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轉眼就到了決賽的前夕,節目組确定了所有選手的應援物都已經寄到了節目組,并且所有花牆的設計都已經完成。
節目組這才放心地帶着所有選手去演唱場館參與決賽當日的彩排。
虞鶴等編導先帶她們到場館外确認了每個人決賽當日的設置花牆的位置,圍繞着場館的三個方位都設置了花牆,這樣也可以保證人員不會過分聚集。
并且告訴他們當天她們發放應援物就在花牆前面進行,到時候會給他們配備桌椅。
安煙他們進入場館時,徐輕輕她們團正在T形舞臺上表演她們團的出道曲,配合以設計過的燈光,哪怕她們幾個團員都還穿着簡單的黑T,也顯得光芒四射。
虞鶴帶着他們在觀衆席稍微看了一會兒,就又帶着她們出了場館,帶她們從員工專用通道,走向後臺。
向她們明确了她們發放應援物之後,如何進場館。
虞鶴還帶着她們确認了一下當天休息的分布,讓她們記清位置,以至于當天不至于忙中出錯。
安煙她們來到後臺準備上臺走位時,安煙看到顧景研正在跟相關的工作人員确定站位,并且在确認話筒的音量。
她本以為要正式走一遍流程,虞鶴卻說今天只是帶她們認認位置,讓她們每個人都記住要站的位置。
因為考慮到地标容易反光,因此就不再貼标記。
安煙根據舞臺下觀衆席的欄杆記住了她自己的站位。
還有兩天就是正式的決賽,這兩天選手們都被大巴載到了演唱會場館,一遍又一遍的确認着流程。
安煙看四周都彌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工作人員更是忙着腳不沾地,再三地确認燈光、舞臺升降和音響。
直到決賽夜的前一天,選手群裏正式發布了決賽當日的安排。
安煙她們早上六點就需要出發,七點需要開始和花藝工作室一起布置花牆,預計時長兩到三個小時。
十二點到一點是她們的午休時間。
半個小時後,就開始她們的周邊發放活動。
一直需要持續到三點,三點之後,她們就需要去進行妝造,為晚上七點四十五要開始的決賽之夜做準備。
安煙看到決賽安排,發現最後一天的錄制果然就是對選手們的“壓榨”。
是比“996”還過分的時長安排。
安煙因此一看到這個安排,九點就上了床,準備入睡。
結果她在床上翻了好幾圈,也沒有絲毫睡意。
她想了想應該是太過興奮,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所以才徹夜難眠。
好在安煙暢想了一下回家之後的情形,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手機傳來了悠揚的鬧鈴聲,安煙看了眼才五點半的時間,從內心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她還是下了床,去把高瑤給叫了起來。
安煙去洗漱的時候,高瑤還沒起床,等到她一開門,卻看到高瑤正披頭散發地站在門外,雖然這幾個月下來已經有點習慣,但還是吓得安煙差點心髒驟停。
她就差為自己播放一首驚悚BGM。
“大清早的你就在演鬼片嗎,”安煙把高瑤散亂在臉上的頭發往後撩到了肩上,“快點,我幫你牙膏都擠好了。”
高瑤則是僵直着伸出了雙臂,抱了安煙一下:“我昨晚一直沒睡着,感覺到早上才睡着。”
安煙則是輕輕搖了搖她:“清醒一點,今天可是重要日子。”
高瑤含糊地說:“對,今天超重要!”
