着她,手已經探到衣服裏去。
“我還要去醫院呢。”陸彎彎推着他。
他明明還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加上一晚上沒睡,眼睛下面都看着烏青了,還有心情跟自己鬧。
“晚上回來補償我?”他仍不依不饒地要承諾。
陸彎彎紅着臉點頭。
容晔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放開她,說:“我一會兒給警局打電話。”
陸彎彎這才得以脫身出門,去了醫院,陸晨正好也在,她征得陸晨的同意,還是自己抽了時間去找華瀾。
華瀾從前跋扈,又哪裏吃過這些苦。在裏面待了這些日子,人也收斂不好。陸彎彎提出的條件她自然還是不願意,陸彎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從陸晨的角度出發。她畢竟也是個母親,而且這事明顯就是她占便宜,最終還是同意了。
容晔又使了些關糸,将華瀾從裏面撈出來。
華瀾去韓國那天,陸彎彎去送行,華瀾猶帶着不甘心,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陸彎彎笑,卻并沒有反駁。她是會回來的,陸晨也一定會接她回來。不過等到陸晨可以有獨立經營一家公司的能力,她想華瀾也再也無法擺布。
之後,陸晨正式進入寫意。他本來就是陸文華的兒子,手裏又握着那麽多股份,那些股東倒也沒說什麽。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容晔,他公然分享了陸彎彎一半的辦公室,雖不參與寫意的事,但是已經用行動将兩人的關糸完美诠釋。
他那天在股東大會上的表現已經震懾住衆人,那些股東自然不敢找麻煩,至少不敢當面闖進辦公室裏去。
陸彎彎已經能感覺兩人的關糸在明顯的改變,可以說漸不趨向從前的模式。她知道她的心松動了,明知道前途渺茫,卻仍不受控制地沉溺下去。
這天陸晨跟林陽去了gg拍攝現場,容晔也不在,陸彎彎看着財務部報上來的報表,資金已經到了萬分緊缺的地步,想到慕氏那邊的資金還沒有結,便獨自去了慕氏。
說起慕氏,這次華繞中心的事弄得還挺大的,即便他們有最完善的公關部,都沒有将這件事與媒體溝通好。那些大肆報道的媒體就像受了蠱惑一樣,弄得負面新聞多于正面。
他們這個項目合作夥伴,甚至公開向媒體宣布,停止對這個項目的繼續注資,好像海外也出了些事,一時調不過來資金,所以現在的慕氏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陸彎彎雖不願意落井下石,可是自己這邊實在難熬,不得不跑去財務部看看。她一過去,就發現整個財務部的人精神緊張,人還沒有走到財務經理的辦公室,就被人攔了下來。
“陸小姐。”財務部的秘書是認識她的。
“我找你們經理。”陸彎彎說。
那人為難地看了辦公室一眼,說:“您先等等吧。”
陸彎彎看她這樣,不像是敷衍自己。透過落下的百葉窗,看到裏面有幾個人影站在辦公桌前,一副挨訓的樣子,而他們面前的那個影子好像是慕少隽,隐隐還有訓斥聲傳過來。
“要不,你先去會客室等一會兒?”秘書為難地看着她。
陸彎彎點頭,随她去了會客室。
出乎意料,會客室裏已經坐滿了人,大多是別的公司來要債的。有人神情焦慮,也有湊在一起小聲議論,擔心自己要不到錢。
這些天雖然報紙大肆報導,陸彎彎也沒覺得有多嚴重,可是看着這會兒的氛圍,就好像慕氏随時會倒臺似的,她才多多少少有些感覺到這件事對慕氏的沖擊。
她在會客室坐了大約半個小時,還沒等到慕少隽從裏面出來。身邊有個穿着職業套裝,略顯肥胖的中年女人突然蹭地一起身,扭着肥臀便朝着財務部去了,腳下的高跟鞋踩得地磚篤篤作響。
不久後,就聽到財務部的辦公區傳來一陣吵鬧。她其它幾個等待的人對望一眼,便起身過去瞧瞧。原來是那個中年女人跟秘書吵了起來,非要見財務經理。
秘書一再婉言阻止,說領導還在開會,她就大吵大鬧起來,戳着秘書的肩頭罵她,罵慕氏,驚動了許多的人。秘書礙着自己的素質沒跟她計較,但是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慕少隽等人聽到動靜從裏面出來,問:“怎麽回事?”
秘書回答:“她是XX餐飲公司的,說過來結上個季度的費用。我已經告訴她慕少正在裏面開會,請她稍等一會兒,可是她硬要往裏闖?”
“等等,我都等了一個小時了,到底要我等到什麽時候?你們是不是沒錢想躲帳,我告訴你,沒門。”那女人看起來沒什麽素質,完全不将慕少隽看在眼裏,仍然大着嗓門嚷嚷。
“張小姐,我們慕氏這麽大公司擺在這裏,怎麽會拖帳呢。你先等一會兒,我們開完會就給你結。”這事若隔平時,那經理早不客氣了。如今是礙着慕少隽在,說話的口吻盡量委婉。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得意時都是人家上趕着你巴結,半年不給結帳沒二話。失意時,稍微給點好臉色,他們就會以為公司真的要倒了,一點面子都不給。
尤其是以這女人為最,她看着那經理賠笑的樣子,将手裏的帳目一甩,說:“我不管,我就要現在結。”
慕少隽的臉一下子就沉下去,一向的慵懶自持已經不在,連唇角的笑都泛着冷。他說:“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目光環過會客室裏出來的人,說:“馬上給其它公司結帳。”
頓了一下,才看向那個肥胖的女人,說:“至于她,馬上讓保安請出去,然後換家餐飲公司。”
那女人聞言臉色一白,質問:“你憑什麽趕我出去,我要結帳!不然我告你。”
慕少隽笑了,他說:“你盡管去告,這套程序走下來也要半年,我可以保證你的公司在半年之內倒閉信不信?”
