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_-|| 我心疼你,你知道嗎?……

小黑貓頓時耳朵一動,發現絲帶上的束縛沒了,當即放出了身上的煞氣,它的身軀膨脹了數十倍,把門都給撐壞了,也把外面的鬼吓到尖叫,四下逃竄。

“你不能出去再恢複原形嗎?”季翡抱怨之餘不忘叮囑一聲,“別留活口。”

這也不是她家,人家的門都給搞壞了,這就有點沒禮貌。

“嗷——”已經看不出是貓的玩意兒回頭朝她露出獠牙,被她一瞪,身體一僵,默默轉頭看向門外的弱雞,膨脹的身軀就次停住,它的速度飛快,仿佛是光穿過黑暗,不過短短幾個瞬間,外面的惡鬼就被吞食了個幹淨,因為它的動作太快,那些大鬼小鬼,仿佛是憑空消失的一樣。

而季翡,她在看破碎的門和邊上裂開的牆壁。

頭疼。

這晚上要是進了小偷也麻煩。

眼看着那大怪物吃光了惡鬼,還要去吃留在這邊很久的女鬼,季翡看了它一眼。

她記得江于淵還挺喜歡找這小女鬼聊天的,估計是把她當朋友了,要是在人家不在家時把他朋友吃了,那太殘忍了。

張開的大嘴停頓,女鬼瑟瑟發抖。

“回來。”季翡語氣不鹹不淡說。

它那黑乎乎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覺得這時候不跑,那簡直對不起自己。

下一秒,它就畫作一道黑光,融入了黑暗裏,飛快遠去……還沒太遠,那條紅色的絲帶就如有生命一樣,繞過它的脖頸,緊縛着它,愣是把它龐大的身軀給勒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黑貓,随後像是拖着死魚一樣,把它給拖着回了季翡的面前。

季翡蹲下身,笑眯眯看着它。

小黑貓:-_-||

“喵喵喵?”它發出軟軟的聲音。

季翡提起絲帶的一頭,把它挂在了牆壁裏凸出的鋼筋上,說:“今天你就在這裏反省一下,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打你了,還有下次,呵,那你就再沉睡個百年得了。”

小黑貓抖了抖,裝死。

晚上江于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門口的一片狼藉,以及被鋼筋上,脖子上纏繞着絲帶,歪着頭,軟踏踏被挂着,仿佛已經死掉一樣的小黑貓。

說實話,當時他是驚了一下的。

他懷疑季翡虐貓了。

但他沒有妄下斷言,只是繞過了看上去已經死了一樣的小黑貓,上樓去敲響了季翡的房門。

季翡穿着睡衣,可以看到細細的鎖骨。

江于淵無意中瞥見,下意識多看了幾下,覺得她還挺瘦的,明明一頓飯能吃一大盆,怎麽都不長肉?

看着看着,又覺得還挺好看的,他不免頓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點禽獸,居然會對一個才成年的小女生抱有這種想法,他默默移開目光,問:“小黑還活着嗎?”

“活着。”季翡說,“它做錯了事。”

江于淵懂了她的意思,于是不再多問,只是說:“我看門壞了,明天會找人來修,大概會有點吵,你可以去畫室學習。”

“應該不會,你家大,我去後院就聽不到聲音了。”季翡說。

“也好。”江于淵點點頭。

他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就打算離開,免得生出更多禽獸想法來。

季翡拉住了正準備回屋洗洗睡覺的江于淵,看了一下他的面相,說:“你今天果然是被攻擊了,這樣也好,是時候了。”

“什麽意思?”江于淵問。

“你先睡,明天我去你公司玩玩。”季翡說完,又搖搖頭,“不行,我還得繼續學素描,這樣吧,明天讓你的小寵物和你相處試試。”

“你不說,我很好奇。”江于淵說。

“好奇不會死人。”季翡說着就關了門。

她耐心不佳。

江于淵在這裏碰了一鼻子灰,卻也不生氣。

說實話他自己都意外于這種感覺,他對這位疑似很強的小女生,似乎天生帶有某種好感。

說不定是慕強?

畢竟樂器彈奏很好的大師,他也很喜歡,畫畫很厲害的大師,他也很喜歡,跳舞很厲害的舞者,他也很欣賞。

可又有點不一樣,對于季翡,他就格外還逗她,還特別喜歡和她說一些令人誤會的話,仿佛是故意想要讓她心動一般。

他不認為自己會惡趣味到故意挑撥他人的心,他更喜歡讓人覺得無語或是困擾,而不是對自己心動。

或許是因為她總是不為所動?所以自己內心潛意識裏知道對方對這種話免疫?