這才迷糊地踏進了盥洗室。
等她們上了車,高瑤立刻閉起了雙眼,開始補眠。
安煙則是拿出膠片機對着高瑤拍了張照片,她看着膠片剩下的張數顯示着還有一張,她終于意識到她們今天就是在參加這個節目的最後一天了。
在去的路上,安煙也補了會覺,她也期望着今天有個精神的面貌。
随着車速放緩,安煙也醒了過來,她朝窗外看去,發現窗外已經有了觀衆舉着她們選手的名字,在窗邊朝他們揮手。
安煙看到她的名字,也沖窗外的妹子們揮了揮手,那兩個妹子立刻驚訝地捂着嘴,一邊繼續大幅度地揮手。
随着大巴駛進了場館,提前來的觀衆也就漸漸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裏。
看着剛才那些人,安煙也想起了她以前追星的時候,為了搶到座位前排的欄杆,可以挂自家偶像燈牌,就和其他站姐一起在場館外徹夜排隊。
那個時候,明明是很寒冷的天,大家就人手捧着一杯熱奶茶,就這麽熬了一夜。
而且那個時候,再排到第二天晚上也一點都不覺得累,看着臺上的偶像依舊能夠聲嘶力竭地為其吶喊。
安煙想起這一切,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等到大巴正式停下,安煙才将她自己從一些奇怪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她看向車下,發現花藝工作室的人已經到了。
地上已經堆滿了五顏六色的各式鮮花。
她們下車,都找到了各自負責地花藝師,安煙也找到了她的花藝師,幫忙将繡球一起搬到了指定的位置。
節目組似乎一早就已經幫忙搭好了可以覆蓋大幅應援照片的鐵架,并且用沙包将鐵架的角都固定住了,防止意外。
安煙先将帶來的顧景研的應援照片給展開鋪開,在鐵架上将布崩平固定好,确定了沒有皺褶的地方。
她又将包裏提前買好的用電池的小挂燈挂在了鐵架上的最上方。
花藝師則是在一旁幫忙将一朵朵繡球放到了帶來的木桶裏,木桶各有高低,低的木桶就将繡球直接放在裏面,高的木桶則是利用水使繡球浮在表面上。
木桶的外表面也都用繡球包裹,仿佛進入了紫色繡球的海洋。
安煙本來應援圖還是想用站子名中的三原色的其中之一,思來想去,她覺得顧景研這個人這麽神秘,對外還有隐藏的身份,還是更适合讓大衆一直覺得神秘的紫色。
更何況,安煙了解過今天所有上臺的表演者裏沒有人的應援色是紫色。
選的花也是紫色的繡球,正巧繡球的紫色還因為每朵花的顏色不同,可以營造出微弱的漸變感。
安煙和花藝師一起忙了将近兩個小時,才将花牆布置完。
安煙這才得閑看一眼周圍兩位選手的花牆,分別用的是鮮亮的向日葵和熱情的玫瑰。
她繞了一圈,又特地去李雨心和高瑤的位置看了一眼,李雨心用了香槟色的玫瑰設置的花牆,高瑤則是用的粉色的滿天星做的花牆。
安煙沒走幾步,卻看到了有人跟她一樣用的繡球花,不過用的是粉色。
她再看看映在應援圖上的碩大的LOGO,她一時也分不清這人是給自己應援還是給選手應援。
陳年也看到安煙正在駐足觀看他的花牆,頗為得意地說:“怎麽樣?我的花牆可是不是這些選手裏數一數二的。”
安煙沉思了下:“還真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是倒數的。
陳年還真以為安煙是真心誇他的,越發得意洋洋。
安煙則是拉着高瑤和李雨心準備去吃飯,順便早點眯一會,以準備下午的應援物發放。
安煙卻剛吃沒多久,就看到和她的花藝師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招呼她出門,安煙也就放下了盒飯。
花藝師有些着急地說:“我們布置的花牆,有人把幾個木桶踢翻了,還把花給踩了。”
安煙沒想到會有這種突發情況,拉着花藝師說:“走,先去現場看看。”
她來到花牆面前,則是看到花牆面前頗顯狼藉,木桶散落地倒在地上,花也躺在地上的水流裏,花瓣邊緣已經有些蔫了。
安煙看了下現場的狀況,還好不是所有的木桶都翻了,她們精心設計的那個外表面也鋪滿繡球的桶還幸存着,起碼應援圖也沒被弄濕。
