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二節時卻出了意外

黃濑被火神蓋下三分追擊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黑子,由于慣性黑子一下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額頭也滲出了鮮血,剛說完一句就倒在了地上。

花音立刻想起了那次把她吓得夠嗆的全國網球大賽,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事發突然,城凜那邊一時立刻陷入忙亂中,花音回過神來立刻抱起了急救箱。

黃濑看着那邊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一小節,黑子帶傷上場,比賽最後一刻,城凜和海常以壓哨球決出了勝負。

目送他們去更衣室換衣,和花音約好的人也出現在了體育館門口。

“好久不見,淺野桑。”

比春風更煦和的少年含笑看着自己,花音下意識跟着回了一句好久不見,說完後又覺得有點怪怪的。

雖說是好久不見什麽的……

可他們昨天晚上還在聊天啊。

自從開誠布公後,雖然見面不多但交流也不少,見面也就少了那種許久未見的陌生感,這種經歷也是挺新鮮的。

“怎麽了?”幸村問道。

“诶?”

“贏了比賽卻不開心麽?……嗯?臉上這麽寫着哦。”

被這麽一說她不敢置信地摸臉。

“要出去走走嗎?”幸村問。

幸村說的并沒有錯,她并沒有覺得很高興。

原本那時候将黑子送到醫院去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堅持要留下來。

花音當然知道原因,海常籃球部是一支攻防平衡的萬能型球隊,也是全國大賽的常客,在黃濑加入後,海常的實力更是有提升了不少。缺少了火神與黑子這對攻其不備的組合對于城凜是極其不利的。

迷迷糊糊中還是只記得這件事,這樣的話,她要怎麽勸阻啊。

“只是覺得……我還是不太明白……”

“嗯?”幸村靜靜地等着她的下文。

“……勝利真的那麽重要嗎?”

她的聲音剛一出口就好像要消散在空氣裏。

同樣的問題,她似乎也問過別人,想到這一點,花音一時怔怔。

“诶……這樣的問題,”幸村的聲音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露出個似乎在很認真地煩惱的表情,“問我真的好嗎?”

他指了指自己:“被那位小朋友打敗後我可是不甘心地很呢。”

……啊。

花音的表情瞬間忐忑,幸村卻像是毫無發覺一樣幽幽嘆氣:“我們的三連霸可是被青學給終結了呢。”

“那、那個……”

幸村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臉上不見一絲陰郁,“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

“诶……”雖然知道你偶爾會壞心眼,但是這事确實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誰知道你這時候還會開玩笑啊。

她表情控訴地看着他,幸村忍不住又笑,但到最後還是長出了一口氣:“不甘心,當然不甘心啦。”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看着自己的手伸展又握緊。

花音的視線也随之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型很好看,但手掌上依稀可見薄薄的繭子,其實不止是他,握着網球拍的這群少年們都是如此,日複一日的枯燥練習就為了比賽最後那刻的勝利,輸了的話……

怎麽會甘心呢。

幸村很快收起了想法露出了清淺的笑容,“但是,有些事,要輸了以後才明白。正因為嘗過失敗,所以才更渴求勝利,這一點的話我想也正是毫無敗績的「奇跡的世代」所欠缺的,但是要打敗他們并不容易。”

“可是逞強的話……”

“嗳,淺野桑,你是擔心孩子摔跤的媽媽嗎?”幸村精市這麽說着,對她伸出了手,意識到自己想做什麽的幸村動作突然一頓,随後若無其事地按着她的發頂揉了揉,“年紀輕輕就不要這麽老氣橫秋的。”

花音:“……???”明明是你在說教吧?

“所以說,追求勝利并沒有什麽不好,如果是你的那位朋友的話,他心裏也有數,我想,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而且,現在沖動一點也不算壞事……”

花音一臉認真地看着他說下去。

“因為青春只有一次。”

花音一愣。

幸村收回手做出個準備邁步的姿勢:“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吧。”

“幸村君你不要把我當成未來的同學!”花音憋了一會後忍不住重申,剛剛他絕對是把她當成小孩子在教育!

“咳,抱歉,一時沒忍住。”

別以為她沒聽見你在憋笑!

花音氣呼呼地看着腳尖,這才回神發現從見面起他們就一直歪着樓,東西還沒給他。

“嗳呀,這個……”花音把準備好的紙袋拿了出來,“麻煩幸村君了。”

“抱歉,未來又給你添麻煩了。”幸村精市接過紙袋也沒打開,問,“裏面不會是‘我’的周邊吧?”

花音:“……”

他在花音的繪本裏也露了一個臉,——在幸村未來得知自己喜歡的繪本作者是誰後,在故事後面的某一話裏就出現了一只戲份不多的白色長毛貓。

花音至今不知道他是怎麽猜到的,雖然據本人說他只是随口一詐,但事實證明淺野花音真的不太擅長僞裝;而資深兄控幸村未來則來不知道該說是愛屋及烏還是感情轉移,對這只長毛貓深深着迷着。花音之前就給她做過一些獨一無二的小物件,因而幸村精市才有此一說。

花音連連否認。

幸村忍不住又笑,然後微微收斂了笑意,表情認真:“對了,有件事……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恭喜出版,朝久野老師。”

“雖說今天雙子座的運氣最差,但我沒想到你會輸。”

“小綠間!你來看比賽了嗎?不,這個也不是重點……”黃濑露出了個崩潰的表情:“我跟你說啊,我看到小淺野在跟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說話啊!而且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綠間真太郎:“……”

他突然有種調頭就走的沖動。

他以為你在認真地為輸比賽難過,結果你現在居然在崩潰這個?

“……摸了她的頭啊!頭!”黃濑簡直要抓狂了,“如果是我們中的誰我都能接受,畢竟大家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可居然是我不認識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那個家夥是誰啊!”

綠間鐵青着臉:“這種事情你直接去問淺野不就好了!”

“怎麽可能問得出口啊!”黃濑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好不容易想去找她道歉的……”

“……黃濑你,是喜歡淺野麽?”

“诶,我還覺得挺明顯了呢?”黃濑撓了撓頭,“我也從來沒有掩飾過對她的好感吧?”

“只是确定一下,而且……”綠間面色嚴肅,“你那種态度會讓人當真才怪了!”

“啊?”黃濑有點傻眼。

“對黑子說什麽會照顧‘女兒’這樣的話,這也算是表白嗎?”大家都只當是玩笑話聽過就算。“而且你身邊女孩子什麽時候少過。”

因為是模特的關系,黃濑身邊總是圍繞着各種女孩,而淺野花音最怕的就是不太友善的目光,在他還沒處理好自己的迷妹的情況下他們會覺得他是認真的才怪了。

黃濑想了想,發現确實如此,他有點委屈:“我也沒辦法啊,那是工作啊,如果真交往了我肯定會處理好的。”

綠間也沒有再說什麽,推了推眼鏡問:“黃濑你究竟喜歡她什麽?”