江于淵一時推不出正确答案,幹脆去睡了。

次日一早,他就被敲響了房門。

季翡站在門口,把從門框取下來的小黑貓遞給他說:“你帶着它去上班,它說不定會說話,你不要被吓到。”

“咦,它會說話啊,那它這幾天怎麽一句話都不說?”江于淵好奇。

“裝蒜。”季翡回答。

江于淵當下來了興趣,逗逗小黑貓說:“來,汪幾句來聽聽。”

小黑貓頓時瞪圓了眼睛,看上去還有點小生氣。

江于淵似乎沒發現一樣,還有點小失落道:“怎麽都不吱一聲呀。”

小黑貓:“……”

季翡對于他的惡趣味習以為常,并不在意,只是叮囑說:“你記得把它帶到公司就行,其他的事我和它說過了。如果它跑了,你就打個電話給我。”

說罷,還朝小黑貓笑了一下。

小黑貓身上的毛都紮了起來,扒拉着爬到了江于淵的肩膀上,乖乖趴着,仿佛是在表忠心。

季翡這才滿意轉身往樓下去。

這裏的早飯往往很早就會開始準備,夜間也有輪班的廚師,确保住戶可以随時吃到最好的食物。

這一點倒是和季翡以前的宗門不一樣。

她們宗裏是有嚴格的吃飯時間的,傍晚六點之後想吃東西,要麽自己去煮,要麽就去外面吃。

吃過早飯,江于淵便帶着小黑貓出門。

季翡繼續學習。

附近基本上沒有鬼了,自從昨天小黑貓大顯神威之後,附近的鬼都怕了,哪怕是要路過這裏,也會選擇繞路走,也就那只女鬼還在,她甚至還試圖和季翡說話,不過她是只殘缺不全的怨鬼,沒有說話的能力,只能發出“哦哦啊啊”的聲音,季翡也懶得理她,所以一直采取無視态度。

江于淵到了公司。

公司裏的全體員工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是倒吸了一口氣。

他平時已經美若天仙。

今天居然還抱着一只小奶貓來,這是要萌死人嗎?

難不成以後來上班,還要自備氧氣罐?

走進專屬電梯,到了頂樓,便有人來接。

說是來接,實際上只是預先說一些準備好的說辭,基本上是關于公司的事務,等着他頂多。

這人是個半新人,來這裏有兩個月的時間了,業務已經熟練。

江于淵聽着她說話,朝辦公室去。

小黑貓撓着他的手心。

江于淵停下腳步,看着她說:“你有空的話,就幫我照顧它一下。”

說着将小黑貓遞給她。

“當然。”她笑着接過。

随後江于淵去了辦公室,給季翡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剛剛的情況。

“這麽快?”季翡也有點意外。

“是呀。”江于淵說。

“那把她帶過來吧,直接審訊一番,大概就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季翡說。

“動用私刑方法哦。”江于淵提示。

“你會在意這一點?”季翡反問。

“事實上,我還挺遵紀守法的。”江于淵說,“我甚至有很高的道德标準。”

“哈哈。”季翡很給面子的笑了笑。

午休。

那女人帶着小黑貓來到江于淵的辦公室,詢問他中午要吃什麽。

“我要回家吃。”江于淵說,“你和我一起回去。”

那女人一頓。

她并沒有想歪,反而是想到了昨天的怪事,她放出的蠱蟲全死了。這不免讓她懷疑這人身邊有高人相助,或許就在他家,而他要邀請自己去,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麽,這是請君入甕,必然是場鴻門宴。

她才不會傻到真的過去。

“抱歉,我中午有點事。”女人說,“如果您是需要有人同行,我其他人都有空,需要我去幫您問一下嗎?”

“我就要你呢?”江于淵問。

女人神色一變,已經确定他必然是發現了什麽。

畢竟死了那麽多蠱蟲,他會發現也不奇怪,但她這次來做任務,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的,她的世界裏沒有後退可言。

既然已經确定對方發現,并且有所準備,那麽現在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于是她佯裝委屈受辱,卻又欲拒還迎的模樣,扭扭捏捏上前,道:“既然你這麽想要我的身子,那我就給你。”

江于淵:“……”裂開。

說着她已經到了江于淵的面前,伸手去碰他的頭發,剛要碰到,就被小黑貓一口咬住了手腕,下一秒,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女人的手竟然被生生咬斷,小黑貓一口吞下了她的手,還舔了舔黑乎乎的小嘴。

“啊——”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已經血流如注,痛感猶如尖銳的針瘋狂紮入她的斷手之中,她無法克制的大叫一聲,臉色因為意外和痛苦而扭曲。

江于淵連忙起身,差一點點噴出來的血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所幸他躲得快,這才幸免于難。

那女人見狀,幹脆也不裝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既然如此,不如魚死網破,要麽成功,要麽死亡。

她往手臂上點了幾下,血液奇異的止住了,随後她掏出一張符咒,打開的時候還戒備的看着小黑貓。

而小黑貓,它在舔毛。

女人:“……”

他媽的,你能不能認真點?

我可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啊!

而小黑貓,不為所動,甚至開始舔小爪子了。

它的毛雖然是黑的,但它的爪子還是粉粉的。

女人頓時大怒,連痛都忘記了,她要這不知道哪來的野東西知道後悔倆個字怎麽寫!

女人掏出了一個罐子,裏面全是蟲子。

她正要打開罐子,小黑貓卻是目光一凝,身軀瞬間暴漲了好幾倍,過去一口把女人和罐子全給吞了。

被它軟綿綿的身體擠到一邊去的江于淵見狀,頓時有點頭疼:“季翡說了要活的。”

“哼。”一道如古時傳來的哼聲帶着撞鐘般的玄意,但也阻止不了它以一種比較識相的态度把女人給吐了出來。

“還有那個罐子,要上繳哦。”江于淵又說。

暴漲數倍的黑貓看上去恐怖至極,那雙大而圓的眼睛泛着幽光,但江于淵絲毫不懼,還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說:“不然季翡知道你私吞,不知道會把你吊在門框上幾天,我心疼你,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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