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六十五章
餐廳裏。
念念坐在韓璃懷裏,撐着小身子,小手執着的要抓她手中盛着米糊的小勺子,非要自己動手,在他的胡攪蠻纏下,幹淨的桌面布滿星星點點的米糊,就連他的衣服和小臉蛋兒也未能幸免。
韓璃從傭人手中拿過小手巾細細的擦拭他小臉兒。
“讓傭人喂他。”顧惜朝看在眼裏,微微皺眉道。
“我來喂吧,又沒什麽事,慢慢喂他多少會吃些”,說着,放下手巾,舀一小勺米糊,遞到孩子嘴邊,“念念,張嘴,啊,再吃一口。”
顧惜朝放下手中牛奶杯子,奪過她手中小勺子遞給身後的傭人,将念念從她懷中抱出,交給傭人,早餐盤推至她面前,定定看着她,沒有說話。
韓璃猶豫的看了眼孩子,見孩子不但沒哭還正自顧自的拿着小勺子舔着,側首又看向顧惜朝,他面色不虞正擰着眉頭看着自己,身上散發着無形的壓迫。
韓璃縮了縮脖子,感覺怎麽又回到被他欺壓的那段時間了呢,愣神間手受上多了把叉子,好吧,這個欺壓本質是甜蜜,她甘心受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顧惜朝回到座位上見這女人竟然還笑,嘴角一抿,“吃完飯,我們要出去一趟。”
韓璃剛到嘴邊的煎蛋又掉回盤子,“出去做什麽?”
顧惜朝眼中飛出一記冷刀。
韓璃識趣的閉上嘴巴,低頭咬了一口煎蛋。
吃完飯,換了衣服,顧惜朝擁着韓璃向門外走去。
一路上顧惜朝緊抿着唇,面色凝重,似乎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看在眼裏韓璃心中更是十分忐忑,往他的懷裏靠了靠,畢竟,昨晚的話猶在耳邊,她知道一切有他。
但是,韓璃在心中把一切結果都預料到了,就是沒有預料到,顧惜朝這麽急着把她帶出來竟然是為了……約會?!
Advertisement
看着顧惜朝手中的電影票,還有自己懷裏的一大捧玫瑰花,稍稍有些目瞪口呆。
顧惜朝輕咳一聲,側身攬着着她的腰,大步走進電影院。
走進豪華放映廳,巨幅屏幕占滿一整面牆,兩人坐在奢華寬大的沙發上,屏幕上便出現了影像。
韓璃将花放在一旁,側身看向顧惜朝,見他還穿着西服,伸手将他的西服脫下來也放到一旁。
顧惜朝順勢展臂攬住她的腰,身子向後靠,看着前面的大屏幕,感到女人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臉上,不由的側臉問道:“怎麽了?”
韓璃眨巴眨巴眼睛,纖手搭着他的肩膀,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終于脫口而出,“我們這是在?”
在女人期待的目光中,男人目光閃了閃,回過頭盯着大屏幕,清了清嗓子,說道:“看電影。”頓了頓,解釋道:“晚上沒有時間。”大手握上她的纖腰收緊,韓璃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傾,伏在他胸前,低頭,嘴角不可自抑的上揚。
顧惜朝竟然在害羞,認識到這一點,嘴邊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電影是個浪漫感人的愛情故事,其中不乏催淚橋段,但一向感性的韓璃卻滴淚未掉,原因無他,只因一到感人時刻,她的眼圈剛紅,旁邊的男人就突然摟過她一頓親吻,最後,電影落幕了,她的唇也就鮮豔欲滴了。
韓璃摸了摸有些發麻的嘴唇,實在不明白男人怎麽會這麽……嚅了嚅嘴唇,沒有問出聲。
“眼睛閉上。”
“嗯?”韓璃的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閉上。”
“哦。”
一條輕柔的紗巾遮住她的雙眸。
韓璃擡手撫了撫紗巾,不禁問道,“這是……做什麽?”
男人的灼熱氣息忽然噴灑在她耳下,聲音性感魅惑,低低的道:“不要說話。”
此時的韓璃想到了一些經典的約會橋段,嘴角不自禁的上揚,忽的,身體一輕,被人打橫抱起。
“喂——”
“噓!別說話。”
韓璃不說話了,緊緊攥着男人的衣襟。
朦胧間,韓璃好像被抱到車裏,又好像不是,因為這車裏的地方太大了,淡淡的花香一直漂浮在鼻翼間,伸手胡亂一抓,竟然拽到滿手清涼,是花瓣的觸感。
“這是哪裏?”
“……”
“你這是幹什麽?”
“……”
“……你……脫我衣服幹嘛?”