“诶?”黃濑表情意外,“沒有人會不喜歡那樣的女孩子吧。”

“……”綠間沉默。

黃濑自顧自地數了起來:“長的好看,性格也好,對隊員也很耐心,不會強迫你去做為難的事。啊,還有,雖然害怕很多事情但還是努力的去做,那種樣子也可愛得不得了。我确實想過的啊,如果是小淺野的話,稍微被束縛一下也可以接受。”

“別随随便便就把這種一聽就很糟糕的壓力往別人身上推!”

“我知道了啦,我也沒想着全推給她,小綠間你不要這麽激動。”黃濑的目光突然犀利了起來,“等等,小綠間你該不會……”

“是朋友,”綠間推了推眼鏡,“因為當她是朋友。”

“哼,”黃濑撅着嘴,“那我也是啊,你怎麽就不擔心我呢。”

不就是因為你也是朋友嗎!

綠間推了推眼鏡:“所以這種事情就更不想讓它發生。”

“是啊……”黃濑嘆氣,“我也想過做點什麽,但是沒辦法啊……也不是非要交往的那種喜歡,小淺野還什麽都不懂,那個時候想着趁虛而入什麽的對她太不公平了。”黃濑的聲音低了下來,“我果然還是想等着她自己察覺啊。如果她朝我邁出半步的話那我肯定會把剩下的99.5步都邁完……”

“……”看你身邊圍繞着團團的女孩子,沒想到內裏居然純情成這個樣子。

想到了什麽,黃濑又開心了起來:“不過還好,她是跟着小黑子去了城凜,小黑子的話……”

“不能原諒。”

黃濑話沒說完突然被綠間打斷,他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看過去:“诶?”

“正因為尊敬他的風格,我才不能接受黑子随随便便找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這樣的行為,本來是想着地區預選賽上會碰到于是來看看,老實說,城凜現在根本不成氣候。”

綠間皺着眉。

那個人,究竟在想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綠間:終于找到機會把臺詞說完了!

綠間說的都是真話

黃濑說的也是真話。還沒有到非要交往的喜歡,其實也就是對她的好感比其他女生高一點,但是看到幸村有種“有人在摸我們家後院的花”這樣的崩潰感

……這麽一說突然感覺是哥哥心理

終于可以寫好感部分的心理了開心地轉圈圈。

☆、面包與貓與主人

74

黑子哲也在想什麽,火神大我不太清楚,但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三觀正遭受着洗禮。

This is Japanese lunch time rush!

他只見過日本高峰期需要乘警使勁把人往裏塞的日本地鐵,但沒人告訴他,在學校裏的小賣部也會發生這種事!

從相田麗子說購買夢幻面包這将會是籃球部一年級的傳統後,和前輩們一起在天臺上等着的花音突然懂了什麽,于是她就露出了和水戶部凜之助如出一轍的表情。

“安啦安啦。”相田麗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沒那麽可怕,只是人多一點而已,你就等着吧。反正不管是哪個都算是好消息啦。”

如果正在小賣部奮戰的其他人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無語凝噎,但毫不知情的他們現在也滿臉寫着拒絕。

作為經理的花音絕對是籃球部待遇最好的一年級生,沒有之一。比如這種時候她就有女生的特權可以免于被劃入傳統的這一命運。

這個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是個女生也好啊!

什麽只是買個面包而已,他就知道教練的決定哪裏有一個是簡簡單單就能完成的,這根本已經地獄級別的搶購了!

但是和三倍的拉筋及跑步訓練相比……

硬着頭皮也得上啊!

……

經歷了幾次滑鐵盧之後,一年級的隊員們發現這個任務對于黑子這個擁有天然作弊器的家夥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對比在人群裏橫沖直撞還摔出來弄得狼狽不堪的自己簡直就傻到了極點。

藍瘦,香菇。

但幸好最後還有夢幻面包無比美味的口感安慰了他們受傷的小小心靈。

這個每月27號才會在城凜小賣部販售的夢幻面包有着吃了之後不論是戀愛還是社團生活都能旗開得勝的傳說。

這個傳說有沒有在其他人身上應驗花音不清楚,但她卻有些相信了。

麗子前輩誠不欺我!

城凜小賣部的夢幻面包果然名不虛傳!

花音看着自己卡上的餘額後就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幸村精市的恭喜其實也有些早,花音雖然已經收到了樣品,但正式發售是在四月末,所以也就沒什麽特殊的感覺,現在版稅直接進了卡,她現在又感覺不真實地要命,中午剛吃了夢幻面包,晚上就收到了自己人生第一桶金到賬的消息。

反複看了幾次後,她捂着嘴壓着自己想要尖叫的沖動躺倒在床。

反向的視線裏毛絨絨的小腦袋好奇地湊了過來,她一伸手把它捉住同時人也坐了起來。

“可以給你買其他小玩具啦!開心嗎?”

“喵。”被舉着雙爪站立在主人身上的芭妮不明覺厲地甩了甩尾巴。

“我想想……”花音回憶了下最近的日程,距離I·H的預選賽還有4周,而29日開始就是黃金周了,所以,“這周沒有計劃,就去寵物店看看吧。剛好你也該打第二次疫苗啦。”

“喵~”

花音把臉埋進小家夥的毛裏輕輕蹭了蹭,軟軟的奶香瞬間包裹住了她。

她忍不住深深嘆息了一聲。

啊,滿足。

兜裏有錢,懷裏有貓,她的人生仿佛已經沒有遺憾了。

閑躺了幾分鐘,她總算還記得還有事做從夢幻鄉掙紮了出來。

扣扣。

剛和寵物醫院預約好芭妮打疫苗的時間,她的窗外就傳來了規律的敲擊聲。

她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在這個時間會出現在她窗邊的……

就只有那位神明了!

花音拉開窗簾,窗外金發的小腦袋貼在玻璃上,略帶嬰兒肥的臉生生擠成了小包子。

“……”從結果上來看,這比她的設想更可怕啊!

被帶着不走尋常路後這孩子也學會扒窗了麽?

真是太罪孽了,夜鬥先生!

花音忙忙開窗:“嗚哇,雪音君,你不要跟夜鬥先生學這個呀!”

雪音利落地跳了下來:“因為我沒有手機,這是最快的方式了。”

“喵。”芭妮沒有擺出不歡迎的姿态好奇地蹭過來,雪音卻沒有像平常那樣摸摸它。

“讓夜鬥先生聯系我不也是一樣的嗎?我也剛好有事找你們呢,”花音左等右等也沒有看到神明,不禁疑惑道:“咦?夜鬥先生沒來嗎?”

“我來這裏正是為了這事,”雪音的臉色說不上很好,“你最近見過夜鬥嗎?”

“诶?”

聽到這麽一問花音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樣的事情不是雪音會更清楚麽,難道兩個人又吵架了麽?

她面上帶着疑惑,雪音否認了這一點,但眉頭皺着,臉色也不太好:“他已經消失一周多了。”

一周多?

消失?

