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美味魚湯 等他親口嘗一嘗
邊燕本也不是十分的理直氣壯,但瞧見阿竹到了門口。馬上就挺起了不甚偉岸的胸膛,怒怼大哥:“照你這麽說,廚藝不好的姑娘就沒人要了呗。英子、阿竹,你們都來試試,我倒要看看,你們煎的魚能比我強到哪兒去?”
萬淩雲樂呵呵的湊了過來,用扇子一點鍋中小魚,感嘆道:“《道德經》雲:治大國若烹小鮮。将這小鮮與大國相提并論,可見着烹小鮮并不簡單。”
曹英回頭贊賞地看了一眼萬淩雲,讀書人就是不一樣。簡單的一道小菜,也能看出治國□□的大道理,将來定是前途無量。
萬淩雲敏銳地捕捉到那一份贊賞的眼神,十分得意。把雙手負到背後,雙眸炯炯地瞧着鍋裏的小魚。
邊燕把手裏的鏟子朝邊野手裏一塞,“你們都這麽能說會道的,倒是幹呀。”
邊野在外面叱詫風雲,在家裏還真不會做飯,舉着鏟子有些不知所措,卻聞到鍋裏的糊味越發濃了。就三鏟兩鏟,把鍋裏的小魚都鏟了出來。“算了,不管是生是熟,湊合吃吧。”
邊燕幸災樂禍:“不止這些,那木盆裏還有一堆小魚呢。這麽熱的天,若今日不做,指不定明天就壞了。要不這樣吧,阿竹是從南方來的,咱們可沒吃過南方做的魚。人家江南水鄉,自然是最擅長做魚的,要不阿竹露一手給我們瞧瞧?”
邊燕瞧瞧阿竹,又看看邊野,一臉的壞笑。她并不是想為難阿竹,只是想給大哥出個難題。
阿竹誠實答道:“這種小魚在我們那邊都不是煎來吃的,而是煲魚湯。我倒是會煲魚湯,就是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
邊野一聽,心中十分歡喜,臉上沒憋住,露出了笑容。聽阿竹的意思就是願意做,若是能吃上阿竹親手做的菜,那今晚簡直要高興的睡不着了。
“這……”邊野撓撓頭,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你初次來我家,怎麽好意思讓你動手幹活呢?江南的魚湯我們自然是想嘗嘗的,不過……要不下次吧。這回你就湊合吃兩口,下次來我們就等着嘗你的手藝。”
萬淩雲一聽就着急了:“那不行啊,大哥。她下次來的時候,我可就不一定在這兒了,既然有這麽好的機會,能吃到江南的魚湯,那我也要吃。阿竹姑娘,你就快露一手吧。”
曹英不想這麽快離開,就也在一旁敲邊鼓,讓阿竹下廚做飯。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下,阿竹羞澀一笑,接過邊野手裏的鏟子。“好,那我就試試吧,若是做的不合你們口味,你們可別見怪。”
邊野趕忙擺手:“不見怪,不見怪,你放心吧。需要我做什麽嗎?我幫你燒火吧。”
邊燕氣得直撇嘴,怎麽我煎魚的時候你不說來燒火呢?男人呀,真是的,就這德行。
阿竹自然不肯留下邊野在屋裏,孤男寡女在廚房做飯算怎麽回事兒?只把邊燕留下幫忙,讓其他人都回到院子裏。
很快,鮮美的魚香味傳到了院子之中。邊野坐得也不踏實,時不時地探頭朝廚房裏望,反倒是曹英和萬淩雲,相談甚歡。
邊燕瞧着鍋裏咕咚咕咚滾沸的魚湯變成了奶白色,聞着鮮美的味道,不禁贊嘆。“看來這人跟人的廚藝呀,差距還真是不小。以前我娘也做過魚湯,感覺魚腥味兒好重啊,然後就放了好多醋,把腥味兒壓下去。可是那樣就只聞到一股子酸味,沒有魚的味道了,你們江南人還真是會做魚。”
“江南人肯定也有不會做魚的,是阿竹姑娘手藝好,心靈手巧。”不知何時邊野又站在了廚房門口。
邊燕嘿嘿一笑:“大哥,既然你這麽不放心,那你來給阿竹打下手吧,我出去坐會兒。”
“你別走。”阿竹一把拉住邊燕手腕,撅着小嘴嗔了邊野一眼,嫌他又跑過來湊熱鬧。
被嫌棄的男人不怒反笑,瞧着阿主手握鏟子,站在自家廚房裏,心裏簡直比吃了饴糖還甜。水氣缭繞,熏紅了阿竹的小臉,像個剛剛嫁人的小媳婦似的,有點羞澀,又有點甜蜜。鬓角滑落了一顆汗珠,順着下颚往下滾動,十分誘人。
邊野握了握拳,覺得手心十分癢癢。真想伸手去幫她把汗珠擦掉,順便捏捏那水嫩緋紅的小臉。可惜她現在并不是自己的什麽人,也不能對人家動手動腳。
攥着拳頭回到桂花樹下,邊野就眼巴巴的等着上魚湯了。
終于,香氣四溢的魚湯,盛在一個大湯盆裏端上了桌,邊燕給每個人盛了一碗。
奶白色的魚湯上飄着星星點點的翠綠蔥花,單看顏色就覺得很有食欲,味道更是香濃誘人,沒有半點魚腥味。
“阿竹,真沒想到你廚藝還這麽好,世上竟會有你這麽完美的姑娘。”邊野由衷贊嘆!