“別動——”
當視線重新觸及陽光時,韓璃眯了眯眼,視線緩緩重聚,她看到一襲正統黑色西服的顧惜朝,愣了愣,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是一條漂亮高雅的白紗裙,有點眼熟,婚紗?不對,禮服,手上是珍珠白手套,她突然擡頭,怔怔的問道:“我們是去參加婚禮?”
男人看着她,墨黑深邃的眸底閃着細碎晶芒,嘴角勾了勾,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下車吧!”
在顧惜朝的攙扶下,下了車,但是裙擺好像太長了,韓璃回身去拽,卻被扳過身子。
有人過來了,把什麽東西戴在她的頭上,然後,在她把眼前的情景看清後,她眼前的一切陷入白色朦胧,。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低聲問道:“誰的婚禮?”
默了默,男人的聲音醇厚低沉,“我們的婚禮。”
天空湛藍,陽光明媚,翠綠的草地上,悠揚醉人的音樂聲響起,無數酒紅色的玫瑰花瓣紛揚灑落……
夜,月光如水。
“那個人還沒有找到?”顧惜朝的聲音沉冷逼人。
嚴雲放下酒杯,“還沒有,不過,如果他再有下一步動作,我們必定能拽住他的尾巴。”
“你說的什麽話?這次他給警方的是模糊的視頻資料,如果下一次他用清晰的呢?”頓了頓,梁湛凱瞥了眼低頭沉思的顧惜朝,一向玩世不恭的面容此刻異常冷肅。
氣氛頓時陷入死寂,圍坐在桌子旁的五人皆沉默不語。
“大哥做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我覺得如果一定要是什麽人的話,他應該是我們內部人!”錢寧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幽幽道。
司少商的手指收緊,攥住杯身,抿了抿嘴,“警方這次反應有異。”
“咱們在警方的人,大部分都被控制住了。”嚴雲嘆了口氣,仰身靠向椅背。“是中央下來的人。”
“這都什麽事呀?”梁湛凱咣當砸了一下桌面。
“內憂外患!”錢寧補充道。
“媽的!”梁湛凱罵罵咧咧,抄起杯子猛的灌了口紅酒,杯子一甩,“有咱們在,這市才能保有太平,他們想動手?哼,他們不敢!”
顧惜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視着滿城的燈火繁華,手撐着玻璃,閉眼沉思。
司少商拎着杯子走到他身旁,“大哥。”
顧惜朝擡起頭,接過他遞來的杯子。
“新婚快樂。”
“嗯,謝謝。”
幹了杯中紅酒,司少商轉着空杯,突然說道:“為什麽這匆忙。”
顧惜朝垂下眼簾,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匆忙嗎?”轉頭看向司少商,定定的道:“我準備了兩年。”
司少商說不出此刻心中是震動還是悲傷,攥住杯子,他只是輕輕點頭,緩緩轉身向看窗外夜色。
夜空,星碎漫天。
半晌,他似乎聽到極低的聲音說道,“不想再錯過。”
晨光熹微,伴着咯咯的稚童歡笑聲,女人纖長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掀起。
男人靠在床頭,俊美的側臉浸在微弱的晨光中,美得讓人窒息,他嘴角輕揚,眼底噙滿笑意,一雙堅實的手臂正扶着站在他腿上小人兒,小人兒蹬着小腿,小手抓着男人的手,咧着小嘴,露出細白的乳牙咯咯咯的笑,玩的不亦樂乎,便是世間最美的景色也比不上這一幕來的絢爛奪目,女人不由的癡了,癡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孩子,忽然,撞上男人投過來的目光,男人目光似涓涓細水淌過心間,如此的溫暖清甜,女人的笑容緩緩綻放開來。
“醒了?”清冽悅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嗯。”起身,頭靠上男人的肩膀,靜靜的呼吸着溫馨的空氣,“顧惜朝。”
“嗯?”男人将兒子抱在懷裏,另一只手攬過女子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我突然明白了。”頓了一會兒,女人轉頭,下巴抵着男人的鎖骨處,明眸晶亮,豐潤的粉唇翕動,“明白了,我為什麽會那麽輕易的愛上你,如同陽光穿越水晶那般輕易。”
男人微笑,低頭輕柔的吻她的額頭,靜靜等待她的答案。
閉上眼,深嗅着男人特有的迷人氣息,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的面頰輕輕摩挲,嘴角緩緩上揚。
“為了此刻。”
晨光漸足,透過簾縫灑入室內,蔓延到床上,散成一道明亮的光束,給溫馨的室內添上一道明麗的色彩。
簾幕蕩起,露出窗外高遠的天空,雲在,風在……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