她沒有仔細留意過夜鬥的出現頻率。雖說夜鬥沒有固定的神社,但他畢竟還是一個神明,雖然經常被說沒有工作,但偶爾也會有其他“信徒”的委托,并且花音也沒有那麽多、或者說也不會事事都去麻煩他。

除了在趕稿的那兩個月身為助手的夜鬥出現的頻率很高,平常的狀态更像是夜鬥心血來潮才會來找她。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野貓和其中一個飼主之間這樣的關系……诶?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基本沒脾氣的芭妮才會一見到夜鬥就充滿敵意麽?

想着想着就偏了題,花音搖搖頭把胡思亂想甩出腦海:“電話也打不通嗎?”說着她就試着撥了過去。

果然,照理來說全天待機的夜鬥的電話只有語音信箱的留言了。

“雖然小福小姐說他經常會突然消失一段時間,但是那個家夥,又沒錢、又沒工作、又沒地方住,能跑到哪裏去啊!”

“應該不要緊的吧?”花音撚着手裏的硬幣。說起來,她們都不知道之前夜鬥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在漫長的時間裏如何生活的。但是神明大人的話應該有辦法的吧?

身為信徒的話總該對自己的神明有點信心,花音把硬幣收起來:“畢竟夜鬥先生很厲害呀。”

不過……

說着說着就忍不住數落着自己的主人,但雪音的語氣分明充滿着擔心,比起之前那段叛逆期來就是脫胎換骨一般,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親密了。

花音望過去,雪音鼓着臉在碎碎念着:“那個家夥,也不跟我說一聲,明明是主人,哼。”

她抿起嘴微微一笑,拔楔以後的雪音真是越來越可靠了呀。

雖然外表依舊是那個十四歲的孩子,而且還在補習初中的知識。

嗯……

真像是弟弟啊。

花音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不要擔心,說不定夜鬥先生想看你一個人能不能進步呢。”

“不、不要亂摸啦!”

大概是聲音大了一點,門外傳來了兄長的詢問:“小花,你在跟誰說話嗎?”

“啊!沒有沒有!只是在和小貓說話!”

雪音捂着嘴滿面通紅,蹲在一邊的芭妮看着他歪頭,适時出聲:

“喵嗚~”不是我哦。

花音之前雖然說過要為飼養作準備,但芭妮的到來完全是她沒有預想到的,甚至可以說她完全沒準備好。

畢竟她剛說完要為有寵物而努力攢錢,三月突然收到了一只貓,換誰都會有些無措的。

淺野家的風格就是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別人絕不會插手,所以在芭妮的問題上除了花音生病的那周外,他們誰也沒有越俎代庖幫她決定過什麽。

畢竟這是她決定飼養的貓。

因為有些倉促,被趕鴨子上架的新任鏟屎官也着實手忙腳亂過,再加上她之前還在忙繪本的事情,這個任務的難度似乎就更加大了些。要不是前主人把芭妮給她的時候還自帶了籠子貓砂盆和幾袋貓糧之類的,花音可能真的會崩潰。

不過現在都熬過來了。

花音長出一口氣,繼續在本子上寫上需要買的種類。

真養了貓就會知道這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貓糧、化毛膏、貓罐頭的品牌就不少,更別說花樣更多的玩具和零食了,簡直就是看花眼。

她原本是想讓夜鬥和雪音陪她去挑貓玩具的,——畢竟夜鬥說過他幾乎什麽都會,她也覺得夜鬥的“安心服務”裏說不定就有寵物用品促銷,畢竟這位神明明面上的業務可是十分接地氣的!不過現在夜鬥不知道去哪裏了,被雪音一提後花音也關注了一下他的動态,但不管是電話還是SNS都沒有回應,而且直到假期開始花音也沒能聯系上他。

所以這個人選也只能再議了。

雖然城凜的隊員們有貓黨,但實際上誰也沒養寵物,完全沒有參考意見可言。

所以最後似乎就是誰都一樣了。

啊……但果然這種麻煩別人的事情還是得找哥哥或者哲也了麽,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空。

她皺着眉十分困擾。

但還沒等到她決定,有人就給瞌睡中的她送枕頭了。

【越前龍馬:你的貓是不是要打疫苗了?】

【越前龍馬:需要我陪你去麽?】

養貓的!

有經驗的!

但是!

有句話叫福禍相依!

到約好那天,花音看到從越前龍馬身後出來的大了一號的他只能想到這個。

那人毫無自覺地露着笑朝她招了招手:“喲,Little Bunny~”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禁露出了搞事的笑容。

PS:但是!!!上一章的評論讓我發現你們比我更愛搞事……笑容突然方髒……

PPS:日本的黃金周從4.29開始,到5號為止吧(好像),過後三周後是I·H的預選賽

假期嘛~嘿嘿嘿。

我寫文基本是按照原著時間線來的,國中期實際上是黑籃+網王并行時間(漫畫線),每個月份有什麽事情基本都對上,唯一的例外是夜鬥的時間線,應該是比原著晚了三個月……因為之前算的時候大概腦子搭錯搞錯了時間……

原著夜鬥和伴音散夥是在某個期中考試,應該是6月或者10月,按照雪音出現的時間線這個考試應該是10月可能性比較大,然後我不知道怎麽就記成高考了……那就是1月2月,所以夜鬥和伴音的分開被放在了寒假末也就是一月上旬6號左右………………

現在文裏時間線是10月末和夜鬥碰到,這時候是剛和前一任神器拆夥,不久後才找到的伴音,1月上伴音離職(共事時間在3個月內),一月末左右遇到的雪音……就…………哎

【奇怪的是我寫的時候還看了四五次!為什麽會覺得是高考啊!謎!!】

我真是個傻的!!!

ppps:夜鬥第一次跟花音說可以斬殺別人确實是推銷語,漫畫第一話夜鬥對被妖怪盯上的女生就說過“話說你的煩惱是被同學欺負了吧,我去幫你砍了他們吧”這樣的話,他沒有長期的信徒,所以對他來說一次性的信徒怎麽樣都無所謂。但他本身特別沒有安全感,熟了之後會患得患失變得不敢說。哎呀,這點也超可愛。。。完全貓性~

☆、為什麽會這樣呢

75

要是給花音心裏【不知該如何應對的人】排個順序,越前龍雅絕對榜上有名并且名列前茅。

原因無他,越前龍雅簡直承包了國三春假期間她所有的黑歷史,但花音雖然面皮挺薄的,卻也不是老會鑽牛角尖的人。只是當這個黑歷史始終翻不過篇的時候……脾氣再好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啊。

人生總是充滿着戲劇性。同樣的開篇,每一個小小的選擇都可能造就一個不同的走向。

對于花音來說,越前龍雅的存在就深刻地诠釋了這一點。

他并不是花音害怕的人,不管是作為越前龍馬的哥哥登場,還是作為自己哥哥淺野學秀的好友登場,他都不應該是花音避之不及的對象。

……可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去年的四月,被池田真紀拐走後,在飛機上的花音就在思索這個問題。

只是說了春假還沒有計劃,真紀學姐說那就陪我吧。

于是……為什麽就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變成美國行了呢?

