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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煙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她的哥哥。
安柏沉默了良久,從懷中拿出了手機,調出了郵件,将手機推到了她面前,語氣沉重地說道:“你知道你發這種東西,爸媽有多擔心嗎?我就去國外兩個月,你就這樣,讓我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待着。”
安煙不知道她原來發過什麽,只好拿起手機,才發現郵件的內容是說她被人肉了,她崩潰到過不下去了。簡言之,郵件裏是封遺書。
她剛才查了一切她常用的社交軟件,卻唯獨忘了還有郵箱這種東西。
“哥,你聽我說……”
“還有你屯這麽多安眠藥是打算做什麽?”安柏不自覺地放緩了口氣,“之前不是說睡不着,才去看的心理醫生,為什麽藥都不吃?”
“我……”
“行了,別說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去住,”安柏說完才想起他眼前的妹妹是個病人,他語氣變得更輕柔了一些,“現在你住這裏也不安全,你就慢慢收拾。我剛叫助理送了飯過來,等你收拾完我們再走。”
安煙扣了扣手,不知道要怎麽向安柏開口,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哥,我想換張手機卡,我的手機號好像也洩露出去了,我剛才出門就是想換手機卡的。”
面前的安柏這才認真地看着面前的安煙,覺得安煙似乎沒有他郵件中展示得那麽脆弱,似乎還挺理智,畢竟他這個妹妹也是從小就住校,也不需要他們過多的操心。也就最近這一陣子,因為追星,突然有了變化。
客廳裏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安煙看着安柏的樣子決定先發制人:“哥,這就是我神志不清醒,一時沖動發的。現在我已經徹徹底底想清楚了,我不會做想不開的事情。”
安柏狐疑地看着安煙,目光中的情緒既有懷疑又帶着兩分欣慰:“真這麽想?”
“當然,”安煙信誓旦旦地說,“為了個男人不值得。”
門口适時地響起了助理按門鈴的聲音,安柏起身去開門,将打包的外賣接過,就讓他先回公司。
安柏夾了一口菜到安煙碗裏:“既然你想通了,等你情緒再穩定一點,就來公司實習。
安煙确實也肚子餓了,沒有推拒,聽起來他們家似乎是開公司的,但卻不知道主營業務是什麽,她有點好奇,試探地問道:“我去能做什麽?”
“你不是學的攝影,正好公司要給新一季的衣服拍廣告,你去跟着公司攝影師練練手也挺好。”
安煙想着也巧,她本來也确實是學的攝影。而且她也探聽出原來她家開的服裝公司,就是不知道規模如何,不過看她卡裏的存款應該也算是家大業大。
“我考慮一下,”安煙含混地說道,“那個,哥,家裏的公司是不是有律師?”
安柏不知道她這個妹妹又想鬧什麽幺蛾子:“你問這個做什麽?”
安煙打開微博,打開了私信推到了安柏面前。安柏接過手機,看着陌生的界面,立刻皺了眉,滿屏都是烏煙瘴氣的言論。
“這件事交給我,你把微博的賬號和密碼發到我的手機上,我會讓律師處理的。”
安煙還打開了通訊錄和短信:“哥,那這個……”
安柏不悅地皺了皺眉:“你先用這張手機卡,你把身份證給我,我讓助理給你開新的手機卡。”
安煙見安柏願意幫她解決這些事情自然是喜出望外,她覺得也該讓網上這些人知道,網絡并非法外之地,任何人肉的行為和言語攻擊的行為都應該付出代價。
吃完飯,安柏收拾起了桌面,催着她去收拾行李,她打開衣櫥這才發現她所有的衣服都是一個牌子,應該就是自家的牌子,從運動服、休閑西裝到睡衣還真是一應俱全。
安煙飛快地從衣櫥裏挑出了她平日裏會穿的衣服和會用到的化妝品塞進了行李箱,又打開櫃子将那些攝影器材另裝了一個箱子放好。
她推着兩個箱子出門的時候,安柏正在給秘書打電話似乎是在交代找律師的事情。
安柏開車載着安煙回到他家,一路上街景在窗外飛馳,安煙則是窗外顯得有些陌生的街景在默默地發呆。
安柏看着沉默的妹妹則是扭開了電臺,電臺的女主持人的聲音在車裏的空間回響,卻也給安煙造成了催眠的效果。
等到安煙再醒過來,發現車已經駛入了一個新的小區,繞過一個豪華的噴水池往後開,立刻出現一條林蔭道。
安煙看向兩側的房子,這才意識到安柏這是帶她回了別墅區。
當安柏将安煙在別墅前放下來,讓她等在門口,他再去車庫停車的時候。安煙站在門口打量着這座三層樓的小別墅,她也沒想到她有朝一日還能住上別墅。
正當她還站在門前感慨這別墅內部的結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跑車從他身邊駛過,停在了他們家隔壁的別墅門口。