現在的狀況只能說把翻倒的木桶打掃之後,也勉強能稱之為花牆,成品卻不是安煙想象中錯落有致的樣子。
根據現在的日頭,曬到下午,地面就能幹了。
安煙問花藝師,她們工作室現在是不是還能緊急運來繡球花,花藝師則是說她們工作室今天只準備了來布置花牆的花,沒有另外進貨。
安煙只好打開外賣軟件,看了附近的僅有的幾家花店,将零散的紫色繡球全訂了下來,她也不知道時間是否來得及。
安煙就是着急也無濟于事,她正準備回去繼續吃飯,就碰到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來的虞鶴。
虞鶴似是也沒想到有人會在決賽這天動手腳,頭疼地找人去調攝像。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等到安煙回到休息室裏,她的花牆被破壞已經在選手之間傳開了,來詢問的人有的是真的關心,有的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虞鶴沒多久就給安煙發來了一段視頻,視頻內容是這次負責活動的一個保安,在各個選手制作的花牆中東走西看。
保安時不時地摸一下花牆上的花,又或者從花牆上拽一朵花下來,走到安煙這堵花牆面前,則是撩了撩木桶的水,離開的時候,狀似無意地踢到了兩三個木桶。
虞鶴除了發視頻,也已經表示他們會和保安公司聯系,讓那邊給出解釋。
安煙摁了摁突突跳着的太陽穴,她與其說對被破壞花牆這件事生氣,不如說她更生氣的是給不了顧景研一個完美的應援。
随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數字不斷變化着,安煙始終沒等到送花的外賣員的電話。
眼看時間逼近到需要去發放應援物,安煙抱着她準備好的應援物坐到了桌子前,這才接到了這姍姍來遲的電話。
節目組幫她收了花運到她面前,入口處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放觀衆入場領應援,她要再布置時間也是來不及。
安煙坐在了位子上,看着堆在她腳邊的繡球,心下也有了計較。
随着人群的湧入,各個選手面前也都來了領應援物的觀衆。
安煙也等到了第一批人,安煙記得這三個妹子,就是她在大巴上向她們揮手的人。
安煙将一個定制好的透明袋遞給她們,裏面裝了安煙定制的明信片、徽章和布制杯套,除了圓形的塑料徽章,安煙用的是她三原色的頭像,其他都是顧景研的周邊。
領頭的紮着雙馬尾的妹子對安煙說:“安煙,我們幾個超級喜歡你,你要繼續加油!”
“謝謝你們的喜歡,”安煙從身邊挑了三朵繡球花,“這個也送給你們。”
三個妹子都一臉欣喜地問:“真的嗎?那個我們有個小小的要求,我們能跟你一起合張照嗎?”
安煙自然答應,雙馬尾的妹子打開了美顏相機,拍了一張卻是手抖了,照片毫不意外地糊掉了。
安煙從位子上起身,對着後面還在排隊的妹子說:“麻煩你給我們拍張照吧。”
那個妹子一臉緊張地答應了,有人幫忙,她們的合照也将背後的應援花牆一起拍了進去。
送走這三個妹子,幫忙合照的妹子也從安煙手中接過了應援物,似乎有點緊張,拎了東西,飛快地就跑了。
安煙才想起沒有給她繡球,從位子上起身追了上去。
那妹子被安煙追上顯得受寵若驚,不敢看安煙,聲若蚊蠅地對連聲道謝。
安煙則是說了句不客氣,用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随着進來領應援的觀衆越來越多,安煙面前的隊伍也排起了小長隊,安煙向每一位來看她的觀衆都道了謝。
也有人敏銳地看出安煙身後的花牆,似乎和剛布置完上傳至微博的有點差別,安煙則是以出了點小意外敷衍過去。
她發了一陣子,又遇到了一個觀衆,當場從應援小禮包裏拿出了明信片想讓安煙簽名。
安煙則是看着明信片哭笑不得,問她:“你是想讓我簽自己的名字還是站子的名字,還是讓我寫顧景研的名字?”
