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在折原臨也搞事的這幾天, 橫濱發生了幾件大事。

首先,三家組織暫停了內鬥,似乎達成了無言地默契, 打算先把這個情報·攪屎棍·屋清理出局。

其次, 五條悟來到橫濱了, 似乎終于抓完了在東京各處搞事的詛咒師, 騰出手來接學生。

當然之所以花費了三天, 是因為折原臨也早就給五條悟發過信息, 讓他不用擔心,不過可以的話三天後還是來橫濱接一下他, 順便拖住夏油傑。

五條悟雖然不知道唐沢流是有什麽打算, 但還是按照他學生的請求來了,正在追捕夏油傑中, 表面上是想逼問出唐沢流現在在哪,實則是拖住夏油傑的腳步。

夏油傑也不知道唐沢流在哪, 他有點眉目,但他當然不會告訴五條悟,所以兩人就一直在橫濱打轉, 你追我逃, 折原臨也看監控的時候,覺得五條老師好像玩得挺開心的。

現在看來, 五條老師非常完美地在完成這個任務。

兩人确實進行了一番久違的交流。

夏油傑被他煩的沒有辦法,無奈地道:“悟,你到底想幹嘛。”

“不幹嘛啊,這不是來接學生嗎,要不你告訴我現在流在哪?”五條悟眨巴眼睛。

還在高中的時候,壞貓貓每次有小算盤都是這個表情, 夏油傑久違的感到了頭疼:“我都說了我也不知道,與其纏着我,不如你自己去找,話說你只要給官方遞個話,他們都會全力幫你找吧。”

“嗯,我有讓他們找,但你顯然更危險,所以我要看着你,”五條悟狡猾地道,“還是說傑要和我打嗎?”

如果能打得過的話,夏油傑還真想試試,可惜如果他心裏清楚就算在這裏打起來也無濟于事,說到底打敗五條悟對他而言有什麽好處嗎,又不能實現他的野心,他們雙方都受傷的話,倒是便宜了其他虎視眈眈的鬣狗,百害而無一利。

五條悟正是因為知道夏油傑不會動手,又舍不得放棄占蔔師,所以也不會走,所以才那麽猖狂:“我說啊,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嗎,傑在想什麽,從來都不讓我知道。”

“坐下來好好商量,你會同意我的計劃嗎。”

五條悟歪頭:“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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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完了嗎。”

“滅絕掉所有的非咒術師人類,傑會開心嗎?”

五條悟突然的問題,讓夏油傑陷入了沉默。

“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傑轉變的契機,果然是和理子相關的吧。”五條悟時隔多年,終于再次提起這個名字。

那次事件,在兩個人心裏劃下裂痕的痕跡。

再次提起,夏油傑的眼前仿佛還會閃過那群笑眯眯地圍在理子的屍體周圍的人類。

“但那次事件,是高層的那群人故意把理子丢出來吸引火力的,一群老橘子無聊的爛招。”五條悟認真地看向夏油傑,“傑,現在的咒術界早就腐朽了,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改變……

夏油傑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裏面毫無波瀾:“所以呢?”

“我想你來幫我,”五條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還缺少力量,當然,你的事情,事成之後将功補過,我會争取幫你免掉死刑,嗯……大概率應該是接受看管。”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夏油傑也就笑笑。

五條悟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會,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夏油傑的絕望,是來自于對人性惡的絕望,他一直是以保護看不見的人類為目标,但是自從那天,盤星教的教徒,一群他保護的普通人類圍在理子的屍體外面帶笑容為她的死亡鼓掌起,他的信念出現了裂痕。

将這個裂痕擴大的,是學弟的死亡,還有高層的陰謀。

到底有多少咒術師,不為人知,又極其慘烈的死去。

就因為他們咒術師是看得到咒靈的少數人,就該是這種命運嗎?

最終,催生罪惡的種子的,是那個山村裏,看到的非咒術師對咒術師的迫害。

只要所有人看到的是一個世界,是不是就沒有那些糟糕的事情了?九十九由基的話語是催生他野望的露水,夏油傑将希望寄予消滅所有非咒術師,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這是個無形的泡影般的野望。

夏油傑是個理想主義者,因為現實更加令人絕望。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似乎每次他們短暫交流過後總是會陷入這樣的結局,五條悟的六眼看得透世界上所有咒力流動,卻看不透眼前的昔日摯友到底在想什麽。

他也不再和以前一樣和五條悟述說自己的想法,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兩人形似陌路。

在他們沉默間,夏油傑的腳邊的嬰兒咒靈突然脹大了一圈,用自己的小短手扒住夏油傑的褲腿:“pa、papa”

剛才的沉重的氣氛突然破裂,五條悟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傑,他在喊你papa诶。”

夏油傑嘴角一抽,他知道這是這個咒靈找到目标後的反應,标記對象在這個咒靈看來是‘找媽媽’。

“走吧。”夏油傑轉身。

“你要去哪?”