他慕少隽自出生就是優越的條件下長大,打小順風順水地過來的。最近雖然不順,頂着壓力應付那些股東、媒體倒也沒什麽,但什麽時候輪到個小小供餐公司在自己面前放肆?
說完也不理她,好像根本不值得費心神,擡步正要離開。餘光忽然瞄到人群中的陸彎彎,于是踩着優雅的步子走過去,問:“陸小姐,你不會也是來要債的吧?”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陸彎彎開始被問的有點報赧,但是聞到那一點興師問罪便有點不服氣了,她挺了挺胸,問:“我們與貴公司合作,既然付出了勞動,自然該拿應得的報酬。”她本也沒有什麽錯,這話說得也理直氣壯。
慕少隽真想拿個鏡子給她照照,此時陸彎彎的表情活像一只可愛的鬥雞。當然,他沒有,只是唇角露出一絲笑來,臉上的表情也比剛剛緩和許多,伸手拽住她的腕子,說:“那跟我來吧。”
這般不容拒絕的架勢還是他一貫的作風,可是陸彎彎還記得上次的教訓呢,可不敢跟他上去。但是當着這麽多人面,拉拉扯扯又不好看,猶豫之間就被他拖進了專屬電梯。
“慕氏已經清閑到這種地步了嗎?這點小帳都要您親自處理。”她問,聲音不無諷刺。
慕少隽笑了笑,也沒跟她鬥嘴。
陸彎彎看得出來,他雖然臉上笑着,到底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本身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便讪讪地住了口。
電梯很快抵達頂層,陸彎彎跟着他進去,秘書抱了一大堆文件進來,看到他身邊的陸彎彎時有點詫異。
慕少隽請陸彎彎坐到會客的沙發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陸續進來幾個人,他只好先處理公事。等這些忙完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送走最後一個人,秘書拎了外賣進來,據說是他的午餐。
陸彎彎看看表,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也不知道這是中飯還是晚飯,可見他也挺忙的。
“陪我吃頓飯。”他要求。
陸彎彎笑了笑,就坐在那裏看着他吃,一口一口的,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很優雅。
“慕少隽,我相信你,這個項目會緩過來的。”她突然說。
慕少隽聞言擡頭,對上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半天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安慰自己呢。雖然話說得有些笨拙,他心裏頓時覺得暖暖,說:“當然。”
他慕少隽一向自信,雖然最近有點焦頭爛額,但從來沒有氣餒過。
陸彎彎看了,心裏也松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還記着上次的教訓呢,可不想被拖着再過了下班時間,雖然他現在的樣子不像有這種心思的。
“你不是來要債的麽?”他喝了口水,将嘴裏的食物沖下去問。
陸彎彎笑了笑,沒回答,拎起手袋便往外走。
她現在是挺需要這筆錢的,可是她也領受過被人逼着還錢的滋味。她雖然對慕少隽沒什麽好感,可是畢竟是還要合作的公司。慕氏并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挺挺這次風浪就過去了,她沒必要為了這點錢因小失大。
“等等。”慕少隽卻喊住她,從辦公桌上拿了支票薄,在上面寫下一個數字,給她遞過去。
陸彎彎有點猶豫,她本來已經打算不要的。
“放心,慕氏不會因為這點錢就倒的。”他抓起她的手,将支票拍在她的掌心裏,笑得很輕松。
“那謝了。”陸彎彎揚起笑說。
“早知道這點錢就能博得紅顏一笑,那我不如多寫點。”慕少隽說,臉上挂着一貫的輕浮笑容,但是目光裏卻多了絲真誠。
在慕氏這麽危難的關頭,落井下石的人太多,陸彎彎雖然平時避自己如蛇蠍,這時候并沒有像那些人為了這點小錢而逼債,足以令他心情愉悅,甚至是感動的。畢竟寫意的狀況,他還是了解一些,雖然挺過了艱難的一關,也并不比自己這邊情況好多少。
陸彎彎見他又這般不正經,不由攏起眉頭,不待她開口。秘書又敲門進來,提醒他:“慕少,針對華繞中心開發案會議,五分鐘後開始。”
慕少隽點了點頭,對陸彎彎說:“好了,我還要忙,就不送你了。”說完不忘在她額頭上偷了個香,
陸彎彎捂着自己的額頭,看着轉身拿了開會需要的資料慕少隽,一陣氣堵,覺得自己剛才真是不該心軟。
慕少隽大概了解她的想法,對她邪氣一笑,率先離開辦公室,吩咐秘書送她。
陸彎彎乘了他的專屬電梯下去,剛剛踏出電梯就接到容晔的電話。
“在哪?”他問。
“慕氏。”陸彎彎誠實地回答。
“去哪裏做什麽?”他問,傳來的聲音似乎頗有不滿。
“讨債啊。”她笑着回答,心情莫名的愉悅。
“那有沒有讨到?”他問。
對于慕氏的事容晔很清楚,現在讨債屬于雪上加霜,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答案的。
“嗯。”她點頭,多了也不願意說。
“等着,我去接你。”容晔說完便挂了電話。
陸彎彎的車子送去報修了,大概需要很長的時候,今天是打車過來的,看着外面的大太陽也不想出去,便坐在慕氏的一樓等待。
不久後看到容晔的車子開過來,便出去上了車。
車子滑入車道,開了一會兒陸彎彎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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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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