阿竹羞澀一笑,把湯匙遞給大家。“你先不要誇得太早,嘗一口再說吧,也許不合你們的口味呢。”
邊野只顧着誇人的時候,反倒讓萬淩雲搶先喝了一口,不禁贊嘆道:“好喝,真是好喝!我在外讀書多年,無論涿郡還是幽州,最好的館子我都吃過了,卻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魚湯。”
邊野有點不高興了,看向表弟的眼神不那麽和善,好話都讓你說了,那我還說啥?
阿竹并未因萬淩雲的誇獎沾沾自喜,而是抿着小嘴瞧着邊野,等他親口嘗一嘗。邊野趕忙舀起一大勺送入口中,認真地咂了咂滋味,點頭道:“好喝,真好喝。我走南闖北也去過不少好地方,卻是第一次品嘗這樣的美味。”
阿竹輕輕呼出一口氣,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雖是對自己的廚藝略有信心,可是北方人的口味終究拿不準,尤其是邊野的口味。
阿竹翹唇一笑,邊野就跟着笑了,心滿意足地又喝了一勺。
“咦?”萬氏一進家門,發現院子裏的石桌旁圍了一圈人,頗感奇怪,忽然一眼瞧見了萬淩雲,喜出望外:“淩雲來啦。”
萬淩雲放下湯碗,走到萬氏面前深施一禮:“幽州官學書生萬淩雲拜見姑母。”
邊野和邊燕都忍不住笑他裝大尾巴鷹的模樣,萬氏卻十分歡喜,仔細打量一番,連連誇贊:“哎呦!看我們家淩雲呀,出息啦!這衣裳真好看,是官服麽?”
姑姑看侄子自然是越看越喜歡,萬淩雲也很是得意:“姑母,這是學子服,還不是官服。等過幾年我參加科考考中了,就有官服了,姑母別着急。”
“好好好,不着急,你才多大呀。”萬氏眸光一轉,這才發現院子裏還有兩個別人家的姑娘。曹英并不見外,落落大方地喊了一聲大娘,阿竹趕忙也跟着叫了一聲。
邊野放下湯碗,過來解釋。“娘,二嬸知道淩雲來了,特意做了道菜給他接風,讓英子和阿竹送過來的。剛好今天邊祥捉了些小魚,燕子不會做,就勞煩阿竹姑娘幫忙做了魚湯,您來嘗一嘗這魚湯的味道,可鮮美呢,一點都不腥。”
萬氏被一群人簇擁着,接過兒子遞上來的湯碗喝了幾口,禁不住連連點頭。“這魚湯真是好喝,燕子,你瞧瞧人家這廚藝,你可得上點心學做飯了。”
得了母親的肯定,邊野朝阿竹挑了挑眉,抿唇一笑。阿竹不肯看他,卻低頭瞧見了萬氏手裏拿着的青布。
邊燕也瞧見了,就故意打岔。“娘,您這布沒裁剪呀?”
“別提了,你王大娘回娘家去了,等到這會子也沒回來,我怕你們餓,就回來做飯了。明晚是相親的日子,我還想着明天趕趕工,給你大哥做一雙新鞋呢,一會兒吃完飯,我再去別家找人剪吧。”萬氏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竹好奇問道:“大娘,您是要剪個鞋面出來嗎?”
萬氏看了過來:“對呀,鞋底子我會做,鞋面總是剪不好,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咱們村就是王大嫂剪的最規整,大家都找她。”
阿竹看了一眼邊野,壯了壯膽子,說道:“我也會剪鞋面,要不我試試。”
邊野捕捉到阿竹稍縱即逝的眸光,正在納悶,就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喜出望外:“娘,既然這樣,就讓阿竹姑娘幫忙吧。我先去洗個腳啊,你們先等等。”
邊野一邊說着,邁開大步就跑,急匆匆地打了一盆水,端到屋裏洗腳去了。
阿竹瞧着他的背影無奈說道:“不用,把舊鞋給我量一下就行。”
“舊鞋不能給你,穿了許久,又髒又臭的,還是量腳吧。”邊野抓了一把皂角粉扔進水盆裏,洗得無比認真。
萬氏十分歡喜:“既然你會裁剪,那就幫幫忙吧。他本來不缺鞋穿,這不是因為前些天泡了水麽,我今日才發現已經扯開好幾道口子了,這孩子,也不說,這怎麽能娶上個媳婦呀,真是的。”
萬氏唠唠叨叨地帶着阿竹進了屋,就見邊野已經把腳洗得幹幹淨淨,還帶着皂角的清香。他的腳很大,筋骨分明,阿竹抿着小嘴憋着笑,讓他把腳踩在青布上,畫了一個腳印。
雖是洗幹淨了腳,可他還是不好意思讓阿竹靠近,所以這個腳印是邊野自己畫的。可接下來要把青布蒙在腳面上,在鞋口和鞋底處畫兩圈印記,這件事邊野自己就辦不了了,需要阿竹上手才行。
想到阿竹柔軟的小手要按在腳面上,哪怕是隔着青布,邊野腿上也麻酥酥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