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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将從攝像機裏的儲存卡插到了讀卡器裏,同時在另一臺電腦裏調來了別墅小區的監控錄像。
所有人都從一周前的小區監控錄像開始看,安煙自然看到了當時虞鶴敲門來找他們去直播錄制的內容,還有當天晚上顧景研送她們離開的畫面。
錄像一直以多倍數快進着,第二天的畫面上來來去去的檢查機器的工作人員和任悠悠,甚至錄到了任悠悠第三天離開的畫面。
一直快進到了第五天,畫面上終于出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接近安煙她們所住的房子。
監控畫面上的這人一身黑色的連帽衛衣,将臉遮的嚴嚴實實,臉上甚至還帶了墨鏡和口罩,手也一直揣在兜裏,但這人卻從口袋裏拿出安煙他們宿舍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高瑤不滿地說道:“這人怎麽可以随便進出我們寝室?”
安煙聽來高瑤的聲音卻是有點後怕,但凡有人單獨在寝室都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的結果。
更何況這次節目組放他們為其一周的長假,更是以加強安保為由。
現在發生這種事情,顯得節目組在安保方面疏忽依舊。
錄像上的時間這人進了房間大概十多分鐘,就出了總門,大概是在這點時間裏裝好了針孔攝像。
李雨心皺眉:“房間鑰匙除了我們有,節目組選管手裏有一把備用的,應該沒有人有了。還是我們中有人丢過鑰匙,被其他人撿到了?”
安煙則是沒接口,對着放視頻的編導說:“麻煩再倒回去,放慢倍速再看一下。”
安煙又認真看了遍視頻,現在只能确定的是這人身材高瘦,根據門框看起來,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間。
這人顯然就是有備而來,這才會是一身全黑的打扮,并且從上到下一個衣服商标都沒有。
倒是一直沒做聲的顧景研看着視頻,讓他們倒回了這人開門的地方:“這裏停一下,畫面能放大嗎?”
編導熟練地操作着軟件将手腕那一部分放大。
手腕上正是帶了條看不清具體形狀的手鏈。
安煙卻聽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錢晴輕嘆了一口氣。
她突然覺得這個手鏈有點眼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她火速打開了微博,在程霖的微博裏找到了很早之前她看過的男友風照片。
微博上的照片是從程霖的側邊拍過去,而程霖手裏則捧着杯子,手腕上清楚地系着的那根手鏈跟視頻裏這條模糊不清的手鏈也有□□成相似。
安煙也沒有等,直接拿着手機上的照片,給錢晴看:“你覺得是這根手鏈嗎?”
錢晴看了眼照片,立刻将安煙的手機一把打開:“你這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我表弟嗎?順便還懷疑我跟他串通一氣嗎?”
安煙則是冷靜地看了眼手機:“我只是問你一下,你不用這麽激動,我看這事鬧這麽大,也是要報警的,還是讓警察來判定吧。我相信警察會給我們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的。”
等到安煙她們回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紅藍色警燈也尾随其後,出現在他們的小區。
方承認真接待地警方的人,在節目組的安排上,也都對相關人員一一進行了筆錄,警方同時也帶走了相關的監控錄像和視頻以作後續的處理。
當安煙等人忙完,那時手機已經顯示淩晨兩點。
高瑤和安煙分別躺在床上,兩人卻絲毫沒有睡意。
高瑤翻了個身,問安煙:“你真覺得這件事是程霖和錢晴做的嗎?”
“錢晴肯定不是,”安煙肯定說,“她只會關心她的風花雪月和哪個品牌會上最新的包,她還沒蠢到這種地步呢?程霖就說不準了。”
安煙內心卻覺得程霖也不見得有膽量能做這件事。
當初程霖被曝光開房的事情之後,他做的事情就躲起來,不發聲。
而從她和程霖這幾次接觸下來,她感覺程霖更像是個被操控的傀儡,沒有太多自己的思想,只想保住自己那點岌岌可危的流量。
安煙就在亂七八糟的思緒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她不是被手機的鬧鐘吵醒的,而是被李雨心給搖醒的。
“快起來,跟我出去。”
李雨心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兩人從床上拖了起來,帶着兩人來到樓下。
安煙還沒來得及換下拖鞋就被拖了出去,身上的睡衣也是一腳還塞在褲子裏,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安煙一邊用手當梳子梳着頭發,一邊問李雨心:“什麽事情需要這麽着急?”
她跟着李雨心來到門口就懂了,她發現警察正在把程霖往警車上帶。
她還看到程霖往她這邊看了眼,眼神裏滿是怨恨。
安煙看着這副場景,只是覺得頭發打了結,讓她很煩躁:“沒什麽好看的,估計也就是帶回去問話,是不是他幹的還說不定呢?”
安煙打着哈欠轉頭就要往屋裏走,就沒注意一頭撞上了什麽。
安煙還以為她撞上了柱子,觸感卻又不對,她擡頭一看,發現那人正是顧景研。
她才回過神來,她們昨晚住的不是她們的宿舍,是工作人員臨時讓給她們住的宿舍,那顧景研從這裏出來也不奇怪了。
顧景研扶了安煙一把:“睡得還好嗎?”