妹子利落地回答道:“我都可以,安煙你想簽什麽簽什麽。”
安煙瞥到了那妹子手裏拿的手機屏保,似乎是她和顧景研的圖片,知道面前這個人應該是個CP粉,又不能當着她的面說。
安煙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她看那妹子拿到明信片的表情,就是一臉“我磕到了”的表情。
那妹子一走,就露出了後面等候的人,安煙也是一驚:“你怎麽也來了?你明天不上班。”
姜銀則是無所謂地說:“我怎麽可以不來,我可是超話主持人,還有總裁自己也打算明天翹班,我這個下屬更是無所謂了。”
姜銀潇灑地領完應援物,沖着安煙擺了擺手。
安煙則是猜到估計姜銀是來通風報信,告訴她,安柏也來了。
應援物的發放在有序地進行着,安煙卻注意到隊伍的末尾卻突然有一陣騷動,其他隊尾的人也都紛紛離開。
這些人都跑向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的人群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等到保安撥開周圍圍觀的人群,才露出了裏面的人正是顧景研,顧景研在保镖的護衛下向安煙這邊走來,排到了隊伍的末尾。
安煙還以為顧景研會直接過來拿完就走,倒沒想到會老老實實地跟粉絲一樣一起排隊。
她也加快了手上發放的應援物的速度,才讓顧景研快速地走到了前面。
安煙擡頭問:“你怎麽還親自來了?讓虞鶴給你取了送過去就好。”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應援,親自來看看比較好。”
安煙這才反應過來,演員的應援自然不比需要比較的各家偶像,更何況顧景研也沒有太多的活動,如果不是這次的節目,也不會有太大的應援陣仗。
“那你對這個應援還滿意嗎?”
“滿意。”
顧景研拿走了安煙桌上的金色簽字筆,越過安煙走到了應援花牆面前,一氣呵成地簽上了他的名字。
此時,圍觀的觀衆更是一陣驚呼。
顧景研簽好,回頭看向安煙:“你也簽一個。”
“我又不是明星,我簽這個做什麽。”
“既然都是你布置的,簽一個彰顯一下主權,”顧景研将筆遞給她,“照片主人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安煙看着周圍人都在看她,也只好接過筆,潦草地在顧景研的名字旁邊簽了個“安煙”。
顧景研拿出手機拍了張照,這才領着拿到的應援物離開了。
安煙看了眼顧景研離開的背影,一身的襯衫西褲加上一個透明的袋子,總有點格格不入,早知道顧景研會親自來拿,她就設計成方形紙袋了。
顧景研離開沒多久,徐輕輕和田之謠也都分別到對應的應援花牆面前去領了應援物。
十有八九是節目組為了素材安排的。
安煙這麽想着,手邊的應援物也漸漸空了,繡球花更是提早一步發完。
面對後來的觀衆,安煙一邊道歉,一邊以簽名和合照滿足她們,并表示她們可以等演唱會結束來把這裏布置的繡球花拿回家。
臨近三點,周圍的節目組就開始漸漸疏散觀衆,安煙也卡着三點鐘往休息室走。
她回去路上,看了眼周圍的選手,應援物基本都已經發完了,除了陳年的,可能因為站子的LOGO太大了,是連偶像粉絲都不想有的水平。
安煙也不禁心疼了被陳年應援的那位偶像一秒。
她一進休息室,就見到了她哥正坐在休息室裏,她趕忙關上門:“哥,你來了。”
安煙雖然知道安柏來了,卻沒想到安柏會出現在她的休息室裏。
安柏則是将安煙上下打量了下:“就來看你一眼,沒事我就先走了。外面人多眼雜,你就別送了。”
安煙目送着安柏出了休息室。
等着高瑤和李雨心回來,三人才一起去找化妝師。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