等到腳踏實地面對的全是不同于亞裔的面孔和體型後她才後知後覺到害怕。尤其是取托運行李前池田真紀去了個洗手間留下了她,和日本截然不同的語言環境讓她有些茫然,而在這種情景下聽到了日語并且還是熟悉無比的聲音簡直就是救世主來臨。

花音立刻回過了頭,眼裏帶着得救般的光芒,聲音也帶着一些不自覺的依賴和撒嬌:“歐尼……”

但出口的話也就到此為止了,她身後的人并不是來拯救她的自家兄長,正在打電話的人看着回頭的花音一愣,随即露出了個輕佻又散漫的笑容。

花音現場演示了笑容漸漸僵硬,最後看着這個人就變成了一點點的狐疑:“……越前君?”

越前龍雅就笑了。

他把她當成一個小迷妹。

她把他當成了越前龍馬。

一番口不對題的交流後花音猝不及防地被攬住了肩膀,那一刻的震驚讓她直接空白了幾十秒,等回過神就發現自己被帶了出來。

然後……然後她就發現了出口處的第二個“越前龍馬”。他看到了他們,臉上酷酷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漸漸皲裂成目瞪口呆。

花音也懵了。

……兩個越前龍馬!

而且也不是立海大的仁王雅治。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

之後,炸毛的小個子揪着她問了好幾次“你是笨蛋嗎?”

花音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是你自己說你長高了啊。”

越前龍馬瞪眼。

在青學的群組裏聊天的時候,他确實在被開玩笑的時候有争辯說自己最近有長高。但那是從156到160啊!幾個月長20多厘米他又不是發糕!

越前龍雅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啊,順便一說,後面發現小姑娘不見的池田真紀還差點報警。

這大概就是意外的初見了。

兩人對這番經歷也有着截然不同的解讀,對于花音來說這妥妥是黑歷史,但對于另一位來說……

“不就是聽到熟悉的聲音以為是自己哥哥,結果回頭又以為是小不點麽。”越前龍雅看着她莞爾,“不過,你要繼續叫我‘歐尼’也是沒有問題的喲。”

你看!

這個人根本沒當回事,好像就只有她老是對這些事情耿耿于懷一樣!

本來越前龍馬似乎就挺愛逗她的,但花音發現他的哥哥比之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越前龍雅卻又很好地掌控住了那個度,總是在她忍耐的邊緣試探着,這讓她覺得自己生氣都像是無理取鬧。

自己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

這個認知讓她更加沮喪了。

他們的關系也說不上糟糕,很多時候更像是花音單方面的賭氣。

但花音也不想的。

誰讓越前龍雅一直想讓她叫哥哥呢!

原本以為春假結束也就結束了,結果後來發現這個人還是自己哥哥的朋友,并且關系還不錯,所以進階版成了“朋友的哥哥是哥哥”變成“哥哥的朋友也是哥哥”。

話說得很有道理,花音選擇拒絕。

她不想回憶起黑歷史!

人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花音也不會失禮地轉頭就走。僵了一下後她還是恢複了鎮定,但還是控訴地看了越前龍馬一眼。

“哼。”越前也沒有解釋什麽,但這個哼卻又似乎帶着點不太高興。

“別這麽冷淡嘛,”向弟弟透露了貓的情報的越前龍雅笑着說,“好歹我也是‘芭妮’的前主人啊。”

不說還好,說起這個花音又覺得自己憋着一股惡氣出不來。

花音作為小跟寵跟随那對小情侶玩耍的時候,在美國撸到的別人家的貓就是布偶,而主人家其實也是越前龍雅的朋友,并且那天他也在場。

後來那只布偶生了寶寶,越前龍雅就抱了一只,結果這只小布偶跟着這個主人什麽都沒記住,就記住了他随口一起的新名字。

養了一個月後,這只布偶就以“漂泊不定的自己不适合養貓,如果她不要就只要丢掉”這樣随意的理由成了花音的生日禮物。

這其實是花音今年收到的最喜歡的禮物,但她又覺得這絕對是來自越前龍雅的報複。

因為就是這個家夥,每次都叫着自己“little bunny”,最後把貓的名字叫做芭妮。

這絕對是報複!

“嗯,看你這樣子,名字還是沒改掉啊。”他之前有問過她這個,但為芭妮改名失敗的花音在氣頭上沒有回複,後來就忘了,現在一看表情越前龍雅就了然了。

“嘛,”他撓着下巴咳嗽了一聲,“我真的是随口一說,誰知道小家夥就記住了呢。”

這不怪他,真的。

雖然多了一個人,不過花音的計劃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只是看起來像是哥哥帶着弟弟妹妹玩耍。

收起嬉笑的話,越前龍雅确實也可以是個很靠得住的哥哥。

她也不得不承認,即使不去掉自己主觀的別扭,他這個人也讓人讨厭不起來,但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就是了。

按照計劃,她們先去預約好的寵物醫院給芭妮打了第二針疫苗,并将芭妮寄放在了那裏,随後去了寵物用品商店。

她之前就寫過需要購置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小型的玩具,大的貓用家具例如貓爬架、抓板之類的……這種東西萬能的爸爸很樂意為女兒效勞;而貓窩貓墊子之類的則有熱愛手工的媽媽。而且他們做出的成品也絲毫不會比販售品差。

現在她們家似乎有全家變成貓奴的傾向……花音有看到說過她養寵物“真麻煩”的哥哥暗地裏買了妙鮮包喂給芭妮。

這點可不能讓他知道。

雖然這是花音要養的貓,家人沒有過多地幹涉她做什麽決定,但也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她,除了需要預留的用來應急的芭妮醫療基金,花音最大的支出就只是貓糧貓砂而已,已經大大地低于她的預期,甚至小金庫就足夠了。

……嗯,再加上她現在還有了一大筆收入,N年之內芭妮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口糧了。

有了在家每天必做的事情其一就是陪卡魯賓玩的越前龍馬這個資深鏟屎官的幫助,花音的購置計劃事半功倍。

推薦了幾種卡魯賓喜歡的玩具并且被毫不猶豫地采用後,從剛才開始就不太高興的越前龍馬唇角慢慢揚起,又恢複成了平常那種高傲的樣子。

花音沒怎麽注意,她從自己的紙條上擡起眼睛,視線在旁邊逗留了一下。

有着身高優勢的越前龍雅看得一清二楚,“要買零食嗎?”

“小貓不能吃太多零食,不然會挑食。”越前龍馬說。

“我知道啦,”花音應聲,想了想後認真求教,“有讓它好好吃貓糧,偶爾會做雞肉給它吃,應該沒有關系吧?”

“嗯。”

“不過貓糧該買新的了,之前吃的牌子它好像挺喜歡的。”花音往那邊走了一步。

一雙手越過她拿起了旁邊的幼貓用羊奶布丁,越前龍雅托着下巴看了看直接拿在了手裏:“偶爾給點小獎勵也不錯。”

見她看着自己,越前龍雅笑着,似乎帶着點漫不經心的調侃:“這是前主人的心意,不會這都不讓我送吧?”

