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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 23:20
WXID123456: 宿醉醒來,我的頭昏昏沉沉。特在此提醒大家喝酒一定量力而行,不然第二天酒精代謝後的痛苦實在冗長沉重。我的意識早早蘇醒,可是身子全然跟不上,在溫暖的被窩裏緩了好久,我才緩緩睜開眼睛。
一睜眼,熟悉的胸膛,B穿着無花紋的白T。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在腦中飛速劃過,我用最快的速度提取中心思想---我向B告白了,B答應做我的男朋友。這麽重大的事件就在酒後膽大的情況下完成?我和B的關系就這樣發生質的跨越?我都佩服酒後的自己居然如此之強大,執行力如此之驚人。
“你第二天真的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嗎?”
B的這句話在混亂的記憶中尤為突出。天!完蛋了!
我慢慢擡頭,不想驚醒B。誰知,他低着頭,眼睛裏毫無睡意。見我醒了,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并不确定我到底記不記得昨天關鍵性的一晚。明明很想知道我,但又要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但想想如果我是他,自己的“男朋友”忘記告白的話,也太虧了。我自己忘記的話,同樣白給。
思量後,我決定先發制人,“我怎麽在你床上?”迷迷糊糊,像是渾然不知昨晚做了什麽重大突破。
B冷靜的面具有一剎那的奔潰,變成昨晚表演的馬路,面上陰郁,又無可奈何。瞬息間他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恢複到一切沒有發生的樣子。
“你昨晚喝了很多。”他沒有繼續解釋,只有孤零零的一句話。
他明明有些失望的,我心疼他強作鎮定的樣子,不願意再逗他,“雖然我喝了很多,但我還是記得你是我男朋友。”
“你···當真記得?”他眼睛亮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反問。
“你答應了,不能反悔。”他眼睛真好看,笑的時候好甜,所有的正面情緒都盛在其中。我的嘴角也跟着上揚。
他抱住我,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好,不反悔。”
他的胸膛軟軟的,但長時間埋在裏面容易呼吸困難(啊,甜蜜的煩惱)我折騰了兩下,往上爬了點,頭放在他肩上,舒服不少。
一時間,我們倆都沒有說話。
突然邁出這一步後,兩個人不知所措,要怎麽面對全新的關系呢?
我回想這一兩個月和他的相處模式,輕松愉快,沒有那麽多困擾,少有的疑惑也只是有時懷疑他是否喜歡我。而現在呢,我們不只是舍友,不只是朋友,還是“男朋友”。一想到這三個字,我的心又被像雲朵般軟綿綿的感情填滿,不由得蹭了蹭他的脖子,手也不聽話,在他腰上胡亂摩挲。
“你幹嘛?”B的手本來安安靜靜地環在我腰後,現在被我鬧得也學着亂摸,隔着衣服亂動。薄薄的衣服被掀開個角,他的手一個不注意直接摸到我腰上的軟肉。
“啊!”被摸到那塊肉好癢,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B的動作立刻停止,把我的衣服拉下來,嚴嚴實實蓋住腰。
我撐開自己的上半身,去看B的臉。他的臉藏在枕頭裏,耳朵尖尖紅紅的。明顯是他害羞,又不想讓我看到。
“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啊?”既然我不知道怎麽談,那就問問B吧。
他沉默片刻,聲音從枕頭裏傳來,是很低沉的一句“沒有”。
我有點意外,在我印象裏,B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直白的說,他就是典型的高富帥,性格溫柔,男女老少通吃,肯定有不少人喜歡他。如果一直沒有談戀愛的話,只可能是他自身不想吧。那他為什麽答應和我談戀愛呢?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除了還是他舍友,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好像也沒有別的出彩點。
這才是确定關系的第一天早上,我已經東想西想,沒有安全感。怎麽現在讓人不開心了呢?
我有點沮喪地抱住他,不想再說話。說好的甜甜的戀愛呢,嗚嗚嗚騙人。(>﹏<)
他見我好長時間沒有動靜,“宿舍長?”
“嗯······”我埋在他肩上,縮進殼裏,不想說話。
“生氣了嗎?”他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
“你喜歡我嗎?”一味生悶氣太不地道,我還是提出了疑惑。
他沒有立刻給我答案,而是問我:“你覺得喜歡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除了B,我只喜歡過A,雖說那份感情已經放下,但想起時心裏還會難以抑制的發酸。我喜歡他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呢?一開始是無意識的期待他的靠近;再是明确心意的震驚、懷疑、沮喪;後來反反複複,有一點希望,可又很快破碎;下定決心放下時,又是多麽不甘心,強迫自己看淡。整個過程多像初夏的櫻桃,還沒有紅透,外皮還泛着青色淡黃,我就迫不及待地品嘗,濃重的酸澀中有一絲甜,非要靠着那點甜味兒堅持下去。其中酸苦,唯有自知。
我現在應該告訴B關于我對A的舊情嗎?想想不是現在,這并不是一個合适的時機。
“我無法給‘喜歡’下一個準确的定義,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很喜歡你。”最後我只能給他一個最簡單又不出錯的回答。
“我常常思考人類的各種感情,喜歡厭惡依戀抵觸。這些感情好複雜,真的很難條理清晰地分析。它們不像法律,符合邏輯。雖然法律艱深,但一切都有理可依。”他側臉靠在我的頭上,輕輕訴說着他的思考,“各種感情的變化性很強。比如,有時,一個人會莫名其妙的讨厭另一個人,有什麽理由呢?沒有理由,單純的排斥而已。可能因為他的取得的成績、他的一個習慣性動作、裝着打扮、家庭背景。”
“同樣,喜歡也是富有多樣性且往往難以解釋。很多人能夠給出他們理想型的刻畫,常見的詞包括但不局限于---好看帥氣、溫柔體貼、學歷高有涵養,這些都可以再細分下去。比如說發型,很多男生喜歡黑長直,覺得這就是心中女神标配;可也有不少男人喜歡幹脆利落的短發,而對黑長直沒有任何興趣,以至于他曾經對一個短發女生感興趣,但等到她留長後,那點特殊的感覺很快消散殆盡。”
“你喜歡長發還是短發呀?”我問道。
“對我而言,發型不是特殊的吸引點。”他蹭了蹭我的頭發。
“那什麽對你有吸引力呢?”