“你不是來找唐沢流的嗎。”

五條悟眨眨眼:“诶,你要把他交給我啊。”

夏油傑懶得回答,有五條悟在場,他還能強行拐人不成,捉迷藏游戲早就該結束了。

至于【書】,等以後再說吧。

另一邊

偵探社也收到了田山花袋的調查結果,他如今不在偵探社工作,算是個編外人員,時不時給偵探社提供情報支持,作為一名黑客,由于異能力的緣故擁有其他黑客拍馬不及的處理速度,在折原臨也多次通過網絡聯系後終于抓到了他的線索。

“這個地址,就是那家夥的所在地嗎?”國木田看着紙條上的地址。

“有可能而已,他每次聯絡都用不同的方式,有的時候是咖啡廳,有的時候是網吧,不過對照監控,終于讓我找到了。”田山花袋調出照片,明顯是監控攝像頭拍到的一張黑發青年出入咖啡廳的照片。

畫面很模糊,田山花袋已經盡全力調清晰度了,中島敦有些好奇地看着照片上的這個人。

這個黑發的青年,或者說是少年?就是攪亂橫濱局勢的元兇嗎。

“這個人應該就是情報屋,但奇怪的是我找不到他的任何相關信息,警察局裏也沒有,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我給你們的地址是他近來出入過的公寓房,監控顯示他有幾次回到這間公寓休息。”

“在這裏就能找到他嗎。”國木田記下了地址。

田山花袋猶豫了一會:“應該可以,不過找到了真的能夠合理逮捕他嗎?”

“嗯?”

“額,他雖然行為很無法理解,但是沒有給你們,以及橫濱造成什麽危害不是嗎,雖然确實惹人厭,但是從法律層面上來講似乎也夠不上什麽罪行。”田山花袋撓了撓頭發。

國木田被他的問題問愣住了,确實,仔細思考的話,那家夥很令人生氣,讓他們疲于奔命,但确實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總之先讓他停下這種行為吧,這樣下去我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在窩裏耗。”國木田猶豫了一會說道,“不過就算我們這麽想,組合和Mafia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吧,他們可不是什麽友善的組織。”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要動作快點了。”太宰治突然走進來,“Mafia和組合正在往目标所在的地點趕去,我們也出發吧。”

“什麽?那麽快就暴露了?”國木田臉色難看,“果然他們的目标是情報屋嗎。”

太宰治歪了歪頭,神色微妙:“嗯,是的呢。”

“我們必須盡快出發。”

“終于找到了。”港黑大樓首領辦公室,森鷗外深沉地看着外面的景象,這幾天他們港黑尋找人應該是最積極的,深深紮根在這座城市的每一處的釘子,然而每一次他們都‘恰好’和折原臨也錯過。

但是現在,終于抓到那只狐貍的尾巴了。

“中也君,盡全力把這個人帶回來。”

“是。”

“赫爾曼留守白鯨,其餘人和我一起走,你們只需要跟在我後面就足夠了。”弗朗西斯意氣風發地整理西裝。

“是。”組合的異能力者微微鞠躬。

此時,橫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情報屋,這個謎一般的男人身上,在花袋查出折原臨也經常停留的地點後,其他組織也很快跟上了偵探社的節奏,無論抱着什麽目的,都在瘋狂尋找着情報屋的所在。

而攪動了整個橫濱風雲的折原臨也,此刻正在……

拆包裹。

“嘿咻——綁的真緊,如果不是有穿孔,估計我早死在裏面了。”折原臨也吐槽着快遞公司的包裝方式,手上拿着把小刀三下五除二劃開了包裹。

裏面乍一看全是紅玫瑰,折原臨也仔細分辨,終于找到了一個只有小指頭一半大的瓢蟲,用蓋亞粉底掃了掃,瓢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躺在玫瑰裏的少年,銀白的發色和玫瑰的濃烈對比起來更加賞心悅目。

折原臨也欣賞自己的殼子片刻,才終于用并列意識的技能‘喚醒’了自己。

睡美人睜開眼,第一時間就聽到折原臨也輕浮地道:“早上好~公主需要吻醒服務嗎?”