花音愣愣地眨了眨眼:“……前輩?”

他卻沒有再說什麽,擺擺手徑直走向了收銀臺。

“讓他去吧,他就是這麽随心所欲的。”

啊,說起這個。

花音的視線看過去,她還記得這位為了吃章魚燒從美國飛回日本呢,她不由得笑了起來:“越前君其實也是啊。”

越前龍馬也看了過來。

花音一愣,青春期長個子的男孩子長得很快,尤其是不常見面的話,對比感就更加強烈,這麽一看之後她發現這個小孩子的身高已經高出自己不少了。

他周圍認識的男孩子,之前比她高的男孩子現在還是比她高,之前和她一樣高的男孩子現在也比她高,之前比她矮的男孩子也比她高了。

雖然自己也有在長高,但相對他們那種拔高速度,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她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哼,”越前龍馬別開臉壓低了帽檐,“還看不看貓糧啦?”

……啊,好吧,大家的性格還是沒怎麽變化的。

作者有話要說: 花音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想打斷他們的腿(喂!!!)

156-160問題。龍馬國一入學151,U17官設156(應該是十一月左右),所以次年4月的春假再長高一點160差不多吧~

龍雅的屬性是混沌中立(噗)

人生總是充滿着戲劇性。同樣的開篇,每一個小小的選擇都可能造就一個不同的走向。

這句話其實是我寫這個文的一個想法……文案上乙女向可能性的由來

☆、別的狗糧和身高

76

花音在寵物醫院裏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照理來說和這種地方完全扯不上關系的人。

等候室外,那人蹙着眉頭抱着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胳膊,在間或有貓狗叫聲響起的地方,他也穩穩地坐着。

“吼哦?你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越前龍馬率先問道。

跡部景吾睜開眼,看到他們視線一頓,這才挑高了眉站了起來,“這話不是應該我來問嗎?——你們怎麽在一起?”

“噗,三人約會呀,約會。”越前龍雅笑道。

跡部挑着眉不置可否。

花音直覺跡部像是在問自己,而且身為麻煩別人的對象她也應該解釋清楚才對:“是我家的貓咪來打疫苗,越前君和越前前輩幫了我很大的忙。”

她說的繞口,但跡部卻大概懂了,他面色古怪:“你也養貓了?”

“是,雖然比較倉促,但我現在确實在養貓沒錯。”花音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越前龍雅戲谑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拖這位的福。

不過,跡部說的是“也”,再加上他出現在寵物醫院……

花音隐約有了猜想,問道:“跡部前輩也養貓了嗎?”

“……”不知想到什麽,跡部景吾眉心一跳,語氣勉勉強強:“……算是吧。”

感覺有點意外啊。

跡部居然會開始養貓,花音可是記得他家有着一只叫Peter的金毛巡回犬的,原以為跡部是個犬黨,結果居然也喜歡貓麽?

“真意外,”越前龍馬也感覺挺意外的,“你不是應該在你的城堡裏等着私人寵物醫生上/門/服/務嗎?”

跡部景吾一噎。

“跡部前輩養的是什麽貓?”花音問。

跡部家的金毛脾氣很好,和調皮一點的貓一起養的話應該也沒有關系,但她還是挺好奇的。

一旁醫室的醫生打開了門:“跡部先生在嗎?”

也不用再問了,花音已經看到了門內那只潔白的小波斯。小家夥看起來只有兩三個月的樣子,不知是因為在陌生環境還是本身性格就安靜,看起來倒不是很活潑。

跡部景吾就在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注視下托起了小貓準備裝回籠子。

因為家裏飼養着金毛的關系,跡部景吾對于寵物并不陌生,但金毛是大型犬,幼年期的體型就和小型犬差不多,更別說還是波斯貓的幼貓了。這只小貓簡直小的可憐,跡部下意識地掂量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有點煩惱。

被他舉在手裏的小貓因為這個動作一臉懵,發出了奶聲奶氣的“喵”聲。

“噗……”

越前兄弟齊齊笑了起來。

華麗的冰帝國王養“貓中王子”美稱的波斯貓,确實沒有問題,很華麗!

“很适合你嘛,跡部。”

花音看了看貓又看了看跡部,看了看跡部又看了看貓,雖然是十分養眼的畫面,但她卻有點緊張,她試探着開口:“跡部前輩……它是男孩子吧?”

“嗯?怎麽了?”

“……名字是‘jun’?”

跡部景吾有些訝異地看着她:“池田跟你說過了?”

花音:“……”

池田真紀沒和她說過,但這個嚴格說起來大概是她的錯。

這個問題要追溯到兩個月前。

那晚,大洋那頭的池田真紀一邊刷着推特上的《光ノ森》,一邊給作者打着越洋電話,到某個時刻突然憋着笑意發問:【小花!這、這個,jun桑是跡部吧?】

不用等花音确定池田真紀就已經在那頭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波斯啊!确實很像跡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輩……”

【不行了,我好想嘲笑他一下啊,但是不行我要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田!你給我注意一點,現在是學習會,】電話那頭虹村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還記不記得明天你要交essay!】

曾經的學霸池田真紀處在死線前心态卻十分無所謂,眨着眼一臉無辜:【不着急,而且學習會就我和你,不會吵到別人的,最後,實在來不及的話我還有你啊~】

【……】虹村似乎無語了一下,随即說道,【把電話給我。】

【不——要——!】

然後花音就聽到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什麽悶響,随即電話掉落在了什麽東西上,電話這頭的花音一臉茫然地提高了聲音:“……前輩?”

那頭再次有人拿起時已經換了個人:【淺野,我是虹村。】

“虹村前輩,前輩她……”

【她沒事,】虹村修造看着被自己壓制住的臉紅紅的池田真紀,盡量用平淡的聲音說道:【抱歉這家夥這麽晚還打電話給你,你早點休息吧。】

“诶?”

被虹村十一着,池田真紀捂住臉說道:【咳,抱歉小花,我沒事。晚安啦!】

花音就這樣一臉茫然地被挂了電話。

她不知道的電話那頭,在一挂斷電話後池田真紀就立刻開始捶打起男朋友,語氣又羞且臊:“你幹嘛突然親過來啊!”

“不這樣你會乖乖的嗎?”

“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虹村,我真是看錯你了!”

回答她的又是一個輕柔的吻,這下池田真紀徹底安靜了。虹村修造把變乖的女朋友抱坐在桌子前:“好了,接下來就開始好好寫essay吧。”

只有這種時候才最聽話了……

虹村有點無奈。

“虹村!”但還沒等一分鐘,池田真紀突然擡起了頭,眼睛亮亮地叫他,“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哈啊?”

你又有了什麽鬼主意?

他下意識想說,但對上女朋友閃着光的眼睛,虹村妥協了。

“……算了,你開心就好。”

……

花音仍未知道那天電話那頭究竟發生了什麽。

現在想來,池田真紀确實忍住了沒有用郵件嘲笑跡部景吾。

只是直接送了一只叫jun的波斯貓而已。

花音有點想笑,但又覺得十分對不起跡部景吾。

……對不起,是她的錯!