安煙摸着還纏在一起的頭發點頭又搖頭。
沒多時,節目組的編導等人就出來維持秩序,讓選手不要妨礙警察辦案,也就是委婉地勸他們不要在外面湊熱鬧。
等到大家都會去,顧景研則是叫住了準備上樓的安煙:“借一步說話。”
高瑤和李雨心也知道昨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任由安煙去了。
安煙跟着顧景研來到了一間臨時剪輯室,顧景研将門虛掩了下,看了眼外面沒人才說:“你哥給我打電話了,網上的輿論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姐姐想跟你通個電話。”
安煙剛才還沒消散的睡意,在這一刻立即煙消雲散了:“你姐姐要跟我打電話?”
“如果你不想打也沒關系,”顧景研說,“我會找個合理的借口拒絕她的。”
安煙想這次的事情如果真是程霖所做,那網上爆料的事情也算是因她而起,甚至還牽扯到了蘇歡歡,再怎麽樣也該跟顧景研的姐姐說聲對不起。
安煙以壯士斷腕地決心說了句:“打,我打,什麽時候打?”
顧景研将手機遞到了安煙面前,通訊錄上顯示的是顧靜雅的名字。
安煙點了下手機號,電話立刻撥了出去,電話音還沒響幾下:“喂,你怎麽這麽快就給我打電話,我剛給發你消息說接到歡歡了。”
安煙還在話筒裏聽到了蘇歡歡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聲音。
安煙在開口說話前,又看了眼顧景研,顧景研沖她點點頭。
“您好,我是安煙,顧景研說您想跟我通話,是我借他手機給您打電話,”安煙發現她自己因為緊張,有些語無倫次,“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才……”
安煙還沒說完話,就被顧靜雅打斷了:“我還想怎麽顧景研給我打電話,這麽長時間都沒說話,原來是你,網上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謝謝你照顧歡歡,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可開心了,說你給她拍了很多照。”
“是姐姐嗎?我也要聽姐姐電話,”蘇歡歡的聲音也從話筒另一端傳來,大概是顧靜雅将電話給了歡歡,使得歡歡的聲音一瞬間清晰了不少,“姐姐你記得跟我拉鈎的,要記得來找我玩哦。”
“好,一定來找你玩。”
安煙說了幾句之後,顧靜雅的手機又重新回到了她手上。
“蘇歡歡她本身就挺喜歡抛頭露面的,小小年紀就吵着未來要去當歌手,這次的事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
顧靜雅又安慰了安煙一遍,随後才說她們可能要進隧道沒信號,才挂了電話。
安煙挂了電話,她才松了口氣,她以為顧靜雅也是女強人之類的,給她通電話就是為了教訓她一頓,倒是沒想到也還挺好相處。
“打完了,我就回去補覺了,還有謝謝你。”
安煙将手機往顧景研手裏一塞,飛也似地溜掉了。
等她回到房間,早已沒出門時想要回來補覺的狀态,而是神采奕奕地在床上刷起了微博,她發現《星秀有你》又再一次地上了熱搜。
她點開話題,發現網友依舊讨論得熱火朝天:
《星秀有你》這個走向是法制節目吧?先是偷竊又是偷拍的。
不是吧,不是吧,還有人在罵安煙,她才是被偷拍受害者吧。
這周《星秀有你》還能不能播啊?
安煙又刷了刷微博,發現《星秀有你》官微又發了個聲明,說正在和警方處理嚴肅處理這件事,請所有人靜待結果。
他們今晚的直播也暫停了,直播重新開始的時間将另行通知。
到了下午,也不知道是選手還是節目組工作人員去找了營銷號爆料,昨天發生的事情在網上被披露,更是說程霖今天被警方帶走了。
這件偷拍的事情在網上發酵的越來越厲害。
越來越多的人都指向是程霖報複性犯案。
各家參加過節目的明星粉絲更是蜂擁至各家工作室和公司的微博,要求給個相關說法,讓公司表現出強硬态度,應該表明自家愛豆跟網上的謠言沒有一切關系。
紫燃公司就像是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就發布了公告。
只可惜的是這一紙公告缺了一個公司公章,而且也不是律所所發,自是引起了許多粉絲的不滿,聲讨依舊沒有停歇。
等到安煙午睡起床,看到網上就是一片烏煙瘴氣的樣子。
此時,Q市公安也發布了相關的公告。
安煙簡單浏覽了下公告,她将內容概括為警方表示據程某供訴,他進入了相關女性的房間,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進行偷拍,就為了尋找該女性的相關黑料,目的就是為了報複。
一時,輿論嘩然。
而紫燃公司沒有蓋公章的通告更是淪為衆人的笑柄。
安煙得知這件事,卻沒想到程霖若是找人跟蹤她偷拍她的私生活也不至于淪落于此。
誰都沒想到,程霖自己把自己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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