“自己撩自己的樂趣在哪裏?”唐沢流無語,先是動了動手指,不出意料感覺到了彌漫全身的虛弱和麻痹

盡管系統提供的安眠藥效果讓他的身體機能沉睡了三四天,處于一種類似動物冬眠的狀态,幾乎不需要進食也不會有排洩需要,但三天一動不動,身體機能還不會恢複得那麽快。

折原臨也也知道這點,開始給唐沢流全身按摩:“現在慢慢恢複已經來不及了,舞臺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也該退場了,這裏就交給你了。”唐沢流閉眼說道。

大概經過十分鐘的全身按摩,唐沢流終于能夠控制身體,扶着牆虛弱地站起來,這時候折原臨也不知道哪裏弄來一針葡萄糖,給自己的本體注射進去。

做完這一切,折原臨也的電腦傳來預警聲,這代表監控已經發現有人進入他家的範圍。

兩分鐘後,

“篤篤——”,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哦,第一個來的客人還算講禮貌嘛,我還以為門板會被掀翻。”折原臨也嘟囔着把唐沢流攙扶到沙發上,收拾好現場,确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然後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兩人擋在門口,中島敦已經提前扶住門框防止關門,國木田的手自然下垂在腰間,但從衣服鼓起的痕跡看,佩戴着槍。

兩人警惕地看着折原臨也:“你就是情報屋?”

“是的。”黑發少年似乎不覺得搞事被人找上門了有什麽不妥,依然笑着勾唇。

國木田眉頭皺得更深了,從進門起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折原臨也身上,不只是因為田山花袋給他看過的監控的原因,在現實中見過這個男人之後,才能察覺出折原臨也眼裏特有的,莫名的惡意和漫不經心的傲慢。

這種極端讓人發毛的感覺讓國木田很不适,他有種直覺,這個人和他一定合不來。

國木田剛要說什麽,一直站在身後的太宰治突然擠進了門裏,一邊說着打擾了,一邊饒有興趣地環視着屋內,自然就和唐沢流對上了視線。

“嗨,你是情報屋的朋友嗎?”太宰治語氣輕松地打招呼。

“不,只是合作對象。”唐沢流平淡地道。

“喂,太宰,不要做多餘的事,”國木田提醒了一句,轉頭嚴肅地對折原臨也說,“抱歉啊,可能你需要和我們走一趟,你都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吧,現在Mafia和組合已經在路上了,落在他們手裏的話你會更加危險……”

“唉,國木田君,你其實找錯人了。”太宰治坐在唐沢流身邊,保持一個小臂的距離,“看到他的臉,你還沒有想起什麽嗎?”

“什麽?他不是情報屋嗎?”國木田遲疑地将視線從折原臨也臉上挪開,看向唐沢流。

那天的記憶突然湧上腦海。

國木田和中島敦驚呼:“你是那天的那個人!”

在庭院裏發生的一切還是不久前,當然印象深刻,尤其是唐沢流出場的方式還是那麽出乎預料,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沖向了戰場核心。

“那天吓到你們抱歉啊,因為有壞人在追我。”唐沢流雙手合十歉意地說道。

國木田回過神,揮了揮手:“沒事。”

他看向太宰治:“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那邊那位黑發的小哥确實是我們要找的情報屋沒有錯,但是我身邊的這位才是我們處處受限的元兇,對吧?占蔔師先生。”

太宰治揭開了真相。

“占蔔師?”國木田和中島敦愣住。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唐沢流好奇地看着太宰。

“也是不久前,咒術界為了找你都快把橫濱翻遍了。”太宰治說道。

咒術界在東京的勢力最強,不過幾乎沒有在橫濱活動,因為這裏的地界特殊,每年失蹤的人都不知道是因為Mafia還是咒靈,又或者是奇奇怪怪的外國組織,因此這裏誕生的咒靈很少會管,除非是強大到一定地步,官方會委托咒術師過來處理,又或者是本地Mafia自己掏錢讓詛咒師過來。

總之咒術界那麽大張旗鼓進入這裏找人還是很罕見的。

也是那個時候起,太宰治才知道原來并不是情報屋具有預蔔先知的能力,而是存在另外一個人。

咒術界的通緝犯夏油傑不久前綁架了咒術界新找到的占蔔師,似乎是盯上了橫濱特産的【書】,而占蔔師剛落地就自己跑掉了,這個時候情報屋找了上來,為了逃脫追捕,占蔔師只能尋求情報屋的庇護。

這才有的宛如下棋手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每一步都能夠預判到各組織反應的情報屋。

這就是太宰推理出來的真相,情報屋的情報雖然也不容小視,但也沒到能将三家都耍得團團轉的地步,他們兩個結合起來的威力才是最可怕的,幸好這兩個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要不要來我們偵探社?我們這邊有治療系的異能力者哦。”太宰治試探性提出邀請。

“很誘人的邀請,不過我的病已經治好了。”唐沢流淡淡地道。

太宰治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看向了面帶微笑的折原臨也,還是來晚一步啊。

“那麽說,你現在的狀态是治療後的副作用?”