她不該不小心透露自己的馬甲的!

這群愛網球成癡的少年們已經很久沒見了,越前龍馬現在在美國念着初三,而越前龍雅依舊是在世界各地漂泊不定,兄弟倆在日本都只是暫留。

難得遇上後他們也有些躍躍欲試地打算打上一場,最後地點就定在了家裏什麽都有的跡部家。

花音則準備回家。

剛接種完疫苗的小貓一直在陌生的環境下也不太好,更何況她也有事要做。

出行有車的跡部景吾并不介意讓司機多走一段。

完全能容納他們四人的後車廂的氣氛有些古怪似乎又沒有,跡部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僵持。

“沒想到你最後去了城凜。”

池田真紀在去美國前在冰帝念了一段短暫的高中,那個時候曾經和花音說過國中可以去冰帝由她來罩着她之類的話,後來收到美國方面的offer後她抱着花音邊笑邊哭地說着自己不在了有人欺負她怎麽辦。

當時剛好在場的跡部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仿佛在交代遺言的池田真紀,然後猝不及防地被抓了壯丁……

“我知道了,你就安心地去吧!”莫名其妙身上就被推了個鍋,跡部都快被這傻女人氣笑了。

後來在池田真紀去美國的時候他确實對精神狀态整個不太好的花音說過“池田說過的是作數的”這樣的話。

花音有些赧然:“我有想做的事。”

跡部也沒有再說什麽。在他的字典裏,答應過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即使這種玩笑般的許諾也是,只不過那時候她的狀态确實在臨界點,他那時候覺得最适合她去的地方就是椚丘高中部或者冰帝高中部了,因為跡部自然是有信心把人納入自己羽翼下護好了,不過看起來她現在也不錯。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花音點點頭,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哼。”

跡部看着突然出聲的人:“越前……嗯,我說龍馬,應該就一直在美國了吧,啊嗯?”

畢竟他應該會往職網道路發展,日本國內的網球水平相較于美國還是弱了些,相對來說,呆在美國越前龍馬獲得的機會和條件都會更好。

“不。”越前龍馬否認道,“我打算回日本念高中。”

“诶?”

越前龍馬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了窗外。

“現在看來,上學也不錯嘛。”越前龍雅若有所思。

回家安頓好有些仄仄的芭妮,花音拉着自己的哥哥往客廳的牆邊走。

“怎麽了?”即使天才如淺野學秀也無法破譯出妹妹要做什麽,因而表情有些訝異,但随後這種訝異在被自己推到牆上的時候立刻演變成了錯愕。

“……”

花音手推着他的胸膛,擡頭看着他面色十分嚴肅:“不要動。”

淺野學秀一下子變得凝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是要斷在這裏!

親兄妹的壁咚(喂

萬萬沒想到,本文第一個吻,是別人的,(深沉)

jun的名字,嘿嘿嘿,是聲優梗。

越前X2:為什麽跡部景吾是跡部,到我們就是全名

作者:難道要我寫大越前小越前嗎???

☆、五月與五月的話

77

把自己哥哥唬在牆邊後,花音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踮着腳尖比劃了一下後覺得這個姿勢太累,于是轉身去搬了個矮凳,随後就踩了上去開始給自己哥哥量身高。

靠着牆的淺野學秀一臉無奈,但這種無奈中又帶着點警惕,他驚覺自己的妹妹在某些方面似乎過于天然了,雖然這種天然正是他有意識地放縱的。

但現在他感覺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嚴重了!

是自己就算了,但如果面前的是其他男生,她也會這麽不自覺嗎?

覺得自己作繭自縛的他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

花音才不知道自己哥哥內心正在頭疼自己的事專心致志地看着尺子上的數字。細長的手指壓着軟尺,最後直直地橫在他發頂移到了細密的尺度間。

唔……小零頭可以先忽略不計,那麽就是183cm了。

所以說,自己哥哥兩年長高了8厘米,并且好像仍在往上竄着。

自己其實也長高了,但是……

花音歪了歪腦袋跳下了矮凳,學秀被她動作一驚下意識地拉了她一把,對他而言身材嬌小的妹妹簡直就。

“沒事沒事。”花音說着在他面前站定開始比劃兩人的身高。

“……怎麽了?”他又問。

“這個麽……”花音一邊把手放在自己頭頂去和學秀作對比一邊回答,“認識的大家好像又長高了,好奇怪啊。”

學秀:“……”他一點也不想思考她是怎麽想到的,真的。

花音的測量也有了結果:她剛到自己哥哥的下巴位置。

……這就是二十三厘米的身高差啊。

感覺好神奇。

花音眼帶驚奇地又比劃了一下。

照理來說身高的數字對她來說應該并不陌生,因為身在籃球部的關系,收集整理數據的時候經常會接觸到身高,隊員站在一起時也會有個籠統的視覺差。

但那都是比賽相關,并不會被她帶到“經理”這個身份之外去思考。

自己和別人的身高差,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對花音來說還完全是空白。

仔細想想的話,她似乎一直沒有太過于在意這個問題。比如原本和她差不多高的黑子也已經和她拉開了身高差,只是因為朝夕相處,她鈍感地沒有特別留意到而已。

當這些數字變成實際可見的差距,這種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說起來,身高差的八厘米究竟有多少呢?

花音一臉躍躍欲試地出了家門,內心波折的哥哥一個沒注意就發現需要談話的妹妹不見了,黑着臉決定晚上跟她好好聊一聊。

而好奇寶寶花音去研究身高差的8厘米了。

黑子:“……”

論在家被小夥伴突然襲擊說要量身高是怎樣一種體驗。

開學時學校有過體檢,所以花音的舉動讓黑子也看不懂了,就算是籃球部的數據也沒有這麽短暫就需要更新的。

靠着牆的黑子順從中帶着不解,略低了頭問:“怎麽了?”

在他的不明所以中,花音伸出雙手掰正他的頭,人也往前靠近了一點。

“別動。”

兩人靠得太近,近到他可以聞到她發間的香味,少年只覺得自己平靜的表象下心跳像是脫軌一般完全失了秩序,全然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黑子第一次覺得小說中描寫過的漫長的時間是存在的。這短短的幾十秒仿佛被拉長成一個世紀,直到始作俑者相對于他面上溫度稍顯微涼的手觸碰到了他的山根,那種像雨後舒展的草葉與剛綻放的薔薇的甜味交織在一起的氣息才略略遠離。

他身邊的時間流逝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有了。”花音退開了一點,聲音帶着輕松的喜悅。

黑子下意識低頭,細嫩的手仍橫在他眉眼間,并不能遮住他的視線。

他看到對方纖長的睫毛振翅的蝶,微一動搖,那蝶就飛走了,一向缺少溫度的冰紫眼睛此刻帶着些許發現什麽般的孩子般的得意。

看,被我發現了吧。

似乎就在這麽說着。

黑子呼吸一窒,張了張嘴卻覺得有什麽正堵在他喉間。

“是到眼睛這邊呢。”她高高興興地說着。

“……花音。”

黑子的聲音發出的艱難,帶着不自知的一點點顫抖。

“什麽?”她歪了頭看他,視線相對,他看清她眼裏坦然的疑惑。

黑子短暫地停頓了一會。

在她心裏他被放在了一個很近的位置,一個完全不需要防備全然信任的位置,一個習慣成自然再也注意不到彼此差異的位置。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他表情匮乏的臉上沒有波動,聲音平平淡淡的說着,“雖然你不把我當外人我很高興,但是有時候我又希望你記住,我是個男孩子。”

花音心裏咯噔了一聲。

黑子,生氣了。

“——當然不一樣啊!”