他沉默良久,“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過去沒有成功找到答案。”
那他喜歡我什麽呢?我困惑。
“我一直沒有很強的喜歡或者厭惡情緒,有時會覺得自己很無趣,像個不能通過圖靈測試的機器人。”他的語氣透露着些許的落寞。
“不會呀,我覺得你很有趣,和你在一起會很快樂。”我安慰他,這也的确是我的真實想法。
“又回到喜歡是什麽的問題上。我演馬路時會想,他這麽瘋狂的喜歡明明是為什麽呢?明明确實長得好看,但長得漂亮的女生很多,并不是非她不可。顯然‘好看’頂多算一個必要條件。”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這是一個有趣的點。她身上有複印機的味道,我特地去聞過,現代複印機的氣味并不重,但打印的文件多了,便會散發油墨味,這不算是一個大衆偏愛的味道。他還喜歡第一次見面時她身上‘某種清香的味道,有點濕乎乎的,奇怪的氣息’,那是一種更抽象的味道,他沉迷的味道。也許是屬于每個人的獨特氣息。馬路像犀牛一樣,他重視自己的嗅覺,那氣味是相比外表更重要的。”
B身上也有只屬于他自己的味道,不是衣物洗滌劑的香氣,是一種幹淨的感覺。我身上有味道嗎?他會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
“馬路有理由對明明有特殊的感情,但這種情愫的程度呢?為什麽能夠強烈到獻上所有,這裏面必然有藝術性的誇張處理。除此之外呢,我想的少了點浪漫主義,馬路的生活太單一,一個犀牛飼養員的生活沒有多麽豐富多彩。除了少有的幾個同性朋友,和一頭不會說話的犀牛,他的生活裏沒有其他能夠刺激神經的。所以鮮活的明明對他才可能是日複一日的夢想。”
“可在現實生活中,對大部分人來說,有很多選擇的可能性。只要你願意,可以接觸到許多人,不管是在學校、公司還是酒吧。在有衆多選擇的條件下,為什麽一定要挑一個人在一起呢?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獨特的魅力呢?”
“我想過很久,是因為責任或者其他欲/望呢?”他抓住我的手,摩挲掌心的紋路,“後來我得到一個屬于我自己的答案,一個簡單到有些過分的答案--‘舒服’。”
“舒服?”我反問道。
“對,和某個人在一起時很舒服,你在他面前不需要過多的僞裝。考慮到人對隐私的需求,也不可能毫無保留。大部分情況下,你都處在一個舒适的狀态。我喜歡cozy這個詞,就像冬天在爐火旁的毛絨沙發裏,披着一條毯子讀書的感覺。這是一種多感官滿足的情形:視覺,你喜歡的書和溫暖的火焰;聽覺,木柴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噼裏啪啦聲和窗外雪落的聲音;嗅覺,幹燥舒适的柔和氣息,再加上廚房烤箱裏的餅幹的一點甜香;觸覺,翻動紙質書的親近,背靠松軟沙發的踏實。”
“光是想象這個場景,我的內心已經能夠得到放松。難得的,我渴望這種穩定而舒适的氛圍,我貪心地想要永遠占有。”他把玩着我的每一根手指,語氣舒緩,似乎在描繪一把美妙的卷軸。“這就是我的喜歡。”
“那和我在一起,你覺得cozy嗎?”我擡起頭問道,我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們倆對視,他細致地觀察我的臉頰,包括每一寸皮膚,而後認真地回答,像在承諾一般,“我覺得非常cozy,你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
“我身上有嗎?”我努力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沒有明顯的不一樣,倒是他被子裏屬于他的味道更濃。
“你現在有我的味道,因為你和我睡在一起。”他有點得意地看着我,難得顯得些孩子氣。我想歪了,這句話暗示性太強,但他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不管怎樣,我得到令我滿足的答案。我也同樣一寸寸地看着他的臉,想要刻在腦子裏。當我的目光掃到他的嘴唇,我的大腦叫嚣着讓我去親他,不斷用昨晚的觸感誘惑我向前。
我聽從大腦的指示,向我喜歡的人靠近。他沒有躲,反而低下頭拉近我們的距離。
碰到了,和昨晚相似的感覺。因為一晚上沒有喝酒,沒有那麽潤,但依然很軟。酒味散去不少,若有似無。我閉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其中。
我的鼻子接收着他的氣味分子,屬于他的味道,幹淨帶着極淡的酒味;我的手撫摸着他溫熱的後背,摩挲他緊實的肌肉;我的腿和他緊緊交纏,互換熱度;我們支起的部分更加精神,相互摩擦着,滾燙堅硬,快要出水。
這是cozy嗎?是,不過火燒得更旺。
一百三十六樓(瞞騙者侯):請問後面是要付費嘛?不差這點流量(つД`)ノ
一百三十七樓(你傷害了word還Excel而過):狗糧狗糧,火熱的狗糧拍在我的臉上,燒得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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