車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并且帶着帽子和墨鏡下了車,朝着安煙的方向打量了一眼,便轉身進了別墅。沒多久又重新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安煙看着那人的身材和半露不露的樣貌,覺得這人還挺有氣質。
她還沒來得及深思,安柏就一手挽着風衣,一手提着她的粉色行李箱,看着她盯着的方向:“發什麽呆,走了。”
安煙這才拖着輕的行李箱,跟在身後。
偌大的別墅大概是兩個月沒人住顯得空空蕩蕩,安煙環視着客廳的裝扮,家具大多都是極簡風,大多都是灰黑和純木色,但沙發上的粉色星星抱枕則顯得有一絲人情味。
安柏有些嫌棄地将粉色的星星抱枕塞到安煙的懷裏:“你的,待會兒拿到房間裏去。還有趙嬸待會兒就回來了,給你房間換套被套再回房理東西。你自己看會兒電視,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
安煙無聊地打開了電視,調到了電影頻道,發現電影裏正在播着一部警匪片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她越看越發現這電影裏面的反派這個帶着面具只露出下半張的臉和她剛才看到的住在隔壁的那個男人有點神似。
正巧趙嬸開門進來了,對着安煙熱情地說道:“哎,回來住就好,人多這大房子才熱鬧。”
安煙也摸不清她跟趙嬸有多熟,只是“嗯”了一聲。
趙嬸似是對安煙的冷淡見怪不怪,看着安煙在電視上放的電影:“喲,你在看這部,我也看了,這反派可真吓人,冷漠的那個勁兒。你還不知道嗎,就裏面那個演反派的演員最近剛搬到我們家旁邊了,叫顧什麽來着……”
安煙腦海中又浮現了剛才那人的樣子,随口說道:“是嗎?”
趙嬸看安煙木木的樣子,似是對這種八卦不感興趣,也就沒再和安煙多說:“我先去忙,你自己看。”
安煙抱着柔軟的抱枕一直将電影看到了最後,也直到最後這位反派被捕的時候,才露出了一個正臉。臉型看着有些削瘦,但眉宇間盡是淩厲。
她也不知道這人是本就不好相處,還是因為角色塑造才營造處了這人不好相處的氛圍。
電影的片尾開始滾動起了演員表裏的名字,她聯合剛才趙嬸說的話,猜測住在他們隔壁的人應該就是顧景研。
安煙想那人的氣質似乎和這個名字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相差得有些遠。
電視裏又連播了一部新的電影,但不是她喜歡的風格,看得她昏昏欲睡。
直到安柏從樓上下來,手裏還拿着一份文件,對安煙說道:“我去一下隔壁,馬上回來。”
安煙點點頭,又倒回到了沙發上,安柏見狀問安煙:“你要不要跟我一去?”
“我不知道你去幹嗎?也不認識對方,我就不去了。”
安煙目送着安柏出了門,結果安柏剛出門就又打開了門,安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哥,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人好像不在家。”
安煙似有所感:“你不會去找顧景研吧?我剛才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他出門了。”
“有份代言合約跟他談好了,準備讓他簽來着,既然不在,那就下次,”安柏準備上樓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安煙,明明顧景研兩個月前才剛搬過來,“你怎麽知道他住隔壁?”
“剛才趙嬸跟我說的。”
安柏這才拿着文件夾上了樓,隔壁就住着這個明星,也不知道對他這個沉迷追星的妹妹而言是福是禍。
正當安煙準備拿起手機搜索一下“顧景研”是何人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只不過比起之前兩次的數字號碼,這次的電話有了備注,上面寫着“導演組”。
安煙猶豫了一瞬還是接起了電話,裏面響起了一道悅耳的女聲:“是安煙嗎?我們這裏是《星秀有你》導演組,請問你還記我們之前簽的約嗎?在正式開錄之前,我們導演組還想跟你再見一面。”
“《星秀有你》?你們找我做什麽?”
“我們一周前才見過面,你已經忘記了嗎,你答應來參加我們這次的明星站子類的選秀比賽。”
明星站子?還能選秀?這不會造成拉踩,或者捧一踩一的糟糕情況嗎?
安煙的內心浮現出了巨大的問號?
安煙随口扯了個謊:“嗯……我之前太忙了,一不小心就忘了。”
“那你明天上午十點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們就見一面,地址稍後我會發在你手機上。”
“好。”
安煙挂掉電話,還有些雲裏霧裏,完全将剛才要搜顧景研的事情抛到了腦後,開始搜索起了《星秀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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