桃井五月信誓旦旦地說道,“但是阿哲也不會真生你的氣啦,別擔心。”

花音依舊悶悶不樂的。

不一樣的。

男孩子和女孩子。

在幼稚園時期,她也想到過這個問題。

那時候她覺得男孩子很讨厭,他們蠻不講理,調皮搗蛋,并且以作弄人為樂。和只是看着她但不會欺負她的女孩子不一樣,和她自己也不一樣。

但黑子是不一樣的,她清楚的知道,在他身邊她可以少見的放松。沒有壓力,不用僞裝,他身邊成了一直逃避着的自己最習慣的呆着的地方。

後來她到了帝光,漸漸和一群男孩子熟悉了起來,那個小小的角落也在不斷變大。

雖然感覺到了有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但最後卻還是因為“朋友”這個詞而漸漸模糊了起來。當然不是因為差異消失而模糊,而是下意識地忽略了。畢竟人在思考的時候也有着主觀性的先後順序,在這個中性詞的基礎上,首先想到的便是對方的優點,而不是你和他的差異。

但現在這個問題再度被擺在花音面前,還是由黑子說的。

她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她和黑子。

她和桃井以及黑子和其他人。

女孩子和男孩子當然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她當然也知道。

“我也知道不一樣……”光從外貌上就能看到差別。

“身高……”國中開始,男孩子們就長得越來越快,女孩子們的身高增長就漸漸趨緩了。比如桃井也和花音抱怨過自己似乎不長個了,而花音雖然在國三時拔了苗,但那速度也是遠遠及不上打籃球的他們,原本身高相近的都需要擡頭看,更別說黃濑青峰之類本就高她們一大截的,別說追平了,不被遠遠甩開就不錯了。

“體重……”以前差不多的體重也在身高的影響下差距越拉越大,光看數據就能看出她們和男孩子之間的泾渭分明。

花音毫無幹勁地垂下視線。

桃井靜靜地聽着她說,心情也不知道該說是欣慰還是心疼。

“小花。”

她的視線對焦在花音臉上,看着她臉上的糾結卻又變得有些欲言又止。

“其實不僅僅是外在,還有性格也不一樣。”

還有……

其實最主要的是……

桃井的話在嘴邊過了一過,最終被她咽下。雖然面對着奇跡們可以毫不怯場地開玩笑,但面對着花音,桃井考慮問題就不得不細致起來。

在這個時候由自己說出來的話,情況就會變得很複雜了吧,既然她已經開始注意到了的話,還是讓她自己轉過彎比較好吧?

這麽一想後桃井吐出一口氣,盡量用輕松的聲音說着:“就像青峰君啊,我現在也越來越弄不懂他的想法了。明明以前很好懂的,但是現在感覺已經完全捉摸不透了。不僅僅是不訓練,就算這種假期他也沒有幹勁根本不肯出門……”這個例子舉得太過于感同身受,于是說到後面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青峰君啊……”花音難言地重複了一下。

“是吧?”桃井的興致也不怎麽高。

也是一言難盡。

她出門前還去找了青峰大輝,聽到她出門有約的時候,青峰還掀起了眼皮問了聲是誰,但得到答案後他卻又意興闌珊的,被桃井問到“不去見見花音嗎?”也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說了句“沒有必要。”

什麽叫沒有必要嘛。

現在回想起來桃井還是覺得有點氣憤。青峰現在不管做什麽都沒有興致,看上去陰沉沉的,唯一有興致的似乎就剩下看堀北麻衣的寫真與吃了,除了那一身肌肉與宅男的形象不太相符,簡直就是一個“死宅”的代名詞,根本沒法想象國中的他是個性格開朗的運動少年。

這讓她都有些止不住地焦躁起來。

說着說着自己也搭了進去的桃井跟着花音一起齊齊嘆氣:“唉……”

“有時候我也在想,幹脆去其他學校算了,但完全放不下那個笨蛋,”桃井纖細的手指在蜜桃蘇打杯子的邊緣劃了一道,在杯壁彙集的小水汽最終彙集成一個點沿着杯子的弧線緩緩落下,她的視線也跟着落了下來,低聲重複,“那個只會打籃球的笨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滴!您點的戀愛啓蒙師即将上線。

(*/ω\*)

桃井&花音:一起消沉,變成鹹魚。

兔:黑子請你翻譯一下你說的話,我覺得別人會看不懂。

黑子:(舉起了手中的球)

上一章我好像忘記說什麽了。emmm,哦,對!跡部家的peter,漫畫沒有,動畫是金屬的古牧,但古牧有金色的麽???雖然确實是英國什麽的,想了想,感覺跡部養汪也應該是金毛吧,于是魔改了!

ps:你們看出來了吧,本文青桃是一對,耶!

哦,上一章我被高審了。我:???

☆、屬于他們的故事

78

女孩子們的消沉也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其他話題給蓋過了。

畢竟,煩惱歸煩惱,為此一蹶不振也是十分不理智的,不管怎麽說生活都是得繼續的,她們也都不是一直會消沉的類型。

更何況,除此之外美好的事情也挺多的,難得的假期用在發牢騷上也是極大的浪費呀,要知道女孩子在一起能談論的話題是非常豐富的,比如哪家店又出了新口味的蛋糕呀,哪家又有新出來的飾品……

就算是不喜歡逛街的花音,對于可愛的東西也是沒什麽抵抗力的,尤其是和桃井五月在一起,這種構成女孩子永恒話題的糖果色事件當然也可以占據她們整個的約會。

于是這一天,不愛逛街的花音同學買了不少一看就十分少女的小玩意更新了自己的飾品及文具庫存,最後還在桃井的要求下買了和她一組的挂件。

“果然逛街這種事情還是要和女孩子一起才開心呀~”桃井同樣也是滿載而歸,逛得有些累,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心情卻很雀躍,“平常都沒有時間出來逛呢。”

當球隊的經理大多數時候都是跟着隊員的訓練時間走,因而平常自由時間也不算多,而周末偶爾有空,可如果約上的是青峰……

那也是慘案。

反之對花音來說亦是如此。雖然同在東京,但兩人畢竟不在一個學校,周末也會有其他事情導致對不上時間,對于兩人來說,這樣純女生的約會也是很久沒有過了。像這樣花了一波錢後整個神清氣爽。

她們接下來要去的地點是書店。原因是……花音的《光ノ森》開始正式在書店販售啦,之前就說過會支持她的桃井自然是不會錯過的。對她而言,花音送的繪本和她自己買來支持朋友的繪本意義也是不大一樣的。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嘛,買書要買三本,一本自己看,一本收藏,還有一本用來傳道。

……Emmm,不過鑒于花音需要捂住自己的馬甲,最後一本就可以省略了!