他早在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了唐沢流身體的僵硬和虛弱。

其實這只是三四天沒挪動的後遺症……唐沢流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露出微笑,任憑他猜測。

這時,公寓的天花板突然倒塌,灰塵飛揚,唐沢流下意識捂住了口鼻,在有些模糊的視野中看到一位橘紅發色的人影。

中原中也從碎石板上站了起來。

“唉,讨厭的小矮子已經到了。”太宰治嘆息一聲,直接扛起唐沢流,“好了,我們先溜吧,中也君你可以慢慢找情報屋算賬。”

“等一下,把那個人給我放下。”中原中也先是看了一眼折原臨也,接着緊盯着唐沢流,“雖然我很想現在把情報屋揍一頓,但是把那個人帶回去是boss的命令。”

作為地頭蛇的港口Mafia,當然是最早知道占蔔師的存在的。

折原臨也:“诶,我有那麽讨人厭嗎?”

中原中也:“你給我閉嘴,多虧了你,讓我白跑了多少路,做了多少白工你知道嗎?!之後絕對要揍你一頓!”

太宰:“國木田、敦快攔住中也,我先帶着人跑路咯~”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站住!”

中原中也剛邁出一步,國木田和中島敦就擋在了他的身前,中也咬牙,為了趕時間他一個人開重力過來了,他的部下還沒跟過來。

“要打嗎,偵探社的,你們想被重力碾壓嗎?”中也壓低了帽檐,眸光銳利。

一言不合,直接開打。

一旁的太宰想趁機跑路,卻被折原臨也攔住了,黑發紅眸的青年掏出一把折疊刀正對着太宰:“诶诶,直接把我的合作者帶走的話,我會很困擾的,而且拐帶未成年就是你們偵探社的作風嗎?”

“你都被人發現了,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哦。”太宰治聳聳肩,對被他扛起的少年問道,“你怎麽看呢,比起這種搞事精,還是留在我們偵探社比較安全。”

唐沢流捂住嘴,有點不舒服,這個姿勢太宰的肩膀戳到他肚子了:“你還是放開比較好。”

“那個少年說的沒錯。”一個高傲的聲音橫插進來。

弗朗西斯在衆人矚目下從門口走過滿地碎屑的地板,眼神在室內俯視一圈,冷哼:“哼,情報屋就住在這種地方嗎,嘛,也是合适老鼠的住址。”

“弗朗西斯·菲茨傑拉德?!”中也愣住。

“組合的首領?”國木田和中島敦警惕地看着他。

這可出乎其他人的預料,沒想到在如今橫濱局勢如此緊張的時候,組合的boss會親自來這裏,而且還帶上了組合大部分戰力。

沒錯,只要是在外面露過面的屬于組合的異能力者,此時都站在了弗朗西斯的身後,誰都沒想到弗朗西斯膽子那麽大,敢在這個時候還大咧咧出現在這裏。

不過光從戰力來說,組合這一波确實在明面上碾壓了偵探社和港口Mafia,除非雙黑再次聯合。

弗朗西斯的出現也成功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原本打起來的中原中也和國木田他們分開,‘站’在牆上警惕着組合這邊。

正巧這時,一個有些輕佻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那麽熱鬧啊,看來流在這裏玩得挺開心啊~”

第四方勢力在此刻降臨,五條悟突兀地出現在了之前中原中也踩塌陷邊上的天花板上,手裏提着某家店裏特産的雪媚娘,大咧咧地蹲下身,和唐沢流打招呼:“喲,老師我來了!”

唐沢流擡眼:“來的太慢了,五條老師。”

“別看我這樣,已經盡全力了,傑又不讓我靠近他,只好等着他的咒靈慢吞吞的飛來~啊,這個甜品是等待中途買的,絕對沒有浪費多餘的時間。”

“讓你有時間順·便去買了甜品還真是抱歉。”夏油傑坐在猙獰怪異的咒靈上,同樣出現在五條悟旁邊,單手托着腮,眼角瞥向下方的異能力者們,目光尤其在笑得狡黠的折原臨也身上停留。

他就是情報屋麽……

夏油傑在追蹤的這三天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從地下渠道也聽說了情報屋的消息,甚至一度懷疑唐沢流就在折原臨也這裏,但是咒靈的标記始終顯示移動中,讓他萬分不解。

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但是毫無疑問,把唐沢流帶來橫濱這個情報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

他很可能被一個不懂咒術的猴子算計了。

一想到這,夏油傑就止不住泛出殺意。

而在場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異能力者,夏油傑的殺氣剛浮現,就被好幾道目光施以注目禮。

在場的氣氛驟然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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