桃井可以說是興高采烈地進了書店。

和拿到樣品時的驚喜感覺完全不一樣,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整齊地疊放在櫃臺上還貼着宣傳用的海報,花音的臉霎時就紅了。

在收到樣品時她就緊張兮兮地仔細看了一遍有沒有可以改的地方,現在她又想再找一遍了。雖然推特的反響不錯,但有了實體的作品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雖然推特有着不錯的人氣基礎,但花音畢竟還是個新人作者,繪本的首印量清水編輯仔細斟酌後控制在了一個挺保守的數字,比起高人氣漫畫動辄幾百萬的首印量相比,那确實是一個小數字了。

這種時候就真的有種“哇,大家都可以看到我的繪本”的實感了呢。

要是能被喜歡并且支持就好了呢。

希望成績不要太難看。

花音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本,随後轉開了視線,心裏有種為自己刷成績的心虛感。

隔壁的櫃子邊有個綁着兩條紅底白點緞帶的嬌小女生正在翻閱着厚厚的一本書。順着花音的視線看過去,桃井若有所思:“那邊是漫畫雜志吧。啊,對了,小花你有沒有看過《月刊少女羅曼史》?”

她徑直走了過去,花音也跟了過去,輕聲回答道:“以前找資料的時候有買來作過參考。”

《月刊少女羅曼史》,日本銷量最高的少女漫畫期刊,每月5日發售。當時為了練習畫分鏡花音買過不少資料,這種重磅的雜志當然也沒錯過。

現在書店放着的就是當天剛發售的當月刊,桃井邊拿起了一本邊問:“那你知道那個現在在月刊少女連載的‘萌戀’嗎?”

“萌戀?”

站在一旁的少女聽到她們談論的時候頭也不敢擡,随後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抱着雜志就跑,花音面帶不解地留意了下。

“吶,就是這個!”桃井舉着翻到目标頁給她,“就是那個以細膩的心理描寫和華麗的畫面而大受歡迎、被稱為女孩心事的代言人的漫畫家夢野咲子老師的作品!”

“啊,原來是這個。”夢野咲子的畫風華美,上次看到的時候花音也留意了下,一見這畫風她就想起來了。

“我們班裏女孩子都在看呢。”

以前的話光注意畫面和分鏡了,內容的話……她還真是沒怎麽關注,只是隐約記得女主是叫麻美子……?

少女漫畫大多都以戀愛為主,萌戀亦如其名,說的是普通女孩麻美子和全能學園偶像鈴木三郎之間的戀愛輕喜劇,這期刊登的最末是男女主角一起回家。

麻美子鼓起勇氣問鈴木要不要一起回家,鈴木說着自己是騎自行車上下學的,但最後卻送了口是心非說着他可以先回家的麻美子回去。

最後的畫面定格就是兩人一車的背影和麻美子內心的獨白:“如果時間能夠就這麽定格的話該有多好。”

兩個幾乎都跟着竹馬一起回家的女孩子愣了下,面面相觑,“……”

雖然畫面很美,但是……

“嗯……”一起回家的少女心什麽的,桃井摸着自己的臉頰,表情有點莫名:“總覺得,沒辦法get這個點呢……”

“嗯……”

“所以重點是自行車嗎?”

“……大概?”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超能力者差點沒控制好手裏的力道。

進書店想買新一期jump的超能力者齊木楠雄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不妙,但權衡了下剛出的不被劇透的連載和麻煩之間的關系後他選擇了留下。

「雖然幾乎每次碰到淺野花音那個女孩子都會發生些奇怪的靈異事件,但這次在書店還有完全不知情的女孩子在一起,應該不會這麽巧吧。」齊木楠雄如此想着,打算速戰速決。

……然後他現在就在用怪異的目光瞥着那邊的女孩子。「那個誰就算了,為什麽連打算用少女漫畫給朋友開竅的你也這麽遲鈍……你們倆真的不會出什麽問題嗎???」

他懷疑這本書直到結局都不會有感情線了!

似乎裝着視線探測器的淺野花音似有所感地看了過來,驚訝了一瞬後略略低頭。

“齊木……前輩。”

齊木楠雄微微欠身算是打過招呼,心裏有種對方總算沒有認錯人的嘆息。

「再認錯的話,我覺得我會對赤司征十郎這個人産生心理陰影了。」

“呀,赤……?”桃井也是一驚,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诶,不對,不是赤司君,也對,赤司君不戴眼鏡和那個奇怪的發卡。”

齊木楠雄:「……」

作者是跟他有仇吧?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了手邊的書低頭翻閱,若無其事地把自己當做是個路人往外走。

「麻煩,還是不要和這群人扯上關系比較好。」

在他做完這一切的短暫幾秒後,花音和桃井背後第三人的聲音突然出現:“什麽?”

“哇!”女孩子們被齊齊吓了一跳,等看清是誰後,桃井撫了撫胸口壓驚:“吓死我了,原來是赤司君啊……诶???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也被她們的反應驚了一下,難得地怔愣了下又馬上就恢複了鎮定:“……抱歉。”

他解釋道:“只是聽到你們在說我的名字,沒想到會吓到你們。”

“真是被吓到了,果然不能在背後說人啊,”桃井放下心來,揚起了個笑臉,“赤司君怎麽會在這裏?”

赤司笑了笑:“你們可以把我當作是剛好路過。”

桃井已經接着問道:“诶?來買書嗎?今天也是假期最後一天赤司君還沒有回京都嗎?”

因為不是在賽場相見,所以桃井也比較放松。

“……”赤司也頓了頓,随後開玩笑似的說道:“桃井你問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好了。”

“抱歉,因為很久沒有見到了,不過這也不重要啦,好久不見了呢,赤司君。”

“是啊。”赤司看着一旁安靜的少女,花音登時緊張了下。

一本是自己畫的繪本,另一本是少女心的月刊少女,此時此刻,花音不知道自己應該把那本放在外面才會讓她覺得不那麽窘迫一些,“……赤司君。”

赤司的視線在她抱着的書上停留了一會,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那個啊,剛剛看到一個很像赤司君的男孩子……哎呀,人呢?”

齊木楠雄早就脫身了,她們這個角度剛好看不到收銀臺位置,所以桃井左右看也見不到人。

赤司征十郎也沒有在意。

「一點都不像。」另一邊,毫無障礙能閱讀到心聲的超能力者內心連連否認:「畢竟在別人眼裏我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

他放下心來。

“您好,總共是2980円。”書店店員微笑着說。

「……诶?」齊木楠雄難得地有